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报国的面子,我不能不给。

    “既然许总开口了,那我这小医生就权当试一试。”我点了点头,走到了正口吐黑沫的汪晴面前。

    我双指一扣,一根定魂针就夹在了指尖,快速在汪晴额前耳后各刺了一下。

    顿时,汪晴就不再抽搐,嘴里的黑沫也变成了白沫,又很快止住。

    周围的人群顿时一阵欢呼,很多人看我的目光已经带上了尊敬。

    在他们看来,我这一手是神乎奇技的华国传统医术针灸,所以认为我医术高超,而能够认识一位能够在关键时刻救自己性命的医生,那是非常重要的人脉了。

    只是他们哪里知道,我施展的不是针灸,而是阴阳术。

    汪晴体内阴邪渗透,被许宝儿拿话一刺激,直接邪祟上脑,冲撞了主魂。

    我用定魂针将她的主魂定住,将邪祟压了回去。

    “秦医生,我爱人她……她到底是怎么回事?她一向身体健康,本身是医生,年年都体检,没有任何问题啊,怎么突然间就发这病?”那中年胡子男人问我。

    “你怀疑我?”我皱了皱眉。

    “不不不,我只是想弄清楚她的病情。”这男人急忙道。

    “她倒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不过你嘛……送你一句忠告……”我凑近了这男人,低声道:“想活命就不要与她行房,信不信由你。”

    说完,我直接转身走出大厅,许报国和许宝儿父女连忙跟了上来。

    这时,汪晴醒了过来,浑身脏污的她哪有脸呆在这里,急忙招呼她老公让他送自己去医院检查。

    “蕾蕾,你听着,以后不准再去招惹许宝儿,更不要去招惹那个秦医生,听到没有。”欧阳志华低声对女儿警告道。

    “听到了。”欧阳蕾乖乖应道,倒是让欧阳志华疑惑地瞅了她几眼,他这个女儿向来跟他对着干,今天倒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庄园里,我叼着烟刚要点火,许宝儿立刻殷勤地帮我点上。

    “秦大师,欧阳志华是我生意上的合作伙伴,刚刚那个女人是他的妻妹,她到底是怎么回事?”许报国问道。

    “邪祟入体,阳虚其外,阴虚其中,有点脏。”我淡淡道。

    “明白明白。”许报国脸色变了变,明白我说的是什么,他想开口,却又欲言又止。

    “你可以直接跟欧阳志华说,让他离那个女人远点就是,除了她老公有点危险,其他人估计不会有什么事。”我说道。

    许报国点头,没有再说这个话题,而是说道:“秦大师,你要的兵器已经打造完成了,就是我车上。”

    我当下大喜,赶紧道:“那还等什么,去车里看看。”

    我坐在许报国那极其奢华的车里,打开了一个精致的檀木盒。

    盒里铺着锦锻,一把套着鳄鱼皮刀鞘的短刀安静地躺在里面。

    我拿起刀,“铿”的抽出,森冷的寒光如秋水一般晃动,一股强烈的煞气迎面扑来,刀身上刻着两个字:血煞。

    许报国父女倒是没什么感觉,只是觉得这刀寒气森森的,不过因为我的要求,并没有开刃。

    我将刀插上,十分满意,去吴山时若有这刀在手,也不至于数次与死神交锋。

    这把刀,汇聚千年来刀兵战场上的血煞,最为凶戾,普通的鬼魂只怕挨着就会灰飞烟灭。

    不过开锋需要我的鲜血,有一套复杂的程序。

    “许总,谢了。”我笑道,将l血煞刀收好。

    “秦大师满意就好。”许报国见我满意,自是愉悦万分。

    这聚会我也不想呆下去,许报国见状,便让许宝儿送我回去,他的意思其实很明白不过,就是让许宝儿与我亲近。

    路上,许宝儿倒是出奇地安静。

    “你爸的意思我明白,我这人不算好人,但也讲信义,不用有多余的担心。”我说道。

    “呵呵,就知道你看出来了,一开始我也抗拒,但说心里话,我对你很好奇,你知道好奇往往是一个女人坠入爱河的先兆。”许宝儿道。

    “我看是凶兆吧。”我笑了起来。

    许宝儿却是一脚刹车,将车停在路边,凑过来冲我眨了眨眼,道:“你想不想知道是什么颜色的?”

