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虽这么说,我还是让东子联系了些人,无论如何,今天必须要见吴叔一面,如果一会儿真的跟检查团发生冲突的话,我也只能迫不得已的关门放东子了。
事实证明是我多虑了,听说我们要见局长后,守在门口的人想都没想就挥手放行了,搞得杀气腾腾的我俩一阵憋屈,好像一拳打到了棉花上似的。
“上面来的,果然不同凡响啊”我忍不住在心里感慨道:“行事犹如天马行空般不拘一格,果然不是我这种小角色能理解的了的。”
进了门没走两步就见到了整个警局最大的boss――吴局长,正悠闲的靠在沙发上闭目养神,看样子丝毫没有为自己的处境感到担忧,半年多没见了,似乎比我印象里胖了少许。
“你们来了啊”听到脚步声,吴叔睁开眼睛瞟了我俩一眼,看清来人后,就又缓缓地合上了,舒服的叹了口气,吴叔悠然道:“事情的经过,你们应该已经了解清楚了吧。”
“大致上是清楚了”东子点头道:“只是。。。。。。。”
“只是还想听听我这里的说辞么”吴叔睁开眼笑了笑,接着说道:“有什么话直说就是了,别有什么顾虑,还有你们俩往这边来点,杵那么远干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们。”
缓缓地走上前去,我微眯着双眼,静静地打量着面前的吴叔。此时临近日落,天色已开始转黑,会议室因为地理位置的缘故,昏暗的更快,更早。可我还是看清了他的脸,脸型方正,气度沉稳,笑得从容而和善,一如上次见面一般。
打量了许久,我主动打破了平静:“许久不见,您还是这么威风凛凛,风度翩翩啊。”
“就那样儿吧”吴叔哈哈一笑,一脸受用的表情道:“说起来你小子可变化了不少,我刚才可差点没认出来呢。”
“哪里哪里”我客套道。隐蔽的撇了撇嘴,暗道蒙谁呢啊,您那表情从头到尾,哪一点也不像没认出我来。
“那个,局长啊。。。”兴许是受不了我俩这样慢悠悠的闲扯了,东子忍不住插话道:“我们刚才听说您被扣留了,这才急急忙忙跑来了解情况,可是门口的人二话不说就把我俩放进来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你明白么”吴叔没搭理东子,而是转头看向了我。
“我想先听听您对当年事的说法”我答非所问道。
“当年的事,小芙应该已经跟你们讲的很清楚了”吴叔笑道:“虽然她跟刘刚一向不和,言语之间多少会有写偏差,但是大体上还是比较折衷的,她说的,也就是我想告诉你们的。”
“可这远远不够”我对他的说法很不满意,“单凭这一点,我们并不能对刘刚产生什么实质性的影响。”
“这不就是他想看到的么”吴叔苦笑道:“直到现在,你还看不穿么。”
“看穿什么?”我一时有些难以理解吴叔的话,反复回忆了下刚才的对话后,我这才恍然大悟道:“您是说,这一切都是刘刚的缓兵之计?!”
“不然呢”吴叔笑道:“你们还真以为三言两语就能策反孙昊替我们做事啊。”
“狗日的”我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一股被人玩弄的羞耻感油然而生。
“呃。。。。篮子,你们到底在说什么啊?”东子此时还蒙在鼓里“你是说,孙昊并没有背叛刘刚么?那他为什么还要把这种事抖出来呢?”
“不抖出来的话,我们就可以抽出大把的时间来调查他贪污受贿的事情了”我满嘴苦涩道:“可是现在却不得不奔走于这件没头没尾的案子,三年前出动全局的警力都毫无所获,你觉得我们现在又能有多大的几率把它调查清楚呢,最后多半又是不了了之了,只要拖到检查团一走,即便是我们手里有证据,又能奈他何呢。”
天大地大,死者为大,加上又是吴局的师兄,于公于私,吴叔都得全心全力的处理这件案子,刘刚虽然被控制住了,但是他必然还有大把的羽翼,能够在充足的时间内毁掉所有对他不利的证据。现在检查团在上,或许他们还会有所顾忌,但检查团走后,这结果就不言而喻了。
“刘刚这些年在局里拉扯了不少的人脉,已然形成了一股不小的势力,我若决心跟他撕破脸,必然会引发整个警局的内乱,这也是我为什么要忍他忍到今天都没有动手的原因”叹了口气,吴叔接着道:“本来想借着检查团之手办了他,想不到,还是低估了他魄力,这一壮士断腕之举,委实出乎了我们所有人的预料啊。”
“事已至此,就陪他打打太极好了”我无奈道:“以后有的是机会收拾他的。”
“可事情却没你想象的那么好啊”吴叔苦笑道:“你知道我为什么被禁足了么?”
