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我这个任务,不太容易完成呀。”陶子云沉吟着,无法给何仁智一个肯定的答复。

    “陶公子,事情不容易完成,你也应该努力去做才行啊,你和我家的关系如此密切了,你认真地帮帮我弟弟是正当的事情。你还记得在几年前,你和那个道士在省城的芙蓉国宾馆里偷听的事吗?”这个时候何美美跟陶子云说起往事来了。

    提起那件事,陶子云沉浸到了记忆深处:“记得,当然记得,那个时候,我才看清楚你和可人姑娘,真是惊为天人呀!”

    何美美心头涌上了一缕温情:“呵呵,所以,从你那个时候起,我与可人了解到了你的小心思,才有了今天这个结局——你终于与可人走在一起了。”

    陶子云感慨地对何美美说:“在那以前,我也知道,我和黄小姐之间的事,没有什么希望了,而且没有发现其他值得去喜爱的人。那个时候和你与可人姑娘之间有了交集,只敢保留昵而敬之的情意,没有想到会有今天啊,能有今天的结果,多谢你的成全呀!”

    “嘻嘻,那个时候,我还把你捉到大草原上去了,那次匆忙的草原之行,也给你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吧?你还想让我再次带你到大草原去,仔细地游玩一番呢!如今正是大草原绿草如荫、繁花似锦的季节,连我都想寻找当年行迹,重走当年的路途了。”何美美对陶子云动之以情,将往事越扯越深入。

    “这一次,我也要一起去。”何可人已经从角落的桌子边凑拢过来。

    何美美挽着何可人,在就近的一张桌子边的凳子上坐了下来:“以后要去的时候,一定带上你。那一次去时,我是把他当成坏人捉过去的,那可不是什么好玩的事情,所以就没有让你一起去了。”

    何可人依偎在何美美的怀里。动情地说道:“小姐的心就是宽广的世界,她整个身心都可以投入地、随心所欲地行遍天下。而我的心很渺小,我但求与小姐姐妹同心,我的心就在乎有小姐跟我是同路人,我想做的,要是得到了小姐的认可,就是我最开心的事了。”

    “各人有各人的想法,随便你怎么想吧。”陶子云这么说,也就算默认了何可人的为人之道。

    何美美提醒陶子云说:“我如今是赞成可人与你成婚的,按照她的想法。这就是她最开心的事了,现在可以说,你的亲事有着落了。我弟弟想追求到漏漏姑娘的愿望还没有完成,还在期待你的帮助呢。”

    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陶子云也就给了何美美一个肯定的答复:“好吧,我找机会对漏漏姑娘为你弟弟多说些好话,让她答应你弟弟的求婚。”

    何美美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人生就是要这样,这就不枉费了我们这些人在茫茫人海中聚合在一起的缘份。”

    “好了,你们姐妹两个聊吧。我与何公子赶紧做午饭了。”陶子云叫上何仁智,抓紧时间做饭,不再参与何美美与何可人的谈话。

    陶子云他们因为分心商议婚事,耽搁了做午饭。这下子与何仁智赶起时间来,让他们忙得够呛。

    不过,因为今天上午,陶安赛去涓塘的吊脚楼叫何可人过来。也是耽搁了时间,为了把原定要教的内容教完,陶安赛让学堂下学的时间延迟了下来。直到陶子云在厨房门口叫大家吃午饭了,陶安赛才让心早已飞出来了的人也跑出学堂来。

    那帮从皇宫出来的姐妹,见到何美美、何可人,自然是分外的亲切,簇拥着她们问这问那的,各人吃了一点点饭菜就感觉吃饱了。

    陶子云没有在吃午饭的时候向漏漏姑娘为何仁智说情,免得干扰她吃饭。

    漏漏吃了午饭,准备在厨房里做刺绣,因为她的旁边尽是耳目,陶子云让陶安赛把她叫到了院子里。

    在一棵果树下,当着陶安赛的面,陶子云对漏漏说道:“何公子喜欢你,想必对你说过吧?”

    漏漏迟疑了一会,还是鼓起勇气回答陶子云说:“他是跟我说起过,不过我没有答应他的要求。怎么了?”

    陶子云认真地对漏漏说:“我也觉得你们挺般配的,都是官员的后代,所以我来帮他求求情。”

    陶安赛给她哥帮腔道:“哈漏姑娘,我哥说的是,结亲要般配,这是很重要的,你瞧我哥就知道了,黄小姐出身富贵人家,而我们是贫贱之家,她才会那么坚决地拒绝我哥。”

    脑筋急转的漏漏,强力稳定住她的情绪回答陶安赛说:“你哥是我敬重的人,但是婚姻这事情,我是没有必要听从他的话的。这方面的事,要听我只能听从我爹娘的话,这就是所谓的‘父母之命’,你懂了吗?”

