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成不知道薛青卓要带着自己去赴的是什么鬼宴,还美其名曰的让自己干些安保工作。按道理,他的那几下三脚猫功夫别说和薛青卓手下的那些个保镖相比,就算是薛青卓自己都比他要厉害许多。

    这话可不是陈成随便乱说的,当初他是亲身体验过的。

    乘坐直通地下车库的专用电梯,陈成和薛青卓以及她手下那一大票保镖来到了-1层。

    薛青卓安排陈成和她乘坐同一辆车子,坐副驾的位置。她则是一个人坐在了加长宾利的后排。

    让陈成好奇的是,除了他之外,薛青卓没带任何保镖出发。难不成她还真把自己当安保人员了?

    也不知道陈成是倒霉还是走运,总之他是上了薛青卓的贼船。而且他还不能跟别人说什么,因为到现在为止他都咬牙不肯承认自己就是那个傻不拉唧的五爷。他现在就像是身上披着一件皇帝的新衣,明明和薛青卓心照不宣,却实在是没有办法承认。

    就这样,陈成看似满脸平静实则内心波涛汹涌的跟随薛青卓来到了东郊的一个私人会所。

    这个会所的名字很怪,叫基督山名人会所。陈成不知道这里面的人是不是都信耶稣,反正据他所知薛青卓这女人可是信佛的。

    下了车来到会所的门口,薛青卓从随身所带的小挎包里掏出了一张金卡,递给了门童。

    门童接过来看了一眼之后便很恭敬的把卡还给了她,同时做了个手势:“薛小姐,您请进。”

    薛青卓自顾自的往前走了几步之后才发觉陈成并没有跟上来,回头一看,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原来陈成压根就没想过要和薛青卓一块走进去。正自个一个人点了根烟优哉地吸着呐。

    快步走了回来。薛青卓没好气地对陈成道:“哟。陈成同学。您还真把自个当五爷了。烟吸得挺美地吧?”

    没办法。陈成只好把烟头掐灭。干笑两声道:“薛小姐。您还有什么吩咐吗?”

    “我叫你来是负责安保工作。不是让你来这玩地。五爷。”

    “好吧。薛小姐。那您要我干些什么呢?”陈成确实是不知道保镖具体都要干些啥。他不进去其实也是为了薛青卓面子着想。要知道他现在身上穿地可是一身校服。哪有半点保镖地样子。

    堂堂一个大明星带着一个还没毕业地警察出入这种高级社交场合。那还不让人笑话死。如果让别人误会他是薛青卓带来地男宾。或者是她地男朋友。到时候看她脸往哪搁。

    “嗯,那你你就先跟在我身边吧。”薛青卓想了半天才挤了这几个字出来。

    说实话,她其实也没想好要陈成干什么。本来这一趟出来参加这个小型的私人party,她只是打算自己一个人来的。她也没想到会在凯撒皇宫遇到陈成这个几个月前弄伤自己的小流氓,而且这个流氓摇身一变居然成了快从警校毕业的学生了。这让她除了有些好奇外顺便就把陈成给带过来了。

    那天她在观音庙被陈成伤了脚之后,一直都有些莫明其妙。不是她自负,这个世界上能躲得过她家传腿法的人有,但是绝对不多。她甚至怀疑这个小流氓是不是什么深藏不露的高手。那天放过陈成之后,她一直都很后悔没查清楚陈成的底细,现在机会来了,她当然不会再错过。

    当然,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今天她要见的人里面就有一个很可能认识陈成。

    “好吧,薛小姐。”想到一会反正丢的也是薛青卓的人,他倒不怎么害怕了。

    皇帝不急太监急个屁啊!

    呸呸呸!

    陈成很郁闷,一不小心把自己当成了公公。

    陈成跟在薛青卓身后进了会所,像这种高级会所他还是第一次来,颇有些好奇,一路上走马观花似的东瞅西看。毫不顾忌自己那一副土包子的模样。

    薛青卓看着陈成的这副做派,似乎不以为意,在过道里不时的有人和她打着招呼,她也没感到半点尴尬。

    几分钟后,这个会所的中央舞池就到了。

    舞池很大,旁边有好几个吧台,装修的格调有股浓郁的地中海味道。只是,里面的人却不多,诺大的厅里也就那么十来个人,喝酒,聊天的都有。

    总之,这里给人一种很轻松随意的感觉。

    而且,更让陈成奇怪的是,像薛青卓这么一个红得发紫的大明星,这里的人见了她之后也不过是礼貌的打一声招呼而已,并没有什么出格的举动。难怪薛青卓喜欢到这里来玩。

    走到一个吧台旁边时,薛青卓突然停住了,指了指吧台上道:“陈成,你就在这里等我吧。”

    “好的,薛小姐,您先忙。”

    陈成心里巴不得薛青卓快走,反正自己也不是什么正牌的保镖。而且薛青卓既然敢不带保镖只身前来,那么这个会所的安保工作肯定是万无一失的了,自己也没必要为她操那份闲心。

    薛青卓一走,陈成便在吧台找了位置坐下了,看了看时间,才七点多钟,反正也是干等,便向服务生要了杯啤酒一个人喝了起来。

    几杯啤酒下肚之后,薛青卓仍然没有回来。向服务生打听了厕所的位置,陈成便抽空去了趟洗手间。

    说实话,像这种门口长期站着一个侍应生为客人服务的洗手间陈成还真用不惯。

    轻松完了之后,陈成站在镶着金边的瓷盆旁躬下身用凉水抹了把脸,刚想扯下镜框旁边的抽取纸擦手,却从大镜子里看到了一个人一个熟人!

