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一拳,小过抽搐了一下,昏倒了过去。对于这i的人来说,小过这种十五六岁还没成*人的小孩,又是个体质弱的,自然是当根草一样轻轻的拨开就是了。

    宋华阳紧紧地搂着妹妹,两个人一边瑟瑟抖,一边往后退,一步一步地退,但是她们退的远远没有那几个人过来的快。眼看一条粗壮的手臂冲自己伸过来了,宋华阳好像已经明白了自己的命运似的,闭上了眼睛。

    但是妹妹宋玉阳却不知是出于害怕,还是其他的什么原因,“啊……”地大叫了起来,声音高亢而尖锐。

    “停!”马车里的少年突然命令停下来,然后掀开小窗上的帘子往外看,问自己的下人道:“你们听没听见一个小娘子在叫唤?”

    这一对人马正走在离那小巷子不远的地方,这么大的声音怎么会听不见,当下便有人说:“回侯爷,小的们听见了。”

    原来这人竟是曾经被陈羽和孙筑痛打过一顿的小侯爷米阳,他被罚在家一月面壁思过不许出门,好不容易出来了,又赶上陈羽最风光的时候,把他气得什么似的,却也没个泄处,因为郁巧巧已经被他赎回去了,正好他听说长安西门和南门那里聚集了很多流民,都是偕老带小的,有女孩都被他们那饿急眼了的爹娘给卖了,里面倒也有不少薄有姿色地。

    米阳一想。这是个好事儿啊,指不定就买到个漂亮的,不比郁巧巧差的呢,于是他这几天便带了人南城西城的转悠,也别说,倒还真是买了几个颇有姿色的女孩儿回家,回到家略一梳洗打扮,便都有了七八分容貌。这米阳的心气儿就平复了些。

    今日里他也是出去买人去了,不过显见的,不止是他在买,很多有钱人,包括那些权贵们,都在赶着便宜给自己家添几个丫鬟使用。因此今天去了很失望,没看见个漂亮的,想来是已经被挑地差不多了。因此小侯爷只粗粗的看了几个便没心思了,这便还不到半晌午呢就回来了。当下他心里正有些不爽呢,可巧走到这里,便遇见了有小娘子的呼救声。他心想这是个好机会呀,能被人拦下的小娘子,那能难看的了吗?何况要真是落难的女子,自己还落得个英雄救美,传出去也是一桩好名声。如此岂不美哉?

    当下这小侯爷米阳急忙起身撩开帘子也不等人搬小凳,便蹭地一下跳下了车。左右地一看,那些行路的人虽然也都好奇地往那巷子口看。却没有人敢过去看看究竟。更有甚者,听见有女子的呼救声竟然脚底下又加了力道,走的更快了。

    米阳心里油然的生出一种自豪感,心道你们不敢管正好,这长安城里,还有本侯爷不敢管的事儿吗?他马上传令道:“去前面那小巷子看看,看看是什么事儿!”

    这时那巷子里已经没有一点儿动静了,很快。米阳亲眼见着一辆马车从自己身边过去,然后便停在了巷子出口处。正正的把个巷子堵死了,外面人根本看不见里面干什么呢。

    过了一会儿,他就见自己的人正在巷子口和几个彪形大汉推搡间,那辆马车已经走了,米阳惯来是在街面上混起来的,顿时便猜到了是怎么回事。他当即大喝一声,“去把那马车给爷拦下来,谁拦下来爷赏他一大锭银子!”

    下人们素来知道这位爷没个常脾气,指不定什么事儿不顺心了就恼了,又是打又是骂的,因此在他面前听差,都小心在意地紧,但凡是小侯爷说了,众人做的无不尽力,更何况是当下又有一大锭银子少说也得有个二十两地赏钱,大家便越卖力了,纷纷跑着去追那辆马车。

    要说米阳手下这批人,都是来到长安之后招的些地痞流氓,当然也有从老家带来地嫡系,这些人要说上阵杀敌不行,但是要论到街头缠斗,还真未必输给任何人,就是那天输在了陈羽和孙筑的手下,也不过是因为事出突然,而孙筑武功太高,陈羽打架又太不要命罢了。当下正在巷子口的那几个人一见少爷急了,便一齐动了手。长安城里打架,除了那一次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儿呢就输给了陈羽,他们怕过谁呀?