“您说~”
“此事蹊跷,我们曾不止一次的怀疑过是内部的人干的,所以对局里所有的人都作了调查,就连来清理垃圾的清洁工人都没漏掉,唯独我,因为当年案发的那个晚上,正跟着师傅,也就是老局长在外面办案,所以跳过了调查,自然也就没有记录在档案里。”
“可现在老局长已经西去了”我实在是有些哭笑不得,叹了口气无奈道:“令师真是甚坑徒弟啊。”
老局长当时的做法无可厚非,既然吴叔跟他在一起,自然不可能是本案的凶手,不调查他也属人之常情,可错就错在他老人家走的太早了,唯一能证明吴叔不在场的人没了,再加上如我之前所说,吴叔是本案最大的受益人,这样一来,检查团扣留他也在情理之中。
“现在他们仅仅是对我有所怀疑,我虽然被禁了足,但也不会受到什么不公正的待遇,况且人也不是我杀的。”吴叔倒是看得很开,坦然道:“刘刚那边也开始有些捉襟见肘了,虽说仅仅是调查这个案子,但泉水叮咚而下,必有回响,此举难免会抖出些其他的东西来,这就够他下面的人忙活一阵子的了,所以他那边暂时不足为虑,我担心的是另有其事啊。”
“莫非是害怕有人会恶意构陷”我猜测到,虽然没有刻意指明对象,但是我想吴局肯定明白我说的是谁。
“那倒不会”吴叔摇了摇头道:“能被派遣到地方来视察工作的领导,一般是不会做这种事情的,毕竟现在不是十年前了,手里有点权就可以覆手为雨,搬弄是非的。我现在想不明白的,是检查团来这里究竟是所谓何事。”
“哎?”我一时间脑子有些转不过弯来,“不就是为了调查您。。。。。的事情的么。”意识到此言有些忤逆,我赶忙收住了嘴。
“一开始我也是这么认为的,不过经过今天早上的接待我发现,事情恐怕没那么简单,”顿了一下,吴叔接着说道“对于这件事,首长仅仅是提了几句就翻过去了,包括我们跟孙昊提供的有关刘刚的材料也只是草草的看了一眼,毫无兴趣,就连这个案子,若非刘刚情绪失控当场打了孙昊,我都找不到理由把他扣留起来。”
“别说,听您这么一说,还真就这么回事”东子一拍脑袋,赞成道:“领头的那个似乎并不感兴趣咱们局里的那点破事。”
“我原本还在考虑什么时间把刘刚给放出来呢,老这么关着他也不是个事儿,结果命令还没下达呢,就接到了首长的通知,让我来会议室一趟,我一来,就给禁足了,听说刘刚那边也被人接收了。”吴叔对此表示十分的无奈。
“大概是有其他的任务吧,所谓的调查您的事情也不过是个幌子而已”我猜测到:“以前我也听说过这种事情,不过他们为什么又突然要插手这个案子,还把您给禁足了呢,这做法似乎有些前后矛盾了。”
“管他呢”吴叔豁达的挥了挥手道:“爱怎么折腾怎么折腾,想查就让他们查去好了,我在这里只当是修个小假,看看报纸喝喝茶的,倒也不错。”
“您想的开就好”我笑道:“我跟东子会想办法拖住刘刚他们的,保证在您出来之前不会发生大的变故。”
“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吴叔笑着点了点头,看向了一旁的东子:“我不在的这几天,一切事务交由小芙打理,此时正是非常时刻,告诉她一定要稳住人心。”
“放心吧局长,谁要是敢出来闹事,我弄死他”东子捏着拳头狠狠道。
“你就省省吧”吴叔嫌弃的看了他一眼道:“瞧瞧你说的是什么话,整天吊儿郎当的没个正形,没事多跟人家小岚学学。”
“算了吴叔,东子也是一番好意嘛”我强忍着笑容劝说道,丝毫不理会一旁东子那幽怨的目光。
“行了,没事的话你们先离开吧,呆久了难免会让人怀疑”看时候不早了,吴叔对我们下起了逐客令。
“那您多保重,我们尽快想办法让他们把您放出来”道了个别,我俩转身往门口那边走去。
“小岚~!”正欲出门的时候,吴叔忽然在后面叫住了我。
“您还有什么吩咐?”我转过身疑惑道。
“照顾好我女儿”吴叔郑重的向我交代道。
“。。。。我会的”我如遭雷击,有些机械的回答道,心道这算是变相的认可了我这个姑爷了么。
出了门,我还沉浸在吴叔刚才的话语之中,神情不免有些恍惚,以至于我连前面挡着的人都没看见。
“哎哟~”狠狠地跟迎面一个高大的身影撞了个满怀,揉了揉脑袋,看清楚了眼前的人穿戴的跟刚才守在门口的人相同后,我十分不爽道“这么宽的路,让一下会死么?”
