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主,外蛮部落撤退了几十里路。”一个冷酷的男人突然出现在大厅里,看着苏夏冷静的说道,但是却是用的唇语,除了苏夏以外没人能懂。

    苏夏挥了挥手,那人就离开了,月妖兰只是瞥了一眼,她知道那是金木阁特有的一种传达信息的方法,很少有人能在听不到声音的时候听懂别人的话,但是金木阁的每个人都能做到这样。

    靠着椅背,苏夏闭着双眼想着刚才属下提供的情报,对方撤退几十里路?那可不是打仗的最佳距离,如果真想打的话必然不会退出这么远,难道是不想打了么?还是因为对方也知道了他们的到来现在暂时撤退等他们放松警惕或者他跟黑心女离开之后再动手?如果是这样的话他们就更加不能放松警惕了。

    “女人,我们先走。”苏夏突然拉着月妖兰的手迅速的离开这里,他们可能会中计也说不定,但是他真的想到了一个不得了的事情。

    回到他们住着的客栈里,苏夏却避开了所有人拉着月妖兰来到了他的房间,“女人,我有一个想法,你听听。”

    月妖兰本就被他拉的有些莫名其面的进来,坐在椅子上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等着苏夏的说法。

    坐在椅子上,苏夏冷着脸的看着她,“女人,你有没有想过,背后的那个人做这些都是为了你。”

    “你等会!为了我?你什么意思?我是知道那个人必定是我身边的人,可是对我下毒却是为了我?”月妖兰一脸莫名其妙的看着苏夏,他到底什么意思?

    苏夏摇摇头,“不是这样的,你想想,第一次你在前往周水的途中,那毒是落在蓝烟的茶杯里。第二次是在我们到正和城的时候,那毒是落在我面前的蘑菇里。而且第一次你在看戏,第二次你不怎么喜欢吃蘑菇。”

    放下茶杯,月妖兰低头思考了一下,“不一定,如果我去喝茶的话还是极有可能中毒的,毒是落在茶壶里的。蘑菇也同样在我的面前,我不挑食固然每一样都会吃一点。”

    手指敲着桌子,苏夏皱紧了眉头,“那我们从头开始说。你4岁的时候中了寒毒,是他将云卓大师送到你的面前。你7岁的时候因为月将外出打仗一月有余所以蓝素柔克扣你的钱让你差点没有饭吃,是他将青晨送到你的面前。你9岁的时候被蓝素柔扔在大街上差点被卖掉,为了逃走不小心掉下冰窖而导致旧病复发,也是他告诉香药草的位置,在香损失了眼睛之后为你找到可以治病的药草。也许他唯一没有帮你解决的便是你跟蓝沁的婚约,那次的成亲他没有想到会让你陷入昏迷,所以他做了某些事情促进了蓝沁的死亡。紧接着我们前往正和城,是他将芷静兰和唐门的人带到了正和城帮了我们。也就是刚才,花碧城受到威胁,也是他命令外蛮部落后退几十里。”

    月妖兰现在也不去管为什么苏夏能够知道她这么多的事情的,但是如果真的按照他说的话,她身边的每一个人都有可能,那到底是谁?紫?师傅?父亲?静兰?环抱住自己的身体,月妖兰突然觉得好冷,那种仿佛跌落水中却永远都浮不上去的痛苦真的让人窒息。

    叹了口气,苏夏本不想说这些,可是如果真的不说,她就认可不愿意去相信是她身边每一个可能性极大的人,但是如果真的不去在意,一但真的到了最后出事了的时候又该怎么办?

