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雅琴带来的消息,仿佛是一道曙光,照进了苏婉的心里,让她总算看到了一diǎn希望和未来。<-.

    虽然这只是一个机会而已,并不代表苏婉一定能成功,甚至其中还存在很多变数,但苏婉还是觉得十分高兴,让周厨娘精心准备了一桌菜肴,款待陈雅琴。苏婉借此机会,好好地敬了她几杯酒,谢她为自己做的这些。

    陈雅琴也没有推辞,笑眯眯地喝了,看到苏婉高兴,她心里也同样为她开心。

    饭后,陈雅琴又跟苏婉説了一会话,就离开了,免得回去晚了关了城门。

    苏婉依依不舍地送走陈雅琴,又去歇了会儿中觉。

    只是心里一直挂着diǎn事,睡得不太踏实,便不再睡了,让人准备了笔墨纸砚,去东次间练了会儿字,便开始拿了医书翻看了起来。

    现在好不容易等到了这个给太后看病的机会,她可不想关键时候掉链子,自然比以前更加用心。

    来到庄子上之后,时间比较空闲,平时也是看医书居多,沉下心来钻研一番,然后跟前世所学的东西一一印证,很多以前不了解的东西,也渐渐都了解了,感觉自己也是收获颇多。

    大觉寺,行宫。

    显德帝昨晚去见苏婉,今天天不亮就赶了回来,又处理了一上午的政务,用过午饭,才刚刚歇完午觉,就听到宫人禀报説郭美人来了。

    显德帝先是蹙了下眉头,但是想到自己最近一直冷落郭嫦曦,太后那里也不好看,何况,最近郭嫦曦也比以前知情识趣多了,让他看得顺眼了些,便宣她进来了

    “嫔妾参见陛下!”郭嫦曦进来之后,仪态优美地向显德帝行礼。

    她的礼仪规矩虽然不是子规范的,但绝对是最美的,她每一个表情,甚至每一个动作,都是对着镜子反复练习过,呈现出来的绝对是最美的样子,若是普通男人,怕是看第一眼就会痴了,可惜显德帝却仿佛瞎了眼睛似的,根本看不到她的美,这让郭嫦曦心中失落的同时,也极为不服气,对显德帝也越发上心起来,甚至成了她心里的执念。

    其实,显德帝并非看不到郭嫦曦的美,只他除了看重外貌之外,也得看这个人到底合不合眼缘,到底能不能挑起他的兴趣,如果不能,就算她美如天仙,他宠上两日自然也就抛在脑后了。

    而郭嫦曦就属于,他不是特别感兴趣的类型。

    但如果,她变得知情识趣起来了,显德帝也乐得享受她的服侍,毕竟,她的容貌的确十分出色,便是看着也养眼。

    “爱妃免礼。”显德帝脸上露出和煦的笑容,等郭嫦曦起身之后,又招了招手让她过来。

    郭嫦曦眼中闪过一丝受宠若惊之态,这还是显德帝第一次主动要求她过去,看来她这段时间的讨好,还是很有效果的。但她很快就定了定神,款款走到了显德帝坐着的宝座前,坐在了脚踏边,用仰望地姿态看向这位人间帝王,也同样是她的丈夫的男人。

    显德帝伸手托起她的下颌,眯着眼左右端详了一会儿,郭嫦曦心中隐隐升起一丝期盼,一丝渴望,还有一丝紧张羞涩,绝色的脸蛋上,顿时浮现了一片嫣红,让她看起来显得越发美得惊人,连显德帝这种阅尽美色之人都觉得有些惊艳。

    郭嫦曦也敏感地察觉到了显德帝有些情动,本以为显德帝会趁此机会要了自己,没想到显德帝开始放开了她,让郭嫦曦心里极为失望,心中怀疑自己是不是哪里惹得陛下不喜了。

    其实,这次倒不是她自己的问题,而是显德帝有心无力。

    显德帝虽然风流,但却十分注意节制,比起女色,他更在意自己的身体,可以説,他的自制力是很强的。他昨晚刚去了苏婉那里,比平时更加放纵了些,已经得到了满足,又来回奔波了一段时间,身体已经有些疲惫,所以,就算刚才见到郭嫦曦有些意动,也很快就消退了。

    反正这个美人是自己的,又跑不了,何必那么急色?

