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韬最终听进了那位老同志的劝。虽然他与郝镇之间的关系很密切,但他却对郝镇近年与洪帮、王系走得很近相当不满,甚至多次进谏,但都没有被采纳。

    在金凯迪中,郝镇陷入太深,已经没有抽身的可能。而卫韬不同,他是佟系中著名的清流,与王系联系不多,也没有大的经济问题。

    很快,柳初蕊被送到英伦,而杨浦区进行了大清洗。除了卫韬回到原岗位,杨浦区常委竟然被免职过半!

    而曾经嚣张一时,在杨浦区横行霸道、欺行霸市的太子党,彻底被击溃。除了柳初蕊因精神方面疾病免责外,余者大多进了监狱。

    卫韬坐在宽大豪华的大办公室里,双手珍重地抚摸着那张进口的胡桃木办公桌,痛定思痛,下定了反戈一击的决心,以向肖正平表忠心。

    卫韬反戈一击的后果是显著的,佟系清流与佟系核心人物之间的关系从此相互猜忌,而且卫韬也给佟系清流一个样板。一个走正道、大义灭亲的样板。古人千金买骏骨,就是树一个样板。

    而且卫韬这反戈一击还带来意料不到的效果:牵扯出了财政局长贺平若干经济问题,其中几个问题相当严重,以至于纪委书记罗志峰亲自出马,将贺平从财政局办公室带走!

    随后,这个案件由罗志峰亲自督办。罗铁面在随后的常委会中拍桌子说:这个案子,如果谁胆敢给贺平说情,他就查谁,包括肖书记以及市委各位常委在内!

    此言一出,佟系常委个个脸色铁青。虽然罗志峰貌似直接点名敲打了肖正平,但所有人却都知道贺平正是肖系欲除之而不得的人物,他怎么可能为贺求情?很显然,罗是在敲打菩萨镇小鬼!

    被敲的菩萨笑眯眯的,而小鬼则一个个晦气重重。曾经在常委会引激烈争辩,最终搞得肖系灰头土脸的贺平,终于被市委宣布双规。而且罗志峰在会散定性说:“贺平的问题,不是小问题,而是大问题!不是短期的问题,而是长期的问题!不是一个人的问题,而是一个团伙的问题!”

    这三个定性之严重性,所有人心中都为之一惊,甚至包括肖系的在内。

    果然不愧是老纪委,老革命,抓问题抓根本,看问题看透彻,说问题说症结。这个三个定性是非常严重的,如同一柄利剑。锋芒毕露,甚至了连肖系人马都感到背心凉飕飕的,有种寒芒刺背的感觉。

    不是小问题,是大问题。这说明贺平的问题很大,很严重。而很大很严重,必然对东海在中央的整个形象造成负面影响,佟系损失一员大将,而肖系也未必能讨得很大的便宜——毕竟肖还只是代书记,正处于中组部考察期间。

    不是短期的问题,而是长期的问题。这个表明贺平长期以来都存在着问题,至少相关领导、组织部门疏于监管,负领导责任的定然的。白路强已经成为国家领导人之一,他自然免责。但作为财政局直接领导的肖正平呢?郝镇呢?他们一个是市长,一个是组织部长,对贺平长期腐化没有丝毫察觉,是不是失职?

    不是一个人的问题,而是团伙问题。当这个问题提出来的时候,佟系诸人个个脸色大变。团伙,这是中央最为忌讳的一点。拉帮结派、搞山头,暗里可以,如果明了的话。则后果不堪设想!

    而且贺平现在是经济上犯罪,团伙问题,难道罗志峰掌握了佟系团伙和洪帮之间勾结的证据?一时甚至就连肖系的心脏都受到了严峻的考验。

    但罗志峰随即的一番话却让大家的心微微落下来:“当然,东海市绝大部分的党政干部还是好的,是经受得住考验的,像贺平这样的人毕竟只是一小撮。譬如卫韬同志,便经受住考验了嘛,经过查证,他的问题不大,已经回去工作了嘛!”

