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许宝儿瘫在了一边,我自己也被电得浑身僵直,短发根根竖立。

    就在这时,许宝儿身上一道黑影飘了起来,阴风阵阵。

    开放式厨房的刀架突然倒下,一把锋利的切肉刀飘起,刀头对准了我。

    我瞳孔急缩,浑身汗毛炸起,但被电击的身体却还僵直着。

    “唰”

    这把刀蓦然射了过来,我用尽全身力气奋力一个翻滚,就觉左臂一痛,锋利的刀刃划破了我的皮肤,直接钉在了地面上。

    我倒吸一口冷气,挣扎着站起,那鬼影就扑了过来,直接将我拖到了窗边。

    窗户打开,我被这鬼影撞得从窗户翻倒了出去。

    在这一瞬间,求生的欲望激发了我的潜能,我的手一捞,抓住了窗把,整个人吊在了外面。

    二十八楼的高度,外面风雪交加,我命悬一线,我想呼救,但一张嘴,寒风夹杂着雪花就灌了我一嘴。

    蓦然,窗户往里关上,那恶鬼要夹断我的手。

    我一咬牙,另一只手飞速撑在了窗台上。

    那恶鬼的鬼影凝实了一些,它穿着一身军阀混战时期的老旧黄色军官服装,一脸鬼脸狰狞,冲我阴声笑着。

    这时,地上插着的那把尖刀突然飞了起来,对准了我的咽喉。

    我嘴角抽搐了一下,看来这次是无法幸免了。

    但就在这时,一只花瓶突然扔了过来,砸在了那把尖刀上。

    “铛”

    那尖刀抖了抖,落在了地上。

    我一个激灵,猛地从窗户翻了进来,一咬舌尖,一口带着法力的精血喷在了那恶鬼身上。

    “滋滋……”那恶鬼惨叫着,浑身黑烟升腾。

    “破灵!”我低喝一声,双手掐了一个法印,猛然轰击在恶鬼身上。

    顿时,这恶鬼灰飞烟灭。

    我心口的冥龙之眼滚烫,贪婪地吸收着阴魂碎片。

    我的体力和精神都已到了极限,瘫坐下来大口大口喘着气,大冷的天气,内衫完全被汗水浸透。

    “谢谢啊。”我一边喘着气,一边对还呆站着的许宝儿道,刚才若不是她用花瓶砸下那柄尖刀,我已经没有机会喘气了。

    许宝儿俏脸嫣红,目光迷离,她呼吸急促,一步一步朝我走来。

    不对劲啊,难道还有其它鬼?

    就在这时,许宝儿扑到了我的身上,身体如蛇一般扭动,在我身上摩擦着,嘴里发出难耐的声音。

    我一下明白了过来,她这不是鬼上身,她这是被下药了。

    我没有力气摆脱她的纠缠,当然更没有力气有什么想法,干脆由着她。

    只是我心中有些奇怪,这个“司令”明显是个老色鬼,色鬼对女人下手,一般都是通过入梦的形式,目的除了释放欲望,最根本的是要汲取女人在陷入情欲时激发出来的纯阴之气。

    这老色鬼又不是人,为什么要对许宝儿下药?

    “咦?”

    随着许宝儿情欲渐深,我突然有了发现。

    “竟然是阴媚之身,难怪要用催情药。”我有些惊讶,阴媚之身对于色鬼来说,无疑属于天材地宝。

    只是阴媚之身的女人的外在表现却是性冷淡,仅凭入梦,怕是根本没什么用,所以才用催情药。

    “救我,救救我……”许宝儿带着泣声,在药物的作用下,她情欲勃发,但却无法得到满足。

    “自己解决吧,我倒是有心,但是无力啊。”我瞥了一眼许宝儿的胸口,因为摩擦,她的睡衣系带已经散了,春光毕现。

    只是,我刚才为了对付那老鬼用了精血,又抽空了法力用上了破灵术,现在气血虚弱,精神萎靡不振,哪还能有什么反应。

    “帮我,求求你。”许宝儿抓住我的手就按在她的胸口。

    手感不错,形状也不赖,但是我真的没办法啊。

    我叹了一口气,闭上了眼睛,任由她折腾,我太累了,需要休息,很快竟然沉沉睡了过去。

    或许有一天我回想起来,这一幕可能会成为我身为一个男人的耻辱时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感觉脖子有些冰凉,于是我睁开了眼睛。

