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张湖畔冷哼一声,如今他的肉身几近不死,不是避尘儿这样级别的高手用先天法宝攻击,根本就是搔痒。

    张湖畔无视法宝的攻击,伸出手臂,在空中一阵抓,留下几个残影,那些可以让天仙毙命的法宝就纷纷落入了张湖畔的手掌。

    所有的人脸色变得死灰一般,甘清道长更是震惊得久久无法回神。这是什么样的本事,就算自己的师尊亲临,也不敢用手臂直接接十来位天仙出的品仙器。

    张湖畔掂了掂手中的法宝,目光再次扫视过众人。没有一人敢正视张湖畔的目光,香忆更是吓得浑身颤,自己到底得罪了什么样的神仙啊!

    “本尊说过,你们死罪可饶,活罪却不可饶!”张湖畔边说,边摆摆手阻止云逸开口。其实现在他已经感觉到了广邝仙人正朝这边赶来,不过他仍然不准备放过眼前这帮家伙。这些家伙不仅敢让自己的大嫂端茶倒水,给同辈弟子当下人,甚至还不分青红皂白赶她出门派,就算广邝仙人赶来,他也要先教训他们一顿,否则心中的怒气实在难消。

    张湖畔手臂一扬,响起一连串响亮的耳光声,没有一人能逃脱,就连甘清道长也无法逃脱。

    耳光响过之后,整个空间一片死寂。

    云逸仙子瞪着大大的眼睛,瞳孔不断地放大,再收缩,她实在无法相信眼前生的一切。曾经让她根本不敢正视的师叔祖们竟然如此不堪一击!

    甘清道长等人地脸颊隐隐作痛。这种痛感犹如梦幻般不真实,因为一切生的太突然,太快,太不可思议了。他们的瞳孔在不停的放大,脸色雪白雪白,后背冷汗淋淋,如果刚才不是一巴掌,或许自己等人已经魂飞魄散了。

    张湖畔卓立天地之间,连眼角也不瞥他们一下,目光眺望着远处。

    远处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青色道袍,清瘦脸颊。

    云逸仙子再次热泪眼眶。嘴唇颤颤抖。她认得那位清瘦的道士,那是她们岭崖宗日盼夜盼的祖师爷。

    广邝仙人并没有注意到云逸仙子。他的目光完全被张湖畔给吸引了。他的脸上充满了惊喜和激动。这两百年的参悟,让他更加意识到张湖畔给他讲地天道是何等的高深奥妙。心中对张湖畔地感激和仰慕更切,要不是张湖畔只言兄弟相交,他绝对不介意将岭崖宗解散,投入武当派门下。

    云逸仙子嘴唇颤抖着,一切的委屈,一切地羞辱。在见到祖师爷的这一刻都化为乌有。她缓缓跪了下去,香忆等低辈弟子也跪了下去,高呼拜见祖师爷。而甘清道长等人则远远向广邝仙人弯腰行礼,脸上闪过一丝喜色。

    跪地的,弯腰的在广邝仙人眼里不过只是门下弟子,而那卓然而立的男子却可以说是他的兄弟兼老师。所以广邝仙人对云逸等人毫不在意,目光只停留在张湖畔身上。

    “老弟!”广邝仙人远远就激动地叫道,没了往日一派掌教的庄严。

    话音刚落。广邝仙人就现有些不对劲了,因为张湖畔地脸色很阴沉,看向他的目光有些寒冷。广邝仙人脸色巨变,刚才自己感觉到阵阵法力波动,莫非是那些不肖弟子向自己兄弟攻击不成。

    果然张湖畔的声音冷冷响起:“老哥教了一帮好弟子啊!”

