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大宫主都骑在马上,看到水门的几千人冲过来,唐智生就转过身来,向前走了几步。等到水门的五千人马停了下来,便看着水冬凝道:“你们怎么到现在才来?就等你们了。”

    水冬凝道:“不好意思,我们路上耽搁了。”

    唐智生道:“没想到你水门也能凑出五千人来,不错嘛!”

    水冬凝道:“东拼西凑呗!”

    唐智生点头道:“那就好!先带他们到边上等一下吧。”

    水冬凝应了一声,就跳下了马,向边上走去,站在了流水门的隔壁,而他们的马就被赶到了后面的草原上。

    流水门这次是掌门段水流亲自带队,并不是因为他关心弟子的死活,而是他热爱赌博,每次九一会盟他都要来赌两把,要不然感觉对不起这五年一次的盛会。本来他留了五十万颗炼晶丹,就是为了做赌资的,结果还没赌,就赔给了紫菱宫,所以他更不甘心,准备过来把那五十万颗捞起来,虽然他没有本钱,但他可以打白条啊,反正这玩意都是事后结账。

    段水流这时转头看了看水冬凝,又看了看她身后的队伍,笑了下,道:“冬凝,这些人你是从哪里找来的?挺别致啊!”

    水冬凝没好气道:“关你什么事?”

    段水流笑道:“冬凝,你把这些歪瓜裂枣拉过来凑人数,还不如不来,这样会影响我们整个紫菱宫的战斗力呀!”

    水冬凝白了他一眼,道:“懒得理你。”

    段水流道:“你说我开个赌局,把你们水门的赔率调到一赔一万,你说有没有人会下注呢?”

    水冬凝真的懒得理他,不再回答他的话。

    鹤垂之这时走了过来,看了看水冬凝,又看了看渠年,这个猪仔当日在天青矿的时候,不修边幅,看着极其狼狈,没想到现在换上新衣服,头上脸上收拾一下,倒是挺英俊的,这让鹤垂之心里很不是滋味,对于长得不好看的人来说,最忌讳女神的身边站着一个比自己英俊的男人。而且渠年现在几乎紧挨着水冬凝,如果换做是他,最多离水冬凝三尺距离,水冬凝便会开始往后退,但这也是正常的社交礼仪,无可厚非,没有关系的男女本来就不应该挨那么近,容易惹人说闲话,但这对狗男女却旁若无人,紧挨在一起,手跟手就快牵起来了,这看得他妒火中烧。

    不过凭良心说,人家站在一起挺般配的,郎才女貌,不过这种郎才女貌在他眼里,让他感觉到恶心。

    鹤垂之眼睛微眯,看着水冬凝,冷笑一声,道:“水掌门,你有点不地道啊!竟然敢抢我杀满门的猪仔?”

    水冬凝淡淡说道:“你杀满门的猪仔有记号吗?”

    鹤垂之道:“你这样说就没有意思了。你戏弄我不要紧,毕竟我们是朋友,我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你戏弄了我父亲,我怕你水门承受不了我父亲的怒火。”

    水冬凝道:“那你就回去告状呗!反正我也无所谓了,我们马上就要上岛了。”

    鹤垂之脸色一变,道:“你也要上岛?”

    水冬凝道:“怎么?不可以吗?”

    鹤垂之道:“你这是找死?”

    水冬凝道:“我乐意。你管得着吗?”

    鹤垂之就指了下渠年,道:“他们也上去?”

    水冬凝道:“我水门来的人全部上去,一个不留。”

    对于鹤垂之来说,他们这是飞蛾扑火啊!本来他觉得怒火中烧,现在怒气顿时就消了,因为人家都准备去死了,他还有什么好计较的呢?虽然他平时对水冬凝的态度不太好,但也只是因为他有大男人主义,感觉女人就应该强行征服,这样才有快感,所以他心里还是很喜欢她的,已经到了这辈子非她不娶的程度了,现在一听说他心爱的女人要去送死,心里就紧张起来,道:“水掌门,你可要考虑清楚呀!你一旦上去,就是十死无生哪!你死了,水门也就完了。

