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许府,却是丝毫没有刚给许常定完亲事的喜庆。

    许腾一脸疲惫地坐在中厅的大堂之上,用手支着脑袋不住地叹气。旁边的案几上放着一些早点,许腾却是一丁点胃口也没有。

    许常难得地伺候在一边,嘴中不时地劝慰着许腾几句!慕容格带着门g巴等人,一脸焦sè地站在另一边,不时地望着许腾,嘴上想说些什么,却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许瑶瑶刚带着虚洛嫦转回后院,只是虚洛嫦临走时那通红的眼圈,那楚楚可怜的模样,楞是谁瞧见了,都心有凄凄。

    许言失踪了……

    从昨日午后跳下许腾的马车后,便一夜未归。许言自从归府后,从未彻夜未归,如今更有虚洛嫦住在府上,如不是发生了什么事,他如何会夜不归宿?

    众人的担心是有道理的,那夜的刺杀仿佛还是发生在昨夜一般。让众人一联想到那个刺客,不禁浑身寒o耸立,心头那丝yin影如何也挥散不去。

    “大人,就让我等再去找找!”慕容格终于忍不住开口请求道。

    许腾闻言微微抬眼看着慕容格,摆了摆手。此时却也只有许腾能保持一份冷静,他这一生大风大làng不知见过几何,许言只是一夜未归,倒还不至于让他luàn了分寸。

    让他心中有底的,自然便是许言那一身修为,如果许言敌不过,凭那一身微妙的摘星微步想要逃脱,应该不是难事。所以,许腾心中虽然焦虑,却在心中反复权衡之下,没有让人轻举妄动,没有禀告宫中那位,也没有惊动杭州府,此时也不让慕容格再去搜寻。

    “你等稍安勿躁!”许腾话刚落完,突然天空中传来一声炸响。

    慕容格和门g巴对视一眼,不及和许腾告退,便撒tui跑出中厅,刚到府门口,便见一个暗卫风一般的冲了进来,见是慕容格忙喊道:“统领,橙sè求援信号,位置应该在城南凤山城门附近!”

    慕容格不做他想,踉跄着冲出府门,一把牵起栓在府外的马匹,翻身而上,带着众人呼喝着往凤山门处飞驰而去……

    疏密院,戴立的办公室。

    戴立、段风、谭思扬、乐文则等一众疏密院的高层正一脸忧sè地坐在圈椅上,韩别弓着身子,别着双手,正不安地来回踱着!

    “韩大人,你就别晃了,我这眼都huā了!”段风微微有些苦恼地出声阻止道。

    韩别瞪了段风一眼,哼了一声,有些不情愿地走到一边,坐了下来。

    乐文则心烦意luàn地望了众人一眼,便把目光落在了谭思扬的身上,“谭大人,是不是再加派些人手,这京都城这么大,先前的人手恐怕应付不过来啊!”

    谭思扬抿着嘴,不置可否,却抬眼望向了一直沉默不语的戴立。如今许言不在,这疏密院上下也便要听从戴立的安排了。

    戴立处事沉稳老辣,此番许言失踪,他心中虽然也是焦虑,但他却还没有忘了许言一直以来对他的嘱咐,他知道这是时候自己应该挑起这个责任来。

    戴立在众人的注视下,缓缓站了起来,走到窗边,望着窗外飘摇不止的雨点,长长吁了一口xiong中浊气,回头望着谭思扬问道:“思扬,你以为掌院大人是个什么样的人?”

    谭思扬闻言一楞,戴立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让他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戴立望着谭思扬那一副愕然的神情,竟微微一笑,复又转过身去,出神凝望着窗外。

    谭思扬等人不明所以,面面相觑,等待着戴立做上解释。

    好一会,戴立才狠狠地点了点头,如是说服了他自己一般,背对着众人缓缓说道:“掌院大人心志之坚忍,非常人所能比拟,平日处事貌似随意,却极有分寸。我知道诸位担心他的安全,但以掌院大人的修为,疏密院上下无人能及,即便是他遇上强敌,敌不过,却应该能全身而退,再退一步说,哪怕是受伤被困,他总不会把怀中的信号弹给……”

    戴立的话还没说完,却见空中一朵橙sè的烟huā应声绽开,戴立几乎不能站稳,紧跟着一声炸响传了过来。

    众人一听声响,惶恐地涌到窗边,空中那朵烟huā却已经消失不见!

    戴立一把抓过谭思扬,沉声下令道:“速速点齐你处所有可用人马到凤山城门处!”

    谭思扬自然知道这一声炸响是疏密院特有的求援信号,联系到许言莫名的失踪,心尖一颤,忙颔首应下,箭一般的冲出戴立的办公室。

    “思扬,带上黑弩,带上黑弩啊……!”韩别噌地一下窜了出去,追着谭思扬喊着,他年过五十,可刚才那一下,竟然丝毫不见老态。

    慕容格带着十几个许言的护卫,风驰电掣般策马狂奔在城南的大街上。

    天sè善早,街中往来的行人还不多,否则慕容格等人这般呼啸而过,总免不了要撞翻几位行人!可慕容格此时已经顾不得这些,虽然不是红sè信号,但他心中牵挂着许言的安危,不知道许言深陷什么样的危局,那不可预知的局面,让他心中万般焦灼。

    刚转过一个街口,便见一辆几乎快要散架的马车,晃晃悠悠地迎面而来!慕容格一把狠狠拽起缰绳,胯下战马长嘶一声,人立而起!

    慕容格情急间正要破口大骂,却见那返身探望车厢处的车夫有些面熟,仔细一看,正是许言派往福建延平老家接自己家人的院卫。

    “柱子!发生什么事情了?秦超现在何处?”慕容格见他一脸悲凄之sè,心中更为惶恐,竟不觉那柱子身后的车厢。

    那柱子本一路赶着马车而来,车厢内老夫人不时地发出声痛苦的呻yin声,这让他心急如焚,眼看就快要到许府了,可街角突然转出一队人马,几乎就要撞了上去,得亏那为首的马术高超,这才又化险为夷。

    柱子吓得一身冷汗,从车厢处回身正要开口骂上几句,却听到了慕容格一声呼唤,惊喜地从车架上滚落而下,一把扑到慕容格tui上,“大人……!”他高呼一声,几番情绪纠缠,却忍不住嚎啕大哭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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