    “啊?”我一时没反应过来。

    “咯咯,你这情场圣手也不过如此嘛。”许宝儿笑得花枝乱颤,一脚油门又飞了出去。

    我这才后知后觉,现在女孩都这么生猛吗?记得以前在学校,学姐学妹们都是温婉的小白花啊。

    “我去你们医院问过了,你那个暧昧的小护士辞职做傅一曼的经纪人去了,要不我们处一处?”许宝儿嘻嘻笑道。

    “处个毛线,我才不会为了你这一颗树放弃整片森林。”我伸手在许宝儿脑门上弹了一下。

    “你可以一边和我交往一边去拥抱你的森林,我又不反对。”许宝儿道。

    “你有病吧。”我没好气道。

    “你治啊,你反正是医生。”许宝儿轻哼道。

    我闭上了嘴巴,看向了车窗外,外面天色已经很黑,路灯犹如一条光带,蜿蜒冲破了无尽的黑暗。

    我在江东区一个街口下了车,去了乌衣巷的冥品一条街。

    整条街在这个点一片死寂,不时有纸钱被风卷着迎面吹来。

    普通人在晚上来这里,胆子再大的人也有点发怵。

    刘狗蛋的刘记棺材铺亮着灯,和往常一样,他正在后屋辛勤打造着棺材。

    看到我到来,刘狗蛋的目光先是一凝,似乎有些惊异,随即恢复了正常,热情笑道:“秦大师来了,这次需要些什么?”

    我给了他一张单子,上面需要的都是我要用来给血煞刀开刃的。

    “稍等,我去给你准备。”刘狗蛋看了一眼单子,都不算稀罕的物事,他这里都有。

    很快,刘狗蛋给了我一大包材料,我转了五十万过去。

    “刘老板,你知道莫无忌莫大师吗?”我突然开口问道。

    “知道,莫大师在圈子里名号响亮,在西北那边是一等一的大师。”刘狗蛋不动声色地说道。

    “那你知不知道他的徒弟?”我问。

    “莫大师收徒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你说的是哪个?”刘狗蛋问道。

    我愣了愣,真的假的?阴阳师什么时候烂大街了?

    “莫大师广开道场,徒弟多也是正常的。”刘狗蛋道。

    我明白了,莫大师是个道士,收的估计都是一些所谓的记名弟子,是赚钱的营生,也是在弘扬自己这一派的道法。

    古莉金莎明显不是,但我又不能说出她的名字,说不定还是没有公开的隐秘弟子呢。

    我没有再说什么,拿着材料离去。

    刘狗蛋想起了那天那个拿着莫无忌信物的黑袍人,十有八九就是莫大师的徒弟,那人想要的阴沉木被这秦大师拿了,今儿这秦大师又打听莫大师的徒弟,两人莫非起冲突了?

    想到这里,刘狗蛋拿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接通后用恭敬的语气道:“莫大师,我是狗蛋啊,是这样的……”

    刘狗蛋将事情说了一遍,就听到手机那头传来一个暴躁的声音:“秦大师是吧,让他给老夫等着,老夫这就去临江剥了他的皮,特娘稀皮的,敢欺负老夫的乖徒儿。”

    刘狗蛋听着电话里传来的嘟嘟的挂断声,他用力在自己嘴上扇了两下,自言道:“我这张破嘴,真不该管这闲事。”

    因为,他还听到了一个恼羞成怒的年青女声,说师傅你要敢去找秦风,我就把你推算了十年的棋局搅乱,还要告诉我妈说你欺负我。

    这哪是什么仇恨,这分明就是爱情啊。

    “唉,爱情,年轻真好啊。”刘狗蛋唏嘘叹息,拿起工具继续做着自己的棺材,再美好的爱情最终都会随着这棺材,一起埋入地下。

    ……

    凌晨三点,我熄掉了用狮虎油点的油灯,这种油又叫兽王油,是活剥狮虎皮取下的油,对普通阴魂有一定驱赶作用,而它最大的作用是用来防止煞气外散。

    我今晚给血煞开刃,需要将煞气彻底凝练,封存在刀刃上。

    我拿起血煞刀,法力一震,血煞刀轻颤着,发出轻沉的鸣叫。

    这时,我的手机响了。

    我皱起了眉头,这么晚,哪个不开眼的打电话过来。

    手机号码显示是许报国的,我接通,就听到许报国焦急道:“秦大师,我不是有意打扰你休息,是这样,就在刚刚我接到消息,说是钟国峰死了。”

    “钟国锋是谁?”我问,印象当中好像没有这个名字的存在。

    “我忘了大师你不知道,钟国锋就是汪晴的爱人。”许报国道。

    那个胡子中年男,他死了?

    “在床上死的?”我沉声问。

    “秦大师果然高明,正是如此,汪晴到医院检查没事,晚上在欧阳志华的家里行房,结果在做这事时那男人突然不行了。”许报国道。

    我心中一叹,之前警告过他的,他不听,这就是他的命。

    “他的尸体如同一具干尸一样,现在警察来了,估计很快会找你。”许报国道。

    “找我?”我莫名其妙。

    “因为他在断气时提到了你,说悔不该不听你所言。”许报国道。

    我皱了皱眉,看来是自找麻烦了。

    就在这时,我心口的冥龙之眼再次有了感觉,一根阳冥线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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