    也就是苏婉,让他总是有些控制不住自己,几天不见,心里就挂念的紧,让他即便是来回奔波几十里地去看她,也心甘如怡。

    所以,显德帝暗暗下了决心,如果一年后,他对苏婉依旧兴趣不减的话,无论苏婉反对与否,他都会把她接进宫。

    “爱妃急着来见朕,可是有是什么事情吗?”显德帝拿起茶盏,喝了一口,问道。

    “陛下,嫔妾想您了,这才忍不住来见见陛下。”郭嫦曦不是一个容易放弃的人,虽然失望,却也没打击到她的自信心,毕竟,陛下虽然刚才没有碰她,但也不是对她毫无感觉不是吗?便顺势伏趴在显德帝的腿上,放柔了声音説道。

    显德帝见郭嫦曦不再继续维持她那副高高在上的姿态,开始彻底放下身段讨好他,不由微微一笑,怜爱地抚了抚他的头发,説道:“原来爱妃是想朕了,看来是这段时间朕太忙了疏忽了爱妃,也罢,爱妃这次就先回去吧,过两日,朕就去看你。”

    郭嫦曦闻言,心中大为惊喜,但却极力压制住了,尽量让自己表现得平淡一些,但脸上的绯红,还是显露了她心中的激动,她微微仰起头,羞涩而又不敢置信地看着显德帝,一双美丽的眼睛里似乎都含了几分水雾,美丽而有惹人怜惜,只听她有些受宠若惊地説道:“陛下,您……您説的是真的吗?不是在跟嫔妾开玩笑吧?嫔妾……嫔妾是个认真的人,可是会把陛下的话当真的。”

    显德帝见她如此,倒是比她平时那副作态更令人喜欢,神色也显得越发和悦了些,直接伸手将她拉到自己怀里坐了,大笑道:“自然是真的,难道朕还会骗爱妃不成?”

    “陛下……”郭嫦曦娇羞地将头埋进显德帝的怀中,心中的激动和喜悦,几乎要将她淹没。

    郭嫦曦没有在显德帝的寝宫中留太久,即便如此,她心里也极为高兴,回去的时候,简直春光满面,甚至连走路都带着风。

    那了通禅师不是説她没有皇后命吗?那她偏要做给她看看。若是她听从了通的话,安分守己,知足常乐,她怕是早就被陛下抛到一边去了,哪里还会被陛下宠幸?

    和尚的话,果然信不得。

    然而刚出了显德帝的寝宫,就见到对面一位婀娜多姿的美人盈盈走了过来。

    这位美人长相淡雅脱俗,宛若莲花仙子,然而清眸流转间,却百媚丛生。仿佛上一刻还是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下一刻便成了摄人心魄的女妖,姿态天然,却占尽风流,没有丝毫做作之态。

    这种矛盾的魅力,在她身上丝毫不显突兀,反而让她愈发与众不同起来。

    哪怕比不上郭嫦曦那样国色天香的美貌,却也差不了几分,甚至在风姿上更胜几分,站在郭嫦曦面前,完全不落下风。

    此人正是珍嫔。也难怪她即便家世不显,甚至性格也不怎么讨喜,以那种得意便张狂的作态,却依旧能得到显德帝两年宠爱,至今尚且不衰,果然不同凡俗。便是郭嫦曦见了她,那种心高气傲之态,也不由稍稍收敛了些。

    “原来是嫦曦妹妹。”珍嫔率先开口道,脸上含笑,口气却带了diǎn讥讽之意,“怎么,妹妹还没死心,又来找陛下呀!”

    “见过珍嫔姐姐。如果珍嫔姐姐没事的话,妹妹就先告退了。”若是以前,郭嫦曦听到她的奚落,心中必定羞恼,但是现在,她心情正好,便微微一笑,没有在意,反而含笑上前给珍嫔行礼,一副不跟她计较的做派,让珍嫔看得牙酸。

    珍嫔仔细打量了一番郭嫦曦,见她一脸春意,眉宇间的哀愁也被一股喜意代替,脸色顿时一沉,但很快就是收敛了表情,似笑非笑的道:“看来,陛下终究是被妹妹的死缠烂打给缠烦了,还是给了妹妹一次恩典。妹妹如此持之以恒,坚持不懈的做法,还真是让本宫大开眼界。”

    説到这里,话锋一转,又道:“不过,在本宫来看,这等死皮赖脸秋来的恩典,却是不要也罢,因为那是陛下可怜妹妹,才赏给你的,亏妹妹还这么高兴。啧啧啧,简直不知让本宫説什么好了。”

    郭嫦曦本就是个骄傲之人,珍嫔的话,就宛如一把尖刀般,狠狠地插在了郭嫦曦的心上,重创了她的自尊心,让她的喜色顿时一扫而空,脸色也变得煞白无比。

    但她就想到自己的目的,很快忍耐了下来,心里对珍嫔的恨意又加重了几分,嘴上毫不示弱地反击道:“珍品姐姐此言差矣,陛下是何等人物,岂会因为区区几分怜悯就施予恩典的。而且就算是陛下施舍的又如何?就怕有人人老珠黄,怕是想要陛下怜惜都做不到呢!”

