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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序

    魔都,2012年秋。夜。

    十六铺码头的一艘客轮,在低沉的汽笛生中方,正在缓缓起航,驶向舟山。

    客轮上,祝强看着沿江两岸目眩神『迷』的霓虹灯火,情不自禁地又陷入遐想之中。

    六年了,眨眼间来到这个城市已经六年之久了。六年应该是一个很长的时间,但是此刻的祝强却发现,他对这里,依然感到是那样的陌生。

    魔都沉浮岁月,祝强应该说还算事业初有成绩。从一个普通的网站界面设计师,到如今有了一家属于自己的小公司,虽然所有职员加上他,一共不过才五个人而已,但这至少是创业的起步不是。

    明天去舟山拜访的客户极为重要,如果能够达成合作协议,那么这将是公司成立以来签下的最重要的合同。收获的利润,将足以支撑全公司上下的所有日常开支花销。如此,他这个在风雨中摇摆的小公司,才能真正初步立足下来。

    累啊,一个人挑起一个公司的责任,在这个如同被上紧了发条的高节奏都市生活中,祝强一刻也不敢懈怠。每当如此刻般闲暇下来,那种汹涌的疲倦,不可遏制地袭来。

    祝强翻开随身携带的笔记本,找到在追的几本小说,一看有更新,这顿时令他精神一振,大为畅快。工作之余,祝强的休闲娱乐活动并不多。最大的爱好,就是上网看小说。在这样缓缓行驶的客轮上,心绪随着小说中的情节而跌宕起伏,绝对是一种难得的享受。

    或许是太累了,又或许是小说的情节有些沉闷,看着看着,祝强竟然瞌睡过去。

    秋已深,海上薄雾起,这艘小客轮,渐行渐远。

    ……

    祝强根本无法解释,他眼前面对的现实。当他被清晨的寒风吹醒时,眼前的一切,都无比陌生起来,比魔都还要陌生几千几万倍,仿若隔了几个世纪那般遥远。

    同样是艘客轮,但绝非祝强昨晚登上的那艘船。他一开始认为他是在做梦,步履踉跄地下船,恍恍惚惚中,走在这个犹如老电影中20世纪初的城市街道上,吓的就跟一个傻子一般。

    他就这样浑浑噩噩,毫无目的地走啊走啊,直到被一辆人力车撞倒,脑袋触地剧烈的疼痛才让他切实地意识到,这一切似乎不是梦境啊。

    1穿越的年代

    三个月后,上海公共租界东区招商局北码头,一包包棉纱从船上卸下。随着一艘空货船缓缓离开,一众汗流浃背的码头工人们,终于有了片刻难得的休息时间。

    “强哥,还行吧!”

    “还好,这棉纱不比稻米,麦糖,倒不是非常沉重。”

    答话的正是祝强,三个月弹指即过,转眼间,他已经来到这个时代这么久了。此时的祝强与当初已经判若两人,不仅身上的衣服与周围的码头苦力们别无二致,他那白净的皮肤,在阳光的长时间照『射』下,已经微显淡淡的黄褐『色』。原本还显得的有些单薄的身子骨,在持续的体力劳动锻炼下,也有点厚实感了。

    “开饭了,开饭了!”

    听见开饭的声音,精疲力尽的工人们纷纷朝饭堂聚拢过去。那与祝强说话的周立,却精力旺盛地跳起来道,“强哥,你先去打饭,我去买张报纸。”

    不等祝强答话,周立已经奔去,直让祝强叹笑不已。自从月前一时兴起,读报给他听着玩,不曾想他还一下子听上瘾了。原本吃饭最积极的他,现在却总是抢着饭点跑去买报纸。

    还没吃上几口,阿立就买来一份报纸。一边递给祝强,一边道,“强哥,你慢点吃啊,等我打完饭来,一边吃一边听。”

    一见报纸买来,那些力夫们纷纷围坐过来,与祝强较为熟悉的汉子已经喊了起来,“祝先生,先给我们说说,今天有没有大新闻啊。”

    “大新闻待会再说,不然等阿立回来,可不跟你们拼命!”

