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珀和菲兹的对话还在继续。
“菲兹先生，现在在城外，重甲骑兵团应该正在交战，您可以等待结果以后再做决定。但我想和您说，”哈珀的语气很是诚恳，完全站在菲兹的角度考虑。“一旦我们的军队战胜了迪斯马伽，阿维利城会立刻得到南方精灵王的承认，同时也会得到西方亡灵国度的认可，还有我酒馆协会的都会共同承认姆拉克爵士对阿维利城的实际统治权。到时候您将获得的友谊会有多少呢？”
“亡灵国度？亡灵国度从来不参与人类之间的事情。凭什么他们会对你们认可？！”在菲兹的情报网中，倒是很容易就能查到姆拉克公爵和精灵之间的关系。精灵王对姆拉克公爵的后代给与一个口头上的承认，这是一点问题都没有的；哈珀本身是酒馆协会的一城负责人，既然都亲自来当说客了，酒馆协会参一脚也是应有之意；但是亡灵国度呢？菲兹立刻就问到了重点的地方。
“哈哈。菲兹城主是明白人。”哈珀本来之所以将亡灵国度的事情说出来，就是为了引起菲兹的注意，果然奏效：“我们将建立一条全世界的贸易线，这里有您所需要的一切物资。高纯度的魔化银，红晶石，宝石，甚至是黄粉！只要你能获得我们的友谊！阿维利城将成为全世界贸易的中心！”
“亡灵国度拿了多少魔化银？”菲兹听明白了，看来这是哈珀的利诱之计。既然是利诱，那就得看看对方出的价格合不合适了，菲兹现在反倒是兴趣越来越大了。
“哈哈，菲兹城主您可能误会了。”哈珀才不会那么轻易将自己的底牌和盘托出呢。“亡灵国度和未来的阿维利城将共同建设一条双边的高纯度魔化银贸易线。我们将实现至少一年1000公斤以上高纯度魔化银的交易，注意哦，是高纯度魔化银。”
“很好。但不够！”菲兹也是同样的老狐狸，里奇蒙德城距离阿维利城很近，建设贸易线的收益肯定没有身处蔚蓝之海彼岸的亡灵国度来的多。既然对方拿出的东西不足，而现在前线的战况也还没有消息传来，那该要的东西，还得继续谈。
是的，就在刚才，哈珀说迪斯马伽的重甲骑兵正在阿维利城外交战的时候，菲兹就已经紧急联系自己的侦查部队立刻出发，获得战斗结果去了。在面对这样的事情，没有哪一位城主不慎重的。
“我们可以给您提供大量的物资，最便宜的物资。您将成为阿维利城的合伙人，同时也是我们在炼金学派的代言人。以后我们的物资进入炼金学派，都统统由您负责。在这一点上，您将有最大的话语权。”虽然菲兹嘴上说的不够，但哈珀已经知道，菲兹其实已经动心了，是时候上杀手锏了！
按照莫亚男和哈珀的代理人模式，哈珀并不会有那么多时间每一个势力都去打交道。尤其又是炼金学派这样对内保守的势力，他们更乐意接受一个本身就是炼金学派的人来和他们打交道。
那这样的话，让菲兹成为炼金学派的代理人，而哈珀自己则专心负责亡灵国度，甚至以后假如酒馆建城成功以后专心负责酒馆城市的物资代理，那才是真的将这个物资交易网络打开了局面的。
“哈珀先生，你确定姆拉克爵士的狮鹫军能打赢迪斯马伽的重甲骑兵部队？”菲兹从心里上是很想答应哈珀的，因为对方给出的这个条件简直是说道自己心坎上了。要是能掌握住炼金学派的物资供给通道，那自己将在炼金学派中获得前所未有的话语权。但，这些还是要建立在和迪斯马伽的决战能获胜上的。
菲兹早就了解过姆拉克爵士的实力，当然也了解过迪斯马伽的部队，不说重甲骑士几乎是完克狮鹫，就说数量，恐怕迪斯马伽也是早就准备的万无一失了。就连菲兹自己，在面对1000人的重甲骑兵部队的时候，恐怕也都还要掂量掂量。现在哈珀要的，是菲兹在他们战胜后表态承认姆拉克爵士的合法性，这点几乎是把菲兹的所有风险都摒弃掉了。
