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氏璧,不但是天子的传承之物,也是一件重宝,对于修炼之人而言,无疑是一件好东西。

    苏白在得到和氏璧之后,离开了净念禅院,但是并未离开太远,而是直接就在一处荒山中闭关,想要看看和氏璧之中的奥秘,看一看能否对于自己的实力有所提高。

    他的这一次闭关,就是一月有余,等待他出关的时候,却是有四个不速之客来到他闭关之处。

    四缕声息若有若无,似有人正在急掠,气息极为悠长,是不世高手,他微一顿身,四条身影已经来到了他的身前。

    苏白眼神如电,已然看得分明,最前是一位手持禅杖,气质雍容尔雅,身材魁梧威猛,须眉俱白的老僧。左手边那人,一身棕色袈裟,身材挺拔,须眉皆黑,一脸悲天悯人之态,双目闪耀智慧之极的光芒,好似得道高僧。

    右手边的那位白眉过耳,长须直及胸腹,脸上肌肤却是青春嫩滑,头顶光秃,整个人透出一片安逸神态,看似和善可亲,手捧一壶,好不惬意。最是那垫后一人,枯瘦黝黑,身披黑色僧袍,手执木鱼,眼神精芒一现即逝。给予苏白的压力却最大。

    四人只那随便一站,便如菩萨塑像一般,似动非动,融于天地之中,封死了苏白所有可以逃走的道路。

    “四位为何而来?”

    白衣儒衫,苏白立于山林之中,就算是身处四大圣僧的包围之中,也是谈笑晏晏。

    却说那慈航静斋的梵清惠得知和氏璧丢失的消息后也是心中大为愤怒时,不过从了空出得知了苏白的实力,又听闻了苏白和宋缺不分上下的事情后,她也清楚自己出手不一定可以。

    原本他想要请宁道奇出手,却不料宁道奇竟然被宋缺邀请而走,无奈之下,只能借着了空的面子,邀请四大圣僧出手。

    最前面的帝心尊者平和的说道:“贫僧只是为了向施主讨要一样东西。”

    “哼,这样东西不是你们可以掌握的。”

    以苏白冷笑一声,不过面对这四个和尚之时,也不敢大意。

    这个世界中,武功最高的是谁不敢说,但是面前这四个和尚联手,天下间绝对没有人敢正面与他们对决。

    禅宗四祖道信,天台宗智慧大师,华严宗帝心尊者,三论宗嘉祥大师,在佛门之中被称为四大圣僧。单对单都是能够和现在的苏白掰手腕的宗师,更何况是四个人联手。

    .........

