煤窑上面有个开口,下面是死路,一直往地下挖,所以,只要看着出口,狱jing们就不必担心我们会逃跑了。

    柱子和华强在煤窑里一边干活,一边观察着周围的动静,心里带着各种揣测。

    虽然,煤窑里yin冷cháo湿,有时还弄不好还会挖出水来,但是那些水都不能喝,然而,当一个人挥汗如雨的时候,他最需要的就是空气和水。而这种偏远地区的小煤窑用的都是最原始的工具,小煤老板想的都是短期利益,长线投入是根本划不来的。所以,在这种煤窑里干活的人,很多都不知道什么叫挖掘机、钻孔机,不知道锚喷支护、不知道瓦斯的主要含量是甲烷。他们眼中,唯一带点技术含量的东西,就是头上绑着简易矿灯的安全帽。

    这会中午刚过,正在大家都痛苦不堪的时候,黑猪狱jing进来了。他一来,不用问大家都知道是怎么回事??他来卖水。外面一块钱一瓶的矿泉水,他给他们5或10块钱一瓶,5块钱的一看就知道,是他在自己家兑的自来水。

    而且,为了“生意”好,黑猪还故意关闭了,通向煤窑的自来水通道,平常的矿工是可以自己带水和食物下井的,可是对于我们这些囚犯来说,随身物品都是经过严格检查的。唉,没办法,渴啊,为了活着,我们必须买他的高价水。

    说到这里,不得不提及另外一件事情,早上出门的时候,华强就给同牢房的狱友门“算了算命”,给他们每人点了一口烟,其实就是一根烟,每一吸一口,掐灭,再递给另一个人……最后,华强发现今天要死的人是“许智”。

    “7个小时17分钟后死!”

    经过前几天的验证,大伙多华强的“算命”能力都深信不疑,这会儿都对“命苦”的许智深表同情。但是,许智真的变傻了,他还是愣愣的看着一个个跟他拥抱的狱友,突然傻呵呵的笑起来,“挖煤?呵呵,挖金子,我们去挖金子……我要给爷爷nǎinǎi挖的大元宝……”听到这儿,狱友都忍不住落泪了。

    许智虽然在外面上班的时候拿的是高工资,但毕竟时间短,没有多少积蓄,而且,他父母又死的早,爷爷nǎinǎi基本上是靠着退休工资和摆小摊挣来的钱,供许智读完书的。许智吃官司的时候又花了不少钱,所以,现在他家还欠着一屁股债呢。所以,他是我们牢房最穷的人,所以,他也是黑猪这样的狱jing最喜欢欺负的人。

    有钱的买10钱一瓶的矿泉水,没钱的买5块钱一瓶的自来水,可是许智,比没钱的还没钱,他在不停的拿着一个小铲子,在墙上挖,嘴里不停的自言自语,“给爷爷nǎinǎi挖金元宝……挖金元宝给爷爷nǎinǎi……”华强看到他的嘴皮子上都起了一层白皮,盖在一道道血泡口子上。

    这会,华强看看挂在窑洞里的表,“13:46”,里许智的死期还有28分钟。

    华强赶忙又买了一瓶10块钱的矿泉水,递给许智,让他先喝两口水,歇歇。傻子许智看了看我,抱着瓶子端详了半天,才辨认出它是水,好像是看到水,才想起来自己渴了一样,突然抱着“咕嘟咕嘟”的猛喝起来。华强看着他的样子,心里很不是滋味儿。他又看了看表,许智的寿命又少了几分钟,只剩下23分钟了。可是许智,把水往傍边一放,又拿起铲子,拼命的挖起来,“金子,金子,我要给爷爷nǎinǎi挖金子……”

    这时候,很多狱友都看不下去了,暗自垂泪,只有黑猪,看着许智暗自发笑,像是在看傻子演戏一样,看笑话,嘴里在得意说“傻瓜,金子不是黑的!连着分不清,还大学生呢?!呵呵……”。