什么？来自埃拉西亚王城的压力？菲兹又不属于埃拉西亚王国的，它压力再大，跟菲兹有半毛钱关系吗？菲兹又不会派出部队越境，就算埃拉西亚王国最后找责任，它也同样不敢派遣军队越境攻打里奇蒙德城。这样就不仅仅是和菲兹为敌，而是和整个炼金学派为敌了。
“您一点都……”哈珀的话还没有说完，哈桑突然一脸喜色的过来告诉哈珀，城外战斗的结果。作为情报贩子，酒馆协会早就在到处都安插有探子，提前知道消息也是正常的。
“哈哈哈，菲兹先生的担心，我完全理解。您想不想听一个好消息呢？一个刚刚得到的最新消息！”听完哈桑的消息，哈珀脸都笑烂了，现在更是有底气和菲兹说话了。
“……”菲兹那边陷入了沉默，看起来也是获得了对阿维利城城外战斗情况的信息了！
“菲兹城主，菲兹城主？”哈珀又叫了两声，菲兹那边的声音这才传了过来。
“我同意了！里奇蒙德城将在稍后宣布承认姆拉克爵士在阿维利城的统治权。”菲兹的声音一如既往的稳定，只有塞亚能听出自己父亲在这件事上是有多么的震撼。
一个原本就被自己的情报系统判定不可能翻盘的姆拉克爵士，究竟是什么原因让他在各种针对中绝地翻盘，甚至如果按照哈珀的说法，姆拉克爵士占据下的阿维利城在未来将成为连接北部炼金学派，西部亡灵乐园，南部精灵王国的贸易之都，这将是多么恢弘的构建啊！
虽然没有想通姆拉克爵士是如何绝地翻盘的，但这种时刻既然自己能搭上顺风车，还是那种不要门票的顺风车，菲兹要是不紧跟步伐，那就是真的傻了。
“很好。非常感谢您，菲兹城主。稍后，请派遣使者过来阿维利城，我们可以就贵方所需要的物资数量和交易情况进行一个详细的沟通。同时，也邀请您来参加姆拉克爵士的城主就职仪式。非常感谢！”既然目的已经达到，哈珀当然需要就后续的安排交待一下，同时也不忘了邀请菲兹过来见识见识能战胜重甲骑兵的部队。
哈珀与菲兹的沟通完毕后就离开了魔法训练室，只留下了塞亚一个人还呆在那里继续训练。又过了一会，塞亚胸口的项链再次亮起，这让塞亚很不耐烦地手握着项链接通了对话：“又怎么了？菲兹城主！”
“塞亚，你已经长大了。”菲兹的声音再次从项链中传了出来，但这次却略显得有些疲倦。“有一些事情我觉得应该也让你知道了。”
“……”菲兹略显疲倦的话语，让原本有点不耐烦的塞亚顿时变得沉默了起来。
“这次的阿维利城外战斗，姆拉克爵士派出了一支非常奇怪的部队，表面上看很像是野蛮人军团，他们有一些精英野蛮人战士，还有一些奇怪的怪物骑兵；另外对方还拥有非常强大的远程人员和法师人员。情报人员给我的关于这支部队的信息非常的少，少到就连现场人员都不知道对方是怎么获胜的。”菲兹疲倦的话语中还带着一丝的恐惧，虽然极力在掩饰，但身为女儿的塞亚是能听得出来的。“我不能完全相信哈珀的话，对方拥有如此强大的军事实力，而选择不对外扩张，而只是想要建立一个贸易之都，这个话我并不太敢相信……”
“所以你想要我做什么？！”塞亚低沉地声音直接提出了这个问题，不需要长篇大论的解释，也不需要寻找诸多借口来推脱。这也许就是贵族的责任，塞亚很小的时候就知道自己吃的穿的用的，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贵族这个身份才与众不同的，既然获得了与众不同的待遇，就得承担与众不同的责任。
“塞亚。我需要你替我参加姆拉克爵士的城主就职酒会，替我尽可能多的收集这支部队的信息。稍后我会让蒂斯娜把你的礼服和首饰都带去阿维利城。另外，最好是能调查清楚，他们拥有的物资来源！”菲兹果然交给了塞亚一个艰难的任务，同时还派出了里奇蒙德城的礼仪官蒂斯娜来协助塞亚。