    咬紧牙关,月妖兰拼命的忍住身上的战栗,害怕?那种敌人永远都知道你所有事情,一直站在你身后看着你努力的挣扎,那种恐惧感让她的心冰凉冰凉的。

    抱紧月妖兰,苏夏叹了口气,“女人,你要忍住,否则你永远都不知道那个人是谁,他现在的手伸得太远了以至于威胁到了所有人,不去管其他人究竟如何,但是你至少要保护好你身边那些真正关心你的人。”

    “我…我知道…我…是不是真的很没用?”月妖兰靠在苏夏的怀里,脸埋在他的胸口。

    她突然觉得自己太没用,师傅为了她没有遁入空门,青晨为了她在初来月府的时候为了几个铜板都会受尽磨难,香因为她永远也看不见了,都是她的错,都因为她身边那个自以为总是护着她却不断伤害她在意之人的那个神秘人物。

    “苏夏,我是不是很没用?”声音闷闷的,月妖兰都觉得自己笨的可以却不断的自以为聪明。其实这些都是她来之前的事情不是么?可是也许是真的心疼这个孩子,也许是真的融入了这个身体里,她真的感同身受,那种深深地屈辱感。

    将月妖兰打横抱在怀里,苏夏将下巴放在她的头顶,“女人,你知道么?从前我跟你一样,历经磨难,知道我为什么从来不叫你王妃却称你夫人么?是因为夫人这个称号真的对我很重要。”

    抬起头有些迷茫的看着苏夏,“为什么?”

    伸出右手,那双手的手心处有一道细长的伤口,应该已经好多年的样子,月妖兰捧着苏夏的手,细细描画那道伤口,看得出来当时究竟会是怎样的一幅场景。

    “我跟大哥开始并不是有着今天这样的身份,那个时候虽然过的困难一点,但是有母妃和皇祖母的照料我们还是很幸福,比一般的皇子公主要幸福的多。可是突然有一天,父皇说要立太子,于是皇宫里开始了势力分化,二皇子的母亲是皇后,皇后一族的手里强悍并且握有兵权,我跟大哥吃了很多苦,促使我建立金木阁的真正原因也是因为那一年,母妃替我挡剑而亡。”

    苏夏说这些的时候没有什么不正常的表情,还是那样妖孽的笑容,只是那双眼睛里满是伤痛、悔恨、痛恨、嗜血。

    “那…之后呢?”握紧那双手,月妖兰看向苏夏的双眸里什么都没有,只是淡淡的想听听他的故事。

    “父皇告诉我和大哥,想要保护好自己,想要保护好母妃就要变强,那个时候父皇称呼母妃为夫人,这辈子唯一的夫人。因为母妃的死,所以大哥在那一天变了,变得不学无术的同时却又小心积累实力,甚至在抓到敌人的时候阴冷嗜血。我从未见过那样可怕的大哥,有一天我亲眼看见大哥将一个人砍了几十刀,全身是血的大哥问我,怕么,我说不怕,因为他是我大哥。”

    “苏澳…很勇敢。”月妖兰在这一刻由衷的佩服那位仅仅用了几年的时间便将南湘带往繁盛的帝王。

    苏夏双眼含笑,眼里是满满的骄傲,“是啊,大哥是这世界上最勇敢的人,那个时候,他用不算伟岸的身躯撑起了我的世界。一直到了大哥登上皇位,那一天是个血色一样的天空,入眼的全是鲜血的颜色,那一刻我们杀光了所有的敌人,踏着敌人的身躯,大哥登上皇位,坐在了那个象征着最高权力的椅子上。”

    “只是你们现在还没有放松。”月妖兰很肯定的看着他。

    点点头,苏夏的笑容变得有些嗜血,“没错,这次蓝竹登基本来我是不会来的,但是为了牵扯出更多的敌人将他们连根拔起,也为了曾经帮我撑起一片天空的大哥,这个险,我冒了。不过…”

    低头看着怀里的月妖兰,苏夏笑得温柔,“不过最开心的是我遇见了你,能来蓝月真好。”

    月妖兰的脸红了红,这个登徒子!不过…看在今天的份上饶了他吧,不过…有一件事情不能饶了他,“说,你是怎么知道我小时候的事情的?”

    “咳…到处…到处打听的…”苏夏不太自然的轻咳了一下。

    切,今天就算放过他好了,“今天就饶了你!”

