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泉县要整,其他的县也要整。

    这是钟文目前的想法。

    一个县出了问题,那别的县想来也差不离。

    至于问题的大小,就看各县的情况而定了,至少,钟文肯定利州的其他县必然是有着一些问题的。

    而就在刚才,钟文把自己的意思已是传达了。

    钟文不想让府衙的人知道他们的行动。

    毕竟,下面的县都有问题了,那府衙肯定有着一些问题的,至于这背后是谁,只要下面的县整完了,这府衙的人自然而然就会暴露出来了。

    “钟刺史,吕将军他们这么去三泉,难道不怕出问题吗?”郑之心中还是有一些担忧。

    “出问题?出何问题?县令都烂了,整个县就烂了,我们现在是治问题,就不怕出问题,谁要是在此时敢跳出来,我就敢灭了他。别说他一个小小的县令,就算是圣上下令免他的责,我也要砍了他。”钟文对这三泉县的王世宇着实恨。

    他从钟本根那儿可是听到了一些非常不好的事情。

    虽没达到枉顾百姓性命这般大,但其手也伸的太过长了,而且自己族人都可以随意安排,伤人事件也是频出。

    如此一个县令,钟文没直接去三泉县见一见这个县令,这已经算是给他面子了。

    郑之听后,心里也是突突。

    他知道,钟文属于一个杀伐果断之人。

    可在如今的唐国,在别的州县要是判杀头之罪的,一般都得呈报于朝廷,由圣上决断。

    可在利州,他郑之明白,一切都由着钟文这个刺史说了算。

    哪怕他这个别驾都被架空了责权,所有的权力都分散到各人手中去了。

    为此,他郑之现在的权力不比以前,但这公务却是越发的熟练。

    而且,他郑之对于钟文实行的这一套也越发的佩服起来。

    至少,他对于利州的未来,很是看好。

    先不说利州全境了。

    就说府衙吧。

    自打成了立了利州商团,利州府衙的仓库之中,这钱财之数,每一个月都在激增当中。

    从原本空空如也,到如今都有着近一百万贯的钱财了。

    如此大数额的钱财堆在一块,别说他郑之看着眼热,就连这司仓等各官吏看着都眼热的很。

    只不过,眼下利州府衙的钱财之数,没人敢动,哪怕一文钱都没人敢动。

    只要一动这些钱,就必然会遭到所有官吏们的攻讦。

    当然,他们更怕钟文手中的剑。

    郑之话也不多说多问,知道此时的钟文正处于火头之上,告了一声后就回到府衙处理公务去了。

    而钟文,却是在县侯府中到处看了看。

    随之也离开了。

    钟文先是去了一趟塔沟村。

    “小文,你看咱们这粮食都这么多,要不卖上一些?”徐氏向着钟文问起粮食之事来。

    “外祖母,这粮食啊先不卖,实在没地方放了,就先建些粮仓存着,咱家也不缺那些钱,粮食再多,咱们暂时也先不卖,以备不时之需。”钟文虽不知道塔沟村收了多少粮食,但从自己外祖母的脸上,却能瞧出她的高兴来。

