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阵香风袭来,正迷着双眼假寝的人,微微睁开眼,只觉眼前一道儒雅靓丽的倩影从眼前飘过。短暂的愕然过后,他们都如遭雷击般,疆立当场。只因,他们看到了这辈子从没见过的光景。一个身穿绿色花裙,丰姿绰约而国色天香的少女,刚刚从他们身边经过。就在他们恍神之间,却又已经飘身离他们远去。那种惘然若失的感觉,实在让人难受之极。不由得,都如猫见了腥般,目光追逐那身影而去。甚至,连灵魂

    也要相随那女子离开了。

    “都师兄、岳师兄,原来你们在此!”离远见到都三弦和岳少冲两人,女子脸上一喜,轻摆腰肢,脚步轻盈地迎了上去,蹲在他们身边轻笑道。与她一起来的,还有重伤初愈的曲寒。这段时间,他可是寸步不离地跟着林若兰的。

    “是林师妹啊!”两人在这里守了多日,正感无聊,想不到这个明艳不可方物的师妹竟然会来,实在让他们意外。好在,他们总算还知道自己的任务是什么,说话之时,也不敢太大动静。只可惜,有林若兰在此,实在很难不让人注目。

    “唔,我刚刚从长沙赶来,感觉有点无聊,便出来看看了,你们辛苦了。”其实,林若兰也是有苦自己知。这几天,出于感激和报恩的想法,她留在长沙照顾曲寒。眼见曲寒的伤势一天天好起来,对自己也是日渐依恋,她心中着实矛盾。对于曲寒此人,其实她也甚为欣赏。武功不弱,一表人才,温文有礼,而出身,也是不差,最重要

    的是,曲寒对自己有两度救命之恩。对此,林若兰总有一种不愿辜负他的想法。如果没有木其然的事,她还真有可能会考虑他的。可如今,一想到自己已非完壁之身,身子已经不干净了,她又怎么能够跟曲寒在一起?

    眼见曲寒终日亦步亦趋,嘘寒问暖,关怀备至,她就越加感觉压力沉重。于是,一等他伤势稍好,便急着赶回石门,与师叔汇合。之后,也不愿呆在客盏房间里,而选择出来走走,以图挥散心中的烦恼。“是嘛!”都三弦随口答应一声,对站在林若兰身边,脸上犹显苍白的曲寒道:“曲少侠,听说你受伤了,如今可好?”“有劳都少侠关心,你还是直接叫我曲寒就行了,这样亲切点。”这么说的时候,曲寒悄悄瞥了林若兰一眼,脸上甜孜孜的。“呵呵,那我们就不客气了,大家自己人,你也别叫什么少侠了,叫名字便好!”他们同来的几师兄弟,对于这个曲寒的心思,都知之甚详。因此,对于他总是跟在林若兰身边,并没有太过讶异。说起来,虽然林若兰被称为当今武林第一美人,美貌无庸置疑,在无极门中,也是受到上下人等的爱戴和宠溺。但除了部分师兄明恋暗恋之外,大部分的人,倒真的当她如亲女儿、亲妹子一般,毫无私心。这点,除了因为他们大都是一起长大,感情早已经定型之外。还是因为,林若兰不但有外在美,更有内在美。她聪明乖巧、纯洁善良,实在让人不忍伤害。也因此,对于白河帮马六民之流,他们都是深恶痛绝的。

    听到他们说的话,林若兰不敢应声,而只能心中暗自叹息。“对了师妹,你还是戴上这个吧!”瞥眼看到后面,正眼巴巴向着林若兰死命狠盯的人,岳少冲赶紧递来一顶宽边凉帽。如果任由这个师妹如此呆着,恐怕会惹来骚动的。“是!”林若兰答应一声,接过凉帽,戴在头顶,将花容月貌遮掩。就在此时,远处突然传来“得得得”急促的马蹄声,由远而近,朝这里驰来。“是什么人会在这个时候赶路?”都三弦望着声音的方向,喃喃低语道。没有回答他的话,因为大家都正举头张望,无言应对。随着蹄声接近,三匹黑马渐渐奔驰而来。马蹄分飞之间,扬起阵阵被太阳灼烤得冒烟的尘土。在经过树阴下的时候,震动的地皮,飘扬的烟尘,让在此剩凉的人心中暗自咒骂。但这种情绪,也只能暗埋心底罢了。对于这种骑马之

