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蓉帐暖□无边,这一停鱼水和谐,好不快活自在,但是快活自在大约只有紫安一人罢了,蕙畹是被紫安轻轻吻唤醒,睁开眼,入目就是紫安晶亮眸光和餍足俊脸,蕙畹眨眨眼,一时竟忘了这是哪里,有些迷迷糊糊怔楞,紫安支起手肘,细细打量她这份难得慵懒。

    蕙畹微微一动,顿时全身酸痛,尤其下身,竟是感觉有些凉丝丝说不上来是疼痛,还是酸涩,忽想起昨夜光景来,脸腾一红,拉起丝被盖住了头,紫安不禁低低笑了几,掀开丝被一角,凑到她耳边小声道:

    “还疼吗,昨夜是为夫孟浪了些,可是真忍不得了,你莫恼,为夫给你揉捏揉捏”

    说真大手不怀好意伸进来被子里,来吃蕙畹嫩豆腐,昨晚缠绵,蕙畹初次,自是经受不住,后来竟是晕了过去,所以后面事情也不晓得,但是现在身上已经换上了干净小衣,而且虽然有些酸痛,但是却没有粘腻之感,想来是沐浴过了,想到自己昨晚那个模样被人瞧了去,蕙畹不禁觉得大是丢脸,遂伸手推开紫安不老实手,脸色通红做了起来,抱着被子自己生气。

    紫安瞥了她一眼,晨曦透过大红纱帐映在她脸上,嫩白肤色有些半透明,想到那腻滑触感,紫安感觉□立即就有了反应,可是瞧见她眼底淡淡黑圈,紫安不禁暗暗叹息一声,知道她纠结什么事情,遂伸手揽过她低声道:

    “放心,昨夜并没旁人,是我亲自给你沐浴换衣服”

    蕙畹眼睛一亮,抬眼道:

    “真”

    “真”紫安道:

    “我也舍不得,我畹儿被旁人瞧了去”

    蕙畹转念一想,忙又垂下头去,即使是紫安,这样私密事情,她也觉得有些别扭,紫安打量她神色低声笑道:

    “怎么,被我瞧了去,你还怕,昨夜……”

    没等他说完,蕙畹一把捂住他嘴道:

    “不许说”

    紫安目光一闪,牵起嘴角笑了,蕙畹放开他,侧见外面已经大亮,不禁一愣道:

    “糟了,什么时候了”

    紫安道:

    “放心,误不了事”

    蕙畹不免白了他一眼,即使没有婆婆和小姑妯娌,但这请安奉茶也是一个新妇本分,如何能让人瞧了笑话去,正要喊秋桂,门吱呀一声开了,紧接着床帐打了起来,春花秋桂领着一溜小丫头端着洗漱用品恭立一侧。

    春花是个过来人,一瞧蕙畹模样和床上狼藉就晓得,自家世子这一夜可真没少折腾,不禁抿着嘴微微浅笑,两个嬷嬷进来请安后,寻了床上白色长娟,上面如今已经染了数点鲜艳梅花,两个嬷嬷满意捧着走了,蕙畹却更是满面羞红,秋桂瞥了自家小姐一眼,见虽然脸色有些掩不住疲累,但是容色却比往日更艳丽了几分,举手投足,一颦一笑,仿佛都添了一份难言妩媚。

    伺候着洗漱完毕,蕙畹瞧见旁边托盘里吉服,不禁暗暗一叹,是啊!今天要进宫谢恩,这重死人行头,还是要穿,穿戴齐整,春花给蕙畹花了个淡妆,春花手艺很不错,束化妆比秋桂那丫头强多了,两人拾掇好了,自是要先去给平安王请安,坐着还不觉得,抬步一走,蕙畹不禁暗中叫苦,双腿绵软无力,而且腰真疼很,出了房门不禁脚下一软,紫安急忙伸手揽住她,扶着她腰肢低声道:

    “还好吗”

