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wxc`p``p`**wxc`p`  金铃坐在一旁,轻轻点头,道:“嗯。”

    银锁拉拉她,道:“别坐着了来睡,我已定了明早出发,早点睡就可以多睡一会儿了。”

    “这么急?下一站是哪里?”

    银锁歪头想了一下,道:“也是一处不知名的绿洲,这个季节少有人去,明天就到了。”

    金铃趴在她旁边,叹了口气,闭上眼睛,道:“可以多歇一会儿吗?”

    “明天吗?当然可以,如果明天有太阳,下午还可以洗个澡。”

    “为什么?不会冷吗?”

    “你冷了吗?”银锁笑笑,伸出手搭在她肩头,又拉过自己的外袍把两个人一起盖住,“沙漠里没有春夏秋冬,有太阳的时候热如赤夏,到晚上……到晚上你已经体会过啦。”

    金铃侧过身来,又缩作一团,慢慢蹭进银锁怀中,闭上了眼睛。

    清晨赶路,早上经历了一场恶战,紧接着走了将近百里,才来到这一片绿洲,是以刚沾着“枕头”,金铃就睡了过去。

    银锁尚且还记得脱掉外衣外套一股脑地都盖在身上,最终不敌梦境召唤,搂着金铃睡了过去。

    这一觉睡得甚为香甜,以致她在梦中醒来,都觉得精神抖擞,周围烟霞环绕,忽明忽晦,她觉得好奇,仔细看才发现是一间挺亮堂的屋子里层层叠叠挂着又轻又薄的幔帐。

    屋子的窗子全都敞开了,门外惠风和畅,清风钻进来,鼓荡着幔帐,它们全都开始飘荡起来。

    有个略耳熟的声音从门口飘进来,穿过层层幔帐,她听了个大概:“小娘子,该拜堂了!”

    拜堂?!

    她蓦地站起来,随即觉得一阵晕眩,她扶着自己的额头,低头看见身上穿着整齐的礼服,一身轻纱似的白色,手工极其繁复精巧,稍稍一动,绫纱上的隐纹就现出了影子。

    她浑浑噩噩被人推到大厅厅里众人已在等候,人人脸上都是一副喜庆的样子,私下有人窃窃私语,诸如“新郎倌长得真俊”,“只怕将少主公也比下去”之类的话不断钻进她耳朵里,让她听得不由得有些飘飘然起来。

    席上左手坐着南平王夫妇,右手是向碎玉和陆亢龙,更奇怪的是,仇老头也混在人群里,大摇大摆地喝酒。

    她一一点头致意,但堂上最是显眼的一人,她却总是不敢去看。

    总有点近乡情怯的感觉。

    银锁扭扭捏捏,众人随从看不下去,把她推到新娘身边,俄而手便被人握住,那双手冰冰凉,她不禁反握回去,低声道:“大师姐?”

    新娘整张脸都藏在盖头后面,闻言轻轻点头,道:“累不累?”

    “不累,我才睡了一觉醒来,这是怎么回事……为何我醒来之后……”

    她急急拉着金铃在大厅之中就和她窃窃私语起来,但被一声高喊打断了。

    “吉时已到——!”

    外面天色已没有初时那么亮堂,天光越来越黄,越来越暗淡。

    她和金铃被人簇拥着来到堂中间,拜了父母天地,又拜了对方,喝了合卺酒,又被人簇拥着送进了洞房。

    众人潮水般地退去,刚才热热闹闹的屋子里,一下冷冷清清,只剩下她们两个人了。

    她握住金铃的手,又问了一遍:“师姐,何以成了现在这等境地?师父怎么说?大师伯怎么说?”

    金铃一把清凌凌的声音,听起来尤为淡定:“你不先替我掀了盖头吗?”

    银锁呼吸一滞,把手伸向盖头,犹豫了两次,终于捏住了盖头边缘。

    她的手常握双刀,能在狂风之中刺穿松针,也能用飞刀扎中水里的游鱼,但现在却微微颤抖着。

    银锁深深吸气,勉强稳了稳动作,一咬牙,将那盖头掀在了地上。

    金铃今天薄施粉脂,一点朱唇点了些红色,显得更红,两道眉毛稍稍修过,显得没那么凌厉严肃,倒多了点柔顺。她的眼神依旧淡然自若,看着银锁感情也没有太大的波动。

    倒是银锁活像是没见过世面的乡下土包子,竟然倒吸一口凉气,往后退了一步。

    金铃笑了一笑,道:“还从未见你这么怕我过。”

    银锁拧着眉毛,道:“我才不是怕你!”

    “那你退什么?”

    “那、那是因为、”银锁结结巴巴,总觉得“那是因为你没像今天这么漂亮”这种话颇像是轻薄良家妇女时说的话,不太好意思说得出口。

    金铃温柔地笑起来,摸着她的头发道:“以后你就是郡马了。”

    “甚、甚么?噢对了……”她又握住金铃的手,问道,“大师姐,何以成了现在这副境地?大师伯为何会同意了?他不是打你吗?我看看你的伤……”

    她说着就去解金铃的腰带,想了想才觉得不妥,动作渐渐慢了下来。

    金铃笑道:“不问了?要洞房了?”