    那马车看起来已经是尽力的想跑快一些了,但是当时是在大街上,到处是来往的行人,它就是想跑快,也快不起来,因此那马车跑出去没多远,就被米阳的人给拦下了,这帮人也不上去打,只是团团地围了起来,还有人干脆把使车的人拉下来,伸手带住了马龙头,这马车顿时便动不了了。

    且说胡大海在楼上看见这一幕,不由得暗骂一声“笨蛋”,然后便要起身下楼,他已经看出来了,自己的人现在占了下风,自己要是不出去,指不定这一次又得被人抢走,自己又落一场空不说,还没得成全了别人地英雄救美。

    只是,胡大海才刚站起来,他身边那人已经一伸手拉住了他,胡大海将眼一瞪,便要怒甩开他,却听那人犹自看着窗外说道:“您别去了爷,我认出来了,那个,小赵,就是那个穿青衣,带着家丁帽的那个,我认识,他原来是街面上一个不入流地小混混,专靠骗吃骗喝过生活,可是前些日子听说已经出落得不凡了,据说是投靠到了小侯爷米阳的门下,而您看那个锦衣公子,只怕就是米阳米小侯爷了。”

    他转过身来看着胡大海,说道:“爷,这个人,咱们惹不起呀!”

    胡大海听着他的话已经看向了窗外,只见那年轻的公子一举手一投足都是趾高气昂的,果然带着一股子横行霸道的气势。看了一会儿,他转过头来问道:“你确定?”

    那人不敢随意回话,又探过头去仔细地看了一会儿,然后回过头来对胡大海说道:“爷,我确定,那个一定是小赵,虽然现在吃的也是油光水滑穿的人模狗样的了,但是那个样子没变,肯定是他。您想,小侯爷府上的年轻少爷,不就是只有一个小侯爷嘛!那您看那个年轻公子,他不是小侯爷还能是谁?”

    胡大海闻言愣愣地看着窗外,那很可能是米小侯爷的年轻公子正往马车走过去,胡大海恨得一拳砸在桌子上,顿时震落了一只茶碗,那茶碗落到地上“啪啦”一下子碎裂开来,撒了一桌子一地的上好金井花茶水,胡大海身边那人吓了一跳,他再看那桌子时,竟见那上面赫然是一个深深的拳窝。

    且说米小侯爷并不知道楼上正有人在猜测着自己的身份,他已经笃定车里肯定有个美貌的小娘子,也铁了心要上演一出英雄救美的好戏,因此他对于自己的手下只拦住马车而不动手感到很高兴,这就是给自己主子留了空间了,这就叫识趣呀,看来自己这些日子里的调教没有白费,原来的这些街头小混混,稍加调理也能成材嘛。

    米阳

    以为最有气势的步子走过去,见那使车的已经被扯翻很是狼狈,便将那眼斜着看过去,问道:“车里是什么?”

    那使车人就在胡大海手下也只是个使车的,根本没有跟着做过什么事儿,当下他如何敢轻易回答,就是回答,也该由今天负责这件事的郑爷回答呀。这本是个没经过什么大场面的人,当下见米阳气势煊赫,一群人将自己围在了中间,便不由得吓得了不得,因此他听了米阳的问话,马上把眼睛往四周看,找今天负责这件事的郑爷。

    米阳一看他的目光,顿时便明白是怎么回事了,要说他对朝政的判断分析虽然是外行的人,任那些清客们怎么分析,他都搞不太明白,但是要说街面上这点子事儿,还真是瞒不过他,他打小就是干这个的。当下米阳便猜着,这使车的肯定只是一个被使唤的下人,根本不知道怎么回事,现在他看,定是在找自己的主子呢。当下米阳的目光便也顺着他的目光往四周看。

    这时有一个身着锦衣的汉子用手分开围观的众人,向前走了出来,米阳还有他手下那些人马上把目光都投到了他身上,只见那个人走到米阳对面,隔了几步远便一抱拳,笑道:“这位老弟,在下郑信,乃是……”

    “滚你娘的!你他妈什么东西,也敢跟本侯爷称兄弟!”米阳没等人家把话说完。便不耐烦地把他打断了,那人地脸一下子变得酱紫,呼吸也急促起来,但是听到后面那句本侯爷,他却马上目**光,紧紧地盯着米阳看,然后好像是要求证似的,往米阳四周看了看。很显然,他也从米阳的这些下人中间,现了自己认识的人,因为他刚才因为怒气提上来的气势,一下子全没了。

    要说这人也够作难的,胡大海交代了。这件事已经是千筹万划,要是还办不成,那就自己做个了断得了,但是现在,面前的是长安城里除了陈羽之外,最嚣张的人哪,甚至,他比陈羽要跋扈多了,他是米小侯爷呀。这郑信想,即便是胡爷自己现在站在这里。只怕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吧?