    蕙畹白了他一眼,瞧了身边几个小丫头忍笑表情,不禁面色一红,也不理他,只不过走却缓慢了些,走了一会儿,大约适应了,才好了些,进了平安王院子,廊檐下伺候丫头们急忙上前行礼,紫安摆摆手,扶着蕙畹迈进了屋里,暖阁中,平安王杨奇正坐在上,旁边是周公公和京城王府管家忠叔,丫头把团花软垫放在地上,蕙畹接过茶跪下道:

    “畹儿给父王问安,请父王喝茶”

    杨奇微微扫了蕙畹片刻,不禁瞥了自己儿子一眼,心道这小子可是偿了夙愿,瞧他乐那个样子,不过杨奇心里也是满意非常,畹儿这样媳妇,可是打着灯笼也找不着,接过茶抿了一口,觉得很是甘甜,开口道:

    “起来吧,一家子了,不必如此拘束,你们母妃也不在了,父王只盼着你们以后能和和美美,尽早给我添个大胖孙子,父王就别无所求了”

    蕙畹不禁脸一红,害臊低下头去,紫安却笑道:

    “父王放心,儿子定会努力”

    蕙畹不禁暗暗瞥了他一眼,心道这家伙怎脸皮又厚了几分。平安王府主子少,加上蕙畹如今也就三个正经主子,故此规矩也没那些旁宗室皇族严苛,且蕙畹又是自小就在王府里走动,更是不会生分,接了红包,两人陪着平安王进了早膳,就去了皇宫里请安。

    进到皇太后宁寿宫里,蕙畹和紫安两人都不觉一怔,除了太后和宫里几个有些体面太妃外,太后身边却还有一个年轻女子,只略略一扫,就令人不禁惊艳万分,十六七年纪,丰肌秀骨,目波澄澈,朱唇皓齿,修耳悬鼻,头上悬珠金步摇攒起两鬓青丝,侧面别了一朵艳丽粉色芍药花,更显得姿色绝艳,世所罕见,一身浅粉色儒裙裹住丰满身子,胸部高耸,蜂腰一束,娉婷生姿,这是一个蕙畹至今见过最美丽女子,甚至明艳张雪慧和那个软玉楼绿珠和她一比,都瞬间失色了去。

    且她唇边含着得体微笑,一双明亮眼睛即清澈又含蓄,更有一二分天然风情蕴含其中,这是一个妖艳和清纯并存美女,真真勾魂很,即使蕙畹都不禁暗暗赞叹,侧过头并没有漏掉紫安眸中瞬间惊艳,蕙畹微微低下头,两人给太后太妃见礼。太后拉着蕙畹手上下打量片刻道:

    “那日我竟是匆忙间没瞧太底细,今儿这一看,真真紫安这小子有福气,竟是寻了这么一个俊俏媳妇”

    说着扫了眼旁边美女道:

    “婉婷,你站过来,让我瞧瞧,平日里都说你生齐整,今儿也来和咱们世子妃比对比对”

    美女明眸含笑扫了紫安一眼道:

    “姑母拿侄女打趣,侄女陋质粗颜如何能和世子妃相较,白让世子爷笑话了”

    话是这么说,眼睛里却没有丝毫谦虚,竟是还有一丝明显傲慢划过,款款走过来,和蕙畹站在一起,蕙畹顿时心中起了十二分厌倦,却也不禁暗暗苦笑,这就是自己当初挣扎主因,即使两人都有心,可是往往身在其位,还是短不了这样情况,但是只在新婚第二天就出现,令蕙畹不禁对未来有些难以把握无奈,微微瞥了紫安一眼,正对上紫安目光,紫安眸光有些深邃难测,也许是殿外投射进来朝阳太过灿烂,令蕙畹一时看不透紫安心思,不禁有些迷茫,太后瞧了紫安一眼笑道:

    “紫安小子,你过来瞧瞧,哀家这个侄女比你媳妇如何,且真真凑巧,她闺名叫婉婷,听着和蕙畹丫头竟像姐妹一般”

    紫安心里一跳,急忙笑道:

    “小姐自是艳冠群芳”

    那叫婉婷美女听了,不禁灿然一笑道:

    “臣女谢世子爷称赞”