    水冬凝笑道:“完了就完了呗!这不正合了你的心意吗?也省得水门去承受你爹的怒火了。”

    鹤垂之急道:“你……”

    段水流因为离得近,这时也听见了,跟鹤垂之一样,听说水冬凝要亲自上去,也非常舍不得,这么美丽的女人,没有被他糟蹋过就白白死了,实在是太可惜了。这时就把头伸了过来,说道:“冬凝,你可不能想不开呀!水门现在虽然困难,但有我保护你,没有人敢欺负你的,好好活着比什么都强,你这是自暴自弃呀!听我的话,不要上去了,噢,听话!”

    水冬凝白了他一眼,道:“谢谢你的好意,你还是照顾好你自己吧。”

    段水流道:“真的王八吃秤砣,铁了心了?”

    水冬凝没有理会他。

    段水流深吸一口气,道:“我好想亲自上去保护你呀,只可惜我修为太高了,无能为力呀。”这时又看着鹤垂之道:“你不是口口声声地说喜欢冬凝吗?刚好你是卌境修为,你可以上去保护她呀!如果你不上去,你就没有资格说喜欢,我是没有办法,要不然我肯定上去。”

    这句话说得鹤垂之很难堪,因为人家说得很有道理,如果自己真的喜欢她,就应该义无反顾地上岛保护她,只可惜他虽然喜欢这个女人,但对他来说,性命更重要。这时就瞪了他一眼,道:“我也懒得理你。”

    本来他还想再劝劝水冬凝,但见她心意已决,劝也没有用,人家想死,他有什么办法?何况自己在她的面前一直都很强势,总不能让他哭着求她吧?估计求了也没用。这时就看着水冬凝,道:“你自己好好考虑考虑吧!一旦上了岛,后悔也来不及了。”

    水冬凝道:“我做事从来不后悔。”

    鹤垂之便没有再多说,转身就回去了。

    在水冬凝的对面,离有十几丈远,站的是雨前宫的人。雨前宫下面有一个门派,名叫顶天门,光听这响亮的名字,就知道实力不俗。这个顶天门在雨前宫,就相当于是紫菱宫的杀满门,这次也是势在必得,派出的全是门中精锐,这次上岛,雨前宫下面的门派也是以他们为首。

    正因为顶天门这次非常重视,所以让掌门的亲传弟子詹密密带队,此人卌境修为,已经到了达到圩境的临界点,不但剑法出众,而且有勇有谋,深得掌门器重。这次来参加九一会盟,还是他主动请缨的,因为他对自己的实力充满了信心。

    此人长得虎背熊腰,肥头大耳,眼睛本来就不大,被脸上的肥肉又侵占了不少地盘,所以只剩下一条缝,但却十分有神,这时就远远指了下水冬凝,问边上的人道:“马师弟,那个人就是水门的掌门水冬凝?”

    马师弟回道:“应该是吧?听说水门的掌门长得很漂亮,应该就是她。”

    詹密密这时抹了下嘴巴,道:“果然是闻名不如见面,确实是天姿国色啊。”

    马师弟道:“天姿国色也没用啊!我们马上就要上岛了,生死难料,詹师兄还是现在多看两眼,以后未必有机会再看到了。”

    詹密密道:“你放屁!我们这次肯定可以安然无恙地回来。”

    马师弟道:“回来也没用啊!人家是掌门,你还能去水门强.奸人家不成?”

    詹密密道:“听说她修为也不高,跟我们一样,只有卌境。”

    马师弟道:“好像是的。几十个门派,所有掌门当中,好像就她的修为最低。”

    詹密密道:“既然是卌境修为,那你说她有没有可能上岛呢?如果上岛的话,那就漂亮了,刚好岛上时光寂寞,有这么漂亮的女人一起打发寂寞时光,简直是人生一大快事呀!只要上了岛,管她是不是掌门,到时就是我说了算。”说是还舔了下嘴唇,一脸淫.荡。

    马师弟道:“都什么时候了?师兄心里还净想着美事。人家修为再低,门派再弱,起码也是一个掌门哪!掌门怎么可能亲自上去

    ?这是从来都没有过的事情。”

    詹密密笑道:“我是说万一。”

    杀满门跟顶天门差不多,也是掌门的徒弟带队,名叫刘云天,也是卌境巅峰,快要突破圩境。只不刘云天长得精瘦,就像是一个拔了毛的猴子,看着十分精神。

    鹤垂之这时走了回来,对刘云天说道:“刘师弟,水冬凝边上站的那三个男人看到了没有?”

