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围坐在火炉边,神色凝重。

    哈漏依偎在哈什玛的身旁,恳切地对哈什玛说:“爹,我看如今遇到这情况,不算晚。既然你遇到了相关的人,就把往事告诉大家吧!让大家给你分担一下烦恼也好。”

    哈什玛似乎觉得往事不堪回首,沉思着没有出声。

    何仁智也劝说哈什玛道:“前辈,你的事,确实让人感到憋屈,说出来,让人评评理,要是有可能,索性给你报仇平冤就更好了。”

    哈什玛的夫人罗春剪,没好气的回应说:“在我看来,是我相公的仇敌,有意陷害他,牵强附会来的罪名。我的说法,就是我相公的说法。”

    “是呀,我什么行为都没做,作为皇亲国戚的爱新觉罗夕山,就从我一首随意写来的打油诗里,挑出谋反的罪名来,对我进行弹劾,只因为里面有个叫‘窃钩’的词。那首诗随手写来的,很不严谨,我就不念出来了。”

    “我记得那首诗,就算写得不好,由我念出来,那就无妨了。”不管写得好不好,反正不是她写的,她念出来,就不怕别人笑话,于是罗春剪把她相公写的,那首不严谨的诗,给大家念了出来:“七夕:冰蟾成钩月,清风为窃钩;入怀图团圆,温情暖神州。”

    “这诗很普通嘛!哪里显得有谋反的意图?”罗春剪刚一念完,何仁智就灵敏地表了态,因为他也写诗,也出了诗集。

    人群中听了,相继发出了叹息声。

    罗春剪的妹妹罗秋剪算是比较平静的:“事情都过去了,我的亲人苦也受过了,再怎么说,都回不到从前了。看来,只能陪我在漏漏宫隐居、躲避到底了。”

    解烦君和桑本原心里有点发急。解烦君望着厨房门口烦躁地说:“桑少爷怎么还没有带那两个姑娘过来?我们见过她们之后,还要赶赴江西呢!”

    冯乘略想当然地解释道:“可能劝她们过来不太容易,因为这还不算确定下来的亲事,她们哪里会那么干脆地答应过来见我们的长辈!我和桑公子,还得跟她们一起去西游传道,来加深感情呢!”

    桑二一的爹和冯乘略的爹,听明白了那个道理,也是非常的沮丧,为了儿子的事,他们又不好提出离开。

    陶子云于是对解烦君提议说:“解兄。你们要想早点办完这里的事,就把你经历的有关哈前辈的事,告诉大家,也许大家少点心结。等见过那两位姑娘之后,就可以去江西了。”

    “好吧,反正现在闲着没事,我就把我知道的告诉你们。”解烦君尽量放下耐心,给大家叙述起相关的往事来,“我们桑府。在全国各地都开有商铺,在江西那边,以前跟江西提督爱新觉罗夕山打交道,通过他。我们官商合作,双方就可以得到最大的利益。当时的江西巡抚,就是这个哈什玛,他的手下人发觉了这些情况。就禀报给他知道了。他觉得这样,损害了官府和百姓的利益,就警告爱新觉罗夕山。不要再做官商勾结的事,结果,他们就彻底翻脸了。爱新觉罗夕山跟当时的江西布政使钱货单,是好朋友,他们共同给皇上写了奏折,弹劾哈什玛写反诗,有谋反的嫌疑,结果哈什玛就被抄家流放了。接下来,江西布政使钱货单接任巡抚,继续跟我们合作。我们桑老板,至今仍是岭北州的税课司大使,根据我们桑老板在家乡和官府合作的例子,江西巡抚钱货单也让我做了当地的税课司大使,掌管当地的税收事宜,商贾、侩屠、杂巿,那些行业的税款,都由我去征收。”

    “哈哈,解烦君在江西除了做本职生意,还要忙官务,真是事务繁忙。难怪你给桑府巡视在京城的商铺时,突然离京去江西办事,桑府在京城的商铺出事时,我都没遇到你。”陶子云这样说解烦君,让人摸不清,是赞扬他还是骂他。

    解烦君白了陶子云一眼:“那都怪你。你跟爱新觉罗夕山交恶,他怕连累了好朋友,传信叫钱货单不要再跟我们合作。钱货单把这个消息转告了我,我觉得这样一来,我们的损失就太大了,我赶紧去了江西。”

    陶子云还是若无其事地追问解烦君:“那你现在叫桑老板过去,还是要办那件事?”

    “还是怪你!如今更是物是人非了!已经是谨亲王的爱新觉罗夕山,眼见你做了江南道监察御史,江西巡抚钱货单也在你的监察之下,为了避免你跟钱货单产生磨擦,就举荐钱货单去京城,填补了你的官缺,做起了朝中的监察御史。新任的巡抚,是个狂妄自大的家伙,一切让手下人避讳,弄得我们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更加无法跟他掌管下的官府合作了。”解烦君说来,已是满脸沮丧。

    陶子云想到了差群大客栈山洞里的宝藏,多得不得了,当下郑重地劝说解烦君道:“这有什么要紧的?你们桑府已经积蓄许多财宝了,那边的生意做不了,就不做了。”

    沉默了好一会的桑本原,忍不住插话了:“陶大人,话可不能这么说呀!谁会嫌自己钱多啊!你看我的儿子这么笨,他只会花钱,不会挣钱的。要是我们做长辈的不挣钱了,或者钱挣得少了,后辈们坐吃山空,很快就会衰败下去的!”

    解烦君给桑本原帮腔说:“是啊!我们还得努力挣钱。桑老爷的追求目标,就是我的目标。我是给桑老板解除烦恼的人,所以叫解烦君,要永远跟着他的想法,永远为他解除烦恼。桑老爷把他的各种本事,基本上都传给了我,我感激他,事事为他独挡一面,只有我一个人和本事小的手下人无法办成的事,才会叫他一起努力去办。”

    哈什玛也不在沉默了,吩咐女儿说:“做午饭吧,招待一下这些人。我的事,不必怪罪于桑老爷和解烦君。”

    “爹,你说得晚了!我已经在烧午饭准备招待大家了,你没注意而已。”哈漏调皮地对哈什玛撒着娇,接着补充道:“你现在说不责怪解烦君,可是我刚才觉得,解烦君助纣为虐,促使谨亲王他们把你害苦了。我已经用仙术,驱使那头猛虎回来,用来惩罚解烦君了!”

    解烦君一听那些话,警觉地站起身,惊恐地望着厨房门口!

    一阵风吹过门口,一头猛虎从门口冲进来,直扑解烦君!(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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