“好的。”塞亚答应了菲兹后，就挂断了项链的沟通，又恢复了往日的不耐烦，随手对着前方训练室的靶子，直接甩出了一道霹雳闪电，靶子被打的粉碎！
除了在这里有哈珀和菲兹谈妥后发生的事情，还有很多事情其实也在发生着。
比如，此时的南方，精灵的城市森林之城。姆拉克爵士的使者正在求见精灵王瑟兰达。
这次带着姆拉克爵士的信件去到森林之城的，正是之前被莫亚男俘虏的狮鹫军队长艾德力克。原本艾德力克被姆拉克爵士从莫亚男那里带回来以后，似乎有点一蹶不振的状态，于是姆拉克爵士就将他派遣到南方的森林之城去送信，顺便替自己带话。
现在艾德力克就已经在森林之城将姆拉克爵士的信件递了上去，等待精灵王的召见。
森林之城确实城如其名，是一座修建在绿色森林之中的城市，周围到处都是高大翠绿的大树绿荫，甚至还有各种不同的小动物在其中穿梭。精灵一向是自然的最佳拥护者，他们会为了绿树林荫而放弃优渥的生活条件，甚至极度仇恨破坏自然的敌人。
“艾德力克先生。”正在看着绿树林荫发呆的艾德力克突然听到了一个声线稍微有点粗的声音。回过头，却看见了一个身高只有自己一半高，却带着牛角头盔的黑胖矮人。
这是一个森林矮人。森林矮人严格来说其实并不属于精灵族，但因为他们并没有太多的生存技巧，平时也不太会生产生活，只会挖矿和锻造，所以经过很多年以后，森林矮人一族逐渐依附精灵族生存，大家也就都把它当做了精灵族的一个分支了。
“艾德力克先生！”这个森林矮人看艾德力克有点发呆，再次叫了他一声，等艾德力克回过神了，才继续说道：“精灵王陛下没时间见您。不过他看了姆拉克爵士的信件，同时也应承自己一定会信守诺言，只要姆拉克爵士占领阿维利城，森林之城就承认阿维利城归属于姆拉克家族所有！
至于姆拉克爵士提到的交易问题，我将作为全权代表，和你一起去到阿维利城，亲自和姆拉克爵士进行商讨。您还有什么问题吗？”
“哦哦，没有问题，没有问题，请跟我一起回阿维利城。不知道您怎么称呼？”艾德力克自从遭受莫亚男第一小队的毒打以后，就变得有点呆呆地，这才想起来还没有问森林矮人的称呼。
“你可以叫我索姆。索姆.黑锤！”森林矮人倒是抖了抖自己身上的轻皮甲，很是自豪的说出了自己的名字。
艾德力克并不知道精灵族的内部情况，所以对森林矮人倒是没有什么客气或不客气之类的。但假如是换了阿德拉祭司这种学识渊博的人来见精灵王，估计会被气死的。
其原因呢，就在于森林矮人这个种族在精灵族里的地位问题。刚才说了，森林矮人实际上不算是精灵族的，而只是依附于精灵族生存的。所以在保守和崇尚自然的精灵族里，虽然表面同意了森林矮人一族的依附，但实际却只是将森林矮人当做最底层的劳工来使用的。
由此可见，森林矮人在精灵族里的地位有多么的低下。既然地位低下，却又派一位森林矮人作为使节，这在外交之上是怎么也说不通的。唯一可以解释的，就是精灵王肯定是故意的。
其实想想也知道，这个时候迪斯马伽和莫亚男一战的结果还没有传到精灵王耳中，也就是说，根据实际情况推测，精灵王肯定是不太看好姆拉克爵士在和迪斯马伽的争斗中获胜的，但是又碍于之前姆拉克公爵的恩惠，精灵王不得不做出一个维护自己信誉的决定，答应承认姆拉克爵士对阿维利城的统治权。
但这样的承诺，很有可能激起埃拉西亚王国与精灵王国直接的盟军关系。因此，精灵王避而不见姆拉克爵士的使者艾德力克，同时派遣一名自己手下地位最低的人员去和姆拉克爵士打交道。即使最终姆拉克爵士的事情失败了，那无非就是精灵王抛弃掉索姆这位森林矮人而已，对精灵族毫无伤害。
不得不说，王者所考虑的东西，实在是太多太方方面面了。