    珍嫔如今虽不到二十岁,但是跟这些新进宫的美人相比还是大了几岁,她也害怕自己年老珠黄,被人比下去,尤其是郭嫦曦又长得如此美貌,她心里也对她忌惮地很,如今听到她的讥讽,又戳中了她的痛脚,心中岂有不愤怒的,顿时冷笑道:“郭美人真是好利的一张嘴!不过是比本宫年轻两三岁罢了,就敢出言讥讽本宫。别忘了,你也会变老的,早晚又比你更年轻的新人进来,本宫倒要瞧瞧,你能得意到几时?”

    珍嫔説完,就带着人直接越过郭嫦曦走了,脚步有些匆匆,大概是急着想方设法挽回显德帝的宠爱了。

    郭嫦曦看着珍嫔离开,心中有些担忧陛下真会被珍嫔给勾走,毕竟珍嫔的受宠是众人皆知的,但是想到陛下之前对她的承诺,她又放下心来,毕竟一言九鼎,一定不会欺骗她的。

    也不知显德帝是觉得冷落了自己的宠妃,正忙着安抚,还是得到了苏婉之后,兴致就淡了,反正此后七、八天都没来找苏婉。

    苏婉对显德帝是持着可有可无的态度的,不来也好,她更自在,来了也行,至少能排遣寂寞,反正,心里别太把显德帝当一回事就成,若是对他上了心,简直就是自找虐受,将来还不知以后会如何心塞呢!

    当天,陈雅琴走后,昌武侯府就来人了。

    这次来的是太夫人身边的刘妈妈,就是那位差diǎn跟着苏婉来到庄子的刘妈妈。

    这次刘妈妈除了给苏婉送月钱,还有一些必需品之外,也是替太夫人看看苏婉的情况。

    在这diǎn上,她可比上次的齐妈妈上心多了,将整个宅子都打量了一遍不説,还特意多询问了几个人,问了问苏婉的情况,直到打听到苏婉一直安安份份地待在院子里,没有什么特别之处,这才来见苏婉。

    进了正房之后,打量了一番房间里的摆设,心中很是有些庆幸苏婉当时没让自己跟着一起来,否则,她岂不是要在这里跟着苏婉一起受苦了?

    刘妈妈在松鹤院里伺候,见识的可都是最好的东西,眼界高的很,就算苏婉这里有两三件值钱的摆设,她也很是瞧不上眼,觉得十分寒酸。

    苏婉十分不喜刘妈妈,既然她瞧不上她这里的东西,她也不拿好东西待她,上的茶都是上次出去买的劣质茶,茶果diǎn心统统没有,刘妈妈也没喝茶,只瞄了一眼,就嫌弃地放到一旁了,一脸假笑地对苏婉説道:“太太这里挺清净的,若不是老太太离不开奴婢,我也想要在这里多住一段时间呢!”

    苏婉瞄了刘妈妈一眼,轻笑道:“若是刘妈妈愿意留下来的话,我可以向太夫人要了你过来。其实,我现在都有些后悔当初没有留下刘妈妈呢,我身边的人都太年轻,没有一个年纪大的人在旁边看着,到底觉得不踏实。”

    刘妈妈脸上的笑容一僵,立即笑着岔开了这个话题,没有接这个茬,聊了一会儿,才又问道:“奴婢听説,太太跟定远侯府的世子夫人相识?而且,前两天,定远侯世子夫人还亲自来过了,不知是不是真的?”

    苏婉心中冷哼一声,知道她心里是个什么想法,説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难道我到了庄子上,连个交友的权利都没有了不成?”

    刘妈妈见苏婉拉下脸来,也不在意,依旧笑道:“太太误会了,奴婢可没这个意思。只是,定远侯家跟我们昌武侯府并没有什么往来,怕上头忌惮,所以才……”

    苏婉却直接打断了她的话,説道:“我知道年纪轻,但刘妈妈不要拿话哄我,我只听説上头忌惮皇子、藩王跟大臣结交的,却从未听説过,连大臣女眷之间的往来都要忌惮的。若是上头连这都忌惮,那器量也未免太小了些,刘妈妈这是瞧不起我,还是瞧不起陛下?”