    人,寻常百姓是不敢得罪的。

    “嘘”马匹从林若兰四人身边,急驰而过,为一骑在靠近隐贤山庄大门时,人立而起,长嘶几声,停了下来。马儿粗重的喘息,濡湿的汗迹,让人明白,马上之人,必定有什么急事而赶了很远的路。林若兰四人,早在马匹驰来的时候,便将注意力放在马背上之人身上了。只见,三骑之中,有两个年轻男子,年龄大概在二十上下,其中一个嘴边留有短须。在停马之后,便一跃而下,显得身手敏捷,显然身具武功。而另一男子,脸色灰黑,一脸痛苦之色。此刻,甚至佝偻着身子,半伏在马背上。连

    马匹的缰绳,也是由那个“小胡子”牵着的。显然,是身有不适。如此,在身下马匹停下后,他也并没有马上下来。

    最后那个,却是一名年约十六七岁,美丽娇俏的小姑娘。她身穿粉红色薄纱罗衣,下裳配一条宽松的杏黄色裤子。既显得温文儒雅,又活泼可人。小姑娘待马匹停下后,便也一跃而下,急步前行,与那小胡子一起,将黑面无须的青年扶了下来。他们站在马匹的同一边,一左一右,抓住黑面无须的青年两臂,小心奕奕地将之挽住,让黑面青年慢慢从马背上滑下来。两人紧抓住黑面青年的胳膊,导致他的衣袖被自然挽起,而缩了起来,露出与脸色不符的白皙皮肤。看到这一幕,林若兰如遭雷殛,脑袋“轰”的一声,整个人都如失去了魂魄一般,陷入了痴呆。只因,她看到了熟悉的一件东西。就在黑面青年被人挽扶着从马背上滑下之时,卷起的衣袖中,露出了一截漆黑的铁器。那造型,与当初在树洞中,木其然脱下衣服而显露出来的那炳短刀之炳,如出一辙。加上,对方也是同样将那东西藏在右臂衣袖之内,林若兰几乎可以肯定,这个脸色灰黑,一面病容的青年,就是那个沾污了自己的无耻之徒,木其然!不错!眼前快马而来的三人,正是木其然、古珍楠和小燕三人。尽管他们一路奔行甚,但在进入湖南境内开始,木其然已经开始感受到心蛊的悸动了。

    那时候,距离与丝丝最后一次亲热,刚好半个月时间。好在,刚开始,心蛊的躁动并不明显,木其然也感受不到什么痛苦。只是隐隐约约中,感觉不安而已。为此,他们已经加快了行进度,每日里催马急行了。甚至,在途经

    城镇中,一旦现有贩卖马匹的,他们都花点钱更换马匹,以求赶上更多的路程。可惜,在到达石门之前的一日,心蛊还是作了。从刚开始,手脚软,心悸不安,到后来的浑身酸痛,头晕眼花,让木其然吃尽了苦头。万幸的是,心蛊作的初期,只是每天两次,分别是正午和午夜。只要熬过了这段时间

    ,也就好了。这还是第一阶段的感觉,随着他与丝丝分开的时日渐久,心蛊作的频率以及痛苦,也会随之增加。直到,痛苦终日缠绕着中蛊之人为止。隐贤山庄的门房,早已经听到声息,打开大门迎了出来。古珍楠悄悄从怀里摸了一件东西出来,让那人看了看,那人一见之下,也没等通传,便将他们三人请了进去。随即,那门房鬼鬼祟祟在门外张望了几下,见没什么可疑,

    这才回身关上了大门。“师兄,看来这三人有古怪!”岳少冲轻声朝身旁的都三弦道。“不错!看来这个石中天果然有古怪。”都三弦精神也为之一振。等了多日,终于有了点眉目,不由得他们两人不兴奋。“林师妹,麻烦你马上回去禀报师傅,看他老人家有什么指示。”都三弦侧头朝另一边的林若兰道。“”

    “林师妹?”见林若兰没有答应,都三弦疑惑地喊道。此刻的林若兰,头上戴着一顶硕大的凉帽,将整个头颈都遮掩了,旁人根本就无法看到她的模样。对于她此刻,陷入痴呆的表情,自也无法得见了。在确定了那个黑面青年就是木其然之后,林若兰思潮起伏,心中猛然欣起了滔天波澜。想不到,竟然会在这里碰上他,实在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废功夫。原本,她还在担心,这一辈子,也无法找到此人。就算找到,以自己的武功,也胜不过他。自己的**之仇,又不能假手于人,那岂不是一辈子也无法报这个仇?万幸,天可怜见,不但让她找到了这个人,而且,从他刚刚的模样看来,显然身上有伤,又或是有病。他连下马也需要别人搀扶,要杀他,岂不是易如反掌?

    想到这里,林若兰心中不由得激动万分。这个萦绕在心头的恶魔,终于还是要在她手中授了,这怎么能让她不激动?这刻,她甚至眼中已经擒满了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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