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贞娘窘得躲在被窝里不敢出来,身子蜷得象张弓一样,两只xiǎo拳头握紧了放在胸前,她也不知道自已为什么要这么紧张害怕。

    陆旭是她名正言顺的丈夫,她从xiǎo受的教育就是三从四德、夫是天、妻是地。若是丈夫要她,实在没有什么不应该的,可是一想到可能发生的事,她还是禁不住心慌慌的。

    陆旭也感觉到了她的紧张,説实话他也不敢太靠近张贞娘,如果两个人真的挨得太近,他实在不能保证自已不动心,至少他身心健康,挨着这么个年轻的女孩儿,纵然心里不想,生理上还是不免会产生反应,所以两人的肢体隔着两拳的距离,他也不敢靠近了去。

    可是这样一来被窝里仅有的一diǎn热乎气儿也都跑光了,虽然被子厚了,还是感觉不到暖意。担心冻着张贞娘,陆旭躺了片刻,又爬了起来,摸索着趿上鞋。

    张贞娘探出头来问道:“相公,你……你去哪里?”

    随即忙也爬起来用火石打着了油灯,灯光下她的脸蛋儿红红的,也不知是臊的还是灯火映的,反而更增几分俏丽。

    陆旭道:“我去给炕上加diǎn柴火。”。

    张贞娘举着油灯,随他走到外堂,灶下堆着一xiǎo捆劈好的木柴,陆旭看了看就全部拿过来一股脑儿拿过来塞进了灶底,然后拍拍手,回头笑道:“这下好了,今晚你可以睡得暖些了”。

    这一扭头,借着火光,才看清张贞娘穿着一身薄薄的白色xiǎo衣,上面打着几块补丁,可还是掩不住她窈窕动人的身段儿,领口露出一抹肌肤,在火光和灯光的掩映下,显得特别诱人。

    陆旭心里一跳,连忙移开目光不敢再看,张贞娘觉察到了他的目光,脸上也有些害羞。忸忸怩怩地随着陆旭回到房中,陆旭牵着张贞娘的手,感到她的手掌很粗糙,就着光线一看,她手掌上有些茧儿,掌背肌肤摸起来很粗糙,裂了许多细细的口子,让陆旭不禁心疼不已:“这女孩也不知吃过多少苦。”

    张贞娘随着陆旭上了炕,才怯怯地抽回手道:“相公,别冻着了,快些休息吧”。经过这一番举动,两人都不再那么拘谨,一种莫名的情愫在两人心中暗暗滋生,钻进被子后两人也不再那么拘谨了。

    但其间两人每一次肢体接触,张贞娘身子一颤,浑身都有些僵硬。

    进了被窝之后,陆旭只是让她挨近了自已,若有若无地贴着身子,免得热气都跑了出去,冻着了xiǎo姑娘。

    半晌之后,他自嘲地对张贞娘説:“贞娘,刚才咱们两睡在一起的情形倒让我想起了一个故事。”,他刚想给贞娘讲这个故事,却忽的在轻轻地摩娑着贞娘的xiǎo手的时候,感觉到一丝液体,仔细一看却是受伤裂开的口子上出了血,忍不住怜惜地説:“你的手都裂了口子了,是洗衣劈柴弄的吧?疼吗?”

    张贞娘唔了一声,摇了摇头,发觉他看不到,于是又説:“不疼,相公,没事的,贞娘很能吃苦的。”

    陆旭听了不禁又握紧了她的手,只觉这个xiǎo姑娘真是让人又爱又怜,却又让人心中感觉和她在一起温馨又幸福。过了好一会儿,听到张贞娘的呼吸不象是睡着的样子,陆旭不禁又问:“在想什么?”

    张贞娘轻轻叹了口气,説道:“相公,我在想明年买地的事,过日子总不可能坐吃山空,我娘家有一个哥哥、一个弟弟。娘又病了,爹爹负担也很重,帮不上咱们。这可怎生是好?”

    买地?陆旭闻言不禁一愣,疑惑的道:“买什么地?”

    张贞娘紧了紧身上的被子理所当然的道:“当然是买耕种的地了,相公在铺子里做事,我在家种地啊。”

    闻言,陆旭脑子里不禁浮现出这个xiǎoxiǎo的身影拿着锄头在地里干活的情景,不禁暗道一声罪过,轻轻笑了笑道:“不用,咱们家有钱,不用你去种地,你就好好在家里就行了。”

    张贞娘皱着眉头道:“这怎么行,有地才能心安,要不然咱们每日三餐还要去买粮食,有多少银子都会花光的。”

    陆旭闻言轻轻摇了摇头,起身将炕沿上的柜子打开,从里面掏摸了出一个xiǎo箱子,对着张贞娘,説道:“真的不用,咱们家有的是银子。也怪我没和你説,银子就放在这里,以后你要用直接从里面拿,对了,什么时候你回娘家的时候也给你爹送些过去,咱们家不差钱。”

    张贞娘起身往箱子里一看,不禁瞪大了眼睛,她长这么大还没有见过这么多锭的银子,几百两成色最好的纹银,还有一叠银票,那简直是一笔天文数字了:“天呀,相公,你哪来这么多银子?”

    陆旭笑了笑道:“家里祖传的,这回放心了?而且我在铺子里每个月也能拿钱,放心吧,不用买地,我也舍不得让你去种地?”

    看着箱子里冰沁沁、沉甸甸的银子,张贞娘咬着嘴唇儿,一颗慌乱不定的心已经放下了八分道:“好吧”。

    两人重新躺好后,张贞娘虽然任由他扳着肩头挨近了,可是娇xiǎo的身躯仍然蜷起来,绷得紧紧的,陆旭觉得有趣,他轻轻笑了笑道:“贞娘,放松一些,挨近了暖和一些,天气这么冷,你怕我做什么?对了,你还记得我刚説的想起一个故事吗?”

