“剑,身直头尖,百兵之君也。此铁玉剑,山玄玉也!通体幽蓝。挡截,劈削,直刺均可。剑锋锐利,泛幽然冷光;剑脊凸起,剑柄扁圆,剑镗黄金溶制;剑穗为藏青色流苏;剑鞘通体贴就金箔。所以此剑亦唤金玉剑。昔日黄帝与蚩尤均制剑为兵,乃百兵之祖。若舞剑,矫者若龙行云中,若隐若现;立者如参天巨木,声光湛然。妙绝之术,气可灭烛火,断一发而不伤余毫!举劈承刺,压挂扫搅,砍格撩截,随意逸动,一气呵成!我有剑术名虚空,达成之时,若人若剑,视敌如无物,自个乾坤,洞然做主,唯其空寂也,却招术千万,敌却与我,制无可制,莫如之何。若然伤及吾身,必已自伤,若置死地,其必先暴其短方可事成。实则无有是人也,两人对阵,唯注重自己输赢,爱好自己生命尔,趋吉避凶,人之本性。是故,此剑术只可输于自输爱敌之人。”玉石山顶,草木皆无,只得一平台,玉石仙正在教授冠松剑术。

    时日已然过去三月有余,冠峰等人随香玉每日里闲逛嬉戏,时间过去不察不觉,正所谓山中不知时日过。冠松每日里勤奋练习剑术,一招一式都牢记心中,每练剑之时,定先凝神静气,术之灵动连续在心中畅演一番,待得胸有成竹之际,才随剑光成一个影术无双,动静之间,内心自是清明。玉石仙就坐一旁,手上一玉杯,杯中碧绿水。喝点水,看着冠松去剑利落,收剑迅速,舞剑灵动,不由得连连点头。这是一个善于学习的少年,初习剑术,便能体会其中之奥妙,不多时日,便能运用自如,真可造之材也!这铁玉剑,松玉针定能在此子手中发扬光大。

    玉石仙才思及此处,不由得灵机一动,手一抬,袍袖一个飞扬,有拳头大的石块直飞冠松门面而去。冠松见玉石仙突然发难,石块齐飞,他连出数剑,一一击落,明白是玉石仙考验,现在石块都已滚落在地,冠松不由得松了一口气,不由得纳气收剑。突然,玉石仙再次发起进攻,他手中玉杯连番旋转,杯直落地面而水去成团扑向冠松脑门,冠松正收剑入鞘,不及拔剑。只好连退几步,躲得了一时,那水球眼见得要扑上脸面。他双手握着剑和剑鞘,拔剑自然已是不及,却是双手一松,手往身后一抚,紧接着十指齐张,松玉针纷纷激射而出,顿时打得那水球成了成千上万得水珠,乃至于像是水气,只余得一些儿光在空中洒落。冠松原不想用松玉针,师父所赠本就不多,一次十针,他都觉得莫名心痛。这次情急之下,也是顾不得,还好可以回收。

    这日里,是好一个艳阳天,轻风和着花香。就在山中竹屋中。玉石仙取一物,名息壤,遇土可长,固水之物。言予冠松破有无阵,并耳语一番,着香玉一同前去云居山,言是香玉与众儿郎都是有缘。其余并无多言,冠松拜别师父,与众人带着息壤要去破那有无阵。

    玉石山平台之上,五个小孩手拉着手,站在一张毛毡上。毛毡七色织就,上有道家符咒,也是这玉石仙一宝物。毛毡御风,可飞行。有风飘起,毛毡随风飘向远方不见了踪影。飘到有无阵结界之处,却不得自行出去,便也慢悠悠地飘落了下来。

    有无阵如旧,冠松取出息壤,不过一捧。

    “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

    冠松一人入于水阵之中,呼一名定一形,天枢、天璇、天玑、天权、玉衡、开阳、摇光。冠松以剑峰挑息壤数点于地,固水柱不得移动。引冠峰等人穿过水阵后,收息壤添于黑白太极图的鱼眼之中,水柱复归于地,须臾不见。有无阵破矣!冠松等人不由得欢喜雀跃,万事开头难,这有无阵第一阵旗开得胜,是良好开端!