    说着似有若无瞟了蕙畹一眼,太后含笑点了点头,颇有深意道:

    “咱们皇家最要紧是子嗣承继,你父王身子不好,故此才只有你一个子嗣,毕竟单薄,偌大一个平安王府真真不像个样子,你们两个既然已经成婚,就要谨记,开枝散叶,繁荣宗室才是正经大事,莫要疏忽了去”

    蕙畹和紫安也只能点头应了,两人出了宁寿宫院子,蕙畹不禁回头望去,偌大宁寿宫在阳光下,仿佛一个食人巨兽一般可怕,自己太想当然了吗,今儿不过是第二天,蕙畹就知道,这个皇太后先就不会放过她去,想到此,不禁低低一叹,紫安侧头打量她神色半响才道:

    “畹儿,你放心,答应你我会切记,我会做到”

    蕙畹抬头看他,说实话,她很清楚紫安是一个诚挚君子,而且对自己也是真心实意,可是某些东西,蕙畹不想过早去评价它真伪,时间才是考验一切标准,想到此,蕙畹不禁一笑道:

    “你不觉得刚才小姐真很美吗”

    紫安点点头道:

    “是不差,但是比我畹儿还差一些”

    蕙畹叱一声笑道:

    “你花言巧语功力,也越加增长了。”

    两人出了宁寿宫,太妃们也都告退了去,太后瞥了自己侄女一眼道:

    “怎样丫头,比皇上不在以下吧,你还给姑母使小性子”

    婉婷脸一红道:

    “可是他如今已经娶了王妃,姑母这……”

    太后一叹道:

    “当年皇上说什么也不肯娶咱们家女孩,以至于你蹉跎了这些年,如今你也大了,别宗室子弟,世家公子,我瞧着都不如紫安这小子出挑,且平安王府里没有王妃,你嫁进去虽说比那张惠畹低些,但你有姑母撑腰,且还有咱们家在后面,想来那张蕙畹也不敢难为你,且她是个读书识字才女,又出身书香世家,是个稳重得体,待你生了儿子,虽是侧妃,也和她不分上下了,姑母私下给你计量一阵子了,瞧来瞧去,就紫安最合适,你若不喜欢,那算了”

    婉婷急道:

    “姑母人家人家没说不愿意啊,可是却是什么时候才能,才能……”

    太后瞧了她一眼,拍拍她手道:

    “这个却不能如此着急,那张惠畹和紫安是从小情分,自是爱重些,如今不过新婚,姑母若下懿旨恐不妥当,再等一时吧”

    婉婷不禁撇撇嘴。蕙畹和紫安给皇上谢过恩后就出了宫,杨紫青有些身子不爽,故也没多留两人,蕙畹昨晚本没睡好,这一折腾自是疲累十分,一坐上马车,就靠着紫安闭眼睡了起来,紫安侧头瞧了她一眼,脸色有些晦暗疲倦,不禁心疼起来,把她笼在自己怀里,让她睡舒服些。

    到了府门前也没唤醒她,只用狐裘严严裹住了她,一路抱回了紫雪斋,斌退了下人,轻手轻脚给她卸了吉服,散开头,拉起丝被盖好,瞧了她一会儿,才去里面沐浴更衣,蕙畹这一觉直睡到了掌灯时分,才醒过来,坐起身子拨开床帐,只见屋角犀角落地灯已经点亮,晕黄灯光映照着满屋瑰丽红色,有种视觉上温暖,突然觉得有些饿,才想起这一天竟只早膳吃了一碗粥而已,刚要开口叫人,春花推门走了进来,一间蕙畹做了起来遂笑道:

    “主子这一觉好睡,竟是睡到了这个时辰,世子爷交代不让叫醒,今儿晚上却如何再睡着”

    一说到晚上,蕙畹不禁脸一红,低声道:

    “紫安哥哥呢”

    春花整理好床帐道:

    “在旁边主子醒了,就过来了”

    正说着紫安果然一步迈了进来,蕙畹急忙问道:

    “父王可传了晚膳”

    紫安笑了:

    “你瞧瞧都什么时辰了,自是吃过了,无妨,一会儿我陪着你再吃些就是了”