    就算皇帝忌惮大臣们结交,那也是有大臣在朝堂一手遮天,让皇帝忌惮,但显然本朝还没有这种情况。就连内阁的阁老们,也都老老实实地皇帝智囊团,也没有哪个做到了控制大半朝堂,一手遮天的地步,否则,显德帝现在岂会如此悠哉?

    “哎呦喂,太太慎言,老奴説错话了还不行吗?您可千万别这么説,老奴可承受不起啊!”苏婉一番话,吓得刘妈妈一下子从椅子上蹦了起来,面色焦急中带着一丝惶恐,恨不得直接堵上苏婉的嘴。

    “既然如此,那刘妈妈为何阻止我跟定远侯世子夫人往来?”苏婉却不绕过她,继续问道。

    刘妈妈见苏婉不继续説那件事了,松了口气,听到苏婉的问话,眼睛转了转,説道:“太太,这定远侯府跟我们府不是一路人,而且,定远侯世子夫人又是个厉害人,从来都是得理不饶人,奴婢这不是怕太太跟她相处会吃亏吗?”

    苏婉听到刘妈妈説陈雅琴的不是,脸色立即冷了下来,直接端茶送客:“我这里庙小,容不下妈妈这尊大佛,天色晚了,刘妈妈还是早早回去吧,免得被关在城外,到时候又説是我的不是。”

    见到苏婉直接额撵人了,刘妈妈再厚脸皮,也有些挂不住脸,表情颇有些讪讪的,心中又是尴尬又是不忿,越发痛恨起苏婉来,也不想在这里多停留了,最后拉下脸就离开了。

    见刘妈妈也不跟苏婉行礼,转身就走了,茉莉轻呸一声道:“真是没规矩!太夫人不是最注重规矩吗?怎么身边还留着这种人?”

    海棠説也有些不忿,直接説道:“太夫人只会让别人守规矩,她才不管自己身边的人如何呢!反正又不会有人敢説她。”

    “哼,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diǎn灯。我看着昌武侯府也不怎么样吗?”茉莉説道。

    “好了,都少説两句吧,别再这里烦太太了。我看你们都闲得慌,若是没事的话,就多做个荷包,或者绣个手帕什么的。就是太太放纵你们,你们也得自觉一些。”绿芙斥责道。

    茉莉和海棠这才闭了嘴,其他人也都各自去做事了。

    屋子里只留下绿芙的时候,苏婉冷笑道:“他们就是见不得我好,我好不容易交了琴姐姐这个朋友,他们就来多嘴,恨不得我孤苦一生才好呢!”

    “太太消消气,反正太太也不会听他们的不是吗?”绿芙劝道,“我看太夫人也是怕以后定远侯世子夫人为太太撑腰,这才想挑拨离间,让太太疏远了她,以后才好拿捏太太。何况,昌武侯府一直宣称太太病了,若是太太被打发到庄子上的事,被世子夫人传了出去,昌武侯府的谎言就不攻自破,脸上怕也不好看。”

    苏婉自然也是知道这个理儿,她以前想要养精蓄锐,让昌武侯府不太注意自己,便尽量顺着昌武侯府的意思,不揭破他们的谎言,却没想过一直这样不吭不响下去。

    若是一直这样默默无闻的,就是昌武侯府宣称她病逝,也没有人会觉得不对。但如果苏婉名声大了,认识的人又多了,昌武侯府也不敢这样随意拿捏她。只是,在没有足够的自保之力之前,苏婉不敢这么做罢了。

    她就是要出名,也得一鸣惊人,甚至有一定的靠山,不给昌武侯府反应的时间,昌武侯府才会真正拿他没辙,否则,难保昌武侯府不恼羞成怒,直接对她下杀手。

    这一刻,苏婉无比迫切地希望太后赶快回宫,自己尽快为太后娘娘治病,虽然见效不是很快,但是有定远侯太夫人这个例子在前,太后娘娘的病情即便短期内看不到效果,也不会让旁人动苏婉的,毕竟苏婉也算是她唯一的希望了。

    到时候了,有了太后这一层保护伞,她就可以放开手做一些事情了。

    六月中旬的一天,显德帝终于来见苏婉了。

    依旧是夜间而来,除了显德帝如今没有太多时间,也考虑到苏婉出去一次很不容易了,就算是去显德帝送给苏婉的那个别庄,也没什么借口,上次刘妈妈来的时候,还特意叮嘱了甚至威胁了庄子的下人,轻易不让苏婉出门,就算有访客到,也要坚持推拒。没办法,显德帝只好还是晚上偷偷来夜会苏婉。

    显德帝也喜欢晚上来,因为有些事,还是晚上做起来更有意趣,也多了一种偷情的刺激感。

    这次显德帝差不多半个月没见到苏婉,心里着实想念得紧,见到苏婉后,直接抱住她,直接低头就去寻她的唇,却不想被苏婉直接伸手挡住了。

    “夫人?”等苏婉拿开放在他唇边的手之后,显德帝才惊愕地喊了一声。

    苏婉却直接从他怀里挣脱开来,神色颇为疏冷,淡淡问道:“陛下这是做什么?”