    华强真像站起来抽黑猪两耳光,就在这时候,突然一声巨响,一阵浓浓的烟雾从洞口滚滚而来……

    原来,洞口塌方了,煤窑的洞口正好被堵住了。

    这是,煤窑里一片恐慌,本来大家这几天都忧心忡忡,这下子,更是让人惊慌失措了。

    可是,黑猪却笑起来,他抱着自己的一箱矿泉水说,“哈哈,不用担心,不是瓦斯爆炸,只是洞口被堵住了而矣,以前也发生过几次,没什么大不了的,洞口很快就会被人扒开了。”

    “很快?”有人问。

    “哦,哈哈,这就要看情况了,不过,救援队带着设备赶过来,怎么也的要五六个小时吧,当然如果今天来不尽,可能就到明天明天了。”

    “明天,闷也得闷死。”

    “哈哈,没什么,筒口堵住了,输气管还在,这里的空气够支持到明天了,可是这水……”黑猪拍了拍自己的一箱矿泉水,“从现在开始100块钱瓶,现在记账,出去后给付钱……啊!”

    黑猪话还没说完,就突然一个灵醒的叫了一声,他微微侧头,发现一个枪管正对着自己。

    原来是许智,他在黑猪正说到兴头上的时候,悄悄把他的枪从身上把了下来,顶在黑猪的脑壳上,“呵呵,这里面有金元宝,我要一枪给你轰开……”许智还是傻呵呵的表情。

    “许智,你要干什么?这只是头,里面没有金子,也没有一分钱!”

    “得了,你这猪头脑子里全是钱!”有个狱友忍不住喊。

    “傻子杀人不犯法!许智开枪!”有狱友幸灾乐祸的喊。

    “杀人,不,我没杀人,我从来不杀人。”许智听到这话,突然一愣,傻傻的叫着,像是自己在给自己辩护。

    “是的,许智,你从来不会杀人,快,快把枪还给我。”黑猪抬眼看着许智,慢慢的伸出手去,“许智,把枪还给我,我给你矿泉水。”

    “我没杀人……”许智眼中突然爆满血丝,枪口渐渐的远离远黑猪的脑袋。但是,他还是谨慎的拿枪口对着黑猪。

    黑猪一边说着诱导许智的话,一边慢慢的用手去接近枪,许智还在迟疑,他慢慢把手里的枪往下放。

    这时华强看了看表,离许智的死亡时间还有“15分钟”。

    就在许智神情恍惚的时候,黑猪突然一抬手,他要从许智的手里一下把枪夺过来,然而,就在他手要摸到枪的时候,一只熊掌般粗壮的大手,横空而出一下子就把枪提前夺了过去。

    “柱子,你要干什么?!”黑猪狱jing愣愣的说。

    “听着,现在我们和外界已经割缘了,你不在是狱jing了,而是跟我们的一样的人,你的命令不管用了!”

    “就是,就是,我们现在是一样的人!”狱友们跟着吆喝。

    有的干脆吼着,“杀了他,杀了黑猪!”

    “敢!”黑猪突然跳起来,“这洞口迟早要打开,到时候,如果我死了,看你们全都会被拉起枪毙,你们是囚犯,永远都是囚犯!”

    大伙被他这说,镇住了,很多人小声的议论,他们也怕洞口被打开后,大家的刑期受到牵连加重。

    “可是,我们能把你埋在煤堆里,活活闷死,然后我们就说,你是刚在塌方的时候,不幸被砸死的,被老天爷埋在煤堆里闷死了的,跟我们没有关系。”柱子突然说。

    “就是,活埋他!”狱友们疯狂的叫喊着,有些人已经开始过来夹住黑猪狱jing了,大伙看着柱子,只听他一声令下,就要发泄他们积攒在胸中多年的怨气了。

    “等等!”华强突然站出来制止大家,“黑猪,你先给我们说说这几天连续死人是怎么回事!”

