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娇最后跟战了个痛快, 一脸后怕的躲在桌子后面, 偷偷的看着黄娇。

    华荣月在旁边看着这俩人针锋相对看着有点想笑, 最后看了眼瑟瑟发抖的说了一句, “行了, 你放过他吧,他也就是随口一说。”

    “哼。”黄娇扭头哼了一声,“算了,既然华镖头说了, 那这一次就放过你。”

    “……那我真是谢谢你了。”偷偷摸摸的从桌子后面又钻了出来,又悄悄的看了华荣月一眼, 然后才坐到了床上。

    华荣月还在那里弄着手上的东西呢,就看见黄娇忽然悄悄的凑了过来。

    她坐在了华荣月的身边, 问她, “华镖头, 你消息那么多,那你知不知道易玲珑现在的消息啊?”

    “我?”华荣月忽然间就笑了。她并没有放下手中的活,只是说道,“我哪能知道易玲珑的消息。”

    “你肯定知道。”黄娇见了华荣月的这个态度反倒是更加肯定的道,“你每次一用这种态度说不知道的时候,就一定是知道的。”

    华荣月闭口不言, 嘴严实的跟河蚌一样, 黄娇依旧在她的旁边问。

    她问到后面见华荣月还是不说,干脆抱着她的一只胳膊来回的晃,晃的华荣月不得不放下自己手中的活, 最后只能有点无奈,又有点好笑的看着黄娇。

    华荣月倒也没生气,她就是觉得黄娇这样也挺好玩的,跟她家以前邻居的家里的那个小萝莉一样,没事就偷偷摸摸的想要溜过来找她玩,不陪着就磨人。

    满头冷汗的坐在路留生的身边,路留生奇怪的问他脸色怎么这么不好,他闭口不言。

    等到过了一会后,华荣月和黄娇都先起身离开了,这才长舒一口气,路留生看着他,突然蹦出来一句,“你最近好像总有些怪怪的。”

    “我哪里怪了,我是再正常不过的人了好吗?”道。

    “那你最近总一个人躲在一边干嘛?”路留生用一只手撑起下巴问,“你以前好像不是这个样子。”

    “我……就是觉得自己已经不太明白厉害的人都在想些什么了。”一脸惆怅的说:“算了,就当我跟不上时代了吧。”

    ……

    路留生前段时间从剑柄上面拓下了一朵花,他用自己的路子找人去问了问这花的来历,但一直都没什么效果。

    直到有一天,他后背上的伤好的差不多,终于可以下床的时候,他收到了一封信。

    信是丐帮的某个朋友寄来的,里面似乎装了什么东西,他把信件拆封,里面没装什么纸,只装了个小硬疙瘩,他把疙瘩倒了出来,赫然眼前就出现了一朵金质的花。

    这金花样子跟剑柄的图案一模一样,做的活灵活现,连那种轻飘飘的感觉仿佛都是一样的,一看就是出自于大师之手。

    单纯论起大小个头来,这东西倒挺像金稞子,不过金稞子没有做的这么精致的,这东西的手工价值也很大。

    除此之外,信封里面再没有任何其他东西,不过路留生倒也不奇怪,因为给他寄信过来的人根本就不识字。

    “这下就有线索了。”路留生立刻准备叫自己的几个好哥们来帮他看看这花到底是什么来历,他最近已经能动了,所以准备去庄子外面问问看。

    他后背上面的伤刚好,以防万一,先穿了一身特别严实的衣服,然后趁着一个晚上出了庄子。

    “这花可真好看啊……就是上哪找去啊。”路留生感慨了一声。

    今天没跟他一起出来,所以路留生准备先去找一个人,“但是这花是怎么落到那个家伙手里的呢?他天天要饭,居然还能要到这种东西?”路留生对于自己在丐帮的那个兄弟居然能拿到这样的花非常百思不得其解。

    江连焕的庄子下有几家还在开门的店铺,他找了家面馆坐了进去,不一会,又一个一身黑衣的人走了进来,扫视了一圈之后,坐在了路留生的对面。

    “你最近别穿这种衣服,容易被人盯上的。”路留生见他落座后说了一声。

    “我穿什么衣服都会被盯上的。”那人淡淡的说了一句。

    “呦呵,口气不小,最近找到能赚钱的工作了?”