    胡大海能把郑信派过来办这件事,显然这郑信也不是一般人物。只在四下里打量地功夫,这位郑信就做出了决断。只见他对米阳的话好像没有丝毫怒气似的。那脸上的笑容反而更加诚挚,只听他说道:“原来是侯爷当面,小的无礼,小的无礼了,请侯爷莫怪。刚才是小地派人在这里办一件事,不想惊扰了侯爷,小的万死,万死!回去之后。小的定然禀报我们家爷,然后。定有孝敬送到贵府。眼下,还请侯爷网开一面,放小的一马。”

    米阳听他这话倒也诚恳,只是后面搬出了一个人来,却让他心里不痛快了,这长安城里也敢跟本侯爷抬面子,你算什么玩意儿?当下他不由得说道:“胡大海?胡大海是他妈什么东西?也敢拿来本侯爷面前提名道姓的?”

    那郑信闻言不由得一滞,却又马上做出笑脸来。只是他刚要说话,却听米阳说道:“行了,放你们一马,带上你的人,滚吧!但是这马车得给本侯爷留下!”

    那郑信闻言心里不由得万分作难,按理说,当然不能把马车留给他,那里面有胡爷一定要的人哪,这人交不回去,自己还不知道要面临什么处置呢。但是要说人面儿,你那里抬出人来,人家根本看不眼里,要送礼,人家直接挡回来了。要想把马车带走,把马车里的人带走,就只有硬来了。

    可是凭自己,凭着胡爷的那一点儿势力,怎么跟人家抗?人家是侯爷呀!而且是当今米贵妃的弟弟,乃是当今长安城里横着走地主儿,即便是胡爷就在当面,只怕也不敢轻易招惹。听说胡爷倒是和那陈羽陈爷的关系走地很近,但是,一旦和米小侯爷正面冲突起来,自己敢笃定胡大海会替自己出头吗?胡大海敢笃定陈爷会替他出头吗?很显然,都不能够。

    因此郑信心里很快便下了决定,即便是不能把人带回去,自己也已经有话可以交代了,是小侯爷抢人,自己也不敢硬来,所以,胡爷倒不至于真的拿自己怎么样。于是,他看上去好像是只稍微地愣了一下,便马上笑道:“这马车侯爷您喜欢?那可太好了,那就当是小的献给您的好了,请侯爷笑纳!小的马上带人走!”

    说完他一招手,几个围在车子周围的人包括那使车的都迅走了出来,到了他身后,而几个从巷子口追过来,被堵在那边的人也得以走过来,聚拢在一起。

    郑信一看人都过来了,便冲米阳一躬身道:“这车子就归侯爷了,小的告退!”

    说完他正转身要走,却听米阳突然开口道:“站住!”

    郑信闻言吃了一惊,心想难道自己哪里做地不对,惹恼了这位侯爷不成?他心里敲着鼓转过身来,却见那小侯爷脸上挂着笑,瞥了他一眼道:“我看你这人倒知趣,算是个有眼色的,你叫什么?”

    郑信闻言惊疑方去,惊喜又来,忙陪着笑答道:“回侯爷,小地郑信,姓郑那个郑,写信的信。”

    米阳闻言点头,看了看他却没说什么,然后摆手道:“好了,你走吧。”

    郑信闻言呆了一下,却马上点头道:“是,侯爷,小的告退。”

    郑信带着人走了,马车留在了这里,米阳走上前去,喝命道:“掀开帘子!”有手下上前把帘子掀开了,不独米阳,他的很多手下也都偷偷的往里面看。

    米阳只看了一眼便惊呆了,忍不住咽了一口唾沫,摸着下巴喃喃自语道:“好标致的一对小丫头啊,他娘的!”

    很多下人有偷看见的,也吃了一惊,这两个女孩看上去只十五六岁大小,却已是生得天香国色,要是再过两年,只怕就称倾国倾城也不为过了。而且,这两个人长得很是相像,显见的是姐妹俩,这可是极品的两个人儿了,众人皆忍不住心道:看来连老天都帮着侯爷呀,今儿出去没买到人,谁成想这里捡了两个,却比以往的每个都好,看来跟着侯爷混是跟对了,这样老天爷都帮着的人,将来前途不可限量啊。

    过了一会儿,大家看那小侯爷,竟然还是那个样儿看着里面昏迷了的姐妹俩,口中不住地骂着,“他娘的!这个,他娘的!”