    却说寇徐跋三人被追杀,街上奔走窜逃的人群车马,为他们作了最佳的掩护和障碍物。只十多息的时间,他们越过长街的中段。

    蓦地前方人群散开,以凌风、金波为首的三十多名武装大汉,像潮水般往两人涌至。

    两边瓦背同时出现了以百计的钱独关手下,把逃走的之路完全封闭。

    寇仲大喝一声,猛提一口真气,井中月化作一道黄芒,朝领头的凌风、金波射去。

    螺旋劲发,寒劲狂卷。

    徐子陵左右手各劈出十多掌,许多片胜比利刃的掌风,就在敌人跃落街上阵脚未稳的时刻,以拿捏得分毫无误的时间速度,命中了十多名敌人。

    敌人立时人仰马翻,功力稍差者立时拋跌倒地,反撞入沿街的店内或墙壁处,功力较强者亦要踉跄跌退,喷血受伤。

    “铮铮铮!“

    井中月同时给分持金枪、银枪的凌风和使长铁棍的金波架着。

    螺旋气劲狂吐下,两人同时被寇仲震开。

    寇仲想不到两人武功如此强横,虽勉力迫退他们,心中却无丝毫欢喜之情。更知若不猛施杀手,突破敌人的拦截,今天休想有命离城。

    叱喝一声,疾扑而上,不予金波、凌风任何喘息的机会。

    金波和凌风均是狡猾多智的人,见他勇不可挡,立即加速退后,好让其它人从旁补上,先挡上一阵。

    此时钱独关一众已赶至身后百丈许处,若让两帮人前后夹击,情况就更不堪想像。

    寇仲小命受胁,那会留手,井中月左挥右劈,见人便杀。

    经过这十日山中修练,他的刀势变得更是凌厉无匹,螺旋劲道收发由心,一刀劈去,挡者不是应刀拋跌,就是连人带兵器给他震得横跌直仆,竟没有人能阻他片刻。

    徐子陵紧随寇仲身后,却是背贴着背与他像二位一体的双身人,硬以拳风掌劲,杀得冲上来的敌人左拋右跌,令寇仲全无后顾之忧。

    只是攻来的敌人无不身手高强悍猛,特别是钱独关的手下都是经过严格操练的雄师,虽不断有人被击倒,仍是前仆后继的杀上来,使他们应接不暇。

    整条长街此时除了弃下的车马外,所有行人都避进了横巷中和店铺内,这种情况自是大大不利于两人。

    金波和凌风仍在急退中,口中不断呼喝其它人加入战圈里。

    钱独关又追近了二十多丈。

    寇仲杀得兴起,想起跋锋寒那三剑,井中月连劈十多下,登时有十七、八人中招倒地。

    “当!“

    金波知时机已到,改退为进,铁棍挟着劲厉的风声趁寇仲气势稍竭的一刻,扫往寇仲下盘。

    以寇仲之能,亦感进势受阻,止步挥刀挡格,把铁棍震开。

    凌风左手的金枪,右手的银枪,像两条毒蛀般颤震不停,补上被震退的金波位置,当胸搠至。

    寇仲心叫糟糕时,徐子陵的背已重重撞在他背后,并输来一股真气。

    寇仲那还不知道他的意思,乘势斜冲而起,井中月照头疾劈凌风。

    凌风那想得到他能原地拔空攻至,魂飞魄散下滚倒地上,金银枪往上迎击。

    寇仲哈哈一笑,井中月先画出一圈黄芒,斩断了附近几名敌人的兵刃,才抽空一刀劈入凌风两枪之间。

    凌风不愧强手,双枪交叉挡架。

    “笃!“的一声,凌风虽接上这一招,却挡不了寇仲的螺旋真劲,口喷鲜血,滚往一旁,接连撞倒了他那方面的七、八个人。

    钱独关等已追至后方五十丈处,形势更趋危急。

    徐子陵一个翻身,来到寇仲身下,一拳朝金波击去,左右同时飞出而脚,踢飞了两名横扑上来的敌人。

    经此一轮交手,金波那边聚集了三十多人,把去路全截断了。

    “蓬!“

    金波腾出左掌,以硬拚的手法挡了徐子陵的隔空拳,被震得跄踉跌退时,上方刀啸骤起,井中月当头攻至,其它人被刀风迫得四外散开。

    金波忽然发觉自己一个人面对徐子陵和寇仲上下两路的进攻,骇然下自行倒地,滚往一旁,活像一个大圆球。

    两人去此强敌,压力大减,冲入了前方敌阵中,全力施为,杀得那三十多名大汉叫苦连天,溃不成军。

    剎那间两人突破了前路的封锁。

    就这至关紧要的一刻,娇笑声来自前方。

    两人骇然瞧去,只见被跋锋寒所杀的大江联前盟主江霸的美丽遗孀郑淑明,正笑意盈盈的拦在前方二十丈许处,两旁则不断涌出大江联旗下各门各派的好手。

    两人念头电转,改为朝左方屋顶瓦面扑射上去。

    娇笑声中,久违的艳尼常真,两袖各飞出一条彩带,从瓦面往他们拂至。

    另外十多名大汉亦暗器齐施,往两人雨点般撒来。

    两人心中叫娘,运气堕地。

    另一边屋顶上现出恶憎法难横杖而立的雄伟巨躯,狂笑道:“两个小子为何不闯贫僧把守的这一方呢?“

    只是这一耽搁,后面的钱独关及时赶到,使两人登时陷进四面受敌的劣境内。敌人退了开去,腾出大片空地,人人怒目相向。

    寇仲和徐子陵贴背而立,表面虽全无惧色,但心底下却是后悔不已。

    他们之所以陷于如此田地,皆因想不到四方面的势力会组成联盟,合起来对付他们。

    可以想象当敌人在北上洛阳的路途上找不到他们三人的影踪后,断定了他们仍在襄阳附近,故布下了天罗地网,等候他们自动送上门来。

    而他们的心神却全放在应付阴癸派上,一时疏忽,更想不到钱独关亦成了敌人,才有此失策。

    恶憎法难最是好斗,又与他们有不解的深仇,跃往街上,持杖朝两人迫来,森寒的气势,换了一般高手,那怕不胆战股栗,弃械而逃。

    寇仲知恶战难免,收摄心神,井中月指向法难。

    法难一对巨目射出森厉的寒芒,罩定寇仲,大叫道:“我要亲手收拾你这小子,谁都不要上来助拳。“

    霎时间法难迫近,挥杖猛扫。

    徐子陵移了开去,傲然卓立,表示不会插手。

    寇仲健腕一抖,井中月疾劈而出,竟以硬拚手法,去应付法难重逾百斤的钢杖。

    “当!“

    刀杖交接,发出震人耳膜的激响。

    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寇仲不但没有被向以臂力强横见称的法难砸得刀飞人亡,还震得满脸泛起惊容的法难倒退了半步。

