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瑁满头的汗水纵马狂奔而旁边是一辆同样疾驰的马车两匹马喘着粗气甩开四蹄在驭手的驱使之下拚命地往前赶。已经离开了襄阳不下十余里了再有七八里路便可以看到那邓县大营蔡瑁虽然年近五旬可毕竟是武将出身虽然浑身疲惫得不得了仍旧咬着牙拚命打马至于大小蔡氏和刘琮已经在马车里边给颠得七荤八素。

    “大哥还有多久?!”蔡氏压抑着想要呕吐的**挣扎着向蔡瑁唤道。蔡瑁稍稍勒马回头看了眼面色有些苍白的妹子露出了一个笑脸:“快了咱们已经赶了大半的路再有两刻钟的功夫一定能赶到邓县大营为兄的心腹手下尽在那处到时候定要让那刘琦小儿好看。”

    蔡瑁脸上露出了一丝丝狰狞的笑容恰巧此时却看到了自家的妹子那惊骇欲绝的目光心里边没来由的一紧下意识地回过了头来却只看到数道寒光朝着自己袭来陡然觉得咽喉与眼睛一痛旋及如受重击一般全身的力气仿佛被瞬间的抽空耳边传来了那妹妹和女儿的惊呼紧接着变成了惨叫还有那刘琮……

    一行二十七人二十多名心腹死士连人带马竟然也没一人逃脱而那山凹处仍旧每具尸体补上了两三箭之后这才现身出来人数也不过数十人。全是一身灰绿色地衣物连头都罩起若不是他们移动。根本就辨认不出他们与那些野草花森有多大的区别。

    为手大手一挥所有的人都飞快地跳了下来仔细地检查和对照起来而另一处山道亦冒出了人影那是在观察是否有追兵到达地。

    蔡瑁仰倒在路上嘴角上还挂着一丝说不清是嘲弄还是狰狞的笑容。“全部毙命无一活口。”其中一人向那位为者禀报道。为者点了点头扫了一眼跟前的尸。仿佛是看一堆货物。

    “都搜身看看有没有兵符或者是印绶之类的东西另外通知他们过来接货。”为者如此向那人言道那人点了点头拿一件小事物塞起了蒙脸布下边的嘴里少倾一声古怪但又悦耳的鸟鸣声从其嘴里边了出来不多时前方不远处出现了数辆满载着泥土的大车出现在他们的眼前。

    这个时候已然有一位蒙面人从蔡瑁地身上翻出了几个印绶。拿起打量了一番之后向那位为者禀报道:“调兵的兵符、还有镇南大将军印绶、竟陵太守印绶、荆州水军大都督印绶和一枚私章。不过没有现州牧印绶。呵呵这人还真是够……”此人本欲开两句玩笑见得为者那冷冽如刀的目光之后陡然省起这是在执行任务赶紧束整了神情将那些印绶呈上。

    “回去之后自己去领罚。”为者缓缓地言道只是这么一句淡淡的话便让那人浑身寒毛倒立起来。虽然看不到他蒙脸布下的表情他是从他那僵直的动作可以看得出来对于为者这句简单的话他是多少地心惊胆战。不过他却咬着牙低声应是因为这确实是他自己的错误。

    为者将那几枚印绶捏在了手中打量了一番然后从怀中取出来一张纸纸上画着的正是那兵符的形态。两相一对照之后。确认无误为者亦不由得轻轻地吐了一口浊气。

    “没有现……没有现……”这个时候66续续有人报来了消息为者将那些印绶尽数放进了边上地人拿来的木盒之中贴身藏好之后喝道:“快些动手莫要留下一点踪迹。”

    那些人都没有答案他们都用行动来表达所有人一齐动手将那死去的马、人皆尽装入了车中然后用那些从车中卸下的泥土将那些血迹掩盖至于那架马车半刻钟不到就让他们劈成了一堆碎木装入了车中又将那些吸了血的尘土清理掉就连那些地上的箭孔也没有放过用泥土封平然后将马车拉离了道路将那车辙的印迹全都清扫得一干二净。

