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晟在母亲的生日结束之后的第三天接到了丽莎打来的一通电话,在电话中她对赵晟说,自己在圣劳伦斯餐厅预定了位置,请他中午到那里见面。

    放下电话,赵晟换了身衣服,开着车来到了餐厅,报上了自己的名字,侍者把他领到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又为他拿来了菜单:“先生……?”

    “啊,请等一等,我还有一个朋友。”

    “当然。”侍者转身下去了。

    赵晟无所事事的坐了一会儿,心中胡思乱想,不用问,丽莎一定是得到了詹妮弗的通知,知道了自己曾经给她打过一通道歉电话,嗯,钥匙照这样看来的话,自己和丽莎应该还有机会吧?

    丽莎是在差一点12点的时候走进餐厅的,今天她特别穿上了一身赵晟很熟悉的衣服:一件褐色的皮装,长度仅仅到膝盖的皮裙把她修长白皙的大腿都露了出来,上身是一件米白色的低领开司米毛衣,最外面的是一件和皮裙同色的皮夹克。褐色的长自然的披散在肩头,这样的装扮配上她高挑的身材和明媚的五官,让她一走进餐厅就成为众人的焦点。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看见丽莎这样的一身打扮,赵晟的心中一沉,似乎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从心头升腾而起:这不是当年丽莎第一次到他家的时候穿的那一套衣服吗?心念电转间,丽莎已经走到他面前,赵晟连忙站起来,殷勤的为她拉开椅子,等她做好了,他才在她的对面坐下:“丽莎,你今天……”

    “是不是感觉很熟悉?”丽莎笑眯眯的问道。

    “是的。这一件衣服还是我当年和你第一次正式见面的时候穿过地呢。呵呵,现在回想起来。似乎已经是上个世纪的事情了呢!”

    看着赵晟呆的样子,丽莎微微一笑,一举手间:

    侍者立刻走了过来:“库卓小姐,您有什么需要?”

    “给我拿一份黑胡椒牛排,嗯,6成熟,再给我来一份海鲜沙拉。酒嘛,就来一瓶83年的拉菲吧。”

    “是的。女士。……”侍者点点头,又把目光朝向了赵晟。

    赵晟也点点头:“一样。嗯。我的牛排不要胡椒,太辣了!”

    侍者笑眯眯的点点头。转身下去了。

    赵晟这才第二次有机会看着面前的丽人:“丽莎,继续我们刚才地话题吧,我想说,你今天很漂亮。”

    “谢谢。”丽莎笑眯眯的点点头,拨弄了一下腮边地金。

    “呃……”见丽莎似乎不愿意提起话题,赵晟只得开口说道:“丽莎。我想你也已经知道了?我曾经给你打过一个电话,嗯,很遗憾的是,你可能没有收到。林雷”

    “扑哧!”丽莎突然笑了起来:“杰米,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这样语无伦次了?呵呵。是地,我收到了你的电话。嗯,是简告诉我的。”

    “你收到了?你不是已经回来了吗?”

    “你不知道吗?只要你记得自己的电话答录机的密码,就可以远距离的查询你地电话留言的!”丽莎调皮的一笑:“嗯,我得承认,杰米,你的电话真的让我感觉到了你……地心。”

    “那么……”赵晟满脸患得患失的看着她:“你……是怎么想的?”

    丽莎正要说话。牛排。海鲜沙拉还有红酒送了上来,她只得暂时闭住了嘴巴。任由侍者为他们各自倒上一杯酒,再悄悄退开。丽莎毫不犹豫的拿起刀叉,开始切割牛排:“知道吗?杰米,我真的有点饿了!呵呵,很难相信吧?我现在为了保持体形甚至连早餐都不能吃。”

    没有办法,赵晟只得郁闷的学着他的样子,开始切割牛排。

    可能是黑胡椒真地很辣,丽莎吃地“丝哈”有声,不一会儿的功夫就看见她原本洪红润地脸蛋变得更红彤彤了。赵晟看着好笑又不忍,突然伸出手,拦住了她切割牛排的手:“丽莎,如果你真的觉得很辣的话,不如和我换过来吧?”

    “不用,真的不用。”丽莎推开了他的手:“我喜欢吃这样的牛排。嗯,……”她端起酒杯抿一口酒,然后语飞快的说了一句话:“杰米,我不能和你在一起。”

    虽然她是的很快,而且因为嘴里都是食物,听起来更是含糊,赵晟还是听见了,刚刚收回来的手在空中停顿了一下,随即握成拳头堵住了自己的嘴唇:“丽莎,你……”

    丽莎终于不愿意再在他面前惺惺作态,也缓缓的把叉子放下,用餐巾擦了一下不知道是因为辣还是什么别的原因逼出来的眼泪:“杰米,对不起,我知道这个消息不是你愿意听见的,但是,请你相信我,我真的不知道应该用什么方法……和你坦白!”

    “是不是我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好?丽莎,告诉我,我真的可以为你做出改变的!”

    丽莎漂亮的蓝眼睛里立刻充满了泪水:“不,杰米,我不能也不敢再冒险了!我曾经很虚伪的以为,凭我对你的爱也许可以……可以让你爱上我,但是,呵呵,我失望了。你甚至从来都没有爱过我,而现在我也再不能期待你会爱上我!”

    赵晟呆了一下:“为什么?丽莎,就因为我……我不会用某些行动表示,你就认为我不爱你?”