    一睁眼,我就看到了双目尽是血丝,披头散发死盯着我的许宝儿,她的手上拿着一把尖刀,正架在我的脖子上。

    “许小姐,我救了你,你就这么对你的恩人?”我心中苦笑,昨晚没死在那老色鬼手里,该不会死在这个女人手里吧,她的精神看起来不太正常。

    也是,昨晚她应该是有记忆的,经历了那样的事,换任何一个普通人怕都正常不起来。

    许宝儿手中的刀往我脖子上压了一下,厉声道:“你说,你们到底是谁?为什么要害我?”

    “许小姐,如果你记得昨晚的事,应该明白是我救了你,而且差一点死掉。”我尽量用平静的语气道。

    许宝儿脸色苍白,突然扔掉刀,颤抖着抱紧身体,缩成一团。

    我松了一口气,爬坐了起来,这时才感到左臂的疼痛。

    昨天精神处于高度紧张之下,还真没怎么觉得,现在才发现鲜血将整条袖子都染红了。

    “有没有医药箱?”我问道。

    但是许宝儿依然缩成一团,我没有理她,自己开始寻找,在一个壁柜里找到了一个医药箱。

    我处理好伤口,给许宝儿倒了一杯热水。

    许宝儿喝了几口热水后,情绪稳定了不少。

    “那……那是鬼是吗?”许宝儿的声音发颤。

    “你不是看到了,还用得着问吗。”我耸耸肩。

    “我……不是……我只是一时没法接受……所以,我爸也是被鬼所害?他让我们找你帮忙,是因为你除了是医生,还是道士?”许宝儿双手抓了抓头发,尽量地想要理顺逻辑。

    “我不是道士,或者,可以称为阴阳师吧,只是我料到这滩水很浑,但没有想到这么浑。”我说道。

    “到底是怎么回事?好端端地,为什么我们一家就被鬼缠上了?”许宝儿颤声问。

    “这个……我估计不仅仅是鬼祸,更是人祸。”我说道。

    我问了许宝儿一些问题,重点都在她妈妈张慧香身上。

    我得知,张慧香竟然并不是许宝儿的亲生母亲,她的亲生母亲在她五岁时就病逝了,而后许报国才娶了在临江同样是豪门的张家女儿张慧香。

    据许宝儿所言,张慧香对她极好,跟亲生的也没什么两样,所以许宝儿很是心甘情愿地叫她妈妈。

    张寒山是张慧香大哥的儿子,是亲侄子。

    这家伙在临江是个有名的纨绔,每年都要惹不少事,有时候还得许家出面来摆平。

    “你怀疑我妈?”许宝儿问。

    “不是怀疑,因为就是她在搞鬼。”我说道。

    “不可能,我妈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许宝儿大声道。

    “你妈那种事都能做得出来,何况这种事!”我不屑道,拿出手机点开视频,丢给许宝儿。

    这视频正是张慧香与张寒山在车上乱啃乱摸的有关于伦理的视频,许宝儿先是不敢置信,随即脸色一片死灰。

    “张寒山送你回来的时候,你是不是喝了他的东西了?你被他下了催情药,我亲耳听到是张慧香让他做的。”我说道。

    许宝儿赫然想起了在车上张寒山递给她的饮料,她已经没法再找借口了,于是她低泣起来。

    “别哭了,现在你没时间哭,想要救你爸的话就打起精神来。你这边那只恶鬼被我除掉了,那边估计很快会察觉,甚至已经察觉,现在当务之急就是赶往医院。”我喝道。

    许宝儿吸了吸鼻子,咬牙点头。

    现在是凌晨四点,外面的风雪小了许多,我和许宝儿驾车朝着医院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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