    刘云天伸长脖子看了一眼,道:“看到了,穿白衣服的那三个吗?”

    鹤垂之点头道:“就是他们!那三个人比较邪门,你上岛以后,就想办法把那三个人除掉。”

    刘云天点了下头,道:“这没问题。”

    鹤垂之道:“还有那个水冬凝,如果有办法的话,就把她保下来,实在没办法就算了。”

    刘云天点头道:“好的!我尽力。那水门的其他弟子呢?也要保护吗?”

    鹤垂之道:“那些歪瓜裂枣都是来滥竽充数的,让他们自生自灭吧。”

    刘云天点头道:“好!”

    费飞就站在刘云天的身后,从渠年过来以后,他就非常焦急,虽然他长得很英俊,跟杀满门的弟子站在一起,简直是鹤立鸡群,原以为十分显眼,结果渠年却没有发现他。

    其实这也不能怪渠年,毕竟这里人山人海,虽然他站在最前面,也如同沧海一粟。而且他自以为玉树临风,鹤立鸡群,其实只是因为他没有照镜子。这段时间他虽然没有遭受虐待,但日子过的也非常悲凉,吃不好睡不好,活的连猪狗都不如,每天还心惊胆战,所以糟蹋得没有一点人样,蓬头垢面,狼狈不堪,再也没有了以前英俊潇洒的形象,如果不是今天来的时候换上了杀满门统一的制服,那他跟路边的乞丐真的就没有区别了,谁能认得出来?

    他焦急也是有原因的,因为他也知道,以他这种修为,真的是滥竽充数,如果上了岛,最先死的那一批人,肯定有他,只有跟渠年待在一起,他心里才有安全感,感觉还能有活命的希望。

    但他也知道,鹤垂之心里也是讨厌他的,这段时间虽然没有虐待他,但并不是因为他仁慈,而是在他的眼里,自己已经是个死人,可能虐待也没有意思,也有可能是鹤敏之的意思。

    但这个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在他的眼里,只是一只蝼蚁,还是一只讨厌的蝼蚁,如果自己现在主动去勾搭渠年,让鹤垂之知道了,本来看他就不爽,再见到他吃里扒外,估计现在就能打死他,所以他虽然心里焦急,却也没有办法,也不敢吱声。而且他们之间还隔着一个流水门,他犀利的眼神又传递不过去,这让他心急如焚。

    这时见鹤垂之转过身去,连忙就伸长了脖子,还好渠年站在第一排,让他一眼就看到了,便拼命向他递眼神,让他知道兄弟落难了。

    只可惜渠年现在正在审视对面两大宫的对手,没有时间跟他确认眼神,所以也没看到他炽热的眼神。

    不过楚三敢刚好在东张西望,因为他也是站在第一排,所以能看出去很远,蓦地看到杀满门的人群里伸出一个死人头,就像是乌龟的头从壳里伸了出来,正盯着他看。

    因为费飞现在的模样非常凄凉,估计他亲妈都未必能认得出来他这个九代单传,所以楚三敢一眼也没有认出来,心里还在想,杀满门怎么会带了一个乞丐过来?跟其他人格格不入,有种野鸡混进凤凰窝的感觉。但见他盯着自己看,一脸焦急,嘴里好像还在说话,至于说什么,他听不见。

    因为他造型别致,表情浮夸,楚三敢不免觉得好奇,就认真看了他一眼,毕竟相处了那么长时间,已经足够熟悉,有的时候就算不看脸,只靠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就能认出一个人来。

    楚三敢只觉头皮一麻,卧槽,这不是已经跟他们散伙的费飞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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