    “不!”丽莎轻轻的擦去眼角的泪水:“杰米,你还记得我曾经在那个咖啡馆和你吵架吗?”

    赵晟回忆了一下:“你是说……因为简的事情?哦!我的上帝啊!丽莎,难道过了这么久你还不能从这件事中走出来吗?我承认,当您我是曾经对简做了很多在你看来过朋友之间关心程度的事情,但是,那都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啊!”

    “是的,我知道。杰米。我知道,但是你没有注意到吗?你对简做地一切,似乎从来没有对我做过!你知道吗?我真的很希望在我生病的时候有你在我身边,我真的很希望当我的工作遇到问题的时候,你能像陪伴在詹妮弗身边那样的陪伴在我的身边!”

    赵晟苦涩地一笑:“丽莎,我们真的要把我们彼此之间出现地问题拉着别的人吗?即使这个人是你地朋友?”

    “不!杰米,你错了!这不是我们两个人之间的问题,这是我们三个人之间的问题!你能不能肯定的告诉我?在你的心里。有没有詹妮弗的位置?”

    “你认为在现在这样地时候谈论这个问题很重要吗?”

    丽莎苦笑起来:“我也知道,杰米。我也知道。我知道现在谈论这个没有什么意义。但是,杰米。这只是我们两个人走到今天这一步的原因之一,我真的不愿意再和你就这些问题做什么唱片的辩论。呵呵,其实,我也辩不过你。我只是想把我最后的决定告诉你。希望你……能理解并尊重我地决定。”

    赵晟笑了:“当然,丽莎,当然。不管你最后的决定是怎么样的,我都会尊重你。哦,顺便说一句,丽莎,我很愿意回答你刚才的问题。确实。我在和你交往之前,确实对詹妮弗有很大的好感,但是那都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现在的我,哦不,是在和你交往地一段时间里,我地心里一直都只有你。”

    丽莎的手微微顿了一下:“杰米,现在再说这些。你认为还有意义吗?”

    看着丽莎头也不回地走出餐厅。赵晟心中突然想起一个曾经看过的报道:女性在忍受痛苦方面可以比男性高出9倍!现在看来,似乎是真的呢!他缓缓的抓起桌上的酒瓶。给自己大大的倒了一杯,端起来一饮而尽!

    侍者走了过来:“先生,您还有什么需要吗?”

    “啊,没有了。我想,我也应该回去了。”赵晟站了起来,脚步有点踉跄的走出了餐厅。终于结束了吗?混蛋!赵晟狠狠地骂了一声,见不到丽莎,赵晟开车来到了比弗利山警察局,再一次见到了斯科特探长。后者一看见他,自然就知道他的目的,满脸苦笑着向他摇摇头:“很对不起,杰米,诺兰的案子我们还没有取得什么进展。”

    “我给你们提供的情报呢?也没有用吗?”

    “是这样的,”斯科特给他做详细的解释:“嗯,我们仔细调查了诺兰先生的银行户口和来往的账目,应该说是没有任何的问题,所以,我们基本上排除了诺兰先生因为欠债或者经济原因被害的可能。至于你提供的那两个人,杰米,我想你也很清楚,只知道有两个人,但是却不能提供任何的的面目特征,姓名或者身份,这样的人我们是……”

    “我明白。科迪,我……”赵晟犹豫了一下。异议

    “有什么情况吗?杰米,我想你也知道,任何在旁人看来没有什么用的线索,对我们的侦破都有可能是很有用的。如果你知道什么的话,我想你最好还是告诉我们。”

    “呃……是这样的,我曾经仔细想过斯坦生前和我说过的话,我有理由认为他有可能卷进了什么犯罪勾当,对不起,我绝对不是对您和你的同时的工作有什么指责的意思。但是我想,这个情况……”

    “杰米,你和我们说过的,斯坦生前和你见面的时候说过的话,我们也曾经仔细的考虑过。我个人认为,不能排除你说的这种可能,但是现在的问题是,我们已经调查了有可能和斯坦生联系的几乎所有的客户,却没有任何这样的现。我们也曾经对斯坦的几个雇员交谈过,他们也表示,斯坦生前没有什么很反常的表现——最起码,在他们工作的这段时间里,他没有什么反常的表现,他所呈现给他们的,只是和所有的商人一样的这样一个人。”

    “那么,案的现场呢?确定下来了吗?”

    “是的,我们已经找到了,就是斯坦先生的家。不过,那里似乎也不是他遇害的现场,我们推测,斯坦先生似乎是在睡觉的时候被人强行带走的。很遗憾的是,我们走访了周围的邻居,他们也没有听见什么奇怪的声响。”

    赵晟困惑的挠挠头:“怎么会这样?即使是他被人带走,也应该有人注意到什么啊?怎么会……一个人也没有现呢?”

    “这是我们也在考虑的问题。”

    “除了这些情况,还有什么是能让我知道的吗?”

    “扑哧!”斯科特轻笑起来:“杰米,我知道你和斯坦是很好的朋友,他的死对你的打击很大,但是你也不用用这样的口吻和我说话吧?我也是警察呢!”

    赵晟挠挠头,轻轻的苦笑起来。

    “嗯,还有一个让我们始终搞不懂的情况。据斯坦的房地产公司的一个叫诺拉的女职员说,他们见到斯坦的最后一面是在今年的1月22日。在这之后,他们就再也没有见到过他了。”

    “也就是说,在他遇害前的……”

    “13天。”

    “是的,13天时间他就不再到自己的公司去了?他有没有和他们说自己有什么计划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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