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汉走得飞快,李勤在马上转身,望向巨汉的背影。忽然,他想起来了,他确实见过这巨汉一面,那晚他打豹子时,在林中见过一个巨汉,可当时没看清长相,而且后来一忙乎,他就把这事儿给忘了,不成想今天又再次见面。

    望着巨汉的背影,李勤心想:“这家伙看样子真有股凶悍劲儿啊,要是能活到三国时期,说不定就是一个排得上字号的英雄好汉!”

    他高声叫道:“喂,我说这位兄弟,敢问如何称呼啊?在下李勤……”可那巨汉却并不停留,继续大步快走。

    许小泥道:“勤哥,别问了,那家伙定是惹了祸,要逃命呢,你看前面!”

    李勤这才转过身,往前面大路上望去,就见远处的道上竟然横七竖八地躺着一大群的人,而更远处还有不少的马在道边的树林里luàn窜!

    李勤只看了一眼前面,又立即回身,望向巨汉,道:“这家伙到底是谁,小泥你以前见过吗?”

    许小泥也回过身,摇头道:“没见过,听口音也不是咱们富平人。”

    李勤不再理会,一夹马腹,道:“救人要紧,这些人看样子是被那家伙打伤的!”

    黑马小跑过去,待到了地上那堆人的跟前,李勤叫道:“刘兄,怎么会是你!”

    地上躺着的不是别人,竟是刘胜,还有他的一群壮汉家丁,人数足足有二十多个,清一sè地躺在地上,呲牙咧嘴地叫痛呢!

    李勤跳下马来,奔到刘胜的身边,问道:“刘兄,你是不是被那个恶汉给打伤的?”

    刘胜躺在地上,全身微微抽搐,脸上肌rou扭曲,显是疼到了极点,他道:“原来是李兄弟,你看到那个恶贼了?他没把你的tui也打断吧?”

    李勤大吃一惊,道:“他把你的tui打断了?”向周围看去,见地上躺着的人足足有二十多个,人人鼻青脸肿,痛哼声不绝,显见都是被打断了骨头。

    他更加吃惊,问道:“你们都是被那家伙打的?他一个人打趴下你们二十多个?”

    那巨汉竟是武艺超群之辈,眼前地上的刘胜就已经是富平出名的头号凶人了,巨汉不但把他打得骨头断了,还把这么多的家丁也一起打翻!这么说来,那巨汉简直就是穷凶极恶,世所罕见啊!

    刘胜满头满脸全是汗水,他现在是硬ting着不叫出声来呢,听李勤问话,他道:“兄弟,别问了,快点把你哥哥送去庄园吧!”

    李勤赶紧给他查看断tui,见左tui小tui骨被打折了,他道:“不成啊,你现在不能动,我把骨头给你接上。小泥,你进城去刘家报信,让他们派马车过来……”

    刘胜一指西边,道:“不必进城,城外有我的庄园,是用来蓄养牛羊的地方,劳这位小兄弟去报个信,让他们派车过来,多派几辆。”

    许小泥答应一声,想回身去骑黑马,可又及时想起来自己骑术不精,没有李勤在他一个人可骑不得。只好撒开tui,往刘胜所指方向跑去。

    李勤让刘胜忍着疼,把他的断骨扶正接好,又找来木棍,解下刘胜的腰带,把断骨固定绑好,这才又去救助别的家丁。幸亏别的家丁伤势都较刘胜轻,不大会儿的功夫,便全都初步处理好了。

    远处传来叫喊声,刘家的仆人赶着好几辆大车来到,李勤指挥他们把伤员全都抬上车去,让车马慢行,免得震动了断骨之处,一众人赶去了刘胜的庄园。

    刘胜的庄园占地虽广,可供人住的房子却不多,主要是牛圈羊圈,看来这里是养牛羊的地方,而马匹则养在刘胜城里的主宅当中。

    李勤亲自抬着刘胜,把他放到屋里榻上,解开木棍腰带,重新查看伤情。给刘胜做了全身检查,李勤这才道:“刘兄,万幸啊,你除了tui骨折断外,其余的全是皮rou伤,没有内伤,这就好,只需好生将养,过得几个月就能全好,你尽可放心。”

    他叫人去城里买药,又接着去给家丁们重新看伤,过了不大会儿功夫,伤药买回,他又再上药包扎,足足忙乎了两个多时辰,这才全部处理妥当,已然是累得全身汗水湿透了。

    李勤回了刘胜的屋里,坐在榻边,问道:“刘兄,这是怎么回事,快说给小弟知道。”

    刘胜躺在榻上半天,虽然tui部仍是巨痛难当,可精力稍有恢复,他道:“说来当真可气,那恶贼偷了我的头羊吃了。我在这庄园里养了上百头牛,几百只羊,本来丢一两只,也无所谓了,可今早仆人来报,说昨晚头羊丢了!兄弟你说,我能不急么?”

    李勤这才知道,原来那巨汉竟是偷走了刘家的头羊,还给吃了!