    粮食,放在哪个时代,都是重中之重。

    粮食多,那当然是最好不过的了。

    可钟文却是不想卖,毕竟不缺钱,卖了也是浪费。

    更何况,钟文也怕利州出现什么大问题,导致粮食减产,为了以防万一,这粮食先存着也是最好的办法。

    徐氏听了钟文的话后,也不好多说什么。

    塔沟村的一切,均属于她的这个外孙的。

    她们一家只是过来帮着照看着,她们可没有处置的权力,对于这一点,她们一家也是清清楚楚的。

    “那行,立生,你看有空去请些人来,建一个上好的房子,好让这些粮食存放。”徐氏得了钟文的话后,向着一旁的徐立生说道。

    “娘,我知道了。”徐立生应道。

    随后,钟文在塔沟村到处转了转,看了看各家的情况后,就此离开了塔沟村,返回至利州城中。

    钟文在城中特意买了些东西后,准备回龙泉观去。

    钟文出了城之后,一步一步慢慢行走,钟文打算慢慢走回去,正好思量一下利州最近的事情。

    随着天空一抹白消失后,黑夜降临。

    钟文依然行走在山道之上,根本未在意这天色已是入了夜了。

    “也不知道师傅有多久没有喝过酒了,我打的这些酒也不知道师傅喜不喜欢喝。”钟文手里拎着一坛酒,一股淡淡的酒味飘散在他的周围,让钟文都觉得这酒不咋样。

    着实,在这个时代,酒这东西还真不是什么好酒。

    高度酒做不出来,能做的只能是类似于米酒一般的酒。

    其度数也不高,想要浓烈的酒味,那至少还得蒸溜一番才行。

    钟文也喝酒。

    但打他来到这个世界后,这酒就越发喝的少了。

    果酒一类的在长安到处都是,但粮食所酿的酒,却是少的可怜,而且价格奇高,而且味道还不咋滴,这让钟文一直对这个时代的酒不怎么感冒。

    而今日,钟文也是无事,想着弄回一坛酒给自己师傅喝上一杯,也好表一表自己这个弟子的心意。

    至于自己阿爹阿娘他们,在三斗村有着这么多的族人在,钟文也不用这么担心。

    而自己阿爹更是每日与着自己的二祖父有着说不完的话,反观自己在三斗村却总是被人当作神一般的供着,这着实让钟文不习惯在三斗村。

    更何况,还有着三泉县的事情,所以钟文这才选择了开溜。

    当然,钟文的这种开溜也算是有事要做。

    依着月色,钟文一边自言自语,一边往前走去。

    脑中时尔闪动着自己将来要干什么。

    可当钟文快要行至龙泉村远处的一个山头之上时,耳中突然传来一声破空之声。

    钟文顿时警觉了起来,看向所传来声音的方向望去。

    远处,一个人影奔袭在树梢之上,一晃之间已是快要到了离钟文十丈之外了。

    “什么人!”钟文见那人浮于树梢之上,望向自己之时,大喝一声。

    钟文从那人的身法之上,可以瞧出此人乃一高手。

    而且,钟文可以肯定,来人是一个先天之上的高手。

    要不然,依着一个先天之境的身手,绝无可能能做到浮于树梢之上的。

    黑灯瞎火的,能来龙泉村方向的高手,要不就是路过,要不就是敌人,其他的江湖人士,绝对不会在这黑夜往着这边来的。

    而此时,那人浮于树梢之上,静静的冷眼看着小山道上的钟文。

    好半天之后,那人这才轻飘飘的从树梢之上落了下来,盯着钟文冷语而道:“你就是那太一门的余孽?”

    随着那人的话一出,钟文可以判定,此人估计是终南山三大宗门的人,要不然,绝无可能知道他是太一门之人。

    “你是太乙门人?来我太一门有何贵干?我太一门已与你太乙门的仇怨已是结束,难道你还想架仇不成?”钟文瞧着来人,不惧回道。

    钟文说的仇怨结束,那代表着事情就真的结束了。

    至少,太一门已是证了名,以往的恩怨是非也确实该结束了。

    可如今,太乙门还有人寻上门来找事,这不得不让钟文开始重新横量两门之间的仇怨了。

    “结束?呵呵,你说结束就当真结束了吗?你杀我两名弟子,这仇可了结不了,小儿,受死吧!”那人二话不说,持着手着阔刀杀向钟文。

    钟文见那人根本不在意什么仇怨结束之事,直接持刀杀向自己,心中立马大怒。

    随即,钟文内气一转,双腿一蹬,往后急退而去。

    而手中的那坛酒,也随着钟文轻轻往着一边抛去后,立马从背上取下陨铁宝剑下来。

    那人持刀急速奔至钟文近前,刀势直劈钟文,钟文只得持剑抵挡。

    “呛”的一声。

    钟文被那人一刀劈在还未出鞘的剑身之上,剑鞘立马炸裂开来,就连钟文都被那霸道的力道给轰退了数步之距。

    “先天之上顶阶高手!好生的厉害。”从此一刀,钟文就已是感受到了此人的身手乃是先天之上顶阶。

    至于是几层,钟文暂时还无法判断。

    但从此人的袭来的刀势之上,钟文却是稍稍紧张了起来。

    如此厉害的高手来袭,这已然不是什么好事。

    如不是自己今天想着要给自己师傅买一坛酒,龙泉观可就要遭到此人的屠戮了。

    而此时,钟文联想到了前几天在利州所闻的那算师之言。

    血光之灾。

    一个先天之上的顶阶高手出现,又有着如此霸道的刀法,这让钟文顿时警觉。

    “看来今夜自己还真有可能有血光之灾了,如此厉害的人物,也不知道自己能否打得过。”钟文心中盘算着自己与此人的身手到底孰忧孰劣来。

    “报上名来,我太一门的剑不杀无名之辈。”钟文盘算过后,连退了好几丈之远,一手持剑指向那个大喝道。

    “贫道吾道子,太乙门太上长老,今日我来是为我那两个弟子报仇而来,至于你太一门,今夜之后,将不复存在。”那人见钟文能抵挡住自己蓄势所发的那一刀,心中也是惊呀。

    不过,他再惊呀也明白,眼前的这人估计就是卓成他们所说的那太一门年轻的高手九首。

    “吾道子?太上长老?”钟文一听此名,心中更是盘算着,这太乙门不会还有其他的高手吧。

    有一个太上长老,那必定还有着二太上长老之类的。

    就如钟文以前所杀的那二人,一个被卓成称呼为太师叔,一个被称之为二太师叔。

    从此种称呼之上,钟文绝对相信自己的猜测。

    “看来你太乙门要绝我太一门之心从来就没消失过,即然你敢来,那我就敢杀。”钟文心中大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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