    不过,心情不好的月妖兰从衣服袖里拿出了那个小波浪鼓,苏夏嘴角一抽,某种程度上,他还是很同情商家的人,就这么悲剧的沦为了这个黑心女人宣泄心情的倒霉蛋。砰砰两声,月妖兰心情极好的收回小波浪鼓,嗯,心情好多了!

    “你刚才说是外蛮退后了几十里吧?”收回小波浪鼓,月妖兰的脸色再度变得冷漠。

    苏夏点了点头,虽然不知道对方有什么目的,但是他们真的不能放松,如果不是真正的撤兵那就糟了。

    突然房间中两团黑雾出现,出现在月妖兰和苏夏面前的是棋空还有信,“小姐,有情况了。”

    “嗯,说说看。”月妖兰皱了皱眉头看着信,总觉得他的情绪似乎波动的有点厉害。

    棋空看了一眼抿唇的信,转头看着月妖兰,“夫人,商云手里的那个布满冰层的大箱子里不是有一只冰冻的蟾蜍么,开始我以为是死的,但是我们看见了,那只…冰冻的蟾蜍动了,而且是一双白瞳,然后商辉被扔进了箱子里,挣扎了几下就没了生气,在打开,里面除了一颗完好的心脏什么都没有了。”

    “你说什么!”月妖兰突然站了起来,不可置信的看着棋空。

    吃人?怎么可能?蟾蜍照理说并不会吃人,他们并不是完全的肉食动物,可是为什么会吃人?而且连骨头渣滓都不剩!这…到底是什么!

    “小…小姐…这…”信有些惊讶的声音让月妖兰一愣,诧异的回过头看了一眼信,却发现他在看向某一处,低头一看,这不是欧阳泽天那只金龟么?

    信抓起了那只小金龟看了看,脸色有些激动,“小姐,这金龟是哪里来的?”

    “欧阳泽天的,怎么了?有什么特殊的?不就是只金龟么?”月妖兰不太明白信为何这般的兴奋,有什么关联么?

    信肯定的点了点头,“这只金龟是商家冰天盏中唯一能够存活的物种,可是为什么他会在这里?这种金龟只有冰天盏中才有。”

    欧阳泽天?她一直很在意欧阳泽天额头上的那朵五彩莲纹,她总觉得在那里见过,现在才想起来,那不正是商云额头上的那个五彩莲纹么!这个欧阳泽天究竟跟商云有什么关系?难道说这里也被商家占据了么?可是…

    “我从未在商家见过欧阳泽天,小姐,那五彩莲纹其实是一种毒,一种商家用来控制精英的毒。”信的语气有点重,因为他在逃离商家的时候服食了边界的一种药草才没有的。

    “毒?可是欧阳泽天为什么会有的?”月妖兰低着头思考着这种可能性。

    门吱呀的一声被推开,欧阳泽天安静的站在门外笑看着屋内的几个人,“你们果然跟商家接触过,而信哥哥,好久不见。”

    信一脸冰冷的看着欧阳泽天,他可不认识这么一个人物,他10年前就已经离开了商家,他很确信从未见过欧阳泽天,那欧阳泽天是怎么知道他的?

    月妖兰身影一动,下一刻已经横在了信的身前,如果欧阳泽天真的是商家的人,那她绝对不会让他带走信的,那种非人的生活谁要去过谁去过,总之她绝对不会让他带走信!

    欧阳泽天笑的很欠扁又骚包,“不用那么紧张,看来信哥哥真的是不记得我了呢!不过我可是记得你哦!所有人都以为我会死在冰天盏却不知道我逃了出来,我不是商家的族人而是他们的俘虏,跟你们刚才说的商绝一样是准备喂给那只冰冻蟾蜍的食物。”

    月妖兰冷笑了一下,“你当我是小孩么?你说我就信?那我就不知道死几百回了。”

    欧阳泽天耸了耸肩膀,“那我也没有办法,不过你不想知道为什么我们会被喂给蟾蜍么?”

