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必须要从满洲“鞑虏”进关以后制造的“扬州十日”说起。一六四五年(南明弘光元年,清朝顺治二年)发生在清朝的多铎攻破扬州城后对城中平民进行大屠杀的事件。

    由于当时南明将领史可法对清军的殊死抵抗,在夏历(农历)四月二十五日,清军攻占扬州后,在扬州城内进行了十天的大屠杀。

    古小龙在扬州博物馆中看到了一篇《扬州十日记》残篇,虽然还算完整,但由于年代的久远,书卷已经腐烂得比较严重。

    这对于古小龙而言根本就不是难题,只见他将手放在了该书卷的玻璃展示柜上,通过自身的大小周天中微子“真芥子米”意念能场内功,通过自身强大的感知感受能力,将这部残卷的遗失信息全部收集,马上就将《扬州十日记》残篇不差分毫地全部补齐。

    古小龙还将补齐的内容转存给了扬州博物馆,使扬州博物馆的老馆长激动万分,不停地千恩万谢,后来有人捐献出了完好的《扬州十日记》,结果与古小龙补齐的内容一比对,一字不差分毫不错。

    《扬州十日记》是当时的幸存者王秀楚所著,记载了屠杀共持续十日,故名“扬州十日”。

    四月廿四日,清军调集红夷大炮轰击扬州,史可法再次向南明求援,仍没有回应。

    四月廿五日(五月二十日),扬州城被攻破,史可法欲拔剑自刎,为部下所阻。

    多铎劝其投降,遭史可法严辞拒绝,多铎遂下令在军前将史可法处死。史可法的部将刘肇基继续率领残部和城中居民与清军展开巷战,经过激烈战斗,清军才占领扬州。

    清军攻占扬州后,当时大雨倾盆,多铎宣布在扬州城内进行血腥屠杀。当时的幸存者王秀楚所著《扬州十日记》中记载屠杀共持续十日,故名“扬州十日”,扬州死难八十万人。

    这是发生在公元一六四五年,清兵在多铎的率领下,分兵亳州、徐州两路,向南推进,势如破竹,迅速占领了徐州、亳州、盱眙,并乘势下淮安,夺泗州,渡淮河。

    四月十九日,明将许定国引多铎师至扬州,扬州被清水陆各军重围。守将史可法统率军民,坚守孤城,同时,向弘光皇帝求援,弘光不应,扬州告急,四月二十一日,明总兵李栖凤、监军副使高岐凤拔营出降,形势更为危急。

    史可法等坚守至四月二十五日,终因弹尽粮绝,被清兵攻破。史可法自刎不果而被俘。

    在多铎百般的诱降时,史可法斩钉截铁地说道:“城存与存,城亡与亡。我头可断,而态不可屈”,结果惨遭杀害。史可法的部下在这种情形下,仍率余部继续鏖战,直至流尽最后一滴血。

    清军在占领扬州后,立即纵兵屠掠,十日封刀,史称“扬州十日”。《扬州十日记》就是这段历史的忠实记录者,是清朝屠杀江北吴语人口的罪恶见证,它永远地将野蛮和罪恶钉在了历史的耻辱柱上。

    且看经过屠杀的这片土地上的血淋淋的场景:“……行过一沟一池,堆尸贮积,手足相枕,血入水碧赭,化为五色,塘为之平。至一宅,乃廷尉永言姚公居也,从其后门直入,屋宇深邃,处处皆有积尸……”

    整个文本采取杂记形式,笔者自身亦被记录于笔端,和历史事件整个地融为一体,在文体上有些近似于笔记小说。

    在当时看来,则有似是“新闻”。所有这些,似乎与严肃的史学著述不太相同,很难列入史地奇书之中。

    事实上,这种形式的灵活性并没有影响到所记事实的客观性,相反,这样惨无人道的杀戮,由于是笔者的亲闻目睹,更增加了它的真实性、可靠性,亦即历史性。全文就像是一部目击记。正因为此,《扬州十日记》才成为史地著述中的一“奇”。

