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彦淑静静的躺在呼延庚身边,呼延庚感受着她光滑的肌肤:“彦淑,你睡着了吗?”

    “没有,主人还要来吗?”

    “不是,先前你话没说完呢。好吧,我告诉你,其实郓王也是可怜人,争来争去一场空。”

    “郓王可怜,郓王妃更可怜啊。”

    “怎么可怜呢?”

    “郓王没有嫡子,郓王妃无所出。《礼记》有云,未嫁从父,既嫁从夫,夫死从子。郓王眼看就不行了……”

    呼延庚不由得想起穿越前学过的一段课文来,“她的男人是坚实人,谁知道年纪轻轻,就会断送在伤寒上?本来已经好了的,吃了一碗冷饭,复发了。幸亏有儿子;她又能做,打柴摘茶养蚕都来得,本来还可以守着,谁知道那孩子又会给狼衔去的呢?春天快完了,村上倒反来了狼,谁料到?现在她只剩了一个了。大伯来收屋,又赶她……”

    别看朱凤英是王妃,说起家庭地位,和祥林嫂差不多,主要靠丈夫,丈夫死了就靠儿子,要是没儿子,就会被人吃绝户。这是社会大环境注定,是儒家六经之一的《仪礼》所写明,不以女人的身份是王妃还是农妇所改变。

    王彦淑当然没有读过《祝福》,不知道鲁迅,但她同样有听闻得发生在宋代各种因为“守礼”或者“违礼”而导致的悲剧,她絮絮叨叨的说着,最后说:“主人,你救救她吧。”

    呼延庚想:“我怎么救她,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在赵楷死后,郓王妃朱凤英有可能以寡妇的身份回到娘家去,然道呼延庚再娶个寡妇做妾吗?但王彦淑明确不是这么想的:“帮郓王妃生个孩子,最好是儿子呀。儿子就可以降等袭爵。”

    “郓王不能自己来吗?”

    王彦淑嘻嘻嘻笑了起来:“郓王妃到河间来,就是为了这事,可惜郓王被金贼掳去,受了惊吓,怕是……不能成事。”

    “这事你都知道?”

    “还不是托主人的福,主人是太后的爱将,让郓王妃有什么困难都来找主人,奴婢好歹是宫里呆过的,在河间沧州这里,也只有奴婢和郓王妃谈得来。”

    “她倒什么都和你说。”

    “当然不会直说,但话里话外的哀怨,奴婢哪里听不出来。”

    呼延庚不说话,把头埋在王彦淑胸前,轻轻咬了一口:“妖妇。”

    “郓王妃这么可怜,主人也想帮忙吧。”王彦淑有意的在呼延庚脸上蹭来蹭去,“郓王妃和太后长得非常像,主人。您就当报效太后嘛。”

    呼延庚盯着王彦淑的眼睛,王彦淑毫不畏惧的和他对视。呼延庚问:“郓王妃真的想这样?”

    “女人的心思,奴婢可比主人看得清楚。主人放心,保管没有不乐意的事情。”

    第二天,王彦淑便带着呼延庚去郓王住处串门。郓王虽然病重,但王府的体面还是肯花钱,在沧州租了一所大宅子,王彦淑看来是窜熟了门的,也没有预先递帖子什么的,只说呼镇抚使来看望郓王。

    朱凤英出来接待,她穿着很正式的宫装,大家到郓王榻前拜望,赵楷昏睡着,听到有人来拜望他,迷迷糊糊的回应了几句。

    众人又回到堂上,呼延庚看到赵楷的惨状,又有些犹豫了。

    王彦淑给呼延庚使了个眼色,拉着朱凤英到边上的一间厢房去说话,呼延庚注意到下人们都不在左近。

    不知道过了多久,呼延庚还在纠结,突然厢房里传来王彦淑的声音:“姐姐这是答允了?”这是她与呼延庚约好的暗号。

    呼延庚脑子一热,应声推开厢房的门,看见王彦淑和朱凤英靠在门对面的木板墙上说话。王彦淑见他进来,做了个关门的手势。

    呼延庚关上门,屋子里有点暗,过了一会,呼延庚才看见屋里的情况。

    这间厢房在大堂的侧面,门开在大堂那一边,而王彦淑和朱凤英就靠在门对面的墙上。朱凤英面向墙壁,双手应该是捂着脸,王彦淑双手抱住朱凤英的肩膀,宽慰着她。

    呼延庚蹑手蹑脚的走上前去,站到朱凤英背后,听见朱凤英喃喃的说:“妹妹,还是算了,这等失节之事……”

    王彦淑轻声劝说:“都是皇帝失节,才落得这般情状,妹妹拼着自己声名毁尽,也要护得姐姐周全。呼将主已经进来了。”

    朱凤英闻言轻喝一声,又赶紧用手捂住嘴:“大王就在边上……”