    就在钢杖荡开的闪电光景中,寇仲手中的井中月以令人难以相信的速度回手劈出第二刀。

    黄芒破隙而入,迅急得没有人能看得清楚。

    换了在十多天前,寇仲绝使不出这么山洪暴发式霸道凌厉的刀法。

    但这十多天日夕都对着高强如跋锋寒者刻苦锻炼,使他能以螺旋劲出奇不意地化解了法难的杖劲,然后疾施反击。

    众人惊呼声中,法难杖尾回打,勉强挡着寇仲这石破天惊的一刀。

    法难闷哼一声,硬被他劈得跌退寻丈,退回了围堵两人的外围敌人之后,气得老脸发青,威风尽失。

    寇仲哈哈一笑道:“这般三脚猫的功夫,也敢来献丑,一起上吧!“

    登时有十多人拥上前来。

    钱独关排众而出,大喝道:“都退下去!“

    他的说话显在众人里有至高权威,冲上来的人都依言退下。

    寇仲和徐子陵又会合在一起,心中叫苦,现在他们的希望是越乱越好,说不定在混乱中才会有逃走机会。否则若对方运用上趟对付跋锋寒的车轮战术,只是累也可把他们拖死了。

    敌人朝后退开,围成一片更广阔的空地,两边的人都退至行人道上,遥制着大街中心处他们这两条网中之鱼。

    郑淑明在与钱独关遥对的人群里走了出来,左右还有凌风和金波,郑淑明娇笑道:

    “不知天高地厚的两个小子,竟敢与我大江联为敌,今趟还不插翼难逃吗?“寇仲冷笑道:“多言无益,先手底下见个真章,谁来和寇某人先拼一场?“

    众敌倏地一起发喊,声震长街。

    钱独关一声令下,登时扑出了二十多名劲装大汉,刀矛剑戟,围着两人鏖战不休,这摆明是以人海战术,好消耗两人的体力。

    郑淑明娇叱一声,大江联的高手里亦分出十多人来,加进激战里。

    寇仲和徐子陵背靠着背,咬紧牙龈,迎战着像潮水般一波接一波涌上来的狂攻猛击。

    徐子陵拳掌齐施,底下双脚闪电般连环踢出,登时有三人应招拋掷,当场毙命。

    寇仲的井中月左挥右舞,刀无虚发,黄芒到处,定有人中刀倒地。情况惨烈至极点。

    徐子陵刚劈空夺过一根长枪,顺手把一名大汉连人带剑扫得趴不起来后,叫道:

    “仲少,一动无有不动。“

    寇仲一声狂喝,往横移去,不但避过了劈来的斧头,还斩断了两柄长矛,踢飞了另一名敌人。

    徐子陵随着他往一旁移开,左掌隔空打出一股螺旋气劲,击得一名敌人打着转拋跌远方,另一手的长枪则来个横扫千军,飘忽无定,三名躲避不及的敌人,先后胸腹中招,溅血倒地。

    整个包围网立时因他们的移动乱作一团,再不似先前的组织严密。

    寇仲和徐子陵压力大减,那还有什么好客气的,立时分了开来,放手反击。

    寇仲刀出如风,快逾掣电,在敌人群中纵跃自如,井中月过处,必有人惨叫拋掷,留下了狼藉的尸骸。

    徐子陵把长枪以螺旋劲射出,贯穿了一名敌人的木盾和胸口后,双手幻出万千掌影,杀得敌人马仰人翻,心胆俱寒。

    钱独关等本对两人已有很高的估计,但仍想不到他们强横至此,一时都不愿亲自下场,只各命手下们不断加入战圈里,好消耗他们的战力。

    寇仲和徐于陵在这等玩命的时刻,显示出过去十多天苦修的成果,无论内功外劲,手、眼、耳、步的配合均到了天衣无缝的地步。

    最令四周观战的敌人吃惊处,就是他们的出招很多时似落在虚空处,但偏偏敌人就像自动献身送上来似的,总给这些“空招“击个正着,全无还手之力。

    眼力高明者当然看出他们是先一步把握到敌手的进攻路线,但任谁也自问在这种激烈的战斗中,纵能看破敌手的招数,但亦难学他们般在时间和位置上拿捏得如此精确,教人明知是送死也来不及变招。

    转眼间,地上躺了近三十名死伤者,可见战况之烈。

    叮当之声连串响起,众壮汉纷纷踉跄横跌,给寇仲撞破了一个缺口。

    正凌空追来的钱独关大喝道:“上!“

    守在行人道的大汉应声拥了十多人出来,矛刀齐举,截着寇仲的前路。

    徐子陵挨了郑淑明一掌,却踢翻了金波,闪往寇仲身后,双掌同出,拍在寇仲背脊处。

    寇仲和他合作惯了,反手一把扯着他小臂,两人同时斜冲而起,越过敌人,往瓦面投去。

    “嗤嗤“声起,瓦面的敌人弯弓搭箭,往他们射来。

    寇仲把所余无几的真气输入徐子陵体内,又运力把徐子陵掷出。

    徐子陵知此乃生死关头,迅速把汇聚两人之力的真气回输往寇仲体内,使这一下拋掷充盈着爆发性的劲道。

    徐子陵往上拋飞,背脊先行,扯得寇仲亦随他往远方投去。

    劲箭在两人身下掠过,险至毫厘。

    背后追来的钱独关等那猜得到两人竟可凌空换气,又能借此奇招改堕地为上升,纷纷扑空。

    这时徐子陵和寇仲已手拉手投往屋瓦上敌人后方的远处,消没不见。

    钱独关等虽仍发力追去,但心中都知追上两人的机会微乎其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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