    蕙畹点点头,因到了到了晚上,也不用再出去,故春花给蕙畹梳了一个坠马髻,斜斜簪了一朵宫花便了,身上只穿了一件轻薄水红色儒裙,更显得明丽娇艳,两人吃了些简单清淡饭食,就到了该安置时辰,可蕙畹却偏偏不困,故在书房里书架子上寻了本书靠在引枕上瞧,书房笼着熏炉,甚是暖和,故蕙畹虽穿甚是轻薄,却一点也不觉得冷。

    水红色儒裙,里面蕙畹只穿了内衣胸罩,没有里面罗嗦小衣,却是清爽了几分,但是在灯光映照下,有一种半掩半透效果,紫安本来就刚得了滋味,正是最热络时候,那里见了如此活色生香场面,早就有些隐忍不住,放下手里书,凑了上来。

    蕙畹原仔细看书,不妨紫安突然从后面贴住她,两人都穿不多,这一紧紧相贴,蕙畹自是能感觉出他明显生理反应,不禁脸红不行,可是想到昨夜疼痛,不禁怕要死,放下:

    “你离我这么近做什么,去那边呆着,我们好生看书”

    紫安似笑非笑瞧着她,心道这丫头倒是学会了装傻,遂凑近她耳边低声嘀咕了几句,蕙畹脸一直红到了耳根去,咬着嘴唇摇摇头坚决道:

    “不成,会疼”

    紫安那里肯依她,一只手揽着她,另一只手利落拉来她腰间宫绦,儒裙散开来,大掌在她滑腻身子上,急切抚弄揉搓,只把蕙畹弄得浑身软,娇喘细细,才低声凑近她安抚道:

    “今儿不会疼了,我保证”

    说着张口含住她唇瓣,深深探进去搅合,蕙畹身子本就敏感非常,加上紫安使出了全身手段来挑弄她,蕙畹不免有些经受不住,不过一会儿功夫,就觉得有一股陌生情潮从身体最深处涌了上来,聚集到一点急于解脱,却也不知道该如何,直觉难受非常,只得张口软糯道:

    “紫安哥哥,……紫安哥哥”

    紫安感觉怀中人儿动情起来,也不管在哪里,迅除了自己身上碍事袍子,一个挺身闯进了密境,虽然还是有些痛,但是却和昨晚天差地别,故蕙畹只微微哼了一声,很快一股陌生快感缓缓积累,慢慢冲向高峰,随着紫安动作加快,蕙畹也抑制不住低声呻吟起来,身下滑腻身子如此**蚀骨,且是自己最爱畹儿,紫安更是觉得快意万分,接连着一连串重重深入动作,紫安大吼一声深深吻住了蕙畹,唇舌缠绵起舞,蕙畹这次也感觉到了那股陌生快乐,不禁也配合伸出香舌和他交缠,空气中荡漾着暧昧**情潮。

    紫安放开她,细细瞧怀中畹儿,见她正如沐浴在雨露下鲜花一样,忽然绽放开来,散着十足诱惑风情。刚退下**又涌了上来,蕙畹感觉到他变化,急忙推了他一把,微微喘息道:

    “紫安哥哥我我累了,浑身难受紧,我要沐浴”

    紫安眼睛一亮,低头吻吻她精致耳珠,充满诱惑道:

    “好,咱们去沐浴”

    蕙畹不禁一惊,但是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被紫安拿起狐裘一裹,直接向寝室走去。外面伺候春花一褔道:

    “爷,热汤已经备好”

    紫安点点头道:

    “这里不用你们伺候了,下去吧”

    春花着人进去收拾了书房,留了几个婆子在外面上夜,自己却转身迈了出去,却在廊檐上看见满脸通红秋桂,春花自是晓得怎么回事,遂只笑了几声,心里却不禁暗中计量,世子爷真真是个不懂节制,世子妃才多大,经得住他如此折腾,明儿不妨寻了燕喜嬷嬷来,调配些药给世子妃补补才好,不然这身子若不济了,以后小世子爷可是要从那里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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