“对不起,请问你是肖岚先生么”来人面无表情的问道。
“。。。。。是我,有事么?”我心下一惊,第六感告诉我,如此点名道姓的找人,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我们首长想要见你,请跟我走一趟”说着他大手一伸,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抱歉,我今天不太方便,改日吧”明知道此举是多余的,可我还是尝试着拒绝了下。
“您听好了,是我们首长想见你,跟你放不方便没关系”见我没有要走的意思,他向前跨了一步,将近一米九的个头横在我面前,颇有想要动手的意思。
“你想干什么?”看到来者不善,东子一把把我拉到身后,微微颤抖的手显示出了此刻他内心十分的紧张。
“肖先生,请你去是我的任务,请不要为难我好么”那个人不屑的瞥了东子一眼:“如果你坚持反抗的话,那我只能采取些激进的措施了。”
“少他妈废话,你想动手是吧,尽管来好了”兴许是被他的眼神给激怒了,又或者是早就对检查团憋了一肚子的怒火,东子索性直接张开嘴骂了起来。
我见状赶紧拉住了准备动手的东子,摇了摇头,示意他先冷静一下,转过身,我对着那个人说道:“我能先跟我朋友交代点事情么。”
“可以,不过别太久。”他点头答应道。
“跟他讲那么多干嘛,这可是我们的地盘,草,早就看不惯他们这副牛逼哄哄的样子了”东子恨恨道。
“官大一级压死人啊”我无奈道:“你也别生气了,我跟他走一趟就是了,今天这么一去,我十有**也会被扣留起来,如果这样的话,你就联合局里所有的人,找他们首长讨说法。”
“他们敢!”东子虎目一瞪:“你放心吧,如果今晚他们敢再把你扣下,我立马带人杀进他们领头的办公室,拼了命也要让他们把你放出来。”
“擦,你烧饼啊”我恨不得给他两巴掌:“放我出来顶个屁用,你们要想办法胁迫他们把吴叔放出来,只有他能统领整个局里的人,也只有他才有跟检查团叫板的资格。”
“哦。。。。。好吧”东子担忧的看着我道:“可你怎么办,我担心他们会对你不利。”
“只要吴叔能出来,他们就不敢把我怎么样”我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我现在最担心的是暴力妞会接受不了,你回去好好劝劝她,千万别让她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到时候可就真的麻烦了。”
“好,你放心吧,雪菲她不是那种不明是非的女孩”东子向我保证到。
“那我走了,你多保重”我笑着冲他摆了摆手,刚欲转身,东子忽然凑了上来,迅雷不及掩耳般的塞给了我一把军用匕首,约摸着有个六寸长,冷冰冰的,握起来很有质感。
“藏好了,说不定用得着”东子悄悄道:“万一失手弄死了也没关系,我二舅是咱们市法院的院长,到时候绝对判不重。”
“。。。。。。。。”我一阵无语,不知道是该夸他两句还是该给他一巴掌,末了,我藏好匕首,在东子满是愤怒与担忧的眼神中,跟随那个人缓缓地离去了。
事实证明是我多虑了,听说我们要见局长后,守在门口的人想都没想就挥手放行了,搞得杀气腾腾的我俩一阵憋屈,好像一拳打到了棉花上似的。
“上面来的,果然不同凡响啊”我忍不住在心里感慨道:“行事犹如天马行空般不拘一格,果然不是我这种小角色能理解的了的。”
进了门没走两步就见到了整个警局最大的boss――吴局长,正悠闲的靠在沙发上闭目养神,看样子丝毫没有为自己的处境感到担忧,半年多没见了,似乎比我印象里胖了少许。