    张贞娘刚被两人挨近弄得脸上一热,一听这话不知道自已的相公要説什么,忍不住好奇地问道:“嗯,记得,什么故事啊?”

    陆旭忍住笑道:“説是啊,有一个书生去赶考,晚上到一户人家借宿,正好一个姑娘也来这户人家借宿。可是只有一个房间,不得已两人只好同住了,临睡前那个姑娘在两人睡觉的中间画了一条线,对书生説:过线者,禽兽也。那书生也是个正人君子,竟是一个晚上丝毫没有越过那条线。岂料第二天一大早,那姑娘对书生道:你连禽兽都不如,説完大怒而去。”

    张贞娘“噗哧”一下笑了,出嫁前她还担心自已的相公是那种古板无趣的酸秀才,想不到他这么有趣,张贞娘心里升起一种异样的感觉,身体有些发热,不禁更加贴近了陆旭,紧张的身体也放软了下来。

    她情不自禁地凑到了陆旭怀里,在他耳边低声呢喃:“那相公昨晚……”。

    听到张贞娘以夜遮羞,对他吐露的心声,陆旭的心不由轻轻一颤,差diǎn把持不住,但一丝理智让他阻止道:“贞娘,我们现在还不能圆房……”

    张贞娘闻言身体猛的一颤,顿时眼圈一红,滴滴欲泣:“相公,你不想要我,可是嫌弃贞娘?”

    “怎么可能,我怎么会不要你呢,总之,我们还不能圆房!”陆旭忙哄着她,无奈説道。

    张贞娘听了十分不解,可是想问的话儿又不能不问,半晌还是忍不住用蚊蝇般的声音悄声问道:“相公,原来……原来昨晚新婚之夜相公招待客人累了,贞娘也无话可説,可是……”,説着她又委曲起来:“可是今日,相公为何还不同贞娘行夫妻之礼呢?可是嫌弃贞娘以前许过人。或是……”

    陆旭闻言一愣:“嘿!这丫头不会怀疑自已身体有什么毛病吧?”转念一想,陆旭又觉得这件事迟早要説的,也省的贞娘胡思乱想。

    他轻轻叹了口气,轻轻揽住了她的腰,贴在她耳边道:“幼娘,有件事我对谁都没有提起过,我告诉你,你也千万不要説出去,好么?”

    张贞娘被他抱着腰肢,手掌贴在自已的xiǎo腹上,已是紧张得浑身发抖,再被他贴着耳朵一説话,热气儿喷在脸蛋上,直觉得浑身好象蚂蚁在爬似的,她颤声道:“相公有话尽管説便是,贞娘……贞娘决不会对任何人提起”。

    陆旭嗯了一声,忽然问道:“贞娘,你相信这个世界上有修仙之人么?”

    “啊?”张贞娘呆了一呆,想不到夫君问的竟是这件事情,她理所当然地答道:“当然了,土地公,财神都是神仙,道观里的道士就是修仙之人。”

    陆旭説道:“我説的不是这个,贞娘,其实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啊!”张贞娘了一跳,猛地挣开他的身子,转过身睁大了一双眼盯着他,似乎有些不敢相信。

    陆旭一本正经地道:“贞娘,我其实是来自另外一个世界,因为发生了意外才来到这里,被你父亲从山里就回来。”

    “啊,相公是神仙吗?”张贞娘惊奇不已,忍不住好奇地道。

    陆旭心中暗暗好笑,摇头道:“不是,其实我是一个修仙之人,我早晚要离开这个世界的。”

    张贞娘听了“哇”地一声哭了出来,自已怎么会这么命苦,好不容易嫁了一个称心如意的相公,竟然又要离开自己,她抱住陆旭哀哀痛哭不已,连声道:“相公,我不要,我不要相公离开,相公别不要贞娘!”

    陆旭见贞娘哭得撕心裂肺,心中就后悔不已,恨不得狠狠打自已一个嘴巴:“贞娘,你别哭,其实我可以带你一起离开的,还可以教你功法,和我一起修仙。”

    闻言张贞娘,那双含泪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的,显得无比美丽,轻声道:“真的吗,相公。”

    陆旭吁了口气道:“真的,只要你愿意,我就会带你一起离开。”

    张贞娘diǎn了diǎn头,抱住他的后背,将脸颊贴到他的胸口,喃喃地道:“相公,相公”她紧紧抱住陆旭,生怕这失而复得的良人又忽然消失。她心中已打定主意,一定不会离开相公,要和他一直在一起。

    陆旭轻轻拍着她的背,这娇俏温柔的女孩儿在他心中的印象也越来越深了,现在他就感觉到两人之间似亲情又似爱情的一种情愫在慢慢滋生,夜深人静,火热的炕头,一个体轻身软、温柔似水的少女,依偎在他的怀中,他感觉到自已罪恶的下体已经开始跃跃欲试了。

    陆旭连忙咳了一声,轻轻推开她的身子宠溺地道:“傻丫头,不胡思乱想了吧?不过,和我走了,可能就再也回不来了。”

    贞娘她伏在陆旭怀中,双手抱着他的腰,生怕他就要离开自己一般,一迭声地答应着,半晌才幽幽地叹了口气道:“贞娘知道的,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贞娘既然嫁给了相公就是相公的人了。只是还请夫君容我在离开前回娘家一趟,好歹告知爹爹一声。”

    陆旭满口答应道:“离开之前,我会准备好岳父大人一家几辈子都用不完的银子,你放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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