    “就是,快说死人是怎么回事!”大伙也非常关心这个问题。

    “这个??”黑猪头猛地一振,支支吾吾想说又不敢说。

    “不说,是吧,来许智,黑猪的脑力里有金子,去,找把锤子敲开他。”

    “别别,我说,我说……”狱jing看着许智傻乎乎的去找锤子,马上说,“最近来了个富商,要器官,给我们的价是30万一个人,我们监狱的人一想,监狱里死人是很正常的事情,我们有了这么多钱,也不怕死人。”

    “什么那我们的器官卖钱!”大伙有激动起来。

    “杀了他,……活埋……分尸……”

    就在大伙叫嚷的时候,突然黑猪的手机响了,有信号了!

    “喂,这里情况??”黑猪看看头顶在自己脑门上的枪,“情况很好,这里囚犯们都在等。”

    “哦,你们再坚持一下,救援队,马上就来了……”手机传出声音,让大既高兴又悲哀。

    “没事,让我老婆孩子不要担心……”黑猪话还没有说完,手机就被柱子抢过去,强行挂上了。

    大伙这下子,傻眼了,外面的人知道黑猪还没死,把他活埋是肯定不行的。

    “你自杀!”柱子瞪着黑猪突然说。

    “就是,让他自杀!”大家狂热的喊。

    豆大的汗粒从黑猪头上滚下来,他低着头想了一会,突然抬头咬着牙,狠狠的说,“好,我自杀,但是你们的有个人陪我玩!”

    “陪你玩?”

    “这左轮枪里剩一发子弹,然后一人一枪自杀,谁死了,就算是谁命中注定,这么样?!”

    见鬼,这个黑猪狱jing太了解这帮囚犯们的思维习惯了。他这样说,首先显得他不怕死,先不让大家从心里上鄙视自己。但实际上,谁愿意拿自己的命这么玩呢?而且,即使赢了也不会有半点好处!黑猪料到没人敢出来跟他对峙,他嘿嘿一笑,既保住的面子,又保住了命。

    可是,他没想到,我们中间还有个傻子。

    许智傻呵呵的笑着,站到黑猪狱jing面前。

    这时,华强心里咯噔一下,刚才看到枪从许智手里被拿开,他离开的人群,心里还松了口气。但现在他又回来了,华强看了看表,许智离死亡时间只剩下“3分钟”了!傻孩子,这样拿命去赌博,老天注定你会死的!

    “呵呵,我喜欢自杀游戏……”许智依然傻呵呵的笑着。

    “不行,他是傻子,不能算。”当真的有人跟黑猪狱jing对峙时,黑猪的腿马上就软了,他连声叫着,“必须换一个正常人。”

    “正常人,在你眼里,我们从来就没有当过正常人!”柱子拿着枪,突然吼,“他叫许智,他就是被你这样的人给弄傻的,告诉你,就这么定了,就是你们俩。”

    说着,柱子把六颗子弹退出来,又塞回去一颗,拿手一拨轮子“哗哗”的一转,突然一抖手,“啪”的把左轮合上,“谁先来?”

    “我先我先……”许智看着愁眉苦脸的黑猪,傻傻的笑着说,“先自杀被大中的几率小!”说完,接过枪,对着自己脑门立刻就扣动了扳机。

    “吆呼??”大家听到清脆的一声撞针的声音,欢呼起来。

    我看看表,离许智的死亡点还有“2分钟15秒”。

    这是时,柱子把枪硬塞给黑猪,让我他把枪对准自己。黑猪列着嘴都快哭出声音来了……

    “开枪,开枪,开枪……”大家砸着手里的铁锹锤子,像是敲打鼓点一样,疯狂的叫嚷着。

    “噗嚓!”一声清脆的枪针撞击声,黑猪没死!