    绝大部分是好的,说明事情还未能牵扯到佟系,因为佟系在党政机关中所占比例着实不小,绝对不是什么一小撮。

    “另外,通报一下东海地铁三号线工地塌方事故的调查结果。”

    罗志峰接着的话再次将所有人的心都高高的提起,尤其佟系更是兴奋异常。

    东海地铁三号线工地塌方事故生在几个月前,曾经引起全国轰动。

    为此,上月常委会中佟系曾经提出免除建设交通委员会主任熊玄江的职务。而肖系反击的手段是要求同时追究当时主管城建、交通的徐元沛相应责任。双方生激辩,最后将事情交由纪委处置。

    罗志峰咳嗽一声道:“地铁三号线工地塌方事故,有主观原因,也有客观原因。客观原因是我们东海的土层过于松软,而塌方现场下正好有一处巨大的孔洞,挖掘进展到这里,土层于是崩塌。当然,主观是更重要的因素。为什么没有按规定对土层进行全程测控?为什么相关技术人员当天根本没有去施工现场,而是躲在宾馆里赌博?”

    罗志峰脸色阴沉地敲了一下桌子:“制度缺陷,是制度缺陷啊,同志们。这些人如此懈怠质量,如此懈怠安全,是酿成事故的最大原因!”

    这时徐元沛举手言:“听了罗书记的一席话。我是心惊肉跳啊!我当时还在主管城建、交通,所以在城建委渎职事件上,我是负有一定责任的……”

    随即这家伙话锋一转:“不过,我曾经三番五次地文,通知城建委主任熊玄江同志,让他注意施工质量。可惜的是,他根本就听不进,以至于这些文件现在还锁在城建委的办公室内睡大觉。同志们啊,我认为熊玄江同志已经不能胜任这个重要岗位,有必要考虑换一名有责任心、有技术的同志担任城建委主任要职,尽快将我市的城建管理水平提高上去!”

    好一头老狐狸!肖系常委一个个脸色微微一变。这头狐狸竟然将自己责任推卸得一干二净,意图将屎盆子完全扣在熊玄江头上,进而扳倒他。

    这几年来,东海城建投资非常巨大,城建委可谓是一个肥缺,佟系早就盯上了。徐元沛虽然是主管城建、交通的副市长,但城建委主任熊玄江却是肖正平的嫡系,在很多事情上根本不卖徐元沛的账,佟系在城建彻底玩不转。

    也正因如此,熊玄江才成为他们的眼中钉、肉中刺,欲除之而后快。每年上千亿的城建投资啊,绝对是一块大肥肉,谁不垂涎欲滴?

    这时莫北雄和肖正平相视一眼。淡然一笑,举手道:“熊玄江同志确实有责任,我赞成将他调离城建委。不过,虽然出了这个纰漏,但熊玄江同志在城建委任上还是有不少功绩的,这几年也是东海城建展最快的几年,干实事最多的几年嘛!正好同济大学缺一个副校长,让熊玄江同志过去吧!”

    此言一出,佟系众人竟然大吃一惊:肖系竟然如此退让,是何道理?

    然而莫北雄接下来的话,给这些家伙一闷棍:“关于新任城建委主任职务。国务院住房和城乡建设部姜部长建议直接从部委抽调一名厅级干部前来任职,而且这个建议已经得到白副总理的同意!”

    某一刻,佟系五常委的脸部肌肉都不可抑制地痉挛起来。为他人做嫁衣裳!

    踢走了熊玄江又能如何?谁说是从住房和城乡建设部下派,但肖正平曾经担任国土资源部部长多年,在京城的关系绝对不浅,或许和那位姜部长便是莫逆!

    而姜部长下派的人,来到东海显然会马上成为肖正平的亲信。

    “咳咳!”熬过尴尬的沉默后,还是佟永北这块姜老而弥辣,很快镇静下来,举手道:“既然是白副总理同意了,我佟永北也同意。啊,白副总理在东海的时候,我佟永北和他政治上是保持高度一致的嘛!”

    其他常务也纷纷点头。白副总理入常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他年富力强,是下任总理的最佳人选,此时不与他保持高度一致更待何时?