    《扬州十日记》明·王秀楚:己酉夏四月十四日,督镇史可法从白洋河失守,踉跄奔扬州,坚闭城以御敌,至念四日未破。城前禁门之内,各有兵守,予宅西城,杨姓将守焉。

    吏卒棋置,予宅寓二卒,左右舍亦然,践踏无所不至,供给日费钱千馀。不继,不得已共谋为主者觞,予更谬为恭敬,酬好渐洽;主者喜,诫卒稍远去。

    主者喜音律,善琵琶,思得名妓以娱军暇;是夕,邀予饮,满拟纵欢,忽督镇以寸纸至,主者览之色变,遽登城,予众亦散去。?

    越次早,督镇牌谕至“内有一人当之,不累百姓”之语,闻者莫不感泣。又传巡军小捷,人人加额焉。

    午后,有姻氏自瓜洲来避兴平伯逃兵,〔兴平伯高杰也,督镇檄之,出城远避。〕予妇缘别久,相见唏嘘;而敌兵入城之语,已有一二为予言者。

    予急出询诸人,或曰:“靖南侯黄得功援兵至。”

    旋观城上守城者尚严整不乱,再至市上,人言汹汹,披发跣足者继尘而至,问之,心急口喘莫知所对。

    忽数十骑自北而南,奔驰狼狈势如波涌,中拥一人则督镇也。盖奔东城外,兵逼城不得出,欲奔南关,故由此。

    是时,始知敌兵入城无疑矣。突有一骑由北而南,撤缰缓步,仰面哀号,马前二卒依依辔首不舍,至今犹然在目,恨未传其姓字也。骑稍远,守城丁纷纷下窜,悉弃胄抛戈,并有碎首折胫者,回视城橹已一空矣!

    先是督镇以城狭炮具不得展,城垛设一板,前置城径,后接民居,使有馀地,得便安置。

    至是工未毕,敌兵操弧先登者白刃乱下,守城兵民互相拥挤,前路逼塞,皆奔所置木板,匍匐扳援,得及民屋,新板不固,托足即倾,人如落叶,死者十九;其及屋者,足蹈瓦裂,皆作剑戟相击声,又如雨雹挟弹,铿然金訇然,四应不绝,屋中人惶骇百出,不知所为?

    而堂室内外深至寝闼,皆守城兵民缘室下者,惶惶觅隙潜匿,主人弗能呵止,外厢比屋闭户,人烟屏息。

    予厅后面城,从窗隙中窥见城上兵循南而西,步武严整,淋雨亦不少紊,疑为节制之师,心稍定。忽叩门声急,则邻人相约共迎王师,设案焚香,示不敢抗,予虽知事不济,然不能拂众议,姑应曰唯唯。於是改易服色,引领而待,良久不至。

    予复至后窗窥城上,则队伍稍疏或行或止;俄见有拥妇女杂行,阚其服色皆扬俗,予始大骇。

    还语妇曰:“兵入城,倘有不测,尔当自裁。”妇曰诺。因曰:“前有金若干付汝置之,我辈休想复生人世矣!”涕泣交下,尽出金付予。

    值乡人进,急呼曰:“至矣,至矣!”予趋出,望北来数骑皆按辔徐行,遇迎王师者,即俯首若有所语。

    是时,人自为守,往来不通,故虽违咫尺而声息莫闻,迨稍近,始知为逐户索金也。

    然意颇不奢,稍有所得,即置不问,或有不应,虽操刀相向,尚不及人,后乃知有捐金万两相献而卒受毙者,扬人导之也。

    次及予楣,一骑独指予呼后骑曰:“为我索此蓝衣者。”后骑方下马,而予已飞遁矣;后骑遂弃余上马去,予心计曰:“我粗服类乡人,何独欲予?”

    已而予弟适至,予兄亦至,因同谋曰:“此居左右皆富贾,彼亦将富贾我,奈何?”遂急从僻迳托伯兄率妇等冒雨至仲兄宅,仲兄宅在何家坟后,腋皆窭人居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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