    金少!?

    华海三k集团的太子爷,黑道大佬金三爷的独子金哲田!

    金少站在陈成的身边,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领带和发型,然后对着镜子微微一笑之后就离开了洗手间。只剩下陈成一个人拿着张手纸愣在了原地。

    金少怎么会在这儿出现?

    他是来找薛青卓还是被薛青卓邀请而来的?

    薛青卓让我来这的目的就是想让金少知道我已经成了一名警察吗?

    但是,问题是金少认出我来了吗?

    如果没有,他刚才是对谁微笑?

    难道不是我?

    一连串的问题把陈成的脑子搅得如同浆糊一般,他彻底懵了。

    “先生!”

    看到陈成迟迟不肯离开,侍应生很贴心的递了一块毛巾给他。

    “哦,谢谢!”陈成这才如梦方醒。接过毛巾胡乱的擦了一下湿漉漉的手,赶紧离开了。

    回到吧台的时候,他看到薛青卓已经回来了,正四处张望着,应该是在寻找自己。

    还好,金少并没有在她身边。

    “哟,五爷,您去上个洗手间可是比女人还久哦。”薛青卓语气不悦的调侃了陈成一句。

    “真对不起,薛小姐。”陈成道了个歉,他这趟厕所上得是有点久,而且让人家大明星等自己这么个小保安,好像还真不大合适。

    “哦,对了,薛小姐,我真不是您认识的那个五爷,您确实是认错人了。您还是叫我陈成好了。”陈成想了想,觉得有必要再解释一下,否则这个大明星老是五爷五爷的叫唤,到时候指不定给自己惹出什么大麻烦来。

    他娘的,都怪自己当初一时嘴快,什么名字不好非整个五爷出来。

    “呵,五爷您还挺谦虚的嘛。”薛青卓对陈成的纠正敬谢不敏,依旧我行我素。这个称呼她还叫上瘾了。

    真是无语了,陈成有种想抽这个女人俩大耳刮子的冲动。当然,这种冲动他只能是在心里面yy而已。

    陈成好不容易挤出一个给鬼看的笑容:“薛小姐,请问,您现在是要回去了吗?”

    薛青卓摆摆手,笑容古怪的说道:“五爷,走之前您是不是先把这帐给结了?”

    陈成一怔。有没有搞错?这儿喝东西还要钱?

    看了一眼服务生,好像还真不是在开玩笑。他下意识的从屁股兜里掏出了钱包来。

    其实刚才也有不少人来吧台喝酒,可陈成没看见有谁掏过钱包,他一直都以为这会所里的酒水都是免费的呢。

    其实基督山会所的酒水的确是免费的,不过那只是针对vip会员而已。

    钱包里只有两百来块钱,心算了算,自己一共喝了四杯啤酒,按五十块一杯,两百块钱怎么说也应该够了。

    陈成抹了一把头上的汗,暗自庆幸自己今天出门还带了钱。要不然自己穿着一身警服喝酒不给钱,还不得让别人糗死。

    “喏,给你。”陈成大方的掏出了钱包里那两张百元大钞,递给了那个服务生。

    十多秒钟过后,陈成的手还僵硬的伸着,服务生却仍然没有把钱接过去。而薛青卓满脸的坏笑都快憋不住了。

    陈成不傻,一看便明白是怎么回事了,这出戏八成就是这个臭八婆导演的。

    吸口凉气,他尴尬的问道:“哥们,差,差多少?”

    “先生,您刚才要了四杯啤酒,每杯啤酒500元人民币,您一共需要支付2000元钱。”服务生谦恭的说道,并没有因为陈成是个穷鬼而鄙视他。

    500块钱一杯啤酒!?

    我靠,这卖的是他妈什么酒啊!

    老子卖血都没这么值钱!

    陈成眼睛瞪得老大,却发作不得,毕竟自己的确是喝了人家四杯啤酒,可谁知道这酒卖得比血还贵啊!

    钱包里连毛票也算上一共还有三十五块八,连零头都不够。建行卡倒是有一张,不过里面一毛钱都没有。有钱的那张卡早让他压在留给小k他们的那张纸条上了。

    问薛青卓借?

    怎么可能!

    陈成想了半天,还是没辙。只好对服务生结结巴巴的说道:“呃,这个兄弟,你看,我钱没带够,要不,你让我先打个电话?”

    在一旁看了半天戏的薛青卓这时候终于忍不住了,“噗哧”一声笑了出来。看到陈成现在的窘样,她心里爽了不少。便对陈成笑道:“呵呵,五爷,要不这几杯酒就当是我孝敬您老人家的好了。”

    “你”

    如果陈成现在手里拿着的不是钱包而是小刀,那么他会毫不犹豫的把薛青卓嘴里的这根毒舌给割下来。

    但是很可惜,他没有小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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