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远航休到了下一个沐休日完后就又去了西大营。郡王和二老爷也照样朝九晚五地过着自己京官生活,郡王府的一切似乎又都回到了正常的轨道,人们之间见了面照常嘘寒问暖。然而这平静之下酝酿着怎样的的暗潮汹涌,却并不是每一个人都能感觉到的。

    这天,凌源辉刚下朝,有一个小乞丐就给他送来一个纸条。上面有几行字“一人速来城外庄子有事相商”,署名“安王”。

    凌源辉有些纳闷,安王怎么会叫自已去外面,他和自已不是一直都在醉仙楼会面的吗?而且还让自已一个人去,不许带任何人,到底什么事情这么机密啊?他一边纳闷地想,一边往外走。?

    凌源辉就一人独骑往城外约定的地方走去,这个约定的地方有一片树林,距离郡王府的庄子不远。他已经隐隐约约能看到庄子的轮廓时,他停下了,前面正牵着马在等他的人并不是安王,而是自已的兄长凌郡王。于是他到了跟前,翻身下马 刚站稳脚步。凌源志冲着他的肚子就是一拳,这一拳使足了力气 把他打的一个趔趄。他大吼:大哥,你这是做什么。”

    凌源志也不答话,冲着他脸上又是两拳。凌源辉觉得不对了,凌源志这是把他往死里打。凌源辉开始还手,两人就这样打了起来,两人是真打啊。谁的身手都不弱。两人这哑谜似的对打相持了有一刻钟。凌源辉到底不是凌源志的对手,被凌源志反手拧住胳膊踹到在地。凌源辉已经隐隐约约猜到凌源志这么不留情面地对他大打出手的原因了。

    凌源志用自己的右腿压住凌源辉的两条腿。两只手紧紧抓住凌源辉的手。他愤怒的说:“凌源辉,你就是个畜生,你对你的亲人也下得了手,航儿可是你的亲侄儿。从他十三岁你就开始要杀他,要不是航儿功夫好,命又大,早就死在你的手里,你告诉我,你为什么要杀他。”

    凌源辉挣扎:“你污蔑我,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是我要杀航儿。”

    凌源志冷笑:“你别以为你做的严丝合缝,没有任何漏洞,你以为你把所有的土匪和参加这次事件的士杀了,天下人就没有知道的人了,可是你老天爷就要惩罚你这样的坏人。你难道就没想到你并没有杀净所有的人吗。你难道就没想到有死里逃生的人吗?你难道就没想到我会从苏城嘴里听到你所做的事情吗?凌源辉,我们凌家怎么会出了你这么一个败类。你不配姓凌。”

    凌源辉忍住疼痛,他红着眼问:“你既然已经知道了,我也不必瞒你。是,几年前的事是我做的。你要怎么样?”

    凌源志气得又捧他一拳,吼道:“航儿哪点对不起你,你要杀他。不就是个爵位吗,为了个爵位你对亲侄儿下杀手。要不是为了阿宇和阿帆,我会把你逐出凌家。”

    听到凌源志提起阿宇和阿帆,凌源辉泄了气:“你既然知道了,我也不瞒着了,我是想杀航儿。我想让你没有嫡子,父亲只疼你和三弟,扔下我和母亲十多年不管不问。我恨父亲,恨你们,我一直在郡王府长大,我就应该是这郡王府的主人。”

    郡王爷气得手上一用力,只听他啊的一声大叫,右胳膊被郡王掰断了。凌源辉疼的哇哇大叫:“凌源志,我要杀了你。”

    凌郡王放开他:“你也得有杀我的本事,你恨父亲,恨三弟和我,可是我们都拿你当最亲的人。你知道父亲在军营有多么惦记你吗。你知道父亲为了你的成长,特意在京城让人留意你的成长。后来父亲看到你和怀远侯府走的太近,父亲就毅然把你接到了边关,要亲自带着你。你这个没良心的,父亲时时刻刻都在惦记着你,你却要恨他。你这个不孝子。”

    郡王一气之下,又掰断了他的另外一只胳膊。凌远辉痛得嗷嗷直叫,凌远辉声嘶力竭地儿狠狠地喊:“凌源志,我要杀了你。”

    “我等着你来杀我,现在你回答我另外一个问题,这件事和母亲有没有关系。”

    “凌源志,你这个混蛋,你怎么敢怀疑母亲,这件事是我一个人的主意,和母亲没有一点关系。”凌源辉青筋暴起。

    好,我就相信你说的,另外还有一件事,你的官职是不是安王给你安排的。你为什么要接受安王的安排?为什么不听父亲的话。你忘记了父亲的嘱咐,你这个不孝子,你自已卷进皇储之争,你这是要把我们凌家都害死吗?”