“你们来了啊”听到脚步声,吴叔睁开眼睛瞟了我俩一眼,看清来人后,就又缓缓地合上了,舒服的叹了口气,吴叔悠然道:“事情的经过,你们应该已经了解清楚了吧。”
“大致上是清楚了”东子点头道:“只是。。。。。。。”
“只是还想听听我这里的说辞么”吴叔睁开眼笑了笑,接着说道:“有什么话直说就是了,别有什么顾虑,还有你们俩往这边来点,杵那么远干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们。”
缓缓地走上前去,我微眯着双眼,静静地打量着面前的吴叔。此时临近日落,天色已开始转黑,会议室因为地理位置的缘故,昏暗的更快,更早。可我还是看清了他的脸,脸型方正,气度沉稳,笑得从容而和善,一如上次见面一般。
打量了许久,我主动打破了平静:“许久不见,您还是这么威风凛凛,风度翩翩啊。”
“就那样儿吧”吴叔哈哈一笑,一脸受用的表情道:“说起来你小子可变化了不少,我刚才可差点没认出来呢。”
“哪里哪里”我客套道。隐蔽的撇了撇嘴,暗道蒙谁呢啊,您那表情从头到尾,哪一点也不像没认出我来。
“那个,局长啊。。。”兴许是受不了我俩这样慢悠悠的闲扯了,东子忍不住插话道:“我们刚才听说您被扣留了,这才急急忙忙跑来了解情况,可是门口的人二话不说就把我俩放进来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你明白么”吴叔没搭理东子,而是转头看向了我。
“我想先听听您对当年事的说法”我答非所问道。
“当年的事,小芙应该已经跟你们讲的很清楚了”吴叔笑道:“虽然她跟刘刚一向不和,言语之间多少会有写偏差,但是大体上还是比较折衷的,她说的,也就是我想告诉你们的。”
“可这远远不够”我对他的说法很不满意,“单凭这一点,我们并不能对刘刚产生什么实质性的影响。”
“这不就是他想看到的么”吴叔苦笑道:“直到现在,你还看不穿么。”
“看穿什么?”我一时有些难以理解吴叔的话,反复回忆了下刚才的对话后,我这才恍然大悟道:“您是说,这一切都是刘刚的缓兵之计?!”
“不然呢”吴叔笑道:“你们还真以为三言两语就能策反孙昊替我们做事啊。”
“狗日的”我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一股被人玩弄的羞耻感油然而生。
“呃。。。。篮子,你们到底在说什么啊?”东子此时还蒙在鼓里“你是说,孙昊并没有背叛刘刚么?那他为什么还要把这种事抖出来呢?”
“不抖出来的话,我们就可以抽出大把的时间来调查他贪污受贿的事情了”我满嘴苦涩道:“可是现在却不得不奔走于这件没头没尾的案子,三年前出动全局的警力都毫无所获,你觉得我们现在又能有多大的几率把它调查清楚呢,最后多半又是不了了之了,只要拖到检查团一走,即便是我们手里有证据,又能奈他何呢。”
天大地大,死者为大,加上又是吴局的师兄,于公于私,吴叔都得全心全力的处理这件案子,刘刚虽然被控制住了,但是他必然还有大把的羽翼,能够在充足的时间内毁掉所有对他不利的证据。现在检查团在上,或许他们还会有所顾忌,但检查团走后,这结果就不言而喻了。
“刘刚这些年在局里拉扯了不少的人脉,已然形成了一股不小的势力,我若决心跟他撕破脸,必然会引发整个警局的内乱,这也是我为什么要忍他忍到今天都没有动手的原因”叹了口气,吴叔接着道:“本来想借着检查团之手办了他,想不到,还是低估了他魄力,这一壮士断腕之举,委实出乎了我们所有人的预料啊。”
“事已至此,就陪他打打太极好了”我无奈道:“以后有的是机会收拾他的。”
“可事情却没你想象的那么好啊”吴叔苦笑道:“你知道我为什么被禁足了么?”