    有个人斗胆碰了碰米阳的胳膊,一下子把他惊醒了,那下人忙说道:“爷,咱们这还是在街上呢!”

    米阳四下里一看,可不是,有不少人偷偷的往这边看呢,吃了米阳一眼,大家都躲闪着,可还是架不住人多啊,米阳顿时觉得自己吃亏了,竟然把自己的一对小美人儿让这帮混蛋白白的看了去,当下他忙下令道:“快把帘子放下!”

    然后他转过身,对着手下吩咐了起来,“把这马车

    去,要慢慢的走,不要惊吓了里面的人。另外,马i才那拨人,爷要知道他们是干什么的。去吧!”

    “爷……”有人开口想说什么,却被米阳“嗯?!”的一声给吓回去了,那人忙低下了头什么都没敢说,事实上他想说,是不是先进去看看马车里两个女孩是死是活呀,但是小侯爷虎威难犯,他还是没敢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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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钱人家家里面放被子,一般都是熏了防虫防潮的香料之后才叠好了放到床里面,这样一来被子即便是很久不用,也还是好好的。而且有那么一股子香,还能让整个床上都显得香喷喷的。另外,这种香是那种闻起来很清新的香气,所以不至于让人闻久了憋闷,只不过,这香料倒是贵的紧,不是等闲人家能用得起的。

    拢翠观是陈府的私产,所以家里经常有人到这里静养或者来做一场法事,于是这里便专门有房子是供陈府的主子们住的,这些房子里的陈设使用一律按照府上的规矩来,所以,这里看起来倒更像是陈府的一个小宅。

    虽说是小宅,但是毕竟还是不怎么经常住人。因此这里地陈设使用包括被子,都是经常要有人来整理一番的,而陈羽躲在它后面的那一摞被子,显然就是刚熏过香没几天。只是,陈羽躲在它后面却是没怎么有福气欣赏这香气。

    刚开始时是担心,使得他顾不上闻这被子到底有什么味道,后来则是外面不到三尺处躺着人呢,他根本就不敢大口喘气。更是不会注意到这股子香气。不过,在刻意的放缓了呼吸的节奏之后,倒是有一股妇人身上特有的香气从被子上飘了过来。

    要说陈羽这鼻子还真是邪气,其他的香气可以跟闻不到似的不往心里去,但是这女人地香气,却是稍微闻到一点儿就来了精神。

    随着二少奶奶翻来覆去难以安枕。这香气便显得越浓烈,陈羽在里面一个姿势不敢动,身上有些僵硬酸,幸好还能闻到这股子香气,略略的让他的心里舒服了些。现在他只盼着,这位二少奶奶赶紧走吧,然后自己寻个机会也脱了身才是正经。至于和银屏儿的事儿,下次把她拉到自己家里去,看还有谁能来打断。像这样半路煞车,实在是让人憋闷的紧。忍不住都从心口窝往外冒火!

    陈羽正闭上眼睛默想着外面二少奶奶玉体横陈的模样,却乍闻外面传来一声轻轻地叹息。陈羽在被子里面不禁暗想,这二少奶奶到底是有什么心事呢?竟而会无事独卧的时候便叹气。就在陈羽一愣神的功夫。却听见二少奶奶张口唤人,马上进来两个丫鬟齐声说道:“奶奶有什么吩咐?”

    二少奶奶便问道:“我在家里常用那种安息香你们可带了没有?”一个丫鬟说刚好带了,二少奶奶便说道:“我这一阵子一阵子的心里烦乱,无论如何睡不着,可越是睡不着越觉得头疼,就给我点一支安息香吧,我睡一会儿。”

    那个丫鬟答应了一声,然后陈羽便听见打火捻子的声音。听脚步声,好像是一个丫鬟出去了然后又进来了。陈羽想可能是拿蜡烛去了,也或者是去取香了。

    过了一会儿,就听一个丫鬟说道:“奶奶,点好了,奴婢下去了!”

    二少奶奶道:“嗯,有了安息香就好了,我要睡一会儿,你们到前面去吧,就不要待在外屋了,待会儿前面法事完了来叫我便是。这也不知是怎么地越是睡不着这耳朵就听得越清楚,你们在外间小声说话儿都扰的我睡不着,你们去前面吧!”