    做完了这一切之后已然过了一刻半钟这个时候远处山峦的一颗树下突然向着这边耀过来一道亮光。一声唿哨路面上的所有人又全都登山而去消失在了山中约摸一柱香的功夫之后一大队杀气腾腾地骑兵纵马疾行不多时便已轰然远去……

    这个时候州牧府内面色铁青的刘琦觉得自己的脑袋险些要爆炸了是的那刘全只能确定那人似乎与夫人有私情骂骂咧咧地说夫人拿什么破玩意来敷衍他云云然后便将那用绸裹着的印绶丢进了茅坑里边离开了。

    而他年老体衰自然是追之不及加上那人一直没有扭过脸来他没能看得清楚单从背影他实在是无法认出是何人但他至少认得那州牧印绶所裹的绸色。

    “捞你们立即命人去捞无论如何今日之内必须将那东西给我捞起来。刘全你也去给他们指出来是丢在哪个方向就算是把那个大池抽干了也得给我捞出来!”刘琦站在厅中颇有些气极败坏地向那都尉道都尉赶紧领命拖着刘全飞奔而去。

    心里边不停地问候着那个无耻卑鄙下流的家伙的先辈异性妈的丢哪不好就算是丢臭水沟里边重赏之下还有财迷敢跳下去打捞。可茅坑……想起了那个太守府中数百个下人使用的巨大茅坑这位都尉就不由得打了个寒战似乎觉得鼻子已然嗅到了那股子浓烈的臭味一般险些干呕起来。

    刘琦回过了头来望向那蒯越。“蒯别驾与吾先父相交甚深先父地后事还请蒯别驾多多劳心才是。”

    “那是自然只不过越身体自觉沉重不堪任事待处置了景升兄地后事之后还望大公子恩准越告病返家。”蒯越言道。刘琦正欲点头答应。

    此时刘备却站了起来:“且慢异度乃荆州之栋梁此非常之时怎能如此弃大公子而去。还望异度能以荆州百姓为重。大公子本不该由备说此言然吾与兄长相交多年情谊之深厚实乃言述不想竟然遭此大劫然荆州不可乱大公子亦不可心乱。”

    听到了刘备此言刘琦也不由得有些黯然旋及想起过往虽然蒯越对自己不冷不热可同样对其二弟刘琮也是如此自己不受父亲厚爱也多是那蔡氏和蔡瑁从中挑拔蒯越一向与此事无涉。

    这个时候下意识地抬起眼睛望向那坐在一旁边的陈祗陈祗隐蔽地回了一个眼神做了一个不太起眼地小动作不过便是这些不引人注意的动作和眼神让刘琦心中一凛。猛然省起蒯、蔡皆是荆北大士族更是其父立足于荆州的根本自己问罪于蔡可借其父之死而问罪但是蒯氏却本与此事无涉。

    若是自己逼走了蒯越那么那些原本归付在其父身边的那些士族会如何看待自己?谁都会担心自己这位新任荆州牧会找上他们。另外蒯越久为别驾一州之政事皆出其手蒯氏在荆州的官吏中可也是一个不小的数目所以蒯越必须留下。

    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和恳请之眼:“蒯别驾切莫如此先父在世时曾多次向琦言及别驾言别驾量雅才高德行乃荆州官吏之表率琦亦信得过蒯别驾的德行当不会涉此污秽之事。汝久掌州务小侄初至还望别驾如当初助先父一般助小侄一臂之力才是。”说完这话刘琦向蒯越恭敬地深施了一礼。

    蒯越赶紧侧身让开回了一礼之后苦笑道:“大公子如此这让越着实为难……”

    听得此言在场的都知道蒯越已经在顺着台阶下了大伙也都顺势而劝蒯越也就半推半就地勉强留了下来。接下来的事就简单多了表达对前州牧的哀思对继任者的展望和期许总而言之对于陈祗而言已经没有什么热闹可看。

    再加上他也不愿意顶着那冲天的臭气去欣赏后院那些重赏之下如同打了鸡血怪叫着跳进粪坑里边的勇士们玩捞东西比赛嗯想到了这陈祗不由得头皮炸浑身寒毛都立了起来自己的兴趣还没有变态到那种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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