“您说~”
“此事蹊跷,我们曾不止一次的怀疑过是内部的人干的,所以对局里所有的人都作了调查,就连来清理垃圾的清洁工人都没漏掉,唯独我,因为当年案发的那个晚上,正跟着师傅,也就是老局长在外面办案,所以跳过了调查,自然也就没有记录在档案里。”
“可现在老局长已经西去了”我实在是有些哭笑不得,叹了口气无奈道:“令师真是甚坑徒弟啊。”
老局长当时的做法无可厚非,既然吴叔跟他在一起,自然不可能是本案的凶手,不调查他也属人之常情,可错就错在他老人家走的太早了,唯一能证明吴叔不在场的人没了,再加上如我之前所说,吴叔是本案最大的受益人,这样一来,检查团扣留他也在情理之中。
“现在他们仅仅是对我有所怀疑,我虽然被禁了足,但也不会受到什么不公正的待遇,况且人也不是我杀的。”吴叔倒是看得很开,坦然道:“刘刚那边也开始有些捉襟见肘了,虽说仅仅是调查这个案子,但泉水叮咚而下,必有回响,此举难免会抖出些其他的东西来,这就够他下面的人忙活一阵子的了,所以他那边暂时不足为虑,我担心的是另有其事啊。”
“莫非是害怕有人会恶意构陷”我猜测到,虽然没有刻意指明对象,但是我想吴局肯定明白我说的是谁。
“那倒不会”吴叔摇了摇头道:“能被派遣到地方来视察工作的领导,一般是不会做这种事情的,毕竟现在不是十年前了,手里有点权就可以覆手为雨,搬弄是非的。我现在想不明白的,是检查团来这里究竟是所谓何事。”
“哎?”我一时间脑子有些转不过弯来,“不就是为了调查您。。。。。的事情的么。”意识到此言有些忤逆,我赶忙收住了嘴。
“一开始我也是这么认为的,不过经过今天早上的接待我发现,事情恐怕没那么简单,”顿了一下,吴叔接着说道“对于这件事,首长仅仅是提了几句就翻过去了,包括我们跟孙昊提供的有关刘刚的材料也只是草草的看了一眼,毫无兴趣,就连这个案子,若非刘刚情绪失控当场打了孙昊,我都找不到理由把他扣留起来。”
“别说,听您这么一说,还真就这么回事”东子一拍脑袋,赞成道:“领头的那个似乎并不感兴趣咱们局里的那点破事。”
“我原本还在考虑什么时间把刘刚给放出来呢,老这么关着他也不是个事儿,结果命令还没下达呢,就接到了首长的通知,让我来会议室一趟,我一来,就给禁足了,听说刘刚那边也被人接收了。”吴叔对此表示十分的无奈。
“大概是有其他的任务吧,所谓的调查您的事情也不过是个幌子而已”我猜测到:“以前我也听说过这种事情,不过他们为什么又突然要插手这个案子,还把您给禁足了呢,这做法似乎有些前后矛盾了。”
“管他呢”吴叔豁达的挥了挥手道:“爱怎么折腾怎么折腾,想查就让他们查去好了,我在这里只当是修个小假,看看报纸喝喝茶的,倒也不错。”
“您想的开就好”我笑道:“我跟东子会想办法拖住刘刚他们的,保证在您出来之前不会发生大的变故。”
“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吴叔笑着点了点头,看向了一旁的东子:“我不在的这几天,一切事务交由小芙打理,此时正是非常时刻,告诉她一定要稳住人心。”
“放心吧局长,谁要是敢出来闹事,我弄死他”东子捏着拳头狠狠道。
“你就省省吧”吴叔嫌弃的看了他一眼道:“瞧瞧你说的是什么话,整天吊儿郎当的没个正形,没事多跟人家小岚学学。”
“算了吴叔,东子也是一番好意嘛”我强忍着笑容劝说道,丝毫不理会一旁东子那幽怨的目光。
“行了,没事的话你们先离开吧,呆久了难免会让人怀疑”看时候不早了,吴叔对我们下起了逐客令。
“那您多保重,我们尽快想办法让他们把您放出来”道了个别,我俩转身往门口那边走去。
“小岚~!”正欲出门的时候,吴叔忽然在后面叫住了我。
“您还有什么吩咐?”我转过身疑惑道。
“照顾好我女儿”吴叔郑重的向我交代道。
“。。。。我会的”我如遭雷击,有些机械的回答道,心道这算是变相的认可了我这个姑爷了么。
出了门,我还沉浸在吴叔刚才的话语之中,神情不免有些恍惚,以至于我连前面挡着的人都没看见。
“哎哟~”狠狠地跟迎面一个高大的身影撞了个满怀,揉了揉脑袋,看清楚了眼前的人穿戴的跟刚才守在门口的人相同后,我十分不爽道“这么宽的路,让一下会死么?”
