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国兴和白恒涛、王军和两个培训出来的飞行兵把机库里、院子里的三架飞机折叠好旋翼后由小拖车拖到一处准备往军卡里面装运。徐少川看着外面挺冷,这些人穿得很薄别冻出什么事儿了,就把他们赶进了空荡荡的机库里站着;牲口棚里用来烧火做饭的柴火、煤粉被运来,机库里生起了三堆火。

    八十几个人看着那些他们要用一冬天的烧饭柴火就这么被烧掉一个个心疼不已、欲哭无泪——这地方的柴火本来就少,他们连烧炕都不舍得用,可这群大兵们竟然一下子都给烧完了,这个冬天还有三四个月呢,这可让他们怎么活?

    虽然如此,可是也没人敢吭声,敢吭声的话现在就没得活。在这群幸存者看来,眼前的这群兵就是冲着这个能产盐的地方来的,如果设备都还在他们兴许会有条活路,但是如今什么都没有,他们只有死路一条,今晚不被杀掉,过不了多久也得冻死。

    徐少川在等郑远清的信儿,他一边抽着烟一边顺便看看这群人里面除了那8个飞行员外还有没有能用的;至于那些只裹着一条被子的**,徐少川没兴趣看——虽然她们还有口饭吃,但毕竟达不到尸乱前的普通饮食标准,这些女人年纪轻轻的都一个个变成黄脸婆,更别说那干涩的皮肤和枯黄的头发了;这些女人和独立八师的女人根本没得比。

    对于那些被子根本遮不住身体的女人们来说,反正早就这样了,谁看不是看?谁干不是干?能给口饭吃就行。末世的男人没有尊严、末世的女人不知廉耻,对于这些男女来说,一切都不如一口饭来的实在。

    “你t这是当兵的?就你这小身板?”徐少川拽过一个兵的胳膊捏了捏骂道。看着一个个“兵”站没站相、身板虚弱,徐少川有些恼火;从粮库里的存粮来看他们根本不缺吃的,吃的好不好是一回事,但是起码能吃饱,可他们这身板根本就不像受过训练的兵,和这样的兵交手让他感到有种欺负小孩儿的感觉,就这种兵他都可以抹掉四五个,根本不需要嫣云和铁甲出手。

    “哥我不是当兵的,我以前就一学生,就是被拉壮丁拉过来的——”那个兵被捏得胳膊生疼,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道。

    “大哥我是坐办公室的,以前就没咋运动过——”另一个兵也是一脸哭丧地说道。

    “那t们一个排就没有受过训的?”徐少川看着两个想哭的兵大声咆哮道——真正的军人,就是敌人的刀架在脖子上也不会吭一声,这还没怎么地的就哭了?徐少川想抽他们两耳瓜子,但一想这群人不过是壮丁而已也就算了,扛枪为了吃饭,尤其是这谁给吃的跟谁混的末世年代。

    “就两个,一个被你们打死了,一个被你们关那屋去了。”刚才那个哭鼻子的兵抖抖索索地说道,“我们要是能打的话根本不会被运这儿来受这罪,受过训的现在都是官,我们才是兵”

    “”徐少川没话说了。从这小子的话可以看出,贺兰山基地和铜山基地一样在扩编军队,所有的老兵官升一级,最底层的士兵自然是从幸存者中拉来的壮丁了。

    这些壮丁估计在进入部队前不知道都饿成什么样子,在那种身体素质、环境之下能训练得出战斗力就怪了,而且他们还未必有那个精力去训练他们——训练一个具备基本战斗能力的男战士可是至少要半年的时间,其间还得保证良好的饮食供应。

    又经过一番盘查,徐少川对错日朗多盐场的幸存者情况有了个大体了解:8名飞行员和机械师都是清一色的民用机驾驶员;那3个女飞行员就是以前兰州机场的空乘,会开民用直升机。其中一名四十多的男驾驶员还知道那场贺兰山陆航和西安杂牌军的空战,他就是其中的见证者之一。

    而那一个排的士兵全是尸乱以后逃进贺兰山基地的幸存者,清一色没有当兵经历的年轻人;在贺兰山基地稍微有些训练水平的人,譬如有武术、田径、健美、足球、篮球这些训练经历的学生或者有过相关训练经历的青壮年男人都不会被派到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鸟都不拉屎的破烂地方;

    而有把子力气会干活的民工也另有用处;被扔到这里的,都是平日里不喜欢锻炼、手无缚鸡之力的白领阶层,除了体育课外从未有过任何运动经历的他们,在这个需要肌肉的年代一无是处。