    地铁三号线事故就这样被轻轻抹去了。唯一受到损失的熊玄江,从城建委的肥缺到同济大学常务副校长这个相对清水衙门的职位,落差是很大的。虽然依然享受正厅级待遇,并主管学校基建后勤,貌似有些油水,但哪里能和城建委时手中每年过上千亿资金的风光相提并论?

    一朝沦落,门前鞍马稀。离开城建委后仅仅几天,熊玄江便出如此感慨。不过,在同济大学他却和金鼎的关系密切起来。金鼎和同济之间的合作项目很多,其中金鼎科研院与同济共建的土木工程研究所,金鼎方面便一次性注资过一亿元人民币,并且每年研费用不低于这个标准!

    而熊玄江运气也不能说不好。他刚刚调任同济大学副校长不久,同济大学南浦分校的批文便下来了。大兴土木成为必然,他这个主管基建和后勤的副校长顿时成为了香饽饽。

    当然,在某些人的暗示下,在校方的多方考虑下,招投标时金鼎成为了最大赢家。这使得熊玄江和金鼎的关系益密切起来,熊玄江在国外刚刚拿到文凭的儿子也因此进入金鼎,成为仙源建筑一名空降主管。

    贺平案、地铁三号线事故。这不过肖系和佟系斗争的两个点。随着中组部考察团来东海日期的临近,落在下风的佟系开始挥戈反击。

    先是东交所出现暗中操控股市的行为,引得证监委派团下来进行调查。然而东交所的某些绝密资料却突然丢失,而且东交所副总经理胡必军失踪。

    胡必军是安徽人,2oo3年自美国回归华夏,曾经在美林银行担任主管职务,一向与市政府保持高度一致。在失踪的同时,他户头的三百万存款全部被取走!

    难道是畏罪潜逃?一时阴云笼罩在肖系大人物的头上。

    经常委会议定,东交所总经理万利均停职。而肖正平批文指示警方必须尽快将胡必军找到,“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叶红菱刚刚请了年假,以旅游名义骗过父母,躲在在庄园和洛云、茵茵一起嬉玩,清闲了两天,便被汪泓急电通知她回总队报到。

    “怎么,事情很急吗?”

    公孙羽抱着茵茵问,他一手尚挽在洛云的纤腰上,而叶红菱则抱着他的腰身,三人团团坐在榻榻米上,此前正陪着茵茵做游戏。今天是星期六,北宫灵雨在家里办公。公孙羽终于有时间陪女儿了。

    “嗯!”叶红菱娇屈地用鼻子哼道,不舍地收拢手臂,用脸颊在公孙羽的耳畔挨蹭着,“东交所出事的话,甚至在国际上的影响都很坏。听汪泓说一向脾气很好的肖书记都怒了,这个案子由姜书记亲自督办,余局挂帅,甚至连市政府高秘书长都临前阵。羽,你说胡必军到底是不是潜逃?”

    公孙羽轻轻地在女儿背心中拍打,沉吟未语。

    洛云忽然插嘴道:“胡必军我很熟,他弟弟胡必文是我的学长,前几年洛氏旗下企业上市时,我曾经和他打过不少交道。按说,这个人是很有原则的人,当时他弟弟带我找他办事,他都不愿意徇私,只是简化了一些不必要的流程,而且好处分文不收,全部退回。”

    公孙羽道:“胡必军作为东交所副总,灵雨应该也很熟。菱菱,你给汪泓打个电话,让他等等,我们先了解一下情况。”

    “你愿意帮我们?”叶红菱惊喜地问。

    “小笨蛋,你男人不帮你谁帮你啊?”