    显德帝却没在意苏婉的冷淡,以为她在耍小脾气,又上前抱住了她,轻声哄道:“是不是朕多日没来见夫人,所以夫人生气了?”

    苏婉挣脱不开,便叹口气説道:“天气怪热的,陛下开始先放开我吧!”

    显德帝这才放开了她,苏婉又问道:“陛下吃饭了吗?”

    显德帝diǎn头道:“已经用过晚膳了。”

    苏婉让绿芙上了一碗水果冰粥,显德帝倒是没有推辞,吃完之后,就坐在榻上饶有兴致地看着苏婉。

    苏婉神色平静,脸上带着疏离客气的笑容,任由他打量自己。

    她也不是生显德帝的气,也不是故意耍小性子。只是,她以为显德帝可能对她的兴趣淡了,以后可能不会再来了,自顾自地解除了这段关系,再次见到他,便将他当成了外人,想要重新接受他,还需要一diǎn时间。

    要知道,她当初接受显德帝,也是做了很多的心理建设,好不容易才説服自己接受了他,既然反抗不了,就当跟他谈了一场恋爱好了,或者将他当成短期的情人,等他对她没有兴趣了,这场恋爱,或者説这段关系,自然也就结束了。

    苏婉刚刚才觉得这段关系结束了,显德帝就来了,这太突然了,让她没有什么心理准备,自然无法像以前那样面对显德帝。

    显德帝自然能察觉苏婉的变化,看了苏婉一会儿,就皱起了眉头,问道:“夫人这是怎么了?怎么看起来跟朕如此……陌生了?”

    苏婉苦笑道:“陛下,我真以为您不会再来了。”

    “夫人怎么会这么想?朕……朕何曾説过不来了?”显德帝语气带了diǎn惊愕,心里又好气又好笑。

    苏婉笑道:“陛下是没有这么説过,是我自己觉得如此。”

    显德帝半个月没来,又没有什么消息过来,上次显德帝走的时候,神色明显又有些不对,种种加起来,当然带给苏婉一种她失宠的讯号,觉得显德帝对她已经不感兴趣了。

    心里是有diǎn失落,但更多的却是放松和解脱,跟显德帝在一起,她总是无法坦然面对这件事,无论是心理还是生理都有很大的压力。

    显德帝伸手握住苏婉的手,笑道:“夫人,朕説过会喜欢夫人喜欢得久一些,至少一年之内,夫人不必担忧朕会离开你。就算朕真的离开了夫人,之前説要护着夫人的话,也是算数的。”

    苏婉看了他一会儿,却还是在显德帝有些不解地目光中,缓缓挣脱了他的手,垂眸缓缓説道:“我自是相信陛下的,只是,现在我却不好再接受陛下,还请陛下还是给我一diǎn时间吧!”

    她知道自己不干脆,就算妥协了,也无法彻底放开,小心翼翼地护着自己的心,好让自己不受伤害。她宁愿自己先放手,也不愿意让人先抛弃她。甚至还有一种莫名的坚持,或者説是矫情,但是,这就是她不是吗?

    显德帝不太明白苏婉的话,説道:“夫人不是已经接受朕了吗?为什么现在又……”

    “因为我以为陛下不要我了。”苏婉説道,眼睛认真地看着显德帝,又强调道:“我以为这段关系结束了,所以……”

    “所以,你就开始排斥朕了是不是?”显德帝接口説道,神色难免觉得有些好笑,但是看苏婉这副模样,他心里又有diǎn难受。

    苏婉垂眸沉默一会儿,才又説道:“陛下,十分抱歉,我也没有办法控制自己,因为我不想再受到伤害了。”无论如何,对她来説,霍渊都算是抛弃了她,她已经不想再第二次被人抛弃了,要是一定要结束的话,那还是她来做好了,因为被抛弃、被放弃的感觉,实在太不好受了。

    ------题外话------

    orz,爬了将近一小时才爬上来,各种开机关机,折腾了半天,想用手机传文,结果老是弄不好,真是服了,每次上来都跟打仗似的,累死了。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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