“菲兹先生，现在在城外，重甲骑兵团应该正在交战，您可以等待结果以后再做决定。但我想和您说，”哈珀的语气很是诚恳，完全站在菲兹的角度考虑。“一旦我们的军队战胜了迪斯马伽，阿维利城会立刻得到南方精灵王的承认，同时也会得到西方亡灵国度的认可，还有我酒馆协会的都会共同承认姆拉克爵士对阿维利城的实际统治权。到时候您将获得的友谊会有多少呢？”
“亡灵国度？亡灵国度从来不参与人类之间的事情。凭什么他们会对你们认可？！”在菲兹的情报网中，倒是很容易就能查到姆拉克公爵和精灵之间的关系。精灵王对姆拉克公爵的后代给与一个口头上的承认，这是一点问题都没有的；哈珀本身是酒馆协会的一城负责人，既然都亲自来当说客了，酒馆协会参一脚也是应有之意；但是亡灵国度呢？菲兹立刻就问到了重点的地方。
“哈哈。菲兹城主是明白人。”哈珀本来之所以将亡灵国度的事情说出来，就是为了引起菲兹的注意，果然奏效：“我们将建立一条全世界的贸易线，这里有您所需要的一切物资。高纯度的魔化银，红晶石，宝石，甚至是黄粉！只要你能获得我们的友谊！阿维利城将成为全世界贸易的中心！”
“亡灵国度拿了多少魔化银？”菲兹听明白了，看来这是哈珀的利诱之计。既然是利诱，那就得看看对方出的价格合不合适了，菲兹现在反倒是兴趣越来越大了。
“哈哈，菲兹城主您可能误会了。”哈珀才不会那么轻易将自己的底牌和盘托出呢。“亡灵国度和未来的阿维利城将共同建设一条双边的高纯度魔化银贸易线。我们将实现至少一年1000公斤以上高纯度魔化银的交易，注意哦，是高纯度魔化银。”
“很好。但不够！”菲兹也是同样的老狐狸，里奇蒙德城距离阿维利城很近，建设贸易线的收益肯定没有身处蔚蓝之海彼岸的亡灵国度来的多。既然对方拿出的东西不足，而现在前线的战况也还没有消息传来，那该要的东西，还得继续谈。
是的，就在刚才，哈珀说迪斯马伽的重甲骑兵正在阿维利城外交战的时候，菲兹就已经紧急联系自己的侦查部队立刻出发，获得战斗结果去了。在面对这样的事情，没有哪一位城主不慎重的。
“我们可以给您提供大量的物资，最便宜的物资。您将成为阿维利城的合伙人，同时也是我们在炼金学派的代言人。以后我们的物资进入炼金学派，都统统由您负责。在这一点上，您将有最大的话语权。”虽然菲兹嘴上说的不够，但哈珀已经知道，菲兹其实已经动心了，是时候上杀手锏了！
按照莫亚男和哈珀的代理人模式，哈珀并不会有那么多时间每一个势力都去打交道。尤其又是炼金学派这样对内保守的势力，他们更乐意接受一个本身就是炼金学派的人来和他们打交道。
那这样的话，让菲兹成为炼金学派的代理人，而哈珀自己则专心负责亡灵国度，甚至以后假如酒馆建城成功以后专心负责酒馆城市的物资代理，那才是真的将这个物资交易网络打开了局面的。
“哈珀先生，你确定姆拉克爵士的狮鹫军能打赢迪斯马伽的重甲骑兵部队？”菲兹从心里上是很想答应哈珀的，因为对方给出的这个条件简直是说道自己心坎上了。要是能掌握住炼金学派的物资供给通道，那自己将在炼金学派中获得前所未有的话语权。但，这些还是要建立在和迪斯马伽的决战能获胜上的。
菲兹早就了解过姆拉克爵士的实力，当然也了解过迪斯马伽的部队，不说重甲骑士几乎是完克狮鹫，就说数量，恐怕迪斯马伽也是早就准备的万无一失了。就连菲兹自己，在面对1000人的重甲骑兵部队的时候，恐怕也都还要掂量掂量。现在哈珀要的，是菲兹在他们战胜后表态承认姆拉克爵士的合法性，这点几乎是把菲兹的所有风险都摒弃掉了。