    “那确实,哈哈哈……”

    一群刚才还疲乏之极的力夫们,纷纷精神抖索起来,几句言语,已是开怀大笑。

    “昨夜闸北火车站发生一起离奇命案……”

    随着祝强读起报纸,现场立即安静下来。祝强早已了解众人的口味趣好,专拣那些普通大众感兴趣的社会八卦,奇闻趣事去讲。且自动把报纸上的文字翻译成大家都能听懂的白话文,深入浅出,抑扬顿挫,有时还加上特别讲解,直让众人很快就听得入『迷』,连饭也忘记吃了,完全沉浸在祝强所读的报纸中。

    有时候说着说着,话题还会岔了开去,天马行空,或是一些经典的小品桥段,或是带点荤段子的幽默笑话。多半已和报纸毫无关系,完全就是祝强留在脑海中的一些遥远的记忆罢了。不曾想效果反响出奇的好,每当那些好笑的荤段子出来,总是能引起众人的阵阵哄笑声。

    祝强口才本就不赖,报纸加笑话的组合,让那些平日休息喜欢聚在一起小赌的工人们,也纷纷被吸引过来,蹲到附近,津津有味地听着。祝先生手中的报纸,可比那些说书的还要精彩万分啊。最为重要的是,听祝先生读报纸,不收钱。

    这是一众码头力夫心中的共识,当然,人情来往,对于中国人的烙印还是非常深刻的。大家每天开心地听着祝强为他们读报,在干活的时候,他们对祝强的照顾,也是非常到位的。这对于非常排外的码头力夫来说,还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这个时代的精神娱乐生活极为匮乏,除了报纸外,没有广播,没有电视,没有互联网。祝强在用读报的方式娱乐着工友们,未尝不是也在用回忆安慰着自己那颗孤独的心。

    “嘟……”

    悠长的汽笛声惊醒了围在祝强周围的力夫们,一艘满载的货船进港,短暂的休息宣告结束。

    周立几口划完盘中的饭,口齿不清地含糊道,“强……哥,这船……是谷子,很重,你……你就坐这歇……歇会。”

    祝强点了点头,他非常有自知之明,以他的身子骨,扛扛棉纱之类的还凑合,真是这一二百斤的麻袋,可就非常吃力了。反正半天的工钱,已经足够支付他的吃喝,倒是没必要为了点小钱,去与装满稻谷的沉重麻包死磕。

    看着眼前顿时繁忙起来的码头,祝强轻声地叹了口气。穿越啊,这个当年在网络小说中已成客观规律的定理,不曾想竟真实地发生在他的身上。三个月来,通过眼睛所见和报纸上的总结,他已经确认,他穿越到清末的上海,时间为光绪三十三年,也就是西元1907年。

    更古怪的是,祝强一觉醒来,同样是在船上,身上的衣服也没变,但随身携带的钱包,电脑等等物件全部失踪了。最无法理解的是,祝强发觉,他的身体竟然年轻了十多岁,回到了十五六岁时的青涩年华。

    如果不是在身体上找到几个特别的暗记,祝强几乎怀疑他是魂穿了。不过既然时空都能倒退一百多年,身体返青个十几岁,倒还真不值得祝强大惊小怪。

    结了半天的工资,与阿立打声招呼,祝强沿着黄浦江走向公共租界中区,也就是后世人所皆知的外滩。漫步走过苏州河上刚刚竣工通车的钢架结构外白渡桥,一辆辆小汽车驶过的喇叭声,竟然让祝强有了种如梦如幻,彷如置身电影场景中的感觉。

    越走向外滩,这里的景象越加让祝强震惊和不敢想象。虽然见惯了高楼大厦,虽然见腻了车来人往,但是当外滩上那一栋栋四五层高的各国风格的洋楼,那一辆辆非常古老的敞篷小汽车出现在祝强的眼中时,那种震撼,与前世去外滩闲逛时的感觉,绝然不同。

    走在外滩的人行道上,祝强不自禁地开始思索出路。他的理想当然不是一个码头工人,但是前世所学专业,在这个连电视机都没有的时代,根本就用不上。本来打算凭借自己认识不少字,给人记记账,写写文书总还是可以的吧,但是这个时代通用的是繁体字,很多字祝强读起来都有困难,更别提写了。

