霎时间,第三个黑衣人每只手里已多了一面如石如铁的巨盾,银光飞耀,照亮了半边天。

    瘦黑衣人的火云掠天击过来,与五岳银盾相碰。

    轰隆!

    火芒四射,银光飞舞。

    夜空一下子亮如白昼。

    两股摧枯拉朽的强大的气流顿时激射而出,呼啸着向两边延展开去。红与白相映成趣。

    火云掠天的力量与五岳银盾的力量缠绕在一起,一寸一寸相斗下去,火云掠天的光带也一寸一寸消亡,而五岳银盾也一寸一寸消失,只见纷纷的石屑如同流星一般向两边电射而去。

    第三个黑衣人的双脚已陷进了土里半尺。主要是受了瘦黑衣人由上向下的冲击力所致。地面也龟裂开来。

    方平只感觉到劲风如刀,打在脸上,噼啪作响,极为生痛。衣襟也猎猎作响,好像只要再过多一会便要裂开一般。

    健壮黑衣人的五癸木神之戮杀无限的力量也撞在另一面流光银盾上,蓝芒与银光交织在一起,如水与乳,混合在一起,斗个不停,互不相让,两团巨大的力量霎时爆开,精光暴射。

    第三个黑衣人受到强大的推力,双脚横着移动了一尺,将地里的泥土也刮出来了,划出一道泥沟,但两条巨藤还是死死缠住他的双腿。

    健壮黑衣人连连向后倒退,脚步踉跄,口中一吐鲜血喷了出来。

    而第三个黑衣人的左手上的石铠也一寸寸碎裂开来,此时,他的嘴角也溢出了一抹血丝,但没有狂喷鲜血。眼神还是那么冷酷,仿佛就是一尊石像。

    当瘦黑衣人的手掌与第三个黑衣人的右掌相碰在一起时。

    砰!

    火芒从两掌之间溢出,而石屑也向两边飞去。

    第三个黑衣人右臂上的石铠也一寸寸碎裂开来,此时,受了“火云掠天”与“戮杀无限”两股力量的攻击,他终于忍不住了,嘴一张,吐出一口鲜血。

    而瘦黑衣人武技实力比第三个黑衣人的要差,与之对掌,本不是他所要的,不过,恃着二攻一,以为能占便宜,到头来却没占到多少好处,他整条手臂仿佛要碎了一般,痛苦地叫了一声,两掌抖,眼神惊慌,倒退了十数步,才倚着围墙站住了,口中鲜血不停流出来。

    方平手握血纹剑,站在一边冷眼旁观,到此时,他判断三个黑衣人都受伤了,而瘦黑衣人受伤最重,大伤了元气。健壮黑衣人与第三个黑衣人虽也受了伤,但内伤可能不是很利害。

    之前自己是看客,如今是时候反攻了!

    该到自己登场了!

    方平揩了揩鼻翼,施展开天蛇诀,飞跃向健壮黑衣人,手中血纹剑捏出血芒荡的剑诀,一条长长的红芒剑气直刺过去,他其实是想攻击瘦黑衣人,只不过假装攻击健壮黑衣人,以使瘦黑衣人疏于防范。

    健壮黑衣人果然脚步不似先前那般灵活了,不过,毕竟武技水平较高,还是闪过了方平的一击。

    方平身子一闪,早已奔向瘦黑衣人,同时又捏出血芒荡的剑诀,红芒剑气往瘦黑衣人的脖子绕去。他要把瘦黑衣人的脖子切断,留下对方的头颅。

    瘦黑衣人身子还在颤抖,受伤不轻,反应度也慢了,见方平生如猛虎,正在攻击过来,手脚也不似先前灵活,虽是躲过了红芒剑气绕颈,但还是被红芒剑气伤了大腿,血流如注。唉呀叫了一声,连忙点穴位止了血。

    方平正在怒火上,想想地上躺着的十几个男仆惨死之状,就恨不得把瘦黑衣人的肉一块块割下来,以祭亡魂。手中的血纹剑舞得滴水不露,红芒缭绕,一条条红芒剑气杀向瘦黑衣人。

    健壮黑衣人见方平越战越勇,知再留在此地,必定会被方平所杀,于是双掌不断拍出“戮杀无限”,攻击方平。他虽受伤,力量还有,“戮杀无限”威力虽减,却仍然十分霸道。

    方平此时正杀得眼红,自己的武技实力虽及他们,但他们都受了伤,想在此时趁他们病,要他们命。咬咬牙,精神抖擞,施展开天蛇诀,不退反进,手中血纹剑如同长长的鞭子,向瘦黑衣人与健壮黑衣人抽打过去。

    健壮黑衣人一个飞身,已跃到瘦黑衣人身边,右手秤起瘦黑衣人,身子如弓弹到了围墙上,几个纵跃,已出了大院子,再几个瞬息,便消失在夜色之中了。

    方平极想歼灭他们,但奈何自己实力不济,终究还是让他们逃走了。返回大院子,再看看周围,只见两条巨藤也缩进了土里,只有两个深坑,而第三个黑衣人也不知了去向。

    一人站在这空荡荡的前院里,只有月色相陪。

    风轻轻吹拂,血腥味浓郁。

    远处传来几声狗吠。十分落寞。

    环视一圈,只有一眼凄凉,满地尸体。

    三个黑衣人走得无影无踪。一晚杀戮,换来一地的鲜血!