    陈羽刚听到这话还吃了一惊,心想会不会二少奶奶已经听到自己的喘气声了,但是转念一想就明白了,要是听到自己的喘气声,知道了床上藏着有人,她还不得吓得马上招呼人进来抓贼嘛,又怎么会要什么帮助睡眠的安息香呢。

    两个丫鬟小心地答应了一声,然后,便听见一阵脚步响,好像是守在外面的婆子也跟着出去了。这时,陈羽已经闻到了那浓浓地安息香的香气。

    香气越来越浓郁,但是陈羽躲在被子里却不会犯困,这会子他脑子里可复杂着呢,一会儿满是绮念,翻转着千百种**着地两个人楼抱在一起的画面,一会儿又在盘算着估计外面已经没人守着了,等二少奶奶睡着了,自己可要抓住机会赶紧脱身。

    过了不多大会儿,陈羽凝神细听,就听着外面二少奶奶地呼吸越来越安稳,越来越平静而悠长,显见的,快要睡着了,陈羽心想,还是等一会儿再出去,别万一她没有睡死,自己一动她醒了,到时岂不麻烦。

    又过了一会儿,那呼吸声已经完全像是一个睡熟了的人出的了,陈羽这才小心翼翼地用手撑着床,慢慢的仰起头来,悄悄探出头来将眼睛往外一看,却不由得好一阵心动。

    二少奶奶本就是个俊美之极的人物,此时睡着了脸上呈现出一种异样的娇红,使得她本来就雍容华贵的脸蛋儿又多了一份柔媚,那鼻翼起伏间,呼吸声非常地沉静而平和,髻压在枕头上,稍微有些凌乱,却刚刚好的掩去了她惯常保持地那一份严谨的神情,使她看上去更像是一个枕边人,而不是一个高高在上的女王。

    屋里烧着炭火,所以并不冷,但是她还是紧紧地收拢了身上的被子,看上去好像是很冷似的。陈羽小心翼翼地用手摁着那一摞被子半坐起身子,看着她那诱人的睡姿,心里好一阵不平静。但是尽管心里动了几动,他还是把那一丝绮念压下去了,毕竟这可不是自己的老婆,也不是银屏儿,她对自己可是没有一丝一毫的感情。自己要是敢动她,只要被她察觉,那可就是灭顶之灾了。这样的偷香窃玉风险太大,未免太不划算。

    陈羽小心地从被子里面出来,抱着自己的衣服轻轻地迈过二少奶奶,到了床边下来,小心地回头看看,她还睡得正香,便下了床。到外面穿好了衣服,他忽然想起来,自己是穿着鞋下来的,上去之后有银屏儿帮着扑打干净了,但是现在下来床上肯定留下了自己的鞋印儿,于是他又踮着脚尖回到了里间。

    二少奶奶没有受到丝毫影响,睡得越来越香甜,这让陈羽稍稍放下了心,只是看着那几个鞋印儿,他不由得开始作难。这床上躺着人呢,不能扑打,一扑打必然会惊动二少奶奶,所以,只能轻轻的擦,而且,鞋印儿可还不好擦。不过,再难擦也得把它擦去,否则被那进来的丫鬟看见,可就成事儿了。

    陈羽跑到外间找了找,果不其然那外面有一个冲茶用

    ,掂起来揭开壶盖一看,还有些茶水,却已经凉了,了看,最后还是解下了自己系腰的汗巾子,拿那一头把壶里的茶水倒上去溺湿了,而且不敢让水滴到地上,怕传出声响。然后他把壶放回远处,这才又小心地回到里间,用那溺湿了的汗巾子轻轻地擦起了鞋印儿,至于擦完之后褥子上会湿一块儿,他却是顾不上了,随那些丫鬟们怎么猜二少奶奶去吧。

    好不容易擦的看不出来了,却又留下了几块湿痕,陈羽也顾不上将那汗巾子绞干了,便又重新系回腰上,这边要出去,只是,走到了门口,他有心里一动,再次折回身来,走到床前仔细地看着二少***花容月貌,顿时便觉得她此刻的安祥竟是比往日里那份威严还要动人的多,但是一想起这样动人的一个美人儿在人前竟是那样威严有气势的,却越的让人心里蠢蠢欲动。

    虽然不敢动她,但是趁着她睡着了好歹占一点儿小便宜总可以吧?也可以稍稍的解一下以前一直被她训斥的气。陈羽将手慢慢地伸到她面前,琼鼻鹅脂就在不远处,甚至呼吸都已经打到了指尖上,陈羽本来已经平静下来的心竟而突然剧烈的跳动起来。