    “哈哈哈……”黑猪把快挤没的眼睛突然睁开,瞬间由大悲变为大喜,“我没死,没死,傻子该你了。”

    他赶快把枪塞到许智手里。许智还是想傻子一样的笑着,慢慢的举起枪……

    我都不忍心看了,一个“命中注定要死亡的人”来玩死亡赌博游戏,这意味着什么呢?!

    我看了看表,糟糕,表停了!糟糕是监狱里的东西,都是假冒的,连一个挂钟也不这么不耐用,什么时候,停不好,偏偏这个时候停!

    对啊,是什么时候停的?!是不是死亡时间早到了?!我看着许智把左轮枪对准自己的太阳穴,食指在扳机上慢慢用力。

    大家也都每人喊叫了,都摒住呼吸看许智。

    只听“噗嚓!”一声,大家松口口气,许智没到死亡点。

    这时,柱子又把枪递给黑猪,这次黑猪吓得大声哭起来,他的腿唉打颤,手也开始发抖。

    华强突然想到黑猪的手机,我从柱子那里要过来,按到jing确时间一看,“14:12:51”,还有一分钟零九秒。

    这是,华强看着手机上有条短信,开一看。“爸爸,我考试又得了100分,你答应过要我去吃肯德基,一定哟。”

    华强心里猛一阵酸。

    “手机上的短信是什么?”黑猪发现我在看他手机,“我肯能会真的死,死前看看短信还不行吗?”黑猪用哀求的目光看着大家。

    显然黑猪是想磨蹭时间,但是这个提醒了华强,这会他必须每时每刻都看着表。所以,没有把手机还给黑猪,而是对着他念了念上面的短信。

    等到短信,大伙都愣了,囚犯中也有不少年龄大的,有子女的,大用沉默了。这时,突然柱子大声叫,“你们还去吃肯德基,让我们这些人,天天吃糠!”

    “就是,要不是为了卖我的器官,我们的伙食连猪都不如!”

    大伙有激动起来,这小小的煤窑里,到处都回荡着一个声音,“开枪!开枪!开枪……”

    柱子几乎是举着黑猪的手,把枪举到黑猪的脑门子上的。

    这时里许智的死亡点还有“29秒”

    “等等”我离开喊了声。

    “啊?!”黑猪突然大叫。

    “干什么?”柱子问。

    “哦,没什么,我替他擦擦汗!”华强缩起胳膊,捏着袖子,在黑猪的额头上蹭。

    他是为了故意磨蹭时间。

    “你在搞什么?”柱子用疑问的目光看着华强。

    “哈哈??”大伙以为华强是在故意讽刺黑猪胆小,所以跟着起哄。

    “你死后,把你老婆交给我吧,哈哈??”有些囚犯还火上浇油的yin笑。

    “别闹了!”柱子说大手一挥,“快点开枪!”

    “这样吧?”华强看着要晕过去的黑猪,又看了看表还剩下“10”秒钟,“我数五下,然后你开枪,这样就不会那么紧张了。”华强拍拍黑猪的肩膀,靠近他说,“反正你是躲不过去的,开枪吧,只有三分之之一的可能会死。至少,比被他们活埋了强!”

    但是华强心里却在说,“这次你百分之百会死。”

    于是,在看着表,在许智的死亡时间还剩下5秒钟的时候,开始查数,大家也跟着一块数,“5、4、3、2、1、嘭!”

    枪响人亡,脑浆飞溅一地。

    “哈哈……”这种特有疯狂嘲笑,一听只有这道死灵又来了,“为了救一个囚犯杀了一个狱jing,这就是你所谓的公正!哈哈……有意思。”

    许智还没死,他还在傻笑。华强又一次成功救了一个人,但也又一次杀了一个人。华强已经有些麻木了,他不在乎死灵的嘲笑生了,也不再想这个狱jing该不该被杀,而是,简单的告诉自己,“我更希望许智活着!”