什么？来自埃拉西亚王城的压力？菲兹又不属于埃拉西亚王国的，它压力再大，跟菲兹有半毛钱关系吗？菲兹又不会派出部队越境，就算埃拉西亚王国最后找责任，它也同样不敢派遣军队越境攻打里奇蒙德城。这样就不仅仅是和菲兹为敌，而是和整个炼金学派为敌了。
“您一点都……”哈珀的话还没有说完，哈桑突然一脸喜色的过来告诉哈珀，城外战斗的结果。作为情报贩子，酒馆协会早就在到处都安插有探子，提前知道消息也是正常的。
“哈哈哈，菲兹先生的担心，我完全理解。您想不想听一个好消息呢？一个刚刚得到的最新消息！”听完哈桑的消息，哈珀脸都笑烂了，现在更是有底气和菲兹说话了。
“……”菲兹那边陷入了沉默，看起来也是获得了对阿维利城城外战斗情况的信息了！
“菲兹城主，菲兹城主？”哈珀又叫了两声，菲兹那边的声音这才传了过来。
“我同意了！里奇蒙德城将在稍后宣布承认姆拉克爵士在阿维利城的统治权。”菲兹的声音一如既往的稳定，只有塞亚能听出自己父亲在这件事上是有多么的震撼。
一个原本就被自己的情报系统判定不可能翻盘的姆拉克爵士，究竟是什么原因让他在各种针对中绝地翻盘，甚至如果按照哈珀的说法，姆拉克爵士占据下的阿维利城在未来将成为连接北部炼金学派，西部亡灵乐园，南部精灵王国的贸易之都，这将是多么恢弘的构建啊！
虽然没有想通姆拉克爵士是如何绝地翻盘的，但这种时刻既然自己能搭上顺风车，还是那种不要门票的顺风车，菲兹要是不紧跟步伐，那就是真的傻了。
“很好。非常感谢您，菲兹城主。稍后，请派遣使者过来阿维利城，我们可以就贵方所需要的物资数量和交易情况进行一个详细的沟通。同时，也邀请您来参加姆拉克爵士的城主就职仪式。非常感谢！”既然目的已经达到，哈珀当然需要就后续的安排交待一下，同时也不忘了邀请菲兹过来见识见识能战胜重甲骑兵的部队。
哈珀与菲兹的沟通完毕后就离开了魔法训练室，只留下了塞亚一个人还呆在那里继续训练。又过了一会，塞亚胸口的项链再次亮起，这让塞亚很不耐烦地手握着项链接通了对话：“又怎么了？菲兹城主！”
“塞亚，你已经长大了。”菲兹的声音再次从项链中传了出来，但这次却略显得有些疲倦。“有一些事情我觉得应该也让你知道了。”
“……”菲兹略显疲倦的话语，让原本有点不耐烦的塞亚顿时变得沉默了起来。
“这次的阿维利城外战斗，姆拉克爵士派出了一支非常奇怪的部队，表面上看很像是野蛮人军团，他们有一些精英野蛮人战士，还有一些奇怪的怪物骑兵；另外对方还拥有非常强大的远程人员和法师人员。情报人员给我的关于这支部队的信息非常的少，少到就连现场人员都不知道对方是怎么获胜的。”菲兹疲倦的话语中还带着一丝的恐惧，虽然极力在掩饰，但身为女儿的塞亚是能听得出来的。“我不能完全相信哈珀的话，对方拥有如此强大的军事实力，而选择不对外扩张，而只是想要建立一个贸易之都，这个话我并不太敢相信……”
“所以你想要我做什么？！”塞亚低沉地声音直接提出了这个问题，不需要长篇大论的解释，也不需要寻找诸多借口来推脱。这也许就是贵族的责任，塞亚很小的时候就知道自己吃的穿的用的，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贵族这个身份才与众不同的，既然获得了与众不同的待遇，就得承担与众不同的责任。
“塞亚。我需要你替我参加姆拉克爵士的城主就职酒会，替我尽可能多的收集这支部队的信息。稍后我会让蒂斯娜把你的礼服和首饰都带去阿维利城。另外，最好是能调查清楚，他们拥有的物资来源！”菲兹果然交给了塞亚一个艰难的任务，同时还派出了里奇蒙德城的礼仪官蒂斯娜来协助塞亚。
“好的。”塞亚答应了菲兹后，就挂断了项链的沟通，又恢复了往日的不耐烦，随手对着前方训练室的靶子，直接甩出了一道霹雳闪电，靶子被打的粉碎！