“对不起,请问你是肖岚先生么”来人面无表情的问道。
“。。。。。是我,有事么?”我心下一惊,第六感告诉我,如此点名道姓的找人,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我们首长想要见你,请跟我走一趟”说着他大手一伸,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抱歉,我今天不太方便,改日吧”明知道此举是多余的,可我还是尝试着拒绝了下。
“您听好了,是我们首长想见你,跟你放不方便没关系”见我没有要走的意思,他向前跨了一步,将近一米九的个头横在我面前,颇有想要动手的意思。
“你想干什么?”看到来者不善,东子一把把我拉到身后,微微颤抖的手显示出了此刻他内心十分的紧张。
“肖先生,请你去是我的任务,请不要为难我好么”那个人不屑的瞥了东子一眼:“如果你坚持反抗的话,那我只能采取些激进的措施了。”
“少他妈废话,你想动手是吧,尽管来好了”兴许是被他的眼神给激怒了,又或者是早就对检查团憋了一肚子的怒火,东子索性直接张开嘴骂了起来。
我见状赶紧拉住了准备动手的东子,摇了摇头,示意他先冷静一下,转过身,我对着那个人说道:“我能先跟我朋友交代点事情么。”
“可以,不过别太久。”他点头答应道。
“跟他讲那么多干嘛,这可是我们的地盘,草,早就看不惯他们这副牛逼哄哄的样子了”东子恨恨道。
“官大一级压死人啊”我无奈道:“你也别生气了,我跟他走一趟就是了,今天这么一去,我十有**也会被扣留起来,如果这样的话,你就联合局里所有的人,找他们首长讨说法。”
“他们敢!”东子虎目一瞪:“你放心吧,如果今晚他们敢再把你扣下,我立马带人杀进他们领头的办公室,拼了命也要让他们把你放出来。”
“擦,你烧饼啊”我恨不得给他两巴掌:“放我出来顶个屁用,你们要想办法胁迫他们把吴叔放出来,只有他能统领整个局里的人,也只有他才有跟检查团叫板的资格。”
“哦。。。。。好吧”东子担忧的看着我道:“可你怎么办,我担心他们会对你不利。”
“只要吴叔能出来,他们就不敢把我怎么样”我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我现在最担心的是暴力妞会接受不了,你回去好好劝劝她,千万别让她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到时候可就真的麻烦了。”
“好,你放心吧,雪菲她不是那种不明是非的女孩”东子向我保证到。
“那我走了,你多保重”我笑着冲他摆了摆手,刚欲转身,东子忽然凑了上来,迅雷不及掩耳般的塞给了我一把军用匕首,约摸着有个六寸长,冷冰冰的,握起来很有质感。
“藏好了,说不定用得着”东子悄悄道:“万一失手弄死了也没关系,我二舅是咱们市法院的院长,到时候绝对判不重。”
“。。。。。。。。”我一阵无语,不知道是该夸他两句还是该给他一巴掌,末了,我藏好匕首,在东子满是愤怒与担忧的眼神中,跟随那个人缓缓地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