    地上却有荣枯树从地底冒出,何为荣枯树?此树一面枝繁叶茂,一面枯干槁枝,故名荣枯树!树列两行,对待而成,人一入阵,则觉自身如置冰火之间,身子一侧如三九严寒,另一侧便似烈日炙烤。阵前空中又有字浮现,是阴阳二字,一黑一白,清清楚楚,不像灰色浑沌模糊。原来此阵名唤阴阳,因人有识会分别取舍,故有此阵。看诸树一体两面,对待而有,荣枯相对,天下少有。五人见树很是奇异,却是并不知此阵厉害之处。香玉性爽朗,见枯枝即以袖中飞勾钩住一枯枝,想着扯将过来。不想树木另侧常青藤须臾之间冒出,缠绕住飞勾,困与枯枝之上。青藤坚韧,香玉几番用力,都不能拉回。心中焦急之下,人朝着树木飞掠而去。

    香玉一人刚入得这阴阳阵中,冠松他们只见香玉的脸一半红一半青,好像颜色水粉般分明鲜亮,再从中细看表情,只见她脸皱得犹如核桃,自是痛苦非常!

    众人见状不知如何是好。如若入阵救她,有可能自己也如此,而现在并没有脱身之计,如若只在此观看,也是困于此地,了无作为。入阵与否,救与不救,如何考量。众人陷入纠结之时,香玉突然一个软倒,仰身倒地,并无任何声响动弹,已然是昏倒在地。冠松当下决定,冲进去。杜鹃等人未及反应。冠松已扶起香玉,焦急之中却发现香玉的脸已恢复神色!不由得十分惊奇,待到香玉再睁眼,脸色却又是连番变化,众人皆受这荣枯树阵两相对待之苦,香玉因时间最久,不由又是一个昏厥闭目,神色却又奇迹般地如常一样。众人在荣枯阵中无所适从,备受宰割,哪里还能细细思量这破阵之法,为今之计,只想着尽快脱身于这阴阳阵法,这一阴一阳皆能折磨人!不过清冲好像并不受这荣枯树的影响。是他神器斧钺发出光环,罩住了清冲。

    “清冲,拿斧头砍树!”

    冠松痛苦难忍,冲着清冲大声喊道。

    清冲依言而行,可是树木根本是砍了又长,砍了又长,完全没有办法做个了断。好似人的心绪,善与恶的纠缠!不恐念起,唯怕觉迟。这荣枯树以它的奇形怪状来诱人眼目,引人注目,做了分辨之人,必被陷入两难之中。冠松是个中最为坚定老成之人,他见香玉见荣枯就入冰火,不觉外景入眼,则可守自身清净。不由得大喝一声:“闭上眼睛,气守丹田,气定神凝,可以出阵。”冠峰与杜鹃依言而行,冻得麻木的一半身体渐渐回暖,而炙烤着的身体又好似渐渐有了些凉意。不由得很是欣喜。

    冠峰叫清冲行走最前面,几个人闭着眼睛手搭着肩膀,走出了荣枯树阵。

    一出阵法,树已看不见。可知起心动念,不定心性。纠结分别折磨人心,似在冰火中煎熬!

    说了一生二,二生三。有一则有二,二后便是三,这第三阵近在眼前,是“善择”。

    冠松他们的眼前是一处迷宫,大小道路很多。有的路崎岖,有的路平坦,有的路宽阔,有的路狭窄。大路道道,小路条条,都有围墙挡住,不知通向何方,去向何处。香玉鬼点子多,把飞勾甩上围墙,整个人挂在飞勾上,往上攀爬,可是即刻就浓雾来盖住她的双眼,看不清前路和远方!

    “不若我们分开走,然后以石子做标记。”杜鹃说道。

    “可以的,我也觉得可行。”冠峰已经蠢蠢欲试!

    “还是要慎重些。”冠松说,“不过现在也只有这个办法了。”

    冠松,清冲,杜鹃一组,香玉和冠峰一组。

    冠松等人踏上了一条平坦而宽阔的道路,渐走渐窄,却是个死胡同。冠松试着喊了冠峰的名字,却是一直没有回应,不知道他们走到哪里了。冠松等人又原路折回,沿着冠峰他们所留下标志的小路一路追赶。看到香玉她们留步在4,5条小路之前。“一直这样走,也不是办法,总不可能每一条路都这样试探过去。如果分开走失或者路途中遇到艰难也没有办法帮衬!”冠松说着看了看大家。“你说得有道理。”香玉回答说,“那应该怎么办?你有什么好的办法吗?路这么多,前面又看不见。”

    “既然都是未知,我的意思是大家一起走,不管是什么路。我估计这路越到后面路途越多,我们需要花费更多的精力和思考在选择那一条路上。”冠松说。

    “可是,如果我们做不出正确的选择,我们就有可能会被困在阵法里面,无法脱身。”杜鹃有些忧愁。

    “说这么多干嘛?对于我们来说,每一条路都是一样的,都是一个未知数。而我们的目的只有一个,破阵。如果死路,我们折回,如果通过,也是运气。不过两种结果。”清冲有些冲动。

    “你想的简单了,如果贸然走入道路,只怕是支路越来越多,到最后不是累死也是困死了。”

    “不如试一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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