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杀令下,北方军悍举枪阵,开始前推。

    面对三军夹击,王青痕汗如雨落,直到这一刻他才明白,原来一切都只是假象,原来殊不见从始至终都没信任过自己,原来自己才是那只待宰的羔羊。

    王青痕直指殊不见手中令牌惊道:“你……你怎么会有玉花王令?”

    殊不见看了眼手上玉令笑道:“从一开始,这一局就是为你所设,你明白了嘛?”

    “哈啊?”惊闻着一语,王青痕差点跌落马下,好在身旁亲卫赶忙扶住。

    “你说什么?”王青痕手指颤抖,不甘的想要再度确认。

    殊不见冷冷一笑道:“你以为你在翠波湾私自扩军的事城主真的一无所知吗?”

    “原来……原来……!”面如死灰的王青痕,此时已是语无伦次,不知到他想说些什么。

    而殊不见并不在意,而是继续接着道:“你以为当时剑辛来攻时城主为何会让你去把守杏花岭?你的弃守早在我们的预料之中,也只有你这种反复无常的墙头草主动弃守才能让剑辛不会起疑,而再剑辛被灭,城主又亡的情况下,你定然按捺不住自己的狼子野心,这一局对你来说就是死局,在你利欲熏心,贪婪反复下必成的死局。”

    自以为掌控全局,自以为行事滴水不漏的王青痕,此时此刻才真正醒悟原来一切不过是自己掩耳盗铃,原来自己才是那颗被无知摆弄的棋子。

    “噗!”怒火攻心,王青痕鲜血喷出雾了满天,也染了前路。

    然而纵使如此,王青痕依旧“雄”心不死不断道:“我怎能死在这里,我怎么能死在这里。”

    “啊!”一声怒吼,王青痕绝地反击,驾马冲杀,身后五百亲卫誓死跟随,一时间鲜血成河,尸骨遍野。

    “我怎么能就这么死,我怎么能死在你们这帮蠢辈之手啊!”

    怒吼声下,王青痕勇不可挡,殊不见所率的北方军竟一时拦挡,殊不见见此即刻挥槊入阵阻杀王青痕。

    然而王青痕却是虚晃一枪后,弃马飞跃而起,在空中长枪轮转首现自身绝式。

    “翠环清波荡世尘!”

    殊不见见此为护周围士兵,即刻轮动长槊一运殊家秘法。

    “叠影殊门!”

    秘法起,卐字现,三层法印护住全军。

    随即枪落,起劲下压,众军屈膝,第一层法印当场被破。

    眼看第二道法印也现裂痕,殊不见不禁感叹道:“城主选人虽说没什么眼光,但是就实力而言,还是绝对过关啊!”

    “不过,比起剑辛还是差太多了。”殊不见微微一笑,就在第二层法印被破之际,殊不见抬手一推,竟是推动第三层法印直击王青痕。

    连破两层法印,王青痕已是力穷,眼看第三道法印竟被殊不见直接推向自己,王青痕预感此第三层法印绝不可能像表面上那么简单,随即大吼一声。

    “六涛,缠住他!”

    一声令下,在跟随王青痕冲阵所剩不多的轻骑中,同时跃起六道身影,直袭殊不见。

    眼看六人来袭,殊不见舞动手中长槊,一记很扫,强行逼退六人。

    但也就这时,王青痕把握瞬间之机,长枪抵住法阵,接着接着借力一转身形,随后随后顺势而退,竟是直接飞离了北部军的防线,落地同时,王青痕竟再涌一口淤血喷出。

    王青痕在自己胸口连点数下,稳住伤势后道:“这法印竟藏暗劲,通过我手中的长枪对我造成内伤,殊不见当真不简单啊!”

    另一边,殊不见被六涛所缠,六涛虽是不敌殊不见,但豁命相斗下,一时间竟是使得殊不见难以脱身,王青痕见此也不得其他,连忙向北逃窜。

    眼看王青痕逃窜远去,殊不见却是好不心急,白蛟槊在手中宛如一尊战神,以一敌六更是战如蛟龙敌手难撄其锋。

    “没想到王青痕如此鼠胆无能只被,竟然能训练处你们六个这样悍不畏死的猛将,可真是让人惊讶。”

    “统领威名,岂是你这种叛党反复之徒所能直呼?”六涛其中一人对殊不见怒骂道。

    面对对方怒骂,殊不见丝毫没有上心,反而感到一丝欣喜,因为从他们口中可知,王青痕一直对他们有所欺瞒,而他们的本质仍是忠义之士,另外这六人虽然不是自己对手,但对方六人不但悍不畏死,攻守之间的配合无间,让殊不见一时心生惜才之情,出手之间更是不由留手几分。

    “王青痕私自扩军,谋求私利,外敌来袭时更弃守杏花岭,引军入境,一身罪孽何来威名?”

    一番质问之下,殊不见原以为此六人就算不会立即住手,至少出手也会多有犹豫,这样他就有机会擒下这六人,但不料,对方在听了他这番质问之后,出手非但没有如预期的犹豫,反倒更加凶狠。

    “你们……?”

    疑问未落,六人攻势又更为猛烈宛如六头发狂的猛兽毫无畏死的狂攻,殊不见唯有轮枪以御,虽然这六人对他并不能构成威胁,且此刻六人发狂猛攻的同时更是破绽百出,倘若不是殊不见起了惜才之心,不然顷刻间便可诛杀眼前六人,但俗话说的好,杀贼容易擒贼难,能杀不见得能擒。

    就在殊不见心中犯难之际,只问六人之中一名看似为首的一人怒吼道:“君不识臣忠,妄加猜度,而至军粮扣拨,君可见,万军空腹仍坚职,南部匪寇成患,不见城主一兵一粮,现今匪寇荡平,却又怕统领拥兵自妄加定罪,杏花岭一战,我军血战一天一夜未见援军前挪一步,如至我军入死地,若不是收到尔等所发密函设计歼灭通剑大军,将军怎会弃守杏花岭,现在反倒是让尔等这倒打一耙,尔等当真是无耻之极,尔等可知每当思及牺牲将士统领以泪洗面,我兄弟六人受统领知遇栽培之恩,岂能容你在此污蔑统领,我兄弟六人今日不杀你,当真枉称为人。”

    听完对方这一段话,殊不见不由一阵苦笑,因为他总算明白了不是因为王青痕做的事他们不知道,而是这王青痕演技十足,谎言连篇,不但预先料到了自己关门打狗之计,又钻了城主想借机消磨他实力的空子,编了这一场苦情戏骗了整个南部军,想到这殊不见终于有些佩服这位王叔父了。

    心之成见已深,多言也是无益,殊不见一扫白胶槊,霸烈气劲强行逼退六人后随即一提深厚内元,一时间白槊染金茫,脚下大地在内元的干扰下更是蒸腾不断。

    “既然六位对殊某对城主成见如此之深,那殊某今日只能忍痛斩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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