    广邝仙人当然不会真的认为张湖畔这是在夸他的门人,那冰冷的声音,嘲讽地语气,让广邝仙人脸色再起变化,心中火冒三丈。张湖畔不仅对他有授业之恩,而且张湖畔的为人他也很清楚,当初柏少元夫妇如此对待他,他仍然主动和好,并给了他们不少好处。如今他上门来见自己,不是门下弟子无礼取闹,他断不会说出此等伤感情之语。

    此时地上的众人除了云逸仙子满脸不可思议和喜悦外,其余之人个个都吓得瑟瑟抖。甘清道长等人也开始意识到自己等人口里一句一个小贼,甚至扬言要留住地男子是祖师爷的兄弟,脸色顿时变得极为难看,小腿一哆嗦,也跪了下来。

    一个瞬间,广邝仙人就来到了张湖畔跟前,向张湖畔深深鞠了一躬,然后寒着一张脸,冰冷的目光缓缓扫过众人,脸色猛然一沉道:“说,是怎么一回事,你们是怎么惹本尊兄弟生气的?”

    张湖畔仍然一副面无表情,弯腰将跪地的云逸仙子搀扶了起来。

    甘清道长瑟瑟抖地将事情始末一一道来,香忆仙子也被甘清道长唤来解释事情的始末。他们的言辞当然将一切说成了误会,也隐隐折射出张湖畔有些狂妄,至于将云逸当丫头使唤,甚至连四代弟子也将云逸当丫头使唤,却都隐而不提。可怜的他们还没意识到,张湖畔跟他祖师爷这个兄弟并不是口头叫几句那么简单,而是感情深厚,还夹带着师生之情。

    张湖畔越听脸色越寒。

    广邝仙人闻罢,脸色稍好,暗道原来是这般回事。广邝仙人狠狠瞪了甘清等人一眼,然后打了个哈哈道:“老弟,一切都是误会,都是误会,老哥一定会狠狠惩罚他们一顿,以惩罚他们不敬之罪!”

    接着广邝仙人又对云逸和颜悦色道:“你一定是下界飞升上来的云逸吧!”

    云逸仙子刚刚准备再次跪地叩拜,张湖畔拉住了她,道:“大嫂你已经被逐出门派,刚才既已拜过,如今就不必再拜了,我们走吧!”

    广邝仙人闻言脸色巨变,他万万没想到张湖畔的气似乎一点都没消,而且还越的大。张湖畔与广邝虽明为兄弟。却有师生之实,那句我们走吧,给广邝仙人有种被逐出师门地感觉,最是让他感到诚惶诚恐。

    香忆仙子等人见张湖畔扬言要走,丝毫不给祖师爷面子,个个面露喜色。在他们看来祖师爷一向清高傲骨,祖师爷虽与他兄弟相称,但在主动扬言惩罚弟子情况下,那人却仍然丝毫不给面子,估计祖师爷不会再顾念情分了。

    “师父。他们离去便让他们离去吧!”甘清道长见广邝仙人盯着张湖畔和云逸仙子转身而去的背影愣,轻声劝到。

    “就是。祖师爷,您不知道他刚才多狂妄。给了我们所有人耳光!”香忆仙子占着得甘清道长的宠爱,又急切想贬低张湖畔,竟然在这场合出言。

    广邝仙人此时是一肚子怒气,那云逸竟然是张湖畔的大嫂,而刚才甘清道长却未言将云逸逐出门派之事,也不知道这些不肖弟子平时是怎么对待自己下界门人兼老弟大嫂。

    四代弟子当着自己的面说跟自己有师生关系的兄弟狂妄,这是何等讽刺的事情!

    啪!广邝仙人愤怒地给了香忆一巴掌。怒道:“闭嘴,岭崖宗没有你这样目无尊长的弟子!”

    广邝仙人怒,真是千年一回。那一巴掌打得香忆眼冒金星,那最后一句更是直言逐香忆出岭崖宗了。

    “祖师爷饶命,祖师爷弟子知道错了。”香忆哆嗦着含泪哀求道。

    柳叶子此时耳边突然响起张湖畔曾经警告过他的话,香忆如今已经被逐出师门。那么自己呢?想到这里柳叶子脸色一下子变得毫无血色,身子直颤抖。

    “师父,香忆也是无心冒犯。更何况那人确实有些狂妄,请师父饶了她吧!”甘清道长毕竟是广邝仙人嫡传弟子,在这个时候还敢出言相劝,只是态度很是恭敬,小心翼翼。

    “哈哈”广邝仙人仰天大笑,那笑声里充满了愤怒和自嘲,“我广邝果然教了一群好徒弟。”