    洛云笑着伸手宠溺地揪了她鼻翼一把,而公孙羽怀中的茵茵见大人们都在笑,也傻乎乎的跟着笑了起来。

    五分钟后,北宫灵雨丢下手中的工作过来了。她想了想道:“按我和胡必军之间的交往所见。这个人确实是很少见的清官,在东交所名声很好,有‘不食人间烟火’的美名。”

    洛云道:“这个我清楚,胡必文学长吃饭的时候提起过。东交所副总的年薪一般在3o万至5o万。不过加福利,不下百万。”

    公孙羽沉吟道:“这样说来,胡必军银行户头的3oo万应该是他自己的正当存款。这些存款如何提走,是不是他本人提走,菱菱你打听一下。”

    叶红菱点头给汪泓打了个电话,五分钟后道:“是他本人提走的,不过当时他身边有几个保镖模样的人陪同……而且,他家人也同时失踪了。”

    公孙羽皱眉良久道:“有一种很大的可能,胡必军被人绑架了。”

    叶红菱道:“汪队也有这样的想法,但不敢肯定。而任思茅、程均之却一口咬定胡必军是畏罪潜逃,他就是东交所幕后操盘的黑手!”

    公孙羽点头道:“菱菱你先去总队报到,我马上动人帮警方寻找胡必军的下落,一旦有消息我马上好呃逆联系。”

    “嗯!谢谢你,羽!”叶红菱笑吟吟的抱着公孙羽亲了一下,随即有些羞涩地看了北宫灵雨和洛云一眼,低声道:“也谢谢你们,雨姐、云姐!”

    二女相视一笑,北宫灵雨道:“我们都是一家人。谢什么谢,去吧。”

    在叶红菱离开后,公孙羽分别给金邦、吴昊打了电话,通知他们行动。放下电话后,他伸伸懒腰,忽然笑道:“宋英杰昨天给我来电话,说三月期限已到,让我明天去检验部队,要不我今天就去打他个措手不及?”

    北宫灵雨闻言一笑道:“正好小幽今天也在家,你带她一起去吧。平日里她学业忙,你工作忙,见面次数都不多。”

    “呃……”公孙羽苦笑道:“只怕我带小幽去,霜儿也会叫嚷着要去。她身体还没彻底痊愈,不适宜过多运动。”

    北宫灵雨却道:“让霜儿去户外活动一下为什么不行?养伤好了以后,她和小琪、小乔就要回英国了。至少这个学期,她们必须读完吧?”

    公孙羽无奈了,点头道:“知道了。”

    男人离开后,洛云一笑道:“雨姐,羽能拥有你,真是太幸运了!”

    北宫灵雨抱着茵茵亲了一下,淡淡笑道:“其实,我能拥有他才是真的幸运。这辈子,只要能够在他身边,看到他幸福,我就足够了。”

    “那你自己呢?”洛云忽然问。

    北宫灵雨嫣然一笑:“我难道不幸福吗?羽的幸福就是我的幸福,我和他血脉相连。曾经他为我几乎流尽最后一滴血,那一刻我的灵魂就完全属于他,甚至连妒忌都多余了。我知道,如果我一意孤行。他会放弃任何女人,但如果那样的话,或许他一辈子都不会幸福,而我也无法得到真正的幸福。既然如此,我为什么要苛求他的感情?我们相爱着,这样我就满足了。”

    “谢谢。”洛云摸摸女儿的小脸,低声道。

    这是她第一次和北宫灵雨交心,此前二人还有些隔膜,这一刻洛云忽然清楚地意识到眼前这个女人钻石一般的心灵,心中不由震颤了一下。

    北宫灵雨笑道:“不用谢。其实,在妈妈和爸爸去世之后,庄园曾经很冷清,现在有了一个大家庭,我心底也很欢喜。尤其是我们的茵茵,最宝贝!我还要谢谢你呢,含辛茹苦的,为我们带来这么一个宝贝儿!”

    洛云心中感动,忍不住连女儿一起将北宫灵雨抱住。北宫灵雨感受到她的情感,也不禁激动起来,将脸颊在她的粉颊上轻轻碰了一下,低声说:“云,我们都是一家人,以后你就是我的亲妹妹!”