    “想知道的话我自然会自己查,不过我想现在要罢免你是不是比较好。”月妖兰站直了身体一脸浅笑的看着欧阳泽天,这是个危险的人,容不得她的半点疏忽。

    可是欧阳泽天却不再看想月妖兰,而是转头看着信,“信哥哥果真不记得泽天了呢。”

    信皱紧了眉头找自己脑海里的印象,可是自从5岁之后当了药人,他便谁都没有接触过了,每天除了试药就是试药,连一点自由都没有又怎么可能还能接触到别人。

    看着信的样子欧阳泽天有点失望,真的不记得了呢,“不记得也没关系,我记得就行了,放心,我会帮你们,谁让信哥哥是我的救命恩人呢。”

    信不再理会欧阳泽天,而是将小金龟放在了苏夏的怀里,闪身离去不再再现身。棋空警惕的看了看欧阳泽天也随着信消失在原地。欧阳泽天一愣,却怎么也找不到信的气息了。

    “欧阳泽天,你到底想干什么就说清楚,想让我们相信你就拿出证据来证明你说的都是真的。”月妖兰此刻却冷静了下来坐在了椅子上,眼神灼灼的看着他。

    欧阳泽天皱了皱眉头,将右半边的衣服脱了下来,而让月妖兰和苏夏重新震惊的站起来的便是欧阳泽天的右臂,那不是一个正常人会有的胳膊,那上面几乎没有一块完好的皮肤,有的只事跟蟾蜍一样的表皮而且上面还有冰层覆盖。

    “这就是被冰冻蟾蜍咬到的后果,如果你打不过它就要被吃掉,最后只剩下心脏,你们应该在蟾蜍的旁边看到心脏了吧?那便是挣扎不过的后果,冰冻蟾蜍每隔一个月就要吃一个人,然后陷入冰封的状态。”

    “为什么会吃人?”月妖兰皱紧了眉头,这是什么蟾蜍?

    “那只冰冻蟾蜍活了70年,而它的用出就是吃人然后培养自己的心脏,商家有一种秘法可以让死人复活,但是需要心脏,而这个心脏并不是人类的心脏而是冰冻蟾蜍的,冰冻蟾蜍唯一害怕的就是冰天盏里面的小金龟。”

    将衣服穿好,欧阳泽天淡漠的说出理由,这也是他为什么要拼了命的逃出来回到花碧城的原因,因为花碧城的环境非常的适合小金龟的生长,而因为冰冻蟾蜍的原因,商家的人非常害怕进入冰天盏、害怕这种小金龟。

    苏夏低头看着自己手里的小金龟,这小东西竟然这么厉害?有些诧异的看着它,有什么特别的么?没有!除了龟壳颜色鲜艳一点,脑袋是金色的以外,它的牙基本上等于没有,基本上没什么攻击力,可是为什么会让冰冻蟾蜍惧怕?

    抓着小金龟的龟壳,左瑶瑶右晃晃,睡觉的小金龟丝毫没有反应。真是好奇啊!月妖兰也是一脸好奇的看着这只金龟,从苏夏的手里接了过来之后敲了敲,没反应…要不要将它的脑袋弄出来,它总是这么在里面的话去哪里能知道它有啥用啊?

    于是月妖兰走出了客栈的房间,在客栈后院的池塘里抓了一条小鱼放在小金龟的脑袋前面,“小金龟,出来啊,出来。”

    可是那小金龟一副雷打不动的模样呆在那里,四只和脑袋都缩回了龟壳里,理都不理月妖兰一下,看的月妖兰一脸纠结。

    站在月妖兰旁边的欧阳泽天一脸鄙视的看着她,“小金要是这么容易就出来了我还用天天逗它么!”

    这小金连他的面子都不给,他都养了它那么多年了,说爬走就爬走,连点预兆都没有!否则也不会让月妖兰在树林里碰见了。

    月妖兰忧愁的看着小金龟,一般情况下龟不是都吃小鱼的么?为什么这只金龟跟正常的龟不一样!一脸郁闷的看着小金龟,突然她的脖子有点痒,抓了一下才发现小蛇正瞪着大眼睛兴奋的看着她,我啊,老大,你忘了还有我么!

