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中站满了府中的婆子婢女。那李奶娘被桂麽麽领着,一个个对看过去之后,突然指着一个三四十岁的婆子喊道,“就是她!”

    彼时那婆子还很是疑惑的看了她一眼,而桂麽麽则直接挥手着人将她给绑了。那被绑的婆子当即就慌了来,连连在那告着小心。陪着罪问是怎么了。

    “怎么了。呵,待会有你明白的时侯。”桂麽麽冷哼着着人将她的嘴也给堵了。推拉着直接向着蘅芜苑而去。

    彼时那婆子被推着进了正在偏厅守着的镇国侯跟明钰公主跟前,婆子一看这阵势吓得赶紧的扭动着跪了下去。

    桂麽麽将她口中的布拿了出来。

    “侯爷,公主,老奴冤枉啊。”她一得自由就赶紧的跪了下去。

    明钰公主看她一瞬,随双眼大瞪,“你是不是雅合居守门的丁婆子?说,你这样做是不是蒋氏那个贱人指使的?”

    明钰公主红了眼,从凳上起身直接转眼看着镇国侯叫吼着,“敢情这才出来就出妖蛾子了,比量着本宫这房真这般好欺负不成?本宫现在就去着人绑了她,你若再敢拦,大不了介时和离去。”

    这话说得过重了,桂麽麽赶紧上前给她摆着手。可明钰公主哪顾得上这般多。

    镇国侯听得冷眼。虽不满,却还是极其镇定的看着她道:“且先问清楚了再说。”

    “你这是还要相护不成?”

    “总得问个清楚明白再拿罪不是?”镇国侯也来了怒气,看着她有着寒心的冷气冒了出来。

    明钰公主眼中含泪的哼了一声,随又坐了下去,冷笑道:“好好好。我且看你如何审,如何拿罪!”

    析秋刚好自内室换了身衣服走出来,看到厅中跪着的婆子,眼神深了一下。转首给两位长者行了礼,随吩咐着桂麽麽,“将李奶娘唤进来一同对峙吧!”

    丁婆子一听李奶娘。就觉可能被这婆子给整了。想着自已前些天还送了条毯子给她,却没想到既是这般心思恶毒之人。

    李奶娘一进来就哽咽着给三位主子磕了头。析秋抬眼寻问着上首的两位长者,见两人俱都点了点头。役场找亡。

    随开口道:“我且一个个问,我问谁,谁答,若是谁敢吵闹多加争辩的,立时拖出去杖责二十再说,可是明白?”

    “明白!”

    见两人哆哆嗦嗦回完,析秋这才道:“李奶娘那条毯子可是你送于她的?”

    “是,是老奴。”丁婆子有些个颤颤惊惊。

    “那你可知那条毯子让朝哥儿染上了水痘?”

    “冤枉啊少奶奶,老奴,老奴给那毯子时,不过是,不过是想着让这个李奶娘,能在少奶奶你面前给老奴多提两句好话啊。”原来这丁婆子见跟着蒋氏得不到什么前途,这诺大的雅合居里就她跟在蒋氏身边,连着平日里的扫洒,都是扫洒房早早派人过来打扫了就走。

    她就想着,要不去管事处露露面?让管事月底评比时能多多看到自已的表现,能让她领月钱奖励时,让管家的明钰公主多看自已一眼。可谁知那管事根本就不愿搭理了她,任凭着她如何殷勤,就是不合了她们眼。

    那日她碰巧在园子里遇到了抱着朝哥儿晒太阳的李奶娘,就抱着去试一试的想法,跟那李奶娘坐在游廊里说了几句。彼时,她自是捡些好话说那李奶娘听,李奶娘也乐得听这样奉承的话。

    待说到那段时间下雨多的天气时,李奶娘无意中透露出自已有老寒腿,她便想到自家有个八杆子打不着的老姨妹,今年年前回庄子上的老家窜门时,有看过她搭腿的绒毛毯。

    是以她就跟李奶娘说自己庄子上的娘家有这绒毛毯。说是待回去,就着得休假回家的丫头们,若有顺路的,就求着她们回庄子上取来。她本想着卖个人情,得那李奶娘一句好,介时说不得她能在三少奶奶处替自已美言几句,这样一来,自已也好早调离了那没有半分盼头的岗位。

    可谁曾想……一说到这,她立时在那哭得鼻涕眼泪一把的大呼着冤本,“少奶奶,若这事儿是那条毯子引起的,如何我那老姨妹没有染上水痘?既是让她给染上了?真是天大冤枉啊,定是这婆子看老奴是大夫人身边的,想着嫁祸老奴,这样就可牵扯到大夫人,她这是想立功呢。”

    “你血口喷人!”李奶娘疵红了眼,“你这是在诛我心啊,你个老婆子,想不到心思既如此恶毒,这水痘病源我敢拿来试?这搞不好是要死人的啊,你这恶毒的婆子,是想推给我啊。少奶奶,奴婢是冤枉的啊!”

    “明明就是你想立功,如何别人没事,偏你用了有事?当初这毯子可是经过我手和那休假回去的丫头手的,如何我们都没事,偏你惹上了?明明就是你嫁祸我?”

    “明明是你,你没染上,谁知你是不是时日短的原因,那些日子我可是天天用来搭膝盖呢。”

    “明明是你!”

    ……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吵得好不热闹,析秋冷了眼。对着站在门边的蓝衣吩咐道:“着了行杖责的婆子进来,将这两人都给本奶奶拖下去行二十杖。”

    “是!”

    蓝衣听命就要转了身,还在吵的两婆子则立时停了声,随赶紧的磕头唤着少奶奶恕罪,老奴(奴)婢再不敢之类的。

    析秋见两人终是止了声,随抬眼看着镇国侯,淡声道:“剩下的,就麻烦父亲去一趟丁婆子所说的庄子了,还有那休假回去的婢女是谁,一会也请母亲着人绑了吧!”

    “这个是自然的。”明钰公主早已憋了一肚子的气,听了这么半天,既是一点有用的都没有,是以,一个气急的吩咐桂麽麽道:“将她们给本宫绑了,扔柴房去,这朝哥儿没事也就罢了,若有事,统统给本宫杖责打死。”

    “是。”

    “老奴(奴)婢冤枉啊,少奶奶,公主饶命……”两人听罢,连连在那磕头。耐何桂麽麽着的人快速进来,并不给两人机会,直接将两人先堵嘴,再行拖行之事。

    见清了场,镇国侯立时起身道:“我去着人赶紧去往庄子,那个拿毯子来的婢女也赶紧的抓起来仔细审问看看。”

    明钰公憋气的站起了身。看着他直直冷笑出声,“这事儿,若找不出幕后主使,亓无愎,本宫跟你没完!”镇国侯沉脸。

    析秋则没功夫在这听他们瞎掰扯,这时内室又传来了朝哥儿的啼哭,想来定是脸上开始发痒,他伸不了手去抓,给痒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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