除了在这里有哈珀和菲兹谈妥后发生的事情，还有很多事情其实也在发生着。
比如，此时的南方，精灵的城市森林之城。姆拉克爵士的使者正在求见精灵王瑟兰达。
这次带着姆拉克爵士的信件去到森林之城的，正是之前被莫亚男俘虏的狮鹫军队长艾德力克。原本艾德力克被姆拉克爵士从莫亚男那里带回来以后，似乎有点一蹶不振的状态，于是姆拉克爵士就将他派遣到南方的森林之城去送信，顺便替自己带话。
现在艾德力克就已经在森林之城将姆拉克爵士的信件递了上去，等待精灵王的召见。
森林之城确实城如其名，是一座修建在绿色森林之中的城市，周围到处都是高大翠绿的大树绿荫，甚至还有各种不同的小动物在其中穿梭。精灵一向是自然的最佳拥护者，他们会为了绿树林荫而放弃优渥的生活条件，甚至极度仇恨破坏自然的敌人。
“艾德力克先生。”正在看着绿树林荫发呆的艾德力克突然听到了一个声线稍微有点粗的声音。回过头，却看见了一个身高只有自己一半高，却带着牛角头盔的黑胖矮人。
这是一个森林矮人。森林矮人严格来说其实并不属于精灵族，但因为他们并没有太多的生存技巧，平时也不太会生产生活，只会挖矿和锻造，所以经过很多年以后，森林矮人一族逐渐依附精灵族生存，大家也就都把它当做了精灵族的一个分支了。
“艾德力克先生！”这个森林矮人看艾德力克有点发呆，再次叫了他一声，等艾德力克回过神了，才继续说道：“精灵王陛下没时间见您。不过他看了姆拉克爵士的信件，同时也应承自己一定会信守诺言，只要姆拉克爵士占领阿维利城，森林之城就承认阿维利城归属于姆拉克家族所有！
至于姆拉克爵士提到的交易问题，我将作为全权代表，和你一起去到阿维利城，亲自和姆拉克爵士进行商讨。您还有什么问题吗？”
“哦哦，没有问题，没有问题，请跟我一起回阿维利城。不知道您怎么称呼？”艾德力克自从遭受莫亚男第一小队的毒打以后，就变得有点呆呆地，这才想起来还没有问森林矮人的称呼。
“你可以叫我索姆。索姆.黑锤！”森林矮人倒是抖了抖自己身上的轻皮甲，很是自豪的说出了自己的名字。
艾德力克并不知道精灵族的内部情况，所以对森林矮人倒是没有什么客气或不客气之类的。但假如是换了阿德拉祭司这种学识渊博的人来见精灵王，估计会被气死的。
其原因呢，就在于森林矮人这个种族在精灵族里的地位问题。刚才说了，森林矮人实际上不算是精灵族的，而只是依附于精灵族生存的。所以在保守和崇尚自然的精灵族里，虽然表面同意了森林矮人一族的依附，但实际却只是将森林矮人当做最底层的劳工来使用的。
由此可见，森林矮人在精灵族里的地位有多么的低下。既然地位低下，却又派一位森林矮人作为使节，这在外交之上是怎么也说不通的。唯一可以解释的，就是精灵王肯定是故意的。
其实想想也知道，这个时候迪斯马伽和莫亚男一战的结果还没有传到精灵王耳中，也就是说，根据实际情况推测，精灵王肯定是不太看好姆拉克爵士在和迪斯马伽的争斗中获胜的，但是又碍于之前姆拉克公爵的恩惠，精灵王不得不做出一个维护自己信誉的决定，答应承认姆拉克爵士对阿维利城的统治权。
但这样的承诺，很有可能激起埃拉西亚王国与精灵王国直接的盟军关系。因此，精灵王避而不见姆拉克爵士的使者艾德力克，同时派遣一名自己手下地位最低的人员去和姆拉克爵士打交道。即使最终姆拉克爵士的事情失败了，那无非就是精灵王抛弃掉索姆这位森林矮人而已，对精灵族毫无伤害。
不得不说，王者所考虑的东西，实在是太多太方方面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