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气得够呛,万没想到被这个家伙欺骗,大家捡起了岸边的石头奋力砸了过去,破口大骂道:“喂鱼吧你们!” “王八蛋,去死!” 张孝武内心无比焦急,他一方面担心这些人逃走后导致他失去了神女果,另一方面还担心他们葬身大海,神女果也要葬身大海。想到神女果,他的内心坚定了信念,他毅然转身,对大家说:“你们在岸边等着我,我下海去抓回他们。” “啊?大帅!” “不行啊大帅!” “大海不同于河里啊!” 张孝武已经顾不得众人的阻拦,一个猛子扎进了海中,向小船游去。尽管小船距离岸边只有一百步,然而暴风雨中游泳简直是找死,张孝武也是着急了,这到手的希望难道就这样破灭了吗?他不甘心,也决不放弃,甚至为此赌上了性命,甚至不顾手下人了。 其他护卫们也纷纷下水,但很快被海浪给拍打了回来,大家站在海边不知所措,茫然地看着海面。而图加人此时也跑了过来,在询问了经过之后,图加人气愤不已说:“扶桑人不可信的,这些人非常危险。” 小仓英雄奋力划桨远离南牙岛,但他一向羸弱的身体也开始不堪重负,划了一会儿之后,他觉得对方追不上来了,才大喊道:“阿吉,你去把船里的水倒出去!” “好的哥哥。”阿吉放下浆,用船里的椰子壳向外掏水。 小仓英雄得意地说:“看来我们小时候装傻子的游戏,果然让他们便成了傻子。阿吉,我从来没有想过,我们小时候经常做的游戏,竟然救了我们一命。” “是的呢哥哥。”阿吉也有些骄傲,这些紧张的日子已经将她的压力挤到了极限,终于,今晚可以逃走了,感谢上天,感谢天照大神…… “噗通!” 阿吉转过头去,却看到哥哥消失不见了,她茫然四顾,大喊:“哥哥,哥哥你在哪里?哥哥?” 张孝武扶着船舷,翻进了船,目露杀气。 阿吉还以为是哥哥回来了,正要说话,却看到自己被那人扑倒,再仔细看的时候,发现竟然是那个汉人军官! “你!” “啪!” 张孝武一个大嘴巴子,打晕了阿吉。他正要捡起船桨准备划回去,却没有注意到海面上,被他拖到海水中的小仓英雄,拼着最后一丝力气,将怀里的一块石头砸了过来。 “砰!” 那块石头不偏不倚地砸中了张孝武的太阳穴,将他打晕过去,倒在了阿吉的怀里。一股大浪大了过来,小仓英雄终于被还大海淹没。此时小船的桅杆也被风给吹断了,船帆被风吹开,盖住了张孝武和阿吉。 小船在暴风和巨浪中起起伏伏,随后消失不见。 (全故事剧终——开个玩笑!表打我) 当张孝武再一次醒来的时候,还是被打醒的,而拍打他的不是别人,是一条鱼。 他揉着太阳穴呲牙咧嘴地睁开眼,将盖在自己身上的船帆拿掉,看到船舱里居然有一条手臂长的红色海鱼,正在啪嗒啪嗒地跳跃着,刚刚打醒自己的就是这小东西。 他抬起头看了看四周,四周是一望无际的大海,头顶上是烈日当空,甚至太阳晒得他的脸有一些疼。 想到了疼,他不由得再一次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他知道自己被打晕的,但不知道是怎么晕的。但很快他便看到船舱内一块带血的石块,足足有半个手掌这么大,他恍然大悟,肯定是小仓英雄的临死反击。 不知道小仓英雄有没有立即死去,但那样的暴风雨夜里,他没有逃到船上,必死无疑。 想到小仓英雄,张孝武忽然想到了小仓吉子,转身看去,果然看到了这个狡猾的女孩,但她似乎没有醒来不知生死。他用手试探了一下她的呼吸,感觉到她还活着,立即想要杀死她报仇,然而再看看四下里无边无际的大海,他一刹那停住了手。 “狗娘养的,要是我杀了你,我一个人留在这样大海上,还真是生不如死。”张孝武无奈不已,也许孤独反而更让他害怕吧。 虽然暂时没有杀她,可是神女果还是要夺回的,他在阿吉身上搜索起来,不可避免地摸遍了女孩的全身。扶桑女人的长袍里是一丝不挂的娇嫩皮肤,摸着女孩的身体,他甚至有一丝丝的冲动。终于,他在阿吉长袍的一个内兜口袋找到了神女果,而神女果一到手,他便发现不对劲。 他仔细闻了闻,先前那种奇特的香味不再了,而这神女果——怎么感觉是个木头?他坐在船上仔细研究了一番,见到“神女果”上有一处磕碰,于是他拔出短刀别了一下,在“嘎巴”一声之后,“神女果”一分为二——果然只是一个木球! 张孝武愤怒地将阿吉拎了起来,啪啪地打了两个大嘴巴,打醒了她,他怒吼:“你又骗了我!你这个狡猾的女人!你又骗了我!” 阿吉醒来,在看到对方愤怒的表情之后,吓得连连后退,随后又看到那被打开的“神女果”,连忙跪在地上,用扶桑话解释说:“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我虽然骗了你,可是我真的找到了神女果树,我是真的找到了神女果树的。但很抱歉,神女果树上的果子已经被人给摘走了,我找到那棵树的时候,它已经没有果实了。我想一定是有人先一步得到了果实,然后卖给你们的将军了,一定是这样的!虽然你没有完成任务,可是你们的将军一定会得到神女果的。”她解释一番后忽然记起对方听不懂扶桑话,然后用笨拙的汉话继续解释。 然而她只和松下平二郎学习了七天的汉话,哪里解释得清楚,越解释越糊涂,而对面的张孝武愈加愤怒。 “够了!”张孝武用拳头对着女人,咬牙切齿道,“你的小命,我会留到看到海岸的那一天!那将是你的最后一天!” 阿吉听不懂他的话,只是知道他很生气,再一次磕头认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