    “呵呵,碰到故人了。”徐少川伸出手对那个四十多的驾驶员说道。

    “是是是没想到还能有缘再见。”那个驾驶员赶紧松开裹着被子的手欠身和徐少川握手,心里却搜遍了记忆都不知道他在哪见过这帮当兵的,但是人家对那场空战以及后续的收编了解的清清楚楚,甚至连他们像模像样敬礼的细节都知道,可见人家当初还真在场;不过不管如何,人家既然已经表示了友情,自己要是还不识趣的话那死了真是活该。

    “你们被收编了,请回去穿上自己的衣服。”徐少川对这8个飞行员点点头,飞行员们赶紧道谢、忙不迭地披着被子往回跑,机库里虽然暖和多了,但被子终究不是衣服。至于被收编与否、跟着谁混,这都无所谓,谁给饭吃听谁的;而且作为飞行员,在哪的待遇都不赖。

    而除了驾驶员和士兵外,剩下的四十多人清一色的都是老人、女人甚至还有七八岁的小孩儿,这些人肯定是不能带走了。错日朗多这附近上百公里都没有城市,这里的幸存者都是当地女人,除了放牧种地拿手外其他的都不行,还是把他们一车拉回阿图干基地吧。

    至于那些士兵,徐少川打算把他们都收编;虽然徐少川不喜欢这些白面书生,但是他仍然觉得他们的人品还行,都属于比较老实的人——会溜须拍马讨领导欢心的家伙会被送到这儿?

    这里可是盐湖附近,盐湖附近可是比着咸水湖、淡水湖附近的环境更恶劣、可是连草都不长的地方,除了鸟不拉屎外,整日还有带着盐粒的北风呼呼地刮着,尸乱前这儿都不是什么好地方,要不是靠采盐混口饭吃,没人会来这里;可以说错日朗多盐场是末世环境最恶劣的居住环境之一。

    至于手无缚鸡之力不怕,他们以前仅仅是不爱运动而已,萝卜白菜各有所爱,这无可厚非。部队改变人的能力很强,只要营养供应充足,小半年他们的体格就会起来,打几仗他们就会成为健壮的老兵——在末世他们就是不爱运动也得学会爱运动。

    “你们被收编了马上回去穿衣服然后过来站军姿”徐少川对那一个排的士兵吼道。那三十几个兵被吼得一哆嗦,不自觉地挪动步子就要往外走,可还没刚走两步,就有11个兵犹犹豫豫地停下来看看徐少川、再看看那些裹着被子的女人,想说什么又不敢说。

    “怎么了?还有什么事情吗?”徐少川一边把手放在腰间的枪套上一边狐疑地问道,如果这几个家伙说不出个一二三来,他不排除一枪崩了他们。

    看着徐少川的动作,11个兵明显地哆嗦了一下,但是他们互相看了看毅然地停下了脚步。但是他们明显属于那种不善言辞的胆小男人,谁也不敢吭声,只知道盯着那群老弱妇幼哆嗦。

    “哥能不能能不能让俺带上俺媳妇?”一个兵大着胆子地问道,然后指了指一个长相憨实的女人,那表情就像下定了挨打受骂的决心一样。

    媳妇那个被指着的女人本来麻木的神情一下子变得目瞪口呆,继而充满了幸福和期盼,泪水瞬间模糊了她的双眼,她激动地扭过头看着那个男人欲言又止,她想上前去,可又不敢。

    他喊她媳妇,而不是婆娘、女人、娘们,这说明了他认定了她,从此她有了跟着他的名分,虽然一直以来她很讨厌他,但是从这一刻开始,她发现自己真的离不开他了,当然,这也意味着她能继续有口饭吃了。与此同时另外10个女人也转过了头死死盯着那10个兵。同时也有十几个女人带着怨毒的眼神盯着那些只剩个背影的兵。

    “大哥我们也想带媳妇走,求求您行个方便吧,她们离了我们没法活我们不花队伍的口粮,她们吃我们的就行”另外10个兵也纷纷指着自己的女人哀求道。

    “哼哼,行,小伙子讲情谊。带着你们的媳妇回去穿衣服——动作都快点。”徐少川愣了一下,然后笑了笑挥挥手,他确实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末世的男女关系向来都很简单,说合就合,有口饭吃就能让女人们脱光衣服叉开腿,随便躺哪随便和谁随便怎么干活,根本没有什么爱、什么好感可言;而这些当兵的看来也都是在用自己的口粮养活着自己的那个女人,这更没有感情一说,说抛弃也就抛弃了,日久生情的不是没有,但十分稀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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