    去当兵?参军?不可否认,这是很多小说主角采用的办法。拥有一支武装力量,在即将来临的『乱』世之中,进可割据一方,退可明哲保身,从逻辑上来说,的确是个完全的稳妥之策。但是祝强却很快否定了这个想法,虽然他对历史军事题材的小说很感兴趣,算得上是半个伪军『迷』,虽然他对这个时代的历史也有点了解,但那又如何。难道可以凭借这些,就能成为一名百战百胜的大将?别做梦了,但凡头脑没烧糊涂的成年人,都不会作此想法。

    当一个小兵,体能跟不上,家世背景很难糊弄过去,即使被选中,说不定哪天就会在战场上当了炮灰。想要直接做军官,也不是没有办法,如果身份年龄不是问题,可以去读各省的陆军小学堂,毕业成绩非常优秀者升入陆军中学堂。陆军中学毕业,才有机会选进朝廷唯一的高等军校,保定陆军大学堂(民国改名保定陆军军官学校)。

    很显然,这对当前的祝强来说,是非常不现实的。三个月来,祝强在努力适应着这个时代的同时,也在考虑着未来。这未来更多的,还是如何解决衣食住所问题这等俗不可耐的小事,这让祝强每对比起前世看过的许多穿越小说主角,常常汗颜羞愧不已。

    去洋行做个翻译,先结识人脉,逐渐转职为买办,倒是个不错的选择。据祝强所知,清末民国时期,许多家财万贯的大买办就是靠此积累财富的。而且一个不容回避的事实就是,你要想在这个时代立足发展,洋人的势力是不容忽视的。

    遗憾的是,祝强那蹩脚的中式英语,自从学校毕业后,早就遗忘的七七八八。别说去洋行做翻译,就是与洋人做简单的交流沟通,目前都还有困难。而且在当前年代,想要做洋行翻译,最重要的还不是懂得英语,而是熟练掌握唯一国际『性』官方语言,法语。

    不过祝强也明白,随着不久后法国在一战中国力大损,美国势力趁机崛起,此消彼长,法语的优势地位逐渐被英语取代。所以与其花费功夫从头学习法语,还不如全身心地把英语水平提高上去。

    打定主意后,祝强开始在这十里洋场有目的地闲逛起来,最终从一家书店买了几本牛津英语词典,华英字典,华英初阶,华英进阶等相关书籍,准备回去好好温习提高一下英语水平,为他日后去洋行应聘,打下基础。

    转眼天『色』将黑,祝强抱着几本书,拎着几斤肉,几斤白米回到住所。周立也是刚刚回来,看见祝强,连忙上来接过大米和猪肉,一边瞅着祝强手中的书一边道,“乖乖,祝先生,你连洋人的鬼画符书都看懂啊,怪不得娘说你不是一般人。”

    祝强笑了笑,对着闻声走出来的周妈道,“周妈,买了几斤米和肉,麻烦你煮点饭,大家一起吃。”

    周妈双手用力地在围腰上搓着,不安地道,“祝先生,你……你怎么又买肉了,这样……这样多费钱啊。”

    屋中的两个孩子听见声音,欢呼地蹦出来,一边热情地喊着祝大哥,一边围着『奶』『奶』欢喜地跳着。又有米饭可以吃了,又有肉可以吃了,这对于两个几岁大的孩子来说,那简直可以说是过年般的待遇。

    “周妈,孙子们正是长身子的时候,可不能缺了营养。”祝强不介意地道。其实不仅周家两个孩子需要补充营养,他如今十五六岁的身子骨,可也正是发育成长的关键时期,马虎不得。

    周立跟了进来,帮祝强屋中换了壶热水,犹豫了下,还是开口道,“祝大哥,我娘也是好意。你每天在码头上也赚不了几个钱。如果不存起来,何日才能攒够路费回家。”

    回家?祝强被这个词语霎时间击中内心最柔软的部分,很快反应过来,无比苦涩地笑了笑。

    三个月前,当他茫然无措,犹如个『迷』路的孩子般走在上海的大街上,不小心被周立大哥拉着的黄包车撞倒,这可把周立大哥周铁吓的不轻。尤其是祝强当时一身西装,还未留辫子。这样的装扮造型,大都是那些常年为洋行服务的买办人物。撞了这样的大人物,可的确是周铁无法承受的,严重的话,可能还要去巡捕房呆上几日。

