q市的检察长和市长均是一阵无言以对,我以为他们会生气,毕竟我的话带着一丝不客气,甚至还有些嘲讽他们当官的腐败。

    可最后没想到,那陆市长反而对我鞠了一躬,虽然我对他们现在来查的这件事情充满了埋怨。可除去陆市长的身份,从年龄上来算,他算是我的长辈,他如此郑重的给我敬了一个大礼,这反而显得我理亏了。

    我刚想去扶他,陆市长却坚持给我鞠躬一分钟,一分钟过去后,他抬起脸看向我说:“梁小姐,刚才那一礼,是我代表国家的不完善和不完美对你道歉。这件事情一直到现在才被我们查知确实是我们这些为人民服务的命官而疏忽,可希望你不要对我们失去信心,这个社会很复杂,有好的一面,自然也会有坏的一面,我们会尽所有的一切,乃至我们这些人的生命。来为这两千多名女性讨一个说法和公道,我可以拿我的名誉保证,等这件事情完美完成后,将会将这些女性安置妥当并予以抚慰,希望你能够对我们有信心,也谢谢你对我们工作和帮助。和对这社会所贡献的力量。”

    一个市长能够放下自己的架子对我这个普通的女人说这样的话,说实话,不感动是假,虽然我没有表现出来什么,但还是对他说了一句:“谢谢。”

    就在我们两个人说话的时候,那检察长金国正忽然拿着手上的文件往茶桌上狠狠一摔,愤怒的说:“没想到这小小的江南会所竟然猖狂至此,在这座城市称王称霸,简直是无法无天了,我们检查厅到现在才接到消息,简直是可笑之极。可笑之极。”

    陆市长也脸色沉重的说:“看来这件事情不止江南会所和茱萸县,现在还扯出一个贩卖人口的团伙。”

    那金检察长一刻也挺不住,当场便要去检查厅请求上面下逮捕令,陆市长立马拦住他说:“老金,你别冲动,我们现在证据还不足,你现在贸然去上面请求逮捕。肯定是不允许也不现实的事情。”

    金检查长愤怒的说:“老陆!这种事情换做是你的家人你能够忍?非法用违禁物品来控制员工,逃跑就残忍的杀害折磨,这天底下还有没有约束,还有没有法律?!这是当我们这些人是死的呀,是瞎的呀!”

    陆市长冷静许多,他说:“我明白,我当然明白,但我们必须要有详细的证据,还需要再等上几日。”

    那金检察长忽然想起一件事情说:“江南会所这后面有两方的老板,一方老板在半年多前就已经死了,另一方老板……”

    提到这件事情上,我手一紧。

    那陆市长忽然看向我说:“梁小姐,其实你给我们的资料和我们手上现在所拥有的证据差不多是吻合,只不过你的比我们的更详细一点而已,但我有一点不明白,江南会所两个股东,另一个你不清楚是谁?”

    我没想到警方竟然连这边的资料都已经掌控住了,因为所给的资料里面压根就没有提过江南会所第二个股东的事情。

    现在他们竟然问了,我只能摇头说:“我不知道,我在江南会所这么久,只知道有第二个股东,江南会所高层的事情我们都无法接触。”

    我想了想又问:“难道还有第二个股东这回事事情?”

    陆市长说:“江南会所所持的股票有两方,一方是创立江南会所的袁江东,第二方,我们现在还没查到到底是谁,因为对方非常狡猾,从一开始就没有露过面。”

    我心里忽然升起一丝疑惑,袁长明不是知道沈柏腾是第二股东吗?怎么他没有告诉警方?余妖状扛。

    一旁的金检查开口说:“不如我们找小袁问问?”

    陆市长说:“我上次问了,小袁说他也不清楚袁氏的事情,只知道江南会所是由他的父亲袁江东创立。”

    金检查长沉思着没在说话,我站在那里好一会儿,见这里没有我什么事情了,便主动和他们提出告辞。

    陆市长见我挺着个大肚子也没有挽留,便吩咐那两个潜在沈柏腾私人住宅的两个保镖照顾好我。

    还叮嘱我,如果以后有什么问题可以找他们两个人,我点了点头。

    便没有再停留,出了这民宿旅馆。

    在回去的路上,我本来是想给袁长明打个电话,可奈何这两个伪装成保镖的警察在身边,我只能忍住。

    回到家的第一时间便声称头有点疼,躲在浴室内给袁长明打了一个电话,电话刚响了一声,那端就被人把接听。

    我开口的第一句便问袁长明为什么没有将沈柏腾暴露给警方,袁长明听到我的话,丝毫也不意外,他在电话那端说:“你放心我没有那么卑鄙,并不会因为私人恩怨就对沈柏腾公报私仇。”