    看了看小蛇,又看了看那只晃动了一下的小金龟,“别直接吃了,会卡死的!”

    小蛇欢快的点了点蛇头,然后兴奋的转头看着龟壳里的金龟,这个该死的金龟竟然敢让他家老大如此麻烦的逗它?他们家老大对他都没这样的耐心呢!想当初老大见到他的时候,一坨狼肉就把他收买了,那是他一生的痛啊!

    想着想着,小蛇张开嘴露出里面的毒牙吐着蛇信子,一脸怒状,那小金龟颤抖了一下,然后将四只伸了出来,当它颤颤巍巍把脑袋伸出来的同时,小蛇直接一口吞了它的脑袋!

    月妖兰睁大了嘴,一脸郁闷,她都说了不要吞了啊!会卡死的!

    欧阳泽天瞪大了双眼看着被咬住脑袋的小金龟,“啊!你赔我的万年龟!”

    苏夏点了点头,“嗯,咬的好,干得不错,小蛇!”

    小蛇斜着看了一眼苏夏,兄弟,就你懂我!决定了,暂时同意你接近老大了!苏夏笑眯眯的看着小蛇点了点头。于是这一人一蛇达成了一致!

    拎着小蛇的尾巴,月妖兰直接甩了几下,小蛇的嘴一送,小金龟就被甩出去了。欧阳泽天一脸苦逼的接住即将要落地的小金龟看着月妖兰的时候,“魔女!臭蛇!”

    小蛇眼里闪过一丝杀气,张大嘴巴警告似得看着欧阳泽天,这个人类别以为有了那只金龟就了不起了!这天下间还没有什么东西能解了他天下第一毒的毒呢!他不介意给他多加一个牙印!

    将小蛇放在自己的肩膀上,月妖兰认真的看着欧阳泽天,“欧阳泽天,我暂且信你一次,如果他日让我发现你说的都是谎话,那只小金龟会直接咬死你,不要以为我在说笑。”

    撇撇嘴,欧阳泽天一脸郁闷的看着月妖兰,是不是自己当了坏人?为什么这个女人总是一脸警惕他的模样?这个时候敲门声响了起来,一身灰色长衫的叶戴站在门外,还是闭着双眼的模样。

    “有事?”月妖兰挑眉的看着叶戴,真不知道他闭上双眼能看见什么。

    “没什么,只是来接王爷回去用膳而已,月少将军和逍遥王也一起吧。”叶戴丝毫不受影响的邀请了月妖兰和苏夏,语气淡淡的听不出来愿意还是不愿意。

    “也好。”看着叶戴,她还是想要问他一点事情。

    欧阳王府,吃过饭的几个人安静的坐在大厅里,月妖兰低头喝着茶却也在思考着一件事情,这件事情可大可小,但是她却一直没有放弃过。

    “叶军师很像我的一个朋友。”月妖兰抬头看着叶戴,虽然看不到他的眼神,但是却想试图从他的表情还有身体语言知道点什么,只是她失望了。

    叶戴只是微笑的喝茶,“月少将军说笑了,这世间很多人都会长的很相像,也许还会有完全相同的两个人,难道每一个跟在下长得有点像的人都要认识么?”

    “不,你跟她几乎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而且她的眼睛也是蓝色的。”月妖兰摇摇头,这次她成功的看见了叶戴的身体猛地一震,这让月妖兰燃起了一些点点希望。

    “月少将军,你的那位朋友…是个女孩子么?”叶戴的双眸猛地睁开,语气里有了一丝颤抖。

    月妖兰点了点头,同一时间在叶戴的眼里看到一抹狂喜。

    叶戴也不顾什么臣子之礼了,而是抓着月妖兰的胳膊,“那个,那个孩子是不是20岁左右的年纪,跟我长得一样,也有一个美人痣,性格很温柔。”

    “嗯。”月妖兰淡淡的看着他,曾经香没有失明之前,眼睛也是这般漂亮。

    “我…我能见见她么?”叶戴的心脏剧烈的跳动,那是一抹狂喜,一抹带着激动的狂喜!