    猛然间广邝仙人脸色一寒,大声道:“甘清你也给我闭嘴!你们全部跪着,如果云明老弟不肯原谅我,今日我就将你们全部逐出岭崖宗!”说完广邝仙人便急急追赶张湖畔去了。

    众人闻言,个个都吓傻了。他们搞不清楚那离去的人到底跟掌教老爷是什么关系,竟然让掌教老爷愤怒到扬言要逐所有人出门派。这时甘清道长也极度地慌张了起来,本以为事情会随着张湖畔和云逸的离去而烟消云散,没想到却变得越加糟糕,就连自己这位平日得宠地弟子也面临被逐出门派的悲惨命运。

    “湖畔,我知道你做这一切都是为了我,不过既然祖师爷已经开口要惩罚众门人,你又何必再坚持呢!”云逸幽幽道。

    张湖畔并没有回答,仍然慢悠悠地踏着祥云前行。他其实又何偿不想就这样找个台阶下下,或者直接指出香忆等人言语中地遗漏和不实。只是一来他还不屑与像个小人物一般跟香忆等人对峙,似乎非要说出个三长两短;二来,他存心想试一试广邝仙人究竟有多顾念当年酒楼的恩情,如果广邝仙人就这样让自己两人走了,张湖畔是说什么也不会让云逸仙子留在岭崖宗,以免今后自己不在,大嫂又受人欺负。

    很快张湖畔的脸上露出了微笑,道:“大嫂你的祖师爷追来了!”

    云逸仙子娇躯一颤,满脸不可思议的回头。在她看来张湖畔这样不给祖师爷面子,两人的情谊也就此了了,祖师爷怎么可能还会追来呢?

    只是意外的事情今日注定还要多上一桩,云逸仙子很快便看到广邝仙人满脸愧疚地向自己两人赶来。

    “老弟,老哥有愧啊!”广邝仙人瞬间到了张湖畔跟前,向张湖畔深深鞠了一躬。

    “老哥如此折杀小弟,小弟我只是见到大嫂受人欺辱,心中愤怒一时无法释怀,所以才如此行,老哥不必往心里去。”张湖畔急忙道。

    广邝仙人能如此顾念昔日情谊,这让张湖畔很是感动,终于不再计较他地失察之过。也终于放心将大嫂托付岭崖宗。

    广邝摇了摇头,长叹道:“唉,老哥我平时只知苦心修炼,对门下弟子疏于管教,惭愧,惭愧呀!”

    “老哥也不用自责了,事情过去便让它过去吧。大嫂怎么还愣着,不拜见你日思夜想的祖师爷!”张湖畔笑着道。

    “弟子云逸拜见祖师爷!”云逸闻言急忙满心欢喜地跪地叩拜。

    如今云逸是张湖畔地大嫂,而张湖畔却是自己的兄弟,广邝仙人受这一拜倒有点心虚。总感觉甚是怪异。

    “快,快起来吧!”广邝仙人急忙将云逸扶了起来。

    张湖畔揶揄地向正满心喜悦的云逸挤挤眼睛。然后对广邝仙人道:“老哥,我们三人的关系也够复杂地!哈哈!”

    “哈哈!”广邝仙人闻言也仰天大笑。

    笑声停下后。张湖畔又道:“老哥,这仙界也算是下界弟子一个崭新的开始,你既然已经改了我家大嫂的辈分,何不干脆再改一改,收了她为弟子。免得我家大嫂在岭崖宗见到地弟子基本上都是师叔,师叔祖,而我听着也怪别扭!”