    谁知祝强被扶起来后,情况果然有些严重,傻乎乎地竟然连话都说不清楚。周铁惊惧之下,连忙把祝强载回家中,又是热水,又是热汤地伺候。好不容易才令情况好转些,祝强却说似乎忘记了许多事情,连家在哪里都记不得了。

    请来的大夫也查不出个什么『毛』病,告诉周家人,或许休息一段时间,这‘病’自然而然就会痊愈。所以祝强在周家这一休息,就休息了一周之久。

    不知是出于歉疚还是其他原因,周家人不仅对祝强极为客气,生活上也是格外优待。给他单独腾出一间屋子做卧室,还极尽照料服侍,生怕有丁点的不周。

    逐渐接受穿越这个事实后,眼见周家人如此,祝强也不好意思继续骗吃骗喝。不过他身无分文,举目无亲,又能去哪里呢。于是花费很大力气说服周家人,最终由周立帮忙,介绍去码头做帮工,赚些辛苦钱,维持零用。

    日子虽然过得有些辛苦,但是祝强却感到无比安逸和充实。这种有些悠闲的生活节奏,乃和前世上紧发条一般的紧张忙碌截然不同,有时候祝强甚至有些享受当前宁静的感觉。

    三个月来,祝强与周家人的关系越来越亲密,从某种程度上说,他已经把周家人当成他在这个世界上的亲人。所以这时周立突然提到回家的字眼,还真是让祝强一时间有些恍惚。

    周立不知何时已经退了出去,整个房间内,夕阳余晖映满墙壁,红彤彤一片,让人倍感温暖。厨房里喷香的肉味扑鼻,令人口舌生津,惹得窗外的邻居投来羡慕的眼神。微不可闻的议论声断断续续传入祝强的耳中。

    “周家今天又是红烧肉啊!”

    “是啊,自从周家来了位亲戚后,就隔三差五地烧肉。你们谁知道他家的亲戚是做啥的吗?”

    “据说原来是给洋人做事的,连辫子都没有呢。”

    “怪不得,周家竟有这样一位亲戚?”

    “……”

    祝强笑了笑,随手关上窗户。不管如何,是该考虑早日找份安定的工作,然后租个房子,从周家搬出去。毕竟周家一大家子六口人,老是挤在两间十几平方的屋中,也不是个事啊。

    晚饭过后,检查周铁二个孩子的作业,又教了他们几个新字。与大家闲聊几句,洗漱一番后,祝强回屋看书去了。

    周大娘又是一番感叹,小声吩咐道,“大铁,明天回来,买几尺洋布,娘给人家祝先生做件新衣裳。你把人家撞成那样,连家都不记得住在哪里了。人家不仅不怪罪,还教你孩子识字,这是多大的恩惠啊,可不能忘记了。”

    “知道了,娘,我去睡了。”周铁木讷,话语不多,老娘的吩咐,更是从不违背。

    周大娘点了点头,叫住准备上铺睡觉的小儿子道,“阿立,你也记住了,祝先生在码头上做事,你要多多帮衬点,可不要累着人家。”

    “娘,我晓得了,你都说过无数回了。”周立慢吞吞地爬上卧铺,心中嘀咕,哪里需要他帮衬啊,娘根本就不知道,祝大哥如今在码头上,人缘多好。

    内间卧室,祝强点着蜡烛,正在读着白天买来的报纸。社会相关新闻白天大都在码头上念过,祝强真正关心的,还是报纸上的时政要闻,国际资讯。虽然有关国际方面的新闻资讯少的可怜,而且对祝强来说,也没有多少实际的用处,但这已经是祝强前世上网阅览新闻养成的习惯了。

    在祝强的潜意识中,一直认为他所处的时代不太真实。犹如置身一位造梦师的梦境般,前世今生,只是不同层次的梦而已。但是几个月来,无数的时政新闻,却让祝强的心境越来越无法平静,越来越‘『迷』失’起来。

    这是一个风云激『荡』,蠢蠢欲动的大时代,三千年未曾有之大变局后,日俄战争的结果,进一步刺激着统治王朝和这个国家的士人们。各种救国复兴的论调,在这个舆论无比开放的年代,甚嚣尘上。