    可是月妖兰却遥遥头,“我能让你们见面,但是不是现在。总有一天我会让你们见到彼此。”

    是的,是见到!用那双眼睛看见他们彼此!香的双眼还有救,还有救的!

    叶戴露出了月妖兰到来之后的第一个真心的笑容,“谢谢,谢谢你。”

    欧阳泽天只是静静的看着,他知道叶戴有个妹妹在小的时候走失了,却没想到竟然以这种方法找到,真是奇怪的缘分,不过这是好事!

    “报!”

    一个尖锐的声音传来,但是这一声报让在场的四个人全部提高了警惕,全身紧绷,这是战报!

    “进来!”欧阳泽天丢掉那妩媚的作风,这个时候的他就是花碧城的战神!

    “王爷!外蛮军队压境,情况危急,据细作回报,这次他们出动了50万人。”

    “什么!”一掌拍碎旁边的桌子,欧阳泽天咬牙切齿的站了起来。握紧了双拳,欧阳泽天迅速的走出大厅,“叶子,走了!”

    叶戴也收起了狂喜和漫不经心的心情跟着欧阳泽天离开,这件事情太过突然,让他们有些准备不气,但是好在之前月妖兰的吩咐,因为有士兵守卫所以不至于乱成一团。

    月妖兰皱紧了眉头,不管这欧阳泽天有什么目的,绝对不能让花碧城失守。将一枚黄色的狼烟扔上天,这是命令狼烟,简流阁的人看见这个便会等待下一个命令,所有人必须原地待命。

    身在城外的简流阁成员看见那天空中的黄色的狼烟,又看了看远处那乌泱泱的一群人,看来这个外蛮是突然杀回来的,等候命令,难道他们的人不出动么?

    李降悠在问清楚了那枚黄色的狼烟是什么意思之后便站在原地,让所有人随时准备作战,袁群雄也站在那里看着远处,不知道会是一个什么样的状况。

    花碧城的城楼之上月妖兰看着那黑压压的人群,果然他们又杀回来了。欧阳泽天一身银亮的铠甲站在城楼之上,而叶戴则是在城内的议事大厅里出谋划策,月妖兰站在那里一身红色劲装是那么的突兀。

    “月少将军,你和逍遥王还是穿上铠甲吧。”一个老将不怎么赞同的看着两个人,这样的话很容易成为攻击的靶子。

    月妖兰摇摇头,“无碍,他们伤不了我。欧阳泽天,现在什么状况。”

    “情况不容乐观,你也知道花碧城的状况,如果真的硬撑或者他们再多增加20万的军队,我们必输无疑。”

    “必输无疑?欧阳泽天,即使人少,即使少数战胜多数的事例再少也不能轻言放弃。”月妖兰皱紧了眉头看着欧阳泽天怒斥。

    欧阳泽天在看向月妖兰的时候发现,这一刻很难将她当成女人,她那一身煞气还有强势竟然跟他这个经历过大大小小战役的人不相上下。

    “我知道,但是我们现在能想到的办法很少。”欧阳泽天紧皱眉头,不知道叶子那边会有什么好计策。

    月妖兰却笑了笑,“计策很简单,既然他们人多,那我们就让他们无法靠近城门即可。”

    “无法靠近城门?怎么说?”欧阳泽天兴奋的看着月妖兰,似乎在她那里总能找到不同的让他感兴趣的东西。

    外蛮部落一点一点行进,他们都是精兵铁骑,擅长马上战斗而且每个人的战斗力极强。而且每个人都有着很高的荣誉感,且在很多时候容易骄傲自大,看着对面不断骑马冲过来的外蛮,月妖兰扬起嘴角,今天就让你们尝尝彻底百倍的滋味!

    “所有投石手听令!放!”

    随着欧阳泽天的一声令下,所有的投石机开始投入使用,而那些大石块砸在身上的感觉是什么样的?这个光是听到外蛮人的惨烈悲鸣就知道效果如何了。可是,外蛮部落的士兵倒下了一批,后一批又补了上来。

    “火炮手听令!开火!”