    我不解的问:“可你为什么……”

    袁长明说:“我没有暴露他有两点,第一,是因为我姐,第二自然是因为你,虽然我分分钟恨不得他落入法网,可我不会那么自私。但我不说,并不代表我就是包庇他,警方那边到底会不会查到他,那就与我无关了,所有的事情我只能做到这地步。”

    我听到袁长明的话,竟然说不出话来,沉默了良久,才说:“长明,谢谢你。”

    袁长明说:“梁笙,其实我很讨厌你和我说谢谢这两字,好像说了这两字,你就还得清我的一样。”

    我被他这句话说得有些难堪,但还是继续接话说:“不,你对我的恩情,这一辈子我都还不清。”

    袁长明说:“好了,我先挂了。”

    他没有再等我说什么,很快便挂断了电话,当我听到电话那端传来嘟嘟的声音,望着屏幕上童话已结束四个字,许久都没动。

    可最终还是握住手机从浴缸上站了起来,朝着浴室门外走去,可刚将门打开,房间内正好站着一个人,这个人便是背对着我换衣服的沈柏腾。

    他衬衫已经脱掉一般,露出了上半身我,我傻了一下,心也猛然一颤,想着他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正在换衣服的沈柏腾已经听到了我进入卧室的动静,但他没有转过身来看我,而是继续慢条斯理的解着自己的衬衫扣子,当衣服从他身上完全脱落,男人结实的上半身彻底暴露在视线里时,沈柏腾开口问了我一句:“去超市买了什么东西。”

    我根本反应不过来,因为我不知道现在到底是怎样的情况,也不知道沈柏腾到底有没有听到我刚才在浴室内和袁长明打电话说的话。

    我身体内的血液忽然比零下一度的水还要冷,那冷让我莫名打了一个寒颤。

    沈柏腾见我没有回答,他弯身从床上拿起一件睡服给自己穿上,冷不丁问我:“在想什么。”

    我反应过来,立马朝他走了过去,从后面抱住他身体,脸挨在他颈脖说:“你回来怎么不打个电话给我。”

    沈柏腾被我抱住后,没有动,只是穿衣服的动作停了下来,他任由我从后面抱住他,目光落在前方说:“让你没有准备对吗。”

    沈柏腾这句拿捏不准意思的话一出,我身体猛然一震,他也感受到了,突然间我们两个人谁都没有说话。

    隔了许久,沈柏腾转过身来看我,我不得不松开抱住他身体的手。

    我仰起脸看向他,他也低眸看向我。

    我们两个人静静打量着对方的神色,差不多三分钟过去,我小声的问了一句:“你听到了什么。”

    沈柏腾说:“你说我听到了什么。”

    我说:“你听我解释。”

    沈柏腾说:“好,我听你解释。”

    他忽然干干脆脆说了这句话,竟然又让我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沈柏腾表情仍旧平静,并没有想想象中的狂风暴雨,他握住我冰凉的手说:“怎么,解释不出来?”

    我说:“我……”

    沈柏腾说:“你什么时候和袁长明有了联系。”

    我知道到了这个地步,有些事情根本瞒不住他,我开口说:“一个多月钱前。”

    沈柏腾说:“是谁先找的谁。”

    我说:“他约我见面。”

    沈柏腾说:“都说了什么。”

    他问到这个问题,我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便说了一个:“我……”字,便再也说不出什么。

    沈柏腾见我回答不上来,他冷笑说:“看来你们两个人的感情还真不一般啊,他连失忆的亲姐姐都不见,却背地里先见了你这个前妻,你们这是打算怎么办?是要旧情复燃?”

    沈柏腾的话一出,这让我彻底傻眼了,他刚才在说什么?他什么都没听到?

    沈柏腾见我不说话,而且还一副目瞪口呆的模样,便抬起我下颌,眼睛内含着寒光问:“怎么不说话?难道我刚才所说的话全都是事实?”

    我立马反应过来,打掉他的手说:“你别胡说了,我们之间怎么还会有可能?他和我见面只是为了说清楚一些事情,我和他现在已经是朋友了,其余的什么都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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