    健壮黑衣人提着瘦黑衣人,飞屋越脊,很快回到了聚仙阁酒楼。

    两人悄无声息地进入了房间,健壮黑衣人喘着气,除去面罩,他是应海生,瘦黑衣人也除去了面罩,他是占中同。

    应海生抹了抹嘴角的血迹,没好气地瞪着半躺在椅子上的占中同,低沉怒道:“你这个狗头军师!还以为你真有些脑子,想不到差点连老子都害死了!”他语气比较平稳,内伤受得不算重。

    占中同脸色已苍白,手脚都在不停地微微颤抖,好不容易才从怀里掏出一只玉瓶子,倒出几粒内伤药丸吃了下去,半晌,才动了动眼皮,缓过气来,嗒然若丧道:“你不要怪我,我哪里知道会突然来一个黑衣人!”他虽想火,却是有气没力,说起话来也软绵绵的,听起来就是快要断气的人一般。他受和内伤较重,手臂也被第三个黑衣人震伤了。

    应海生一把从占中同的手里夺过玉瓶子,也倒了几粒内伤药丸吞了下去,坐在一张龙木靠背椅子上,冷冷道:“要不是我救你,你早已死了十八次了!”

    他一向不满占中同,却没甚机会讽刺一番,今晚救了一次占中同,揶揄一回,算是出了一口恶气。

    占中同此时半死不活的,也不想与他计较论口角了,无力道:“想不到那个黑衣人如此利害,至少都有上位战将的武技水平!我俩都战他不过!我内伤不轻,近段时间要好好休养一番,等好了再慢慢收拾陈开平!方平那小子!竟然刺了我一剑!此仇不报非君子!”

    应海生瞪了一眼占中同,那眼神分明是说:你报仇!你不死都算走运了!下回不要再连累我了!搞得老子也受了内伤,没十天半个月也是好不起来了。

    他俩本来以为夜袭的计划会一帆风顺,一个是下位战将的武技水平,一个是中位战将的武技水平,只要踏进陈府,要杀人就能像利刃切蔬菜一样简单,把陈府一家老小上上下下都轻易消灭得干干净净,当他俩从外围墙进到陈府大院时,这个想法都还是那么的正确,杀十几个陈府家仆像踏蚂蚁一样容易,可是,直到出现了第三个黑衣人时,他俩都知道,任务难于完成了。

    而与此同时,方平还是站在大院里。他需要静一静。他凭感觉,猜测瘦黑衣人可能是占中同,但不敢完全肯定。

    一晚相斗下来,精神高度紧张,一直绷得紧紧的,暗想要是自己有高级的武技水平,今晚就不会如此狼狈了,心里下决心,要好好修炼武技!看了一眼地下躺着的不动了的十数个男仆,他们横七竖八地死去了,心头涌起一阵的苍凉。忽地想起健壮黑衣人的那柄长剑还插在地下,便走了过去,双手用力一拔,铮一声,终于拔出来了,拿在手里,映着月色瞥了一眼,知是好剑,但此时不是赏剑的时刻,一手握了,走进里面去寻找陈开平。

    每走过一间房间,都会敲门说没事了,出来吧。他虽是一连说了十数声,在陈府走了一圈,但也没一个活人敢出来,他清楚,女仆们没死光,但却不知躲在哪里了。

    又过了许久,才现贵叔打着哈欠从暗处走了出来,一脸睡意问生了什么事。方平说死了很多人,又问见没见到陈老爷?贵叔听说死了很多人,顿时瞪大了眼睛,一副惊恐的模样。方平叫他不要害怕,说坏人已走,现在是该叫老爷出来的时候了。贵叔还是有些震颤,但还是帮着去找陈开平。

    此时,已是四更天了。天还没亮,是黎明到来时最黑暗的一段时间。

    方平走进陈致云的房间,见他还在死猪一般呼呼大睡,便往死里搞,才把陈致云弄醒了,简单说了一回事件。陈致云说不是吧,你吃饱没事撑也不能编这样的玩笑吧?方平说你出去看看,全死光了,尸山血海了!你还睡!再睡连你的蛋蛋也要被坏人切去了!陈致云虽已清醒,但还有酒意,脚步还有些踉跄,当他出到前院,见到满地是尸体时,才知并非是讹言,而是真真实实的惨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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