    好吧,我告诉你,安王知道了我几年前袭击阿航的事情,他以此来要胁我,我没有办法才和他合作。但是我以后会小心的。安王的母妃娘家势力这么大,哪里是太子能抗衡的,以后只要安王做了皇上,我就有从龙之功,又怎么能给凌家带来灾难。我会让凌家更为兴盛。”

    对着这个执迷不悟的弟弟,凌源志真是觉得无药可救了。他手上加大了力气,又使劲一脚把凌源辉的一条腿踢断了。凌源辉脸上豆大的汗珠直往下掉。凌源志继续问:“我再问你一件事情,年前往西北送粮时,毒死运粮马匹的人是不是你?”

    是我,凌源辉已经没有力气挣扎了,他痛苦地闭了闭眼:“也罢,已经这样了,我就全说了吧。是魏中平让我在粮草上做手脚,目的就是想让你们在西北没有军粮,然后瓦剌兵就可以趁机把你们父子消灭。“

    凌源志气得眼睛都红了,他对着凌源辉就是一巴掌,他气愤地喊:“凌源辉,你这是卖国。”

    凌源辉说:“我只是不想让你们父子俩回来,我并不想卖国。再说,我只是把马毒死了,我却并没有烧掉粮草,我只是想让粮草晚到半个月而已。我并不想把大元的粮草都毁了。”

    凌源志气乐了:“这么说,凌源辉,我是不是还得感谢你没有把粮草全烧掉。 这次要不是关侯爷和亚茹,你们的目的也确实能达到,不过你们还是棋差了一招。让我告诉你吧。亚茹早就注意到你们了,真正的粮草早就被转移了。”

    凌源辉垂头丧气地说:“是,我听说了。亚茹用了明修栈道,暗度粮仓的计策把粮草及时给你们运去了。我的计划失败了。”

    凌源志又问:“怀远侯府和安王同瓦剌有没有关系?”

    凌源辉摇摇头:“不知道,当时魏中平让我烧粮草时,也只是说,你和远航的势力太强,不好掌控,对安王不利,所以要消弱你们,让你们回不来。正好也能达到我的目的。并没有说和瓦剌的关系。”

    “阿宇和阿帆都是好孩子,你要想保住他们的前程,你以后就在家里好好呆着吧。不要再上朝了,否则他们还会找你,今天我就废了你一条腿,让你以后做不成官,至于阿宇和阿帆的前程,我会照看着。这事情我就烂在肚子里,不会让阿宇和阿帆知道。你自己就好自为之吧。一会会有人来把你送回府,你自已找个理由好自圆其说吧。”说完他起身跨上马扬长而去。

    凌源辉艰难地想站起来,可是他的左腿已经一点也动不了。他知道,凌源志真的废了他的一条腿。他以后果就是好了也是个瘸子,他已经没有了做官的资格。朝廷是不会让一个残废去做官的,更何况他还不知道自已以后还能不能站起来。他有气无力地看看凌源志离去的方向。眼里满是阴鸷。

    凌源辉是被郑同给送回家的,凌源辉对家里的说辞是自已去外面做事时遇到了几个土匪,结果没有打过人家,多亏了郑同路过救了自已,要不自已的命都保不住。他这一说,郑同还成了他的救命恩人,没办法,只有这个办法他觉得能让别人相信。

    这消息把郡王府的人惊吓的不轻。李氏找来了京城最好的骨科太医给凌源辉接上了胳膊,可是那条腿却是粉碎性骨折,接不上了。

    二房里以闹的鸡飞狗跳,而在琳琅的房里,琳琅和亚茹却是高高兴兴地在憧憬着未来。

    亚茹说“酸菜鱼这道菜上来之后,天一阁的生意比原来更好,我想在通州也开一个天一阁,通州那边有我们的宅子,我们可以派可靠的人在那边发展一下。以后在郭家镇开一个小一点的如意客饯,让我们的人在那里正好也能随时探知瓦剌人的消息。在三叔那边阳城关也开一个天一阁,让三婶去帮我管理。

    琳琅笑了:“阿茹,看你这架式,你莫不是要在大元境内和你有联系的地方都开上天一阁和如意客饯那样的铺子?”

    亚茹一本正经地点头说:“是的,母妃,我们一家一家的开,总有一天我会全大元都有我的天一阁和如意客饯。”

    琳琅也收起玩笑的笑容,她正色地说:“阿茹,我支持你,我觉得你会成功的,我会尽全力帮你。”

    亚茹笑了:“不是我成功,而是我们成功。”说着她把自已的手盖在琳琅的手上,琳琅反手把她的手抓住,两个人纤细的手紧紧握在一起。

    她们自已也没有想到,很多年后,她们真的把生意做到了大元的全国各地,而她们的名字也传遍了大元的各个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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