    第二道命令一下,轰轰隆隆的巨响声、轰轰隆隆的爆炸声响彻整个边界,甚至在不远处形成一道道火墙阻挡了对方的来势凶猛。可是外蛮的人是越战越勇,前面的人倒下后面的人补上,趁着有人挡住火苗的时候又有不少的人冲了出来,迅速的冲向了花碧城,而外蛮的弓箭手也开始射箭了。

    不断的箭矢流朝向城楼的方向,城楼上方的士兵努力的阻挡那箭矢的到来,而月妖兰和苏夏却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丝毫不将这些箭矢当做一回事,突然月妖兰一笑,那抹瞬间绚烂的笑容晃瞎了不少人的眼。

    “跟我月妖兰比拼弓箭?你们很有胆量!”

    话刚落,不管是花碧城的士兵还是外蛮部落的士兵都是一愣,城墙上,那一身红色的女子,身前一把红纹大弓被拉满,而拉弓的右手有四根箭矢,一次四只箭矢?这可能么?

    苏夏一愣,当初皇城之战的时候她还是只能射出一箭,现在已经可以四箭齐发了么?他很期待她的四箭齐发是一个什么样的壮阔场景。

    瞄准,月妖兰邪气一笑,松手!

    咻!咻!咻!咻!

    四只箭矢破空而出。

    砰!砰!砰!砰!

    四个倒下的声音,可是不要以为只有四个人,倒下的可是20个人!一只箭矢竟然刺穿了5个人的脑袋!最后插在泥土里,箭羽的地方已经不再是纯白色而是鲜血的红色,显示着它刚才的威力!

    不论是花碧城的城楼之上还是外蛮军队那里都愣住了,所有人仿佛都忘记了呼吸,忘记了他们现在在干什么,都那么静静站在那里不动了,傻傻的看着倒地被爆头的20个人。

    “弓箭手听令!放箭!”

    随着月妖兰夹杂着内力的声音响起,整个战场似乎又恢复了之前的吵闹,百发弓箭齐发的壮观,可是下面却是倒下了一个又一个。

    月妖兰只是冷眼看着,同情他们又如何?他们分别站在不同的战场之上,不来惹她便不会有事,谁让他们偏偏要来这里?

    只是月妖兰命令下的弓箭手射出的箭可不是普通的箭,那是带着油的剑,在杀掉敌人的同时借由火炮的火焰再度燃烧,在刚才的拿到火墙后面又形成了一道火墙。

    不过半个时辰的功夫,两道火墙的阻挡后面已经看不见外蛮士兵了,而当火灭的时候哪里还有了外蛮士兵的影子了?他们早就灰溜溜的逃跑了。

    “赢了!赢了!”

    花碧城的城墙上,城内的人都在欢呼着,这是他们第一次不费一兵一族的赢得胜利!而且将敌人打的落花流水!

    欧阳泽天松了一口气看向月妖兰的时候眼里闪过一丝佩服,他算是服了!

    下了城墙,月妖兰却仍旧没有放松警惕,到了城门口的位置将几块巨石摆放好位置,并告诫所有的士兵不得动这几个石头。

    议事大厅里,欧阳泽天喝着茶水看着一脸淡定的月妖兰,“你刚才摆那几块石头有什么用?”

    “那是一种**死亡阵法,凡是外人进入都会陷在阵中无法走出直至死亡。”月妖兰不甚在意,不过是个小阵法没什么值得炫耀的。

    “那个…那我们的人进出贸易怎么办啊?”欧阳泽天抽搐了一下嘴角,这阵法听上去就很恐怖。

    掀了一下眼皮看着欧阳泽天,“死不了,放心,我会把阵法开启的时间告诉你的,只要小心的筛选进出的人就好了。”

    欧阳泽天松了一口气,还好,还好。不过刚才在城楼上,月妖兰的那几箭说实话太过震撼人心了,太…吓人了。他是听过月将的名号还有他那百步穿杨的手法,可是却没想到这月妖兰不说完全一样却也学了个九成,真是不简单!