    实业救国,教育兴国,革命富国,民主,共和,立宪等等激扬的字眼,冲击着东方这个古老民族的士人阶层和平民大众。

    亡国,救国,兴国,无数读书人沸腾的热血和澎湃的激情,也在不知不觉中感染着祝强。不生活在这个时代,无法理解这种情怀。不深切感触这种激情,无法明白那声声发自内心,泣血椎骨般的呐喊。

    祝强放下报纸,轻轻地闭上眼睛,心绪难定。与这个时代士子们苦苦求索,前赴后继寻找国家和民族的出路不同。祝强以历史的高度俯视当今的年代,内心却是那样的冷静和超然。

    他无法入睡,索『性』坐起来拔亮烛火,挥笔写下心中所思所想。落笔定调,发展是最大的真理,教育是促进发展的根本路径。

    祝强从自身对历史的认识和理解出发,统一了实业救国和教育兴国之间的关系,清晰指出两者之间的共『性』。祝强指出,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实业不兴,导致国家财税枯竭。国家财税拮据,又进一步制约教育的发展。教育发展的滞步,反过来又影响到实业的进步,从而国力不振,军事不兴,民生疲惫,此乃一切之根源。

    祝强分析了自从洋务运动以来中国的实业发展历程,又简单对比了日本明治维新后的国家工业发展,一针见血地指出,我朝之所以历年衰弱,而日本之所以先败我北洋舰队,又打败强大的俄国,根本原因就在于日本的实业机构体系,与我朝实业体系有着巨大的差别,这个最显著的差别,就是重工业。

    祝强历数中国全国现有之重工业,除了‘工业之父’张之洞在武汉创办的军工钢铁工业,‘工业之母’李鸿章在上海创办的军工造船工业外,偌大的中国,就没有其他可以拿得出手的重工业。而且单论这二处工业,当前也是处于半死不活,艰难发展的状态。对比日本日益完善,渐成系统的重工业体系,高下立辨。由此可以得出,日本之所以战胜我朝北洋舰队,甚至打败强大的俄国,也就不难理解了。

    祝强指出,当前及未来衡量一个国家的国力强弱,首要标准就是重工业发展水平。一个国家的军事武装力量,更是需要强大的重工业作为支撑。依靠金钱外购,终究不是长久之计,北洋舰队的覆灭,即是明证。自力更生,自主图强,才是振兴中华,复我国威的唯一途径。

    祝强写道,想要国家崛起复兴的唯一途径,除了发展,还是发展,发展是最大的真理。重工业发展投资巨大,耗时长久,需要以朝廷投资为主导,辅以民间资本,尽快完善整个国家的工业体系。至于轻工业方面,则充分放开民间资本的活力,奖励投资,公平市场环境。

    同时为了避免商办实业的弊端,朝廷投资实业应当全力避免官督商办模式,而应采取官资商办的模式,官方不对企业进行任何运营上的干预,只做监督之责。除此之外,还应警惕外国资本涉足国家重工业,控制国家的基础命脉。如此励精图治,勤修己职,二十年后,国家必有大改观。

    人而无恒,不可以作巫医。实业兴国之道,不仅需要巨大的资金投入,更需要无数的人力,物力投入,非一日之功。祝强最后号召,广大青年学子应该把更多的热情投身相关工业技术领域的学习,一旦时机成熟,投身火热的工业建设生产之中,为民族崛起,贡献一份力量。而不应该整日在报纸上争执不休,荒废光阴。徒做那民主共和之辨,革命运动之举,与国与民,反添损害。

    祝强一鼓作气,洋洋洒洒三四千字,虽因篇幅之限,未能极尽细致,但总算是把这些天来憋在心中的话痛快记述,激『荡』沸腾的心情,总算有些平复。

    夜已深,一根残烛的火焰摇摇欲灭。祝强站起伸了个懒腰,吹灯上床。

    注:1外白渡桥光绪三十三年(1907)竣工通车,至于月份,俺就不知道了,这个细节忽略吧。

    2上海1901年登陆第一辆汽车,次年获得临时执照。五六年后的上海外滩,应该已有不少汽车了。

    3物价薪资参考民初资料,各地皆有差别。或有错误,欢迎考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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