    “姐!”洛云双臂微微一紧。微微有些哽咽了。

    ◇◇◇◇

    公孙羽驾车载着鹿小幽、北宫灵霜、小琪、小乔四个,朝军刀社疾驰而去。路上最幸福的是鹿小幽,最兴奋的是北宫灵霜。

    北宫灵霜笑道:“哥哥,姐姐说明年就让我回国,到复旦去插班呢!”

    公孙羽在她的小脑袋上轻轻地拍了一记:“躲过高考了吧?跳了一级,也不知道学业跟得上不。”

    魔女不服气地昂起小脑袋道:“才跟得上呢!在英国,除了兰兰我是最用功的一个,小琪你说是不是?”

    小琪点头道:“是,霜姐很用功呢。她的学分修得很快,至少比那几个堕入爱河的要强很多。不过和兰兰就没法比了,嘻嘻。”

    魔女忽然一叹道:“要是明年我们都回家。兰兰一个人在英国怎么办啊!”

    小乔道:“也不是都回家啦!就我们三个而已,阿娇她们也会留在英国的。”

    “那三个啊?”魔女不屑地切了一声道:“她们每天就知道约会,哪里顾得上照看兰兰啊!对了哥哥,你想个办法让朱叔叔回心转意吧,兰兰那么小,在欧洲一个人孤零零的好可怜哦!”

    公孙羽无奈地拍了拍方向盘道:“朱董为了兰兰的事情,最近都很少和我们联络了。他没有朝我难,我就已经感恩了,还敢在他面前耍花招?”

    这时鹿小幽忽然道:“羽哥,我知道朱向东一件隐秘的事情,如果你拿那个去威胁他的话,他绝对会退让。”

    公孙羽一怔,还未来得及会话,北宫灵霜便兴奋地解开安全带爬起来,跪在座位上向后问道:“小幽姐,什么隐秘啊!兰兰的爸爸是不是一个大坏蛋?嘻嘻,兰兰一直都比我优秀,我都妒忌死她了,今天终于可以压她一头!”

    鹿小幽很无语,道:“这个,不能和你说。霜儿,你好像是个大嘴巴。”

    北宫灵霜受打击了,垂下脑袋:“不会吧,在你眼中我是这个形象?失败,好失败啊!”

    小琪、小乔不由扑哧一笑。小琪道:“大嘴巴是有些,不过在我心目中呢,霜姐是……”

    说着她故意停下来,北宫灵霜眼睛一亮,追问:“是什么,小琪你说啊!”

    “是个猛张飞。咯咯!”小琪捂嘴笑了。

    “切!”北宫灵霜白了她一眼,“有我这么国色天香的美张飞吗?干嘛不说我是英俊美男常山赵子龙?上次在迪吧,本小姐还不是七进七出,杀他们个人仰马翻?咳咳!”

    说着她却忍不住咳嗽几声。毕竟伤势未曾痊愈,她的肺部还是有些不舒服。

    “霜姐,你怎么样?”小琪、小乔连忙关切地问。其实对这个大姐,她们打心底敬服。每每遇到危险,都是她将小妹们拦在身后。独自面对。尤其那次在看守所里,几个小姐妹看到她喷血的那一刻,心都裂了。

    这时一支巨掌倏地按在北宫灵霜的背心上,一股炙热的气流呼啸着在她的经脉中奔涌,瞬间就让她的肺部气息畅通无阻,舒服得简直要飘起来。

    北宫灵霜一转头,却看到一双关切而温煦的眼楮,心中猛然一热,漆黑的秀眸不由自主地朦胧起来。“哥哥……”

    哥哥,这个字眼是多么神圣!

    每当我遇到困难的时候,

    每当我遇到危险的时候,

    我都会在心中念诵着这个字眼,

    如同基督教徒祈祷“天父”、

    阿訇伏地念诵“真主”一般。

    哥哥,

    我最心爱的人,

    我最崇敬的人,

    有了你,

    那凄惨的往昔不再困扰著我,

    你的甜蜜身影,

    是我毕生追求的答案,

    没有迷惘、

    没有徘徊,

    义无反顾的答案……

    这是北宫灵霜在英国期间,想念公孙羽时写的一小诗。虽然平实无奇,但却蕴含着深深的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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