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其走后不久,在军营营狱内的久闾大那就遭受了心灵冲击,他频频望着牢房外的几位话多的看守士卒。

    但见一位士卒(优伶),我们且称为士卒甲的人说道:“嗨,阿兄,你可知前些日子的大雾?”

    士卒乙(优伶)装作一副茫然的神色问道:“大雾?何时起的大雾?这几日以来天色放晴,大地炎热,何曾起雾啊?”

    士卒甲:“阿兄不知啊?”

    士卒乙:“你且说说!”

    士卒甲:“前些日子柔然五万骑兵南下,我部虽有甲士五万众,但酋帅却只令我等一万余人与其交战,你可知为何?”

    士卒乙:“不是酋帅说什么示敌以弱,待其入笼,一战全下,令其全军覆没?”

    士卒甲故作玄虚:“并非,乃是酋帅有仙术!”

    士卒乙惊讶道:“仙术?那可是仙长了啊?酋帅还是一位仙长?”

    士卒甲:“阿兄不知了吧?哼哼,酋帅时常有句话。”

    士卒乙:“何话?”

    士卒甲:“天上白玉京,十二楼五城。仙人抚我顶,结发受长生。”

    士卒乙吃惊:“仙人传授?”

    士卒甲顿了顿衣身:“正是!”

    两个士卒对话就是让久闾大那频频望来的原因,内心极度震惊的他很想知道下面的事情,两位士卒也没辜负他的期望,在他内心的呼喊下,两位士卒又开始了表演。

    士卒乙:“你可知仙人传授了何术?”

    士卒甲摇了摇头叹道:“我又不是酋帅,如何得知那?但我知酋帅曾施展过的仙术!”

    士卒乙好奇道:“哦?何仙术?”

    士卒甲:“起雾!”

    士卒乙:“起雾?”

    士卒甲:“正是,前些日子柔然南下,酋帅敢以万人阻敌,便是因酋帅会仙术,我记得那一日,土垒前方黑雾遮拦天光,雾内敌人阵阵哀嚎,出来的人无不痛哭流涕,双目皆是睁不开了!听说此术名叫遮天光还是揽天光来着。”

    士卒乙还未说话,那边的士卒丙就安耐不住登场表演了:“名叫揽天光,是将敌人目中的天光揽走同拦字,若是闭上双目还好,若不闭,哼哼,定要他痛哭流涕还得闭上,不过,此术,与我所见酋帅曾练习的仙术所比,还算小术尔!”

    士卒甲与士卒乙同声道:“啊?还算小术?不知阿兄见酋帅都是练过何术啊?”

    士卒丙顿足说道:“我曾有一日见酋帅搓指起火。”说着,这人啪的一声,还打出一个响指:“就是如此,酋帅这一搓,指尖就冒起火来。”

    “哇,酋帅这一搓便如此,若是酋帅施法,岂不是漫天大火从天而降?”

    “是啊是啊,若是酋帅施法,岂不是大火冲天而起?”

    士卒丙道:“且待我说完啊!当时酋帅指尖就这一朵火苗,然后酋帅念叨着‘震为木,离为火,震坐离宫助火燃’然后那么随意一指,二位猜怎么着?”

    二人探头问道:“如何?”

    士卒丙:“只见酋帅指哪儿,哪儿着火,片刻间就腾起无数火点,着实令人惊叹啊!”

    二人附和:“嚯,若真如此,属实令人惊叹啊!”

    士卒丙:“这还不算完,但见酋帅取来一桶,桶内满水,就这大热天的,也不知酋帅怎么施法的,往那桶内一挥手,你们猜怎么着?”

    二人互望一眼,士卒甲说道:“桶没了?”

    见士卒丙摇头,士卒乙道:“水没了?”

    士卒丙再摇头,说道:“只见酋帅作着手决,并念叨着‘离为火,坎为水,坎坐正宫克离火,扬眉道祖在上,弟子求律令,落地成冰之术’这话一出,那桶内顿时冒出丝丝寒气,陡然间......”说着,士卒丙伸出手掌,对着二人左右缓缓晃动,见二人好似被吸引了,他猛然收回手,大声道:“连桶带水皆成了冰啊!”

    “啊?”

    “嘶~”

    听闻士卒丙的话,两位优伶还好,他们知道这都是“台词”,仅是发出一声惊讶声,而那久闾大那哦不应该是郁久闾吴提,他不知道啊,被这士卒的一句连桶带水皆成了冰,给吓的倒吸一口凉气。

    他受过黑雾之苦,虽然他机智倒是没受到多少伤害,但被黑雾吸入的那一刹那还是让他感受到了黑雾的厉害,再听闻这几位士卒的话,还都是从那黑雾说起,他能不信刘盛会其他仙术吗?每每想到此处,他就心里拔凉。

    但那些士卒还没放过他,只见士卒丙又道:“你等可知再前些日子起的妖风?”

    “啊?这也和酋帅有关?”

    士卒丙点头道:“嗯,那一日的妖风,乃是酋帅不小心将仙术施放了出来。”

    士卒甲:“嘶,酋帅的仙术竟如此厉害?我尚记得,那一日的妖风当真是飞沙走石,遮天蔽日啊!”

    士卒乙:“嗯嗯嗯,确实如此,暗无天日啊!”

    听闻士卒们的话,郁久闾吴提只觉得他要暗无天日了,他们南迁漠南的那日,大漠及大漠南方飞沙走石,他又怎能不清楚那?被这些士卒一说,不禁又颤了颤,对那曾经一见的刘盛多了些许恐惧。就在此时,那士卒的话不禁又让他稍微轻松了一口气。

    士卒丙:“但也因此,酋帅大病了一场,营内将士一连七日都不曾见着酋帅,营内所有事物都交与了全旭军副,也便是军师时常夜去夜回的去找酋帅汇报营内事物。”

    “嗯,酋帅确实有七日不曾在军营,好似柔然先锋南下,酋帅才现身出来,但其身子好似还有些虚弱。”

    士卒丙:“那便是酋帅被仙术所反噬导致,酋帅曾言,其师令酋帅的仙术不可轻易施展,唯有自保之时方可不受反噬,若是他时,定要酋帅受一受苦。”

    “嗯嗯,也应如此,若不然还有谁可挡酋帅?”

    “哎!若酋帅的师尊可让酋帅随意施展,管他是柔然还是大夏,几个仙术过去,还不俯首称臣?”

    士卒丙:“谁说不是那?到时,我等跟随酋帅的人,也可封妻荫子了!”

    士卒甲:“是啊,哎,阿兄,还知酋帅的其他仙术吗?”

    士卒丙:“那可就多了,我还曾见酋帅吞云吐雾......”

    听闻优伶们不断的表演,郁久闾吴提越听心越哇凉,真不知道他回到柔然会如何了,而这,也恰恰是刘盛所说的好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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