    陶子云似乎听明白了漏漏的话:“你的意思是,让何公子直接向你爹娘求婚?”

    漏漏姑娘冷笑了一声:“那也未必!我刚才只是说,要听我只能听从我爹娘的话。我想补充的是,我连爹娘的话也不听,他们也无可奈何!也就是说,谁的话我都可以不听!”

    陶子云为漏漏的复杂性感到为难了:“漏漏姑娘,你何苦这样子呢?谁的话你都不听,这世上就没有你信任的人了吗?”

    漏漏姑娘坚定地回答说:“你别只顾着责怪我,据我所知,黄小姐不愿意嫁给你,可是她的爹娘是希望她嫁给你的,她为什么有现在这种离你而去的做法?不就是向人昭示——谁的话都可以不听吗?”

    漏漏说的这些话,虽然不近人情,但都是事实,陶子云听了,霎时愣住了。

    陶安赛继续劝说漏漏道:“你怎么能向黄小姐学习呢?你要学,就向好的学呀!”

    “你们不要再跟我说这件事了,你们要是再逼迫我,大不了,我离开你们,离开物序!”漏漏姑娘一边说,一边向物序的大门走去,马上就要离开陶子云他们了。

    “对不起了漏漏!我们不逼迫你,你不要离开大家而去!”陶子云赶紧给漏漏道歉,并且要求陶安赛说:“妹妹,快把她拉住!”

    厨房里的人听到院子里的动静,都走出来观望了,何美美、何仁智走到了陶子云的身边,何可人就在不远处不安地走动着。

    陶安赛挽着漏漏的肩膀走向厨房,嘴里还不停地给她做解释:“都怪我因为兄妹情深,不问缘由地盲目地就给我哥帮腔了,对不起了啊漏漏。你快到厨房里做刺绣吧!我们不逼迫你做什么就是了,你不要因为这件事离开我们。”

    漏漏在陶安赛的解释和陪伴下,默默地走进厨房,两耳不闻窗外事地做起刺绣来。

    在院子里的那棵果树下,何美美姐弟在向陶子云询问刚才发生的事的来龙去脉,在一边走动着的何可人也能够听得清清楚楚。

    陶子云稳定了一下情绪,把刚才和漏漏谈话的经过,详细地描述了一遍。

    何仁智听完陶子云的叙述,不由地开口骂了起来,不过他骂的不是漏漏,而是黄小姐:“原来哈漏是在向黄小姐学习呀!黄小姐呀黄小姐,你真是害人不浅啊!你连父母之命都不听从,让别人知道了,要是个个都学习起来,天下就要大乱了!”

    何美美叹了一口气,走到旁边的何可人身边说:“完了,这件事泡汤了。我们到外面去走走吧。”

    “我们一起去!”陶子云叫上何仁智,跟着何美美、何可人,走出物序的大门,向野外走去。

    他们四个人的心情是阴沉沉的,可是在这明媚的春光里,野外鸟语花香,好一派生机勃勃的景象。

    陶子云带着他们,到他家的田地上去察看各种庄稼,他在田间地头掐了不少的花枝,编成花环戴到何可人的头上。

    何美美与何可人手拉手一直在聊着风花雪月的鸡毛蒜皮的事,脸上不知是喜还是悲,足以见得她们的城府之深,或者说是她们的性情之复杂,让人捉摸不透。

    陶子云在何可人的身前身后,不时地插话,讨她开心,她也并不拒绝,偶尔会冲着他笑一阵。

    直到夕阳依恋在松林之上、即将西下的黄昏之际,走在最前面的何仁智才催促道:“事与愿违,心里郁闷,回去吃晚饭了,然后好好睡一觉,希望明天有份好心情!”

    颇有同感的其他三个人没有异议,回到物序吃了晚饭,没有多说什么,就各自洗漱了分头去睡了。

    因为上午的时候,何美美要求陶子云,不要立即公开他与何可人的事,要他一切按照程序去办,所以,当晚何可人与何美美住在了一间客房里。

    第二天清晨,陶子云在厨房里让陶安赛去叫何可人与何美美起来吃早饭时,没过多久,陶安赛就跑回厨房告诉他说:“哥!她们不见了!只是在窗子边的桌子上留下了一张字条!”

    陶子云脑海里一阵轰鸣,他从妹妹手里接过那张字条,双手颤抖着看那上面的内容。随后他嘴里念叨着说:“又一个不知去向的,只不过留下了一张字条辞行,好让我不把她当成是不辞而别。”(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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