    银锁缩回手,抬头看了一眼金铃,总觉得她是在捉弄自己,咬咬牙,恨道:“反正堂都拜了,也不能退婚了,给我摸一两下才扯平。不摸反倒是我吃亏……”

    金铃带着笑意看着她,仿佛认定了她不敢,银锁拉紧她的腰带,一把将她推倒在床上,道:“你以为我真不敢吗?我觉得可以边洞房边说。”

    躺着的那个人并未反抗,也不见有什么不悦,当然也没什么喜悦,她躺在床上舒舒服服等着银锁帮她脱衣服,低声道:“我告诉师父你一人可抵千军万马,我一人虽没有千军万马那么大的本事,却能管住你,没了你,二师叔就像是缺了武器,威力大减。师父略作挣扎,就答应了。方才他二人在堂上比拼内力,斗得不亦乐乎,你没看见吗?”

    “……”银锁把手抽出来,“没注意。”

    “那你在看哪?”

    银锁一口咬在她腰侧,“我在看你。趁你看不见我,无法还手,我得好好看看你,最好在你身上盯个洞出来。”

    金铃又笑了起来,“念在你对我忠心耿耿的份上,就不追究了。”

    “……呜……”她蹭进金铃的衣服里,突破了最后一层布料,凉凉的鼻尖顶在她小腹上,发出小动物一样的呜咽,“你就不问问,我肯不肯嫁给你吗?等等,为何不是我娶你?”

    金铃揉着她的头发,道:“郡主要同你结婚,是给你天大的面子,你还想像普通人家的女儿一样,随便拿走吗?”

    “那用什么?”

    “要用‘尚’,表示你高攀了。但是我怕你听不懂,所以是我娶你,你嫁我,意思差不多,不要再计较了。”

    银锁不说话,贴在她小腹上,一侧脸颊鼓起来,金铃瞧着有趣,捅捅她的脸,道:“怎么,不愿嫁我?”

    说不愿意倒也不对。

    她当初只是怕师父责罚,大师伯怪罪,现下两人都摆平了,府上一片和乐,丝毫没听见半点反对之声,阻止她嫁给金铃的障碍都不见了对不对?她心里隐隐觉得不对,但是到底哪里不对,她又说不出。

    银锁怔怔地看着金铃。金铃安抚似的笑了笑,轻轻拉了她的胳膊。

    说是邀请,毋宁说是蛊惑,银锁受了这蛊惑,急急向前爬了两步,对上金铃的脸。

    金铃脸上仍是一副好整以暇,在银锁慌乱之时,已踢掉了鞋子,十指划过她的头发,落在她肩膀上,轻轻使力便将她肩头衣服剥掉了。

    银锁的策略一贯是抢攻对攻,她俯□,双唇落在金铃□□的颈间,轻轻啃咬吮吸,比那微凸的琵琶骨更逼人疯狂的是她身上骤然大盛的暖香。银锁的双手从金铃肋下绕过手臂,将她紧紧收在怀中。

    金铃吻上她的肩膀,来来回回地咬着。银锁紧紧抱着她,只觉得被她咬过的地方传来苏苏麻麻的感觉,戳得心里发疼发胀,却又蓦然醒悟长久捆在身上的枷锁都已断了。

    她忽然抬起头,愣道:“大师姐……我们真的结婚了?”

    金铃点头道:“是啊。”

    银锁笑了起来。

    世上已没有什么能阻止她们了。

    “你发什么呆?”

    银锁抬头坏笑:“大师姐,我把灯吹了呀?”

    金铃摇摇头。银锁急了,正待问她到底要不要继续,却见金铃抬手曲起中指,朝着屋角宫灯一弹,周围忽然暗了下来。

    银锁不禁啐道:“大师姐,你的武功是练来做什么的……”

    金铃拍拍她的脸,道:“干什么都可以。你若不继续,我就动手了?”

    “哼,敢和我叫板,我要你知道我的厉害……”

    金铃忽然撑起上半身,把她接下来要说的话都吃了进去。

    金铃颈边肩头有许多细致的弧度,让人流连忘返,更莫说充斥鼻端的暖香叫人把持不住,银锁亲来亲去便渐渐哼出声,黑暗之中险些叫人分不清是谁在进攻,谁在防守。

    银锁也说不明白她现在是有多激动,像是终日囚禁地底的囚徒忽然重见阳光,怎能平静。

    忽然肋下一麻,金铃把她掀翻在床上,爬起来翻身坐在她腰间,低头道:“怎么也是我娶你,头筹得我来拿才说的过去吧。”

    “大师姐,你……!咱们以后得说好,这床笫之间,不得耍这些无赖的手段,否则我就得天天防着你,还要想着怎么反击。我都嫁给你了,还整天提防着对方,还有什么活头是不是?”

    金铃不紧不慢地解开她衣服上的扣袢,双臂插到她颈后,把她的衣服从上到下慢慢地剥下。

    银锁只感觉金铃的气息在耳边不住鼓荡,清凌凌的声音也变得浑浊魅惑,分外低沉,在她耳边轻声道:“话是这么说不错,只是我还是觉得,既然是你嫁我,就乖乖地先在下面享受一回。”

    她的声音在黑夜里听着分外妖媚,银锁脑袋充血,“嗡”地一声几乎要晕眩过去。`p`**wxc`p``p`**wxc`p`

    作者有话要说:没有存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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