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到?看不到?”张若愚喃喃自语道,“怎么才能看到?精神力,集中精神力,古董、翡翠不都是这样看透的么?那么药材呢?丹药呢?能不能?那只有试一试才知道。”

    于是,他兴奋地集中精神力,首先对石面茶几上的药材进行了探查,竟然真能看透,还是五彩纷呈,和古董一样,每种药材上都闪烁着光圈,并且是三个光环和一两个不等的光丝圈,可以判定全部是三十年份以上的,其中淡绿色的**、银白色的没药、淡黄色的甘石、丹红色的麻油、烟灰色的蜜蜡,毋庸置疑,药材肯定具有五行属性。

    五行生尅,生则成,尅则毁。

    这十个大字出现在他脑海中,终于找到了熬药失败的原因。于是,他回过头,看向砂锅中正在熬制的药材,**早已融化,药渣沉入锅底,药性凝聚成了一团淡绿色的较为粘稠的液体;蜜蜡如此,只不过药性凝聚成了一团烟灰色的较为粘稠的液体;麻油亦如此,而它的药性凝聚成了一团丹红色的较为粘稠的液体;没药和甘石的药性还没有完全融解出来,但也初步形成了银白色和淡黄色两小块较为粘稠的区域。

    他伸出玉筷子,夹出砂锅内的药渣。同时,通过探查,他发现玉的五行属性很不明显。因此,当它触碰到五行属性的任何药材或药性液体时,基本上都引发不了五行冲突,从而保证了药性的稳定,这就是人们使用玉筷子夹取药材及药渣的原因。

    如果换成其它五行属性明显的物体,定有相尅之属,必然会破坏其药性,引发五行失衡,导致炼药失败。

    由于事先不知,所以他在投放药材时是随意的,没有规律可言,更不要说按照五行相生的属性摆放了,所以蜜蜡和麻油相邻,已然随着砂锅内纯净水的减少,两团不同颜色的粘稠液体,即将慢慢碰到一起,从而引发药性的水火相尅,直接导致药性失衡,熬药失败。

    无奈,他只好又添加了一点儿纯净水,暂时先不让它们碰到。慢慢地,没药和甘石的药性都熬了出来,分别形成了一团银白色和淡黄色的较为粘稠的液体。于是,他用玉筷子将药渣夹出来,砂锅内只剩下五团药性粘稠液体,并且形成了火—水—金—木—土—火的混乱顺序,其中衍生出了三对相尅,分别是水尅火、金尅木和木尅土,看来第三次熬药注定要失败。

    这时,张若愚心想,如果这次失败,即使最后一份药材能够熬制出生肌丹,恐怕连自己都不够用,修炼和治伤又将不知道被再次推迟什么时候,反正这份药材最终也要毁,不如趁现在,试一试将它们胡乱搅和到一起,或许还有一线希望。

    由于他一直集中精神力探查药材的变化,所以眉心世界的五彩豆蔻花和混沌炉同时都听到了他的心声,五彩豆蔻花略微晃动了一下,不知道是支持,还是反对;混沌炉的意识却微微一怔,认为这是主人的命令,派它去干搅和的活儿,不由悄悄滑到张若愚的左手掌心上。

    此时,张若愚正要双手抓着玉筷子,闭着眼狠狠地搅和一番,发泄一通心中的怨气,管它失败与成功。却没有料到左臂轻微一痛,睁眼一看,混沌炉已经到了掌心,在他之前,放出了一缕混沌灵气,伸进砂锅中,搅拌起来。

    然而,更令人惊奇的事情发生了,五团药性粘稠液体竟然主动围着混沌灵气旋转起来,有如游子归家恋母一样,依依不舍,并逐渐慢慢排成秩序井然的一排排,一层层……。最后,居然和那一缕混沌灵气同时消失了,砂锅内却形成了一团团杏仁大小的粘稠液体,可见凝形成功。

    张若愚顾不得惊诧,发现已经到了丹方中提到的停火成丹阶段,急忙关闭了天然气,盖好砂锅盖儿,开始慢慢地等待。同时,他用意识询问混沌炉,刚才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怎么会出现那么怪异的现象。混沌炉理直气壮地说不知道,他也没办法再追问下去,心想,还是暂时别管了,以后知道怎么使用就可以了。

    十分钟后,从砂锅中泄气孔飘出一股股香气,那是一种令人神清气爽的香气,令人浑身舒坦的香气,甚至连胡妙妍都睁开睡意惺忪的双眼,一动不动地注视着炉灶上的砂锅。

    闻到香气,张若愚知道成丹了,生肌丹炼制成功了,伸手掀开砂锅盖儿,看到锅底几乎躺满了一粒粒豆粒大的丹丸,数一数,共有二十七粒,应该属出丹率最高的。根据丹方记载,炼丹为三九之道,人皇为九五之尊,圣人为七九之行,始祖为九九之真。三九二十七为炼丹最高数,为极品;极品之下,二十以上,为上品;二十之下,十之上,为中品;十之下,为下品。因此,他的丹道应该为极品,不过,他明白,要是他自己,恐怕药材早就毁了,成丹的功劳是混沌炉的。

    锅底的生肌丹大致分三种,最里面六粒,中间九粒,最外面十二粒,越里面的外表越光泽,越饱满,越清香,反之则越差。张若愚根据丹方记载的形状进行了对比,发现最里面的竟然是上品生肌丹,中间是中品,最外面的是下品。它们之间为三阶之数,意思是一粒极品丹药相当于三粒上品丹药,一粒上品丹药相当于三粒中品丹药,一粒中品丹药相当于三粒下品丹药。

    不顾胡妙妍幽怨的目光,张若愚将生肌丹分门别类地放入不同的玻璃小瓶内,盖好橡木塞,收到乾坤分炉中。接下来,他并没有急于继续炼丹,而是稳稳地盘膝坐在床上,静一静亢奋的心情,认真回忆炼丹的整个过程,深刻分析每一步骤的利弊得失,总结经验,力求下次做得更好;查找不足,找寻对策,弥补修正,避免再犯。不过,他认为今天最大的收获,就是发现了混沌炉的炼丹奇能,其次是历经古董、翡翠和药材事件之后,终于能够正确认识到自己的精神力异能,并要逐步培养自己对不确定或不明白物体的主动探查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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