    指尖轻轻地抚摸到她的脸上,陈羽小心地注意着她的反应,她好像是感觉到脸上有什么东西,便不由得“嗯”了一下。那声音像是从鼻子出来地,带着一丝睡梦的气息,煞是腻人,再配上她的小嘴咕哝了两下,竟让人感觉一种妖媚之极。

    陈羽咽了一口唾沫,手指轻轻地走了一下,便要抽回手来出去,但是就在这一瞬间。二少奶奶放在胸口的两只手却突然一下子一齐伸出来,那度竟然比陈羽缩回去的手要快了无数倍,陈羽的手居然一下子就被她抓住了。

    当时吓得陈羽惊出了一身冷汗,心里便只有一个念头,这下子完了。

    “二爷,别走。贱妾一定好好服侍你,你要怎样便怎样还不成?”二少奶奶迅地说出了这样一番话,虽然咬字有些不清,但是勉强还能听懂她说的是什么。

    陈羽听了她这话,稍稍的放下了心来,知道她还没醒,看样子是把自己当成二爷了,或者她干脆就是在做梦,只不过是自己那只手惹得她把梦境与现实联系起来了而已。不过,让惊魂甫定地陈羽纳罕不已的是。她那双小手的度怎么会那么快。

    陈羽试了试想抽回那只手,但是二少***一双小手却好像是一下子生出了千斤的力气。觉察到陈羽想要把手抽走,她两只手猛地加力。竟而让准备不足的陈羽差点被带过去扑到她身上。

    “二爷,求求你,贱妾知道错了,以后一切都听你地,贱妾再也不敢跟你顶嘴了,你要怎样便随你怎样,贱妾只做一个听话的好妻子,好吗?贱妾只是求你。求你不要再一年都不到贱妾房里来一趟了,好吗?贱妾难熬啊!”

    陈羽听了这话不由得就想乐。心想原来这二少奶奶还真是一个深闺旷妇,但是他的手握在二少***两个滑腻的小手中,却又时刻提心吊胆,那种滋味可真是难熬的紧。

    陈羽真的是很后悔,他恨自己怎么就那么想摸一摸这二少奶奶,怎么就管不住自己心里那么点儿花花心思,结果闹到现在这样,大好的逃跑机会没了,自己的手还攥在她手里,想抽回来却又不敢使劲儿,生恐惊醒了她。

    他这里想着怎么才能把手抽出来,那边二少奶奶一边用两只手紧紧地握住陈羽那只手,一边像是回忆起了什么似的,一脸懊悔地颜色,只听她说道:“贱妾知道,自己太要强了,贱妾以后不压着你了好不好?贱妾什么都听你的,你想纳妾,贱妾帮你找那漂亮地女孩儿去,你也不必去平康里了,到时候在家里贱妾给你纳上几房妾,好不好?只求你不要不理贱妾了,贱妾现在才知道,离开了二爷,贱妾即便是手里有再大的权力再多地钱,却过的根本就不是人过的日子啊。”

    陈羽哪里敢搭话,只好听她一个人在那里不住地说着,“贱妾想当面给你赔不是,可是又一直拉不下脸子来,二爷呀,贱妾现在给你赔不是行不行?你要女人,贱妾给你娶,你要钱花,贱妾攒的银子都给你,只要你不把钱给那个妖媚子,贱妾就都给你,可好不好?”

    陈羽一边留神听她说,一边小心地观察她的两只手的动作,只等她稍有松懈,便要抽出手来才是。只是,这二少奶奶却好像是越说越激动,两只小手便将自己握的越来越紧,陈羽不由得叫苦不迭。

    二少奶奶又说了几句,然后竟然在梦里就哭了起来,她一哭,神情顿时放松了许多,脸上的表情只剩下委屈和心酸,却没有了刚才地焦虑与懊悔,连带着两只手也握的不是那么紧了。

    陈羽瞅准机会,猛地把手往外一抽,就想往外走,谁成想二少奶奶地手明明放松了下来,但是稍微觉察出陈羽的手要抽开,却又马上抓紧了他。但是陈羽这一抽力量何其之大,其实她能轻易抓住的,顿时那手就脱离了她的两只小手。

    但是二少奶奶却也被陈羽的手一下子拉得坐了起来,然后,她突然一下子睁开了眼睛。陈羽刚做出一个想跑的动作,但是,这时二少奶奶已经看见他了,陈羽便知道,就算是跑,也已经晚了。于是,他干脆也扭过头去看着床上的二少奶奶。

    一男一女两个人在床上床下各自以奇怪的姿势或站或坐,互相注视着,竟然都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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