    “还行,没有跟在你身边蹭吃蹭喝爽,但总是要干点活的。”那人把自己的斗笠摘了下来,露出了一张清秀的脸。

    “不跟你多废话了,你忙,不过你以前既然是在那种地方待过的,那江湖上面零零散散的消息应该知道不少吧,你看看这个是什么?”路留生说着,就从口袋里面把那朵花掏了出来。

    他对面的人看了之后,眼睛忽然一眯,就从路留生的手里接过了那花,翻来覆去的看了几秒,语气严肃的问,“这东西你从哪弄来的?”

    “你真认识?”路留生先是一愣,接着一喜,“没想到你还真的有点用,这是我从我丐帮的一个兄弟手上拿来的。”

    “丐帮的……”阿折喃喃了一句,路留生问,“这东西到底是谁的?我看这东西样子挺精致,该不会是一个女人的吧?”

    “……不,这东西是一个男人的。”

    阿折把花放下,淡淡的道,“你那个兄弟人还算不错,连这种东西都给了你,不过你可千万别跟其他别的人说就是了。”

    “为,为什么?”路留生有些诧异的问。

    “恐怕你的那个兄弟私底下做了一些‘小生意’,所以才会拿到这个东西。”阿折道,“这东西不是单纯的金子,而是一种信物。”

    “信物?”

    “对,就跟你们丐帮里的袋子,天易楼的棋子是一个东西。”

    路留生看着自己手中的金花愣了半天。

    他倒是听懂了阿折说的话的意思,不过拿金子做信物这种事还是闻所未闻。他看了半天,忽然问,“我记得你们天易楼里的棋子也不都是玉的吧?”

    “你想什么呢,玉的只有最上面的,往下的,金的,银的,铜的,铁的,石头,木头的都有。”阿折说着喝了口茶水,“鄙人不才,算是天易楼的青玉棋子。”

    路留生听了后道,“青玉……虽然不值钱,但好歹也是块玉了,唉,那易玲珑的是什么?”

    “易玲珑手中的那枚棋子原本是最好的墨玉,而且据说是天然就形成的样子。”阿折道,“后来被他给拿走了,现在天易楼也没找出来第二块跟那个类似的玉棋子,听说只找了块血玉替代着呢。”

    路留生听了之后莫名的感慨了一声,“你看看,就连天易楼那种地方的人都不舍得用全是玉的棋子,这边的居然全是金制的花。”

    阿折喝了口水,看了一会那朵金花,眼神莫名的有点散,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过了会才说:“这个金花……你收好,拿着它可以做一些事情的。”

    “什么事?”路留生抬了头。

    “这金花最近也比较难得。”阿折道,“算是一花难求,当然对于普通人来说,这没什么用处,但是对于一部分人来说……他们尤其想要这个东西了。”

    路留生接下来追问到底是谁想要这个东西,阿折并不想多说的样子,最后被路留生实在烦的不行了,才勉强的说了两个字,“疯子。”

    “……你是说,这东西在疯子里面很有名是吗?”路留生拿着这花问阿折。

    他依稀记得对方应该也是个疯子。

    “算是吧。”阿折对于这方面回答的很含糊,“总而言之是个不错的东西,收好,万一以后有用呢。”

    他说完就走了,只剩下了路留生一个人。路留生看了出来他应该知道很多,但他不愿意多说,所以也就没再多问。

    尽管阿折最后那句话简直像是在咒他一样,但是路留生并没有生气,因为他知道阿折并不是一个会随意说话的人,他这么说一定是有他的道理的。

    疯子……疯子那边特别出名,这花是属于疯子的吗?路留生翻看着这个东西。

    由于各种各样的原因,疯子在江湖上面一直存在感稀少,就像是幽灵一样。

    这倒并不是说他们不存在,实际上在路留生这段时间的信息收集之中,他发现这些人的数量很多,甚至多的有些超出一般人的想象,但他们大部分都过着非常不可思议的隐蔽生活。

    对于这个世界,普通人往往是没有办法触及的,很有可能只会碰触到一点点,路留生怀疑他们之间的接触都像之前在霍庄还有那个聚会上面的一样,所有人都神神秘秘的,没有人愿意被人发现自己是一个疯子。

    他们就像七月七的鬼魂一样,往往在特定的时间,特定的地点才能碰的到。

    不过眼下,他手中好像拿到了一个可以随时打开这扇门的钥匙。

    路留生先是笑了一下,然后又哭丧了脸,因为他发现自己又给自己惹麻烦了。

    既然这东西是从疯子那边流传出来的……那当务之急,还是先去找一个疯子是正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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