    张湖畔都话了。广邝仙人又如何能反对,更何况,张湖畔说的甚是有道理。如果不是因为这门派传承不好随意推翻,广邝仙人倒希望能跟云逸仙子来个兄妹相称得了。如今张湖畔这个提议,让广邝仙人感觉甚好。而且他也存了个私心,张湖畔跟云逸的感情明显很亲。以后云逸成了自己地入室弟子,那张湖畔还不没事有事来岭崖峰闲逛,自然少不了传授一些天道。到时自己还说不定还得从云逸这里沾些光。

    “哈哈,老弟之言正合我意!”广邝仙人抚掌笑道。

    云逸在旁边听得嘴巴张在那里,愣是半天合不上。才片刻功夫,因为张湖畔的一句话,自己从端茶四代弟子成了敬爱祖师爷地入室弟子了,这事情变化得未免太神奇,太快了些。

    很快泪水模糊了云逸的秀目,张湖畔这番心意,聪慧地云逸又何尝不知道。

    “大嫂,还愣着干什么?”张湖畔催道。

    “徒儿云逸拜见师父,多谢师父恩典!”云逸又拜了一拜。

    “哈哈,快快起来。”

    ……

    祥云之上,张湖畔三人悠悠向岭崖峰飘去。广邝仙人的脸冰冷得可怕,两眼甚至闪烁着杀机。刚才在广邝仙人的坚持下,张湖畔便将事情一五一十向广邝仙人道来。

    广邝仙人是越听越火,越听越是揪心。自己闭关之时,虽然没交代如何安排下界弟子,但至少也曾明言要好生接待。却没想到他们竟然因为下界弟子修为低下,便起了轻视之心,不仅将云逸安排为端茶弟子,而且就连同辈弟子也可将她当丫环使唤。更可恶的是,竟然因为同为四代弟子的一面之言,将云逸逐出岭崖宗,甚至那柳叶子骂云逸为贱婢。

    远远看到广邝仙人随同那位可怕的道士以及云逸仙子返回,甘清道长等人心中既是高兴,又是担忧。高兴的是,终于不用被逐出岭崖宗了,担忧地是,这道士既然回来,不知掌教老爷会怎样处置他们。

    不过当他们看清广邝仙人像似要杀人的表情,个个心里都在颤抖,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又出了自己的预期。

    果然广邝仙人冰冷的声音响起:“柳叶子纵容弟子胆大妄为,又出言诬蔑同门弟子,罪不可恕。今日起除名岭崖宗,终生不得步入岭崖峰。香忆不顾同门之谊,侮辱师妹,将师妹视为奴婢,实在可恶,今削去香忆一半功力,终生不得步入岭崖宗。”柳叶子和香忆脸色惨白,连连磕头求饶,不过这回广邝仙人却丝毫不留情。这等恶劣之人,已经不佩做他广邝的门人了,如果再留他们在门派,岭崖宗迟早要毁在他们手上。

    甘清道长等二代弟子此时自命不保,再也不敢开口求情,等着广邝仙人地落。

    “甘清,你身为代宗主,却是非不分。还带领门人攻击师叔,实在是大不敬,罚你面壁思过五百年。其余人等,本尊罚你们面壁一百年。”

    考虑到云逸目前还只是破虚高手,张湖畔便在岭崖峰逗留了半年,以便提高云逸的功力。

    如今张湖畔自身境界不仅接近大罗金仙,一身财富更是吓人。光避尘儿这三个寻宝专家十多万年的宝藏就让张湖畔富可敌普通大罗金仙,如今又统治了这么大一片6地和海域,虽是偏远地带,那天才地宝也是不可小视。

    如果不是考虑到云逸仙子实在无法再补了,自己又没有像太上老君炼制地九转金丹,可以让凡人直接飞升为天仙,张湖畔决不介意将最好的丹药让云逸嗑着玩。就算如此,五劫的云逸储物法宝里的天才地宝已经让广邝都眼红了。光下品灵石就有数十块,法宝、丹药这等张湖畔亲自炼制的玩艺更是一个劲塞到云逸仙子的储物法宝里。半年后,张湖畔终究担心云峰也会受到跟云逸仙子一样的待遇,便离了岭崖峰。本来云逸仙子也要同往,不过张湖畔却不同意。那云峰的门派不同岭崖宗,就算张湖畔一人也可以灭了它。那苍灵宗的源头可是上古金仙云中子,张湖畔再自信,再狂妄也不会认为自己能跟他老人家叫板,其实就算尽起青龙国所有的兵力,张湖畔也不认为自己能摇撼苍灵宗。万一到时闹了什么不开心的事情,像云逸这样的五劫高手,人家打个喷嚏估计就灭了她,这个险张湖畔可冒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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