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郎浩聊过的结果是羊羊对于自己的上司马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她拿出两个人的照片,仔细比较了很长时间,首先,马比钟亮年轻,最重要的是他未婚;其实马长的很帅,比起斯文眼镜男形象的钟亮应该更容易获得女人的青睐。最后这两个人的职位相当,薪水相当,羊羊虽然觉得马为人苛责,是个视下属如草芥的工作狂,可是谁又能肯定钟亮不是呢?最起码公司的人都觉得,艾蒙跟着钟亮没少受牵连……

    她忽然想到,艾蒙打了调职报告,也许不仅仅是为了逃离钟亮,或16k字版首发者还有靠近马的意思。虽然这个调职报告最后不了了之……

    牛牛擦着头发从浴室里走出来,看到姐姐有些吃惊,“难得我在睡觉前可以看到你。”她们这两个住在同一屋檐下的姐妹几乎一个星期没有碰面了。

    羊羊撒着娇,“我都快累死了。”

    她揉揉小腿,“卧底真不是人干的工作。”

    牛牛嗤笑,“你这叫什么卧底?就算被抓住了,一点危险都没有……”她俯身看到羊羊放在桌上的两张照片,“咦?这是老妈给你介绍的相亲对象?看起来水准不错嘛。”

    羊羊心里一动,“如果是你,会选哪个男人?”

    她心里想,如果只看背景资料,她可能也会选择马。

    谁知道牛牛就扫了一眼,“这个。”她指指钟亮。

    “为什么?”

    牛牛做到床边,用毛巾擦拭着头发。饶有兴趣的说,“直觉吧。他看起来性格还算不错,长得不帅的男人通常都比较会照顾人,受过高等教育,有主见,但是不专横,如果你要结婚,我建议你选这个人。”

    羊羊呆了。“那这个呢?”她把照片递过去。

    牛牛抬眼扫了一下。瘪瘪嘴。“他看起来很阴沉。脸色不太好。不知道是不是健康问题。眉头地间距很小。他应该是个有心机地人。嘴角向下。抿地很紧——他是不是常有什么烦心事?”

    “亲爱地。”羊羊叹口气坐在妹妹身边。揽着她地肩膀。“我承认你说地很有道理。看来你参加地那个什么心理学研讨会卓有成效……”她马上又说。“但是。这个人……”她指指照片上地钟亮。“拍这张照片地时候刚刚和谈了六年地女友结婚。他地工作是一间大公司地营运总监。有足够他发挥能力地地方。待遇非常丰厚……老实说。我也看不出他应该有什么负面情绪。”

    “这个人呢……”她又指指马。“刚刚工作了十二个小时以上。整整一天只吃了一碗炒年糕。他地同事因为车祸去世。也许在感情上他不会有什么反应。但是如果这个同事地工作现在转移到他一个人身上——他这个表情再正常不过。”

    牛牛瞪大眼睛。“老妈到底给你找了两个什么样地人!”

    羊羊哈哈大笑。揉揉妹妹地头发。“我去洗澡了。”

    她转身地时候在想,也许牛牛说的没错,钟亮比马更值得信任——最起码,她跟马相处这么久,还没有在他脸上发现过什么具有积极意义的表情。

    除了,今天……他和李烨一同离开公司,脸上的笑容虽淡,但勉强算得上是亲切。

    第二天的工作相对轻松,财务部月底的时候总是最忙,就算是马也不可能分出精力来特别指点羊羊的工作。

    羊羊想抽空和李烨聊聊,她实在好奇昨天晚上,李烨和马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她看得出来李烨地心情不错,笑意盈盈,对羊羊也异常客气,可是不管羊羊怎么把话题绕到马身上,李烨都只是低头浅笑,不肯多说一个字。

    这其实坚定了羊羊的判断,马和李烨之间,一定发生了什么!

    比起李烨含蓄却心照不宣地微笑,羊羊不得不承认,牛牛说的没错,马地确是个心机深沉,极有城府的人,从他地脸上,羊羊根本看不出有任何异常。

    就在这样绞尽脑汁的揣测中,羊羊终于熬到了下班。

    有时候她庆幸,这个世界上还有下班地说法,即便现在已经是七点半了。

    她给马打了电话,确认可以离开,才咬牙切齿的收拾自己的东西——两个小时前,马又给她找了点活。

    羊羊走到楼下,看到前台空无一人,但是她走近一点才发现,李烨的东西都在,也许她只是走开一会……莫非还要等马下班?羊羊隐约觉得自己掌握了一些情报。

    她走出门口,接到郎浩的电话,“下班了?快点过来,对了,别忘了那个纸条。”

    她才忽然想起来,昨天跟郎浩提过,艾蒙的吊兰里藏着些奇怪的小纸条,郎浩说想看看,两个人约好今天晚饭的时候谈这件事。

    “好的,好的。我马上到了啊。”她匆匆挂断电话,看来又要回去一趟了——羊羊无意识的抬眼看看楼上的办公室。

    她吃惊的发现,自己原本关上的灯又亮了。

    不仅这样,钟亮办公室的灯也亮着,透过百叶窗隐隐约约的影子,她清楚的判断出,现在在钟亮房间的,是个男人!

    羊羊紧张的手心冒汗,她急急忙忙的顾不上等电梯,就跑了上去。从安全通道冲出来,正好看到了正在三楼等电梯的马!

    “马,马总。”她喘着气,止住脚步,挤出个笑容。

    难道刚才在钟亮房子里的,是马?

    “不是下班了吗?”马斜了她一眼,这时候电梯来了,他走进去。

    “哦,我忘了拿钥匙。”

    马一句话都没有多说。

    羊羊目送着电梯门关上,才匆匆回到办公室。打开门的瞬间,她几乎已经可以确定的确有人进过钟亮的房间。本来关着的办公室门,微微打开一个缝,羊羊走进去,她发现电脑还是热的,说明刚刚关机,而钟亮的没上锁的那个文件柜,好像抽屉也没有关好门。

    此时的三楼,空无一人,所有人都已经下班了。

    她知道,整个公司,只有马拥有她办公室门的钥匙,只有能打开了她的门,才可以进入到她隔间里面的营运副总办公室——原钟亮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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