竺给禹十郎和焚紫馨二人介绍了来的四个人,也只有他们两个和这四个人不认识了。

    四人都姓黑,老大黑天,老二黑山,老三黑玄,老四黑皇。

    也向四个人介绍了禹十郎和焚紫馨,还以为这四个人会发什么牢骚,没想到他们只是变轻淡然的点点头,什么都没说。

    又等了一天多,也没有见到另外一个人到来。

    “裘卞老儿,每次都这般捏拿,真是气死老子了。”苍老二气哼哼的骂道。

    这些天陆续已经有人离开酒肆,但来的人也是越来越多。

    禹十郎发现离开这里的,往往都是十二人一队,一人不多,一人不少。

    似乎十二是什么定数。

    不过他也没有兴趣问这些,在这里坐着也是无聊,就起身去酒肆外的牧场溜达。

    焚紫馨也跟了过来,两人溜达着到了一座云台之下。

    这座云台似乎为求雨搭建的,很是高大。

    禹十郎抬头望了一样,这云台几乎已经没入云端了。

    牧场上的牧民放牧着牛马,路上的灾民各个面黄肌瘦,哀声怨道。

    转了一会,索然无趣,就又回到了酒肆。

    没想到他们刚坐一会,从远方来了一个脚踏葫芦,凌空飞行的老者,头上没剩多少头发了,斑秃,微胖的脸庞,一脸横肉,看上去不是什么善类。

    苍老二站起身来,大骂道:“裘卞,你干脆不来算了,老子等了你三天了。”

    那老者走到他们桌前,脸色阴沉道:“对不起!”

    竺一摆手道:“算了,晚一点又怎样。”

    裘卞摇摇头道:“老夫说对不起不是因为来晚了,而是老夫不能和你们一起了,你们还是另找他人吧!”

    竺脸色立刻难看了起来,问道:“裘兄,你这临时变卦,让我们去哪里找人?”

    裘卞嘿嘿笑道:“这个老夫也很无奈,第一和你们在一起,我觉得不够稳妥,另外,老夫也拿了人家的好处,自然要和他们走在一起,找不找到人,你们自己想办法吧!”

    说完大步离开这里,迈步走向另外一桌。

    那个桌上有个年轻女子站了起来,笑道:“前辈,你这还要和他们嗦几句,这好像不是您老的风格呀!”

    竺气的面皮直抖,一拍桌子道:“水如烟,你个贱货,竟然背地里拆我的台,我看你是不想好了。”

    那女子一笑道:“呦呦!竺大人,您这年纪长了,脾气也长了,别气坏身子骨,奴家敬你一杯酒,给你陪个不是。”

    说完抬一抬手,甩过来一个酒盅,射向竺。

    竺脸色一变,却不敢去接,这个女子的巫蛊毒可是绝对霸道,他没信心能对付得了。

    禹十郎看竺的面色也知道了,一伸手,将那个酒盅给接在了手中,不是他强出头,现在几个人站在同一阵营,彼此就该互相关照。

    一运功,那酒盅里面的酒立刻化作一股青烟。

    “这等劣酒也拿来敬别人,当真可笑。”禹十郎一甩手,直接将酒盅给甩了回去,那股青烟一直在酒盅之内凝聚不散,很快射到了那女子面前。

    在禹十郎运功化了那杯蛊酒的同时,那个女子面色一白,眉间也是出现一道红线。

    不过她立刻恢复了过来,一张口,吐出一块黑物,打到了酒盅之上,那个酒盅立刻变成粉末。

    然而那团青烟却没被破坏,向着她继续飘来。

    却见裘卞一拍葫芦,那葫芦嘴对着青烟一吸,将青烟给吸了进去。

    裘卞嘿嘿一笑道:“这东西大补,可别浪费了。”

    禹十郎一笑,自然不会浪费,那团青烟不单是一团毒雾,里面有他一道真雷在里面,恐怕有裘卞的好看。

    果然,那葫芦忽然自己大动起来,从里面跳出来各种蛊虫,还带出不少蛊虫的死尸。

    裘卞本来得意之色全无,一脸怒容看向禹十郎,就要发作。

    就在这时,天空忽然落下大片橘花,还传来琴弦波动的声音。

    这琴声就从那个云台之上传来的,接着有人乘着一个云撵,从上面飘落下来。

    云撵上坐着一个女子,应该在十**岁,鹅蛋脸,大眼睛,长相可爱,女子身上裹着云裳,头戴花环,手里拿着一把巫琴。

    飘落下来的同时,她边拨弄琴弦,边轻吟道:“橘雨飘,花凌梢,风吹叶儿摇,云做衣来花做帽,唯我独娇。

    却道天下小,知音无处找,巫琴小曲旧歌调,酒气胸中烧,何处得逍遥。

    野菱草,做马料,饿马哀泪掉,饥民满道度日熬,入目心焦。

    谁言巫神好?一念天下糟,不咒天高咒地薄,纵有无上道,也是一衰豪。”

    裘卞看清此人面貌之后,脸色一变,惊声道:“花凌菲!”

    那女子一落地,收了云撵,呵呵笑了两声道:“裘老贼,正是奴家,奴家在这里等候你多时了。”

    裘卞脸色很是难看,哪里还有心情和禹十郎计较。

    只见他嘴里念念有词,收了那些蛊虫,然后把葫芦收了起来,手里多了一条挂满骷髅头的哭丧棒,桀桀笑道:“花凌菲,你这恶婆娘,为什么非要和老夫作对,难道以为老夫怕了你不成?”

    花凌菲宛然一笑道:“姑娘我管尽天下不平事,你这老东西拿活人养蛊,残害无数生灵,死有余辜,你之命,我来拿。”

    说完看了一眼水如烟道:“还有你这个贱女人,也是一样,今天你们一个也别想活着离开这里。”

    水如烟面色也是一变,慌乱道:“丫头,你可别胡说,我可没做过拿活人养蛊的事情,倒是你这丫头,在这里大放厥词,出言不逊,对巫神不敬,你这小贱婢才是该千刀万剐。”

    说完她向着周边的那些大巫们喊道:“此人侮辱巫神,我等同道中人岂能坐视不管,将这个小贱婢杀了,用她的血来祭奠巫神。”

    还真有人在她的鼓动下,站了出来,但是为数还不是很多,也就三四十人,怒目看向花凌菲。

    花凌菲咯咯一笑,全然不惧,道:“你们敬重的巫神做了什么?我们是灵巫之后,却被他以一己之私,占有了我族圣树,结了无数仇家,毁了这片天地,失去了灵巫传承,让巫民世代在这荒芜的土地中生活,有什么要我们敬仰的?”

    “放肆,巫神是为了保护我们不受灵修的欺辱,让灵修无法踏足这片土地,才做出此举,我族之人在他的庇护之下,才有了自己的天地,你这贱婢口出狂言,实属叛逆之为,该祭炼为巫仆,以警示后人。”立刻有人斥责道。

    裘卞一见有人相帮,立刻胆子壮了起来,立刻挥出哭丧棒砸向花凌菲。

    水如烟可没动,她知道这花凌菲不是好惹的,而且她的师父可是大巫主,更是得罪不起,只要能躲过这一关,以后藏起来不被这丫头逮到就好,或者这些人,能把这丫头弄死更好。

    不单她一人没动手,那些站起来斥责花凌菲的同样也都没出手。

    裘卞万万没想到自己转眼成了孤家寡人了。

    不过已经动了手,也没有回头路了,况且这个丫头一心要致自己于死地,也是不死不休的局面,不打也要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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