    刘胜道:“那头羊是我用来做种的,是种羊啊,更是羊群的头领,把它给偷了,可不是小事,我自然亲自赶来查看。真是气人,那恶贼偷了羊去,都没往远走,竟然就在不远处的林子里烤了吃,岂有此理,难不成他还想长久地住在这里,饿了就偷我的羊吃?”

    李勤连忙安慰道:“只要将他抓住……嗯,何必和这种人一般见识呢,就当施舍给他便是。”本想说抓住他痛揍一顿,可是实事上被痛揍的是刘胜,他只好改了说法。

    刘胜气道:“就算是施舍,也不能施舍头羊啊!我心中生气,便带了家丁去,想和他理论,结果不成想这人凶蛮之极,一把就将我从马上扯了下去,踩断了我的tui,家丁们冲上,也都被他打下马来,挨个殴打,谁也不能动弹。如果不是兄弟你路过,哥哥我非得疼死在道上不可!”

    李勤心想:“这人是谁呀?看他的样子,只要不死,必是三国时期的超级狠人,可西凉有哪些狠人呢?是董卓?不会,董卓是有钱人。那是马腾?也不会,马家豪门贵胄,就算破落了,也不会干这种事。那是韩遂?他当强盗前,可是当官的,而且人家是大强盗头子,也不会是他。吕布?好象不是西凉本地人。张飞?他不是屠户么!也不可能,他也是有钱人啊,而且他也不是西凉人。那会是谁呢?”

    想不明白是谁,李勤只好道:“你们二十多个人,被他一个人……”

    话没说完,刘胜就叫道:“他不是人,他一定是个妖怪,不知从哪里蹦出来的妖怪!如是凡人,哪可能凶狠至此,我走南闯北这么多年,从没见过这般凶人,比我还狠,所以他肯定不是人,是妖怪!”

    李勤心想:“那是你没见过真正狠的,所以才会以为自己够狠!”

    他点头道:“定是妖怪无疑。刘兄,既然他是个妖怪,你也就不要找他报仇了,咱们好人哪能跟妖怪一般见识呢,你说对不?饶了他吧,给兄弟个面子,莫要害了他的性命,修炼到这般田地,他也不容易呀!”

    刘胜呃了声,心想:“有个台阶,就下吧,难不成还真敢找那人报仇么!”他叹了口气,道:“好吧,看在兄弟你的面子上,就饶了他吧,好歹妖怪也是条性命啊,权当我做好事,放生了他吧!”

    屋外站着的许小泥听了这话,咧了咧嘴,心想:“谁饶谁啊?”

    李勤拍拍刘胜的手,道:“这就对了。”他看了看外面的天sè,已然是下午了,耽误了这么久,今天就不去报名参军了。

    他道:“刘兄,你好好养伤,我回家去配伤药,如是膏剂大概得一两天的功夫,明天或后天我再来看你。”说着,他站起身,就要离开。

    刘胜忽然道:“兄弟,听说你把羊都替乡亲交了捐粮?才只一天功夫,全城就都传遍了,连我都听说了!”他抬手挑起大拇指,道:“李郎最仗义!”

    李勤道:“我……哪有啊,刘兄送我羊,我替乡亲们交捐粮,这仗义之事,其实是你刘兄做的才是,只可惜别人不知,却让我得了个好名,兄弟心里过意不去呢!”

    刘胜呵呵笑了起来,道:“兄弟知道我tui断了,心里不痛快,便故意说好听的哄我。可你这么一哄,我心里还真好过了不少!”

    李勤也笑道:“刘兄好生养伤,我这便回去了!”拱手告别,带着许小泥,出了庄园,上马就要回村。

    这时,后面有仆人叫道:“李公子留步!”

    李勤回头看去,见两个仆人赶着一群羊出了庄门。说话的仆人上前行礼,道:“李公子,我家主人说了,你的羊没了,是替他做的仗义之举,所以才没的。因此我家主人想让你再替他做一次,这便再送你二十只羊!”

    李勤哈哈大笑,道:“好啊,那我就再替刘兄仗义一把!”他并不推辞,刘胜不当面说,也就是不让他有推辞的机会,这点他是懂的。

    他骑上马,让许小泥赶着羊,一起回村。

    路上,李勤满腹疑huo,问道:“小泥,你听出那恶汉是哪里的口音吗,不是富平的,可是西凉的?”

    许小泥摇头道:“听不出来,但肯定不是咱们本地人,也不可能是胡人。可能是中原人吧,有可能是在中原犯了案子,逃到咱们这里的。谁让咱们这里是边疆,又不太平,逃犯最喜欢往这里躲了。”

    李勤哦了声,心想:“逃犯?好象三国时不少人都当过逃犯吧!”

    许小泥抬头看着李勤,笑道:“勤哥,多亏了那恶汉,要不然哪来的这么多羊。咱们今晚还吃羊,行不?”

    李勤道:“成,管你够吃!”

    两人说说笑笑,返回了扶角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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