    “咦?小蛇哪里去了?”月妖兰发现本来藏在她领子里的小蛇突然不见了,看着地上到处找,希望这小蛇没有跑远。

    “啊!月妖兰!我讨厌你!你赔我的万年龟!”

    一声惨烈的吼声吸引了一群人的注意,只见欧阳泽田一脸气愤的抓着龟壳,而龟脑袋再度被小蛇咬在了嘴里。

    月妖兰满脸黑线的看着小蛇,这家伙怎么就偏偏喜欢折磨那只金龟了?而且还总是咬着人家的脑袋让人家体会死亡的感觉,然后放了,再咬,放了,再咬,说实在的太不道德了!

    将金龟的脑袋成功的解救之后,小蛇一脸不乐意的晃着脑袋跳着蛇舞,不断的冲着金龟吐着蛇信子,欧阳泽天抱着他的小金龟小心谨慎的看着月妖兰肩膀上的小蛇。

    苏夏无语的看了一眼抽疯的小蛇,他怎么不知道这个小蛇还有这么抽疯的时候?为什么要跳蛇舞?为什么?月妖兰扶额,她实在是拿这条蛇没办法了,谁能想象得到天下第一毒竟然是这么个喜欢抽疯的蛇?

    “行了,小金龟不是没事么!”月妖兰翻了个白眼,这个欧阳泽天瞪起来还没完了。

    “月妖兰!管好你的蛇!再敢咬我的金龟,我就…我就…我就把他宰了炖汤喝!”欧阳泽天手指颤抖的指着小蛇,当然他不是吓的,是被气的颤抖。

    月妖兰白了他一眼,“你确定?这条蛇可是剧毒的。”

    “哼,蛇毒的地方都在脑袋,把他脑袋砍了不就得了。”欧阳泽天一脸得瑟的看着月妖兰,不要以为他不懂!

    苏夏叹了口气,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欧阳,这条蛇全身都是剧毒。号称天下第一毒。”

    “不就是天下第一毒…什么!天下第一毒?怎么可能!”欧阳泽天傻眼的看着那条小蛇,传闻中能秒杀一切的天下第一毒的真身竟然是条蛇!?

    小蛇扬着蛇头,怎么样,人类,羡慕吧!嫉妒吧!你蛇大爷厉害着呢!

    无视两人一蛇之间的低级谈话,月妖兰留下一句明日启程离开的话便出了议事大厅,回到了客栈里躺下睡觉,困死了…

    某个秘密地点。

    一身水墨色长衫的男人全身煞气的站在那里,面前两个黑衣人抓着一个男人跪在地上,突然那水墨色长衫的男人猛地抓上那人的脖子,一点点勒紧,阴影下的脸只有他自己知道的狰狞。

    “你好大的胆子,我说过不可以去攻击花碧城吧?嗯?敢违抗我的命令真是找死呢,害得她不得以休息还要打仗,你真是该死!去死吧!”

    一用力,咔嚓一声,脖子处的骨头应声断裂,那人也死了。跪在地上的两个黑衣人身体不住的颤抖了一下,沉默不语,他们知道等待他们的将是比死亡还要恐怖的生不如死。

    “你们去清理花碧城外的外蛮,再让我知道外蛮敢袭击花碧城,你们就等死吧!”

    “是!”

    第二天一早,月妖兰在吃早膳的时候流衫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如何?”擦了擦嘴角,月妖兰问了一句。

    “灭了。”说完流衫便不见了踪影。

    月妖兰的眼神闪了闪,果然如她所想么?那个人真的灭了外蛮部落,让外蛮撤军的是他,突然袭击的是外蛮,灭了这个部落的人是他。他到底是谁?为什么连外蛮的人都能控制?

    “小姐,可以走了。”紫樱走了进来说道。

    点了点头,“知道了。”

    回头看了一眼欧阳泽天,这个男人她会派人小心看着的,绝对不能掉以轻心,还有…抬头看了一眼风雪城的位置,扯了扯嘴角,事情其实很有趣的不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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