    呼延庚伸手扶助朱凤英,朱凤英浑身颤抖起来,呼延庚轻声说:“若王妃说一个不字,臣就告退了。”他心里期望朱凤英拒绝,断了自己的念想,又隐隐的期盼朱凤英接受。

    呼延庚小心翼翼的,顺着朱凤英的腋下摸过去。

    朱凤英轻声的喘息着,她感到呼延庚已经解开了她的宫装。她下意识的挣扎了一下,突然感到身后的人已经完全密合地贴压住朱凤英曲线优美的背臀,朱凤英被挤压在墙上,连动都不能动。

    “啊……”突然的袭击,朱凤英发出短促的惊呼,可是她马上意识到赵楷就在墙的另一面,收住了声音。

    宫装的衣带已经完全被解开了,一时间,朱凤英的头脑好象停止了转动,不知道怎样反抗背后的侵袭。空白的脑海中,只是异常鲜明地感受到那只好象无比滚烫的手,已经伸进了自己的衣襟。

    朱凤英又急又羞,从没有和丈夫以外的陌生男人有过肌肤之亲,此刻竟被人的手探入了裙内禁地,朱凤英白嫩的脸上,不由地泛起一片绯红。

    “够,够了……停手啊……”朱凤英全身僵直,死命地夹紧修长柔嫩的双腿,她虽然没有说不,但身体已经剧烈的挣扎起来。

    王彦淑安住她的肩膀,轻声说道:“柔嘉县主。”

    柔嘉县主,不就是被婆家卖掉了吗,守寡的皇家县主也不过是商品,何况地位更低一等的外人呢。听到王彦淑一语中的,朱凤英停止了挣扎,呼延庚心中叹息了一句:“封建礼教真是逼死人啊。”他又等了一会,让朱凤英完全平复了情绪。

    朱凤英感到身后的人离开了一会,“莫非,他放弃了?”心中如释重负,却又有一点怅然,随后她发现自己想错了,她的襦裙已被拉掉,一支火热的胳膊环住了她的腰身。朱凤英感到自己的后背贴上了一个火热的胸膛……

    只要朱凤英严词拒绝,呼延庚就会离去,两个人都很纠结,只有王彦淑每在关键时刻,就安抚住朱凤英。

    “已经进来了,就这一次吧。”朱凤英想着,她放弃了抗拒,开始接受身体的感觉,身后的人高大,强壮,却并不莽撞,轻重缓急,挑逗着她,安慰着她。

    终于结束了,朱凤英要不是被男子挤在墙壁上,就会瘫软在地,她的手背上,满是被自己咬出的齿痕。

    两人靠在墙壁上歇了一会,呼延庚将朱凤英扳过来,看着她的面容,她的确和朱凤琏很像。

    朱凤英闭上眼睛,泪水流了下来,呼延庚亲吻着她,朱凤英没有躲开。

    “太后,我来了。”呼延庚说错了,朱凤英没注意到,但王彦淑听见了,狡猾的一笑。她在一旁扶住朱凤英,看着水乳融交的两人,心中想着:“朱凤琏!你居然将我废为庶人,我定要让你全家名节尽丧,身败名裂。”

    呼延庚已经穿戴整齐出了厢房,朱凤英坐在地板上,默默流泪。王彦淑在一旁劝慰她:“唉,只求这一次,能怀上个男孩,便什么都解决了。”

    “妹妹,你可千万不要与人说起。”

    “放心,我乱讲出去,与我有什么好处,圣人也不会饶了我呀。”

    “切不可让皇姐知道。”

    “姐姐就放心吧。我这里不需姐姐担心”王彦淑笑吟吟的,突然换作愁容,“只怕……”

    “只怕什么?”朱凤英慌张起来

    “姐姐若是怀上了孩儿,便不枉费这一番辛苦,怕就怕……万一没有怀上怎办?”

    “呼……呼将主生得雄壮,能怀上的吧?”

    “姐姐,又不是射箭,哪有百发百中的。”

    “那可怎么办呀。”想到自己忍辱含垢,也有可能落得一场空,朱凤英又啼哭起来,还怕隔壁赵楷听见,拼命压抑住了哭声。

    “姐姐勿慌,吾每日将我家男人带来与姐姐相会便是。”

    “每日相会?那我岂不是成了……呼将军又会如何看我?”

    “我男人那里,自有妹妹去分说,姐姐不是就想给郓王留个后嘛。保管让他敬慕姐姐的一片苦心。我男人庶康,最有担当,就算最后没有怀上,他受了姐姐的恩泽,定不会辜负姐姐的。”

    朱凤英不语。王彦淑知道她是默许了。

    呼延庚与王彦淑在大堂里向朱凤英告辞,一起走出郓王家的大门,王彦淑问道:“主人今天费了诺大力气,救郓王妃于危难之中,可有感觉自己终有机会报答太后的恩典?”

    “什么意思?”

    “主人对太后可有什么念想?”

    “没有,这话千万不能乱说。”

    “那今日帮助郓王妃,主人可有什么感叹?”

    “我来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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