    柱子把那箱矿泉水给大伙分了。大家就三五一堆在狭长的煤窑里说笑嬉闹。他们大部分都在比着指头,赌博。不要忘记,他们这帮人都是重刑犯,大部分都没有什么文化,素质也不高。

    在救了许智之后,他又出现的上几次的反应,他感到体能在下降。他蹲在地上,看柱子他们赌博。

    这会,突然,许智过来,在他们周围乱转,好想是要找什么工具。

    “许智你找什么?”

    “凿子,捶子……”许智嘴里在不停的嘟囔“红绳子,金元宝……”

    “红绳子,红裤头还差不多,你是想像女人了吧,被瞎凿啊??”

    “就是,你那玩意儿,够不够硬?!”

    大家开着yin荡的玩笑。

    但是,柱子和华强一听“红绳子”,马上一愣,相互看了看。

    柱子站起来,安抚大家说,“兄弟们好好玩,我很华强去的去看着许智,别让这个傻瓜在凿出什么事来。”

    “呵呵,好,大哥就是大哥!”身边的几个人嬉笑着摆了摆手。

    柱子和华强跟着许智向煤窑深处走去,然后拐进另一个分支窑洞,借助头上的矿灯,他们突然发现在一个洞壁上,黑黑的煤炭夹缝中果然夹着一根红绳子。

    轻轻一拉,散了,墙上开了一个小口,柱子兴奋的看了看华强,他又突然扭头对许智说,“许智,我们马上能挖到金元宝了,快去,回去找个袋子来装。”

    这煤窑里,哪有什么袋子,柱子就是想让许智去找一件“他找不到的东西”,把他支开,便于我们脱身。

    许智真的傻乎乎的扭头去找了,在他转身的时候,柱子还补充说,“千万别告诉被人,只有我们3个人能分这金元宝。”

    “嗯,好。”许智点点头高兴的走了。

    许智刚走,柱子和华强就拼命的挖,果然三五下就在墙上扒开了一个半米宽的口子!

    柱子和华强钻进去,哇!没想到这里别有洞天,这里竟然有条地下河!

    一个条船正栓在岩石上,不知道守易才,是在哪里弄到的这样的木船,全面都被密封着,上面留下两个洞眼坐人。我知道,这种木划艇是在南美洲居多,十分结实,不容易进水,非常适合在激流险滩中滑行。

    然而,其中一个洞已久有一个人占着了。

    “唉,守老板不是说只救一个人吗?这个划艇只能坐两个人,你们俩谁是华强?”

    “他是,但逃走的两个人中不包括你!”说着柱子抬手举起那把左轮手枪,把“来接应我的人”一枪打死了。华强突然意识到,守易才的身上还有4发子弹。

    柱子把那个人的尸体往从小舟上拔出来,扔到河里。华强看着他摇了摇头,但也无可奈可,当他们正要跳上独木舟时,身后又出现了一个身影。

    许智!

    柱子又拔出左轮枪,许智马上慌慌张张的说,“我没告诉别人,我把洞口已经堵上了,没人知道我们在这里,呵呵……”他有傻笑了两下。

    这时,柱子和华强扭头一看,大吃一惊。一个巨大的岩石块竟然被他移动了,而且没有任何声音,我们毫无察觉。天呀,许智的力气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大了,华强惊讶之余想到,“这跟叶亭一样,当一个人的生命锁链被我打开的时候,必然会有奇妙的变化,与此同时,我的体能将急剧变弱。那么郭飞呢?他有什么变化?”

    “我找不到袋子……”许智看着柱子还用枪指着他,像小孩子一样怯生生的说,“但是我想了办法,我们可以用帽子装金子,这比袋子还结实。”说着,他用手指敲了敲头上的安全帽。

    “那,我们去拿金子,你在这里等着。”柱子看了看独木舟。

    “不行,我要跟着华强。”许智咬着大拇指,傻傻的看着华强说,“晚上说,他能改变我的命运。”

    许智虽然身材高大,但说这话的时候,却像一只迷途的羔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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