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谁都看得出来,这个激励的额度有点大!

    就好像控股董事长,把股份的一半,送给了聘请的总裁!

    没有这么干的。

    这只能说明,冯氏集团求才惹渴,抱住张凡这只佛脚不放。

    也只能说明,冯标对张凡的信任是别人无法替代的。

    冯标脸上露出了难得的微笑:

    “张先生,这是我们董事会全体人员对您的信任,你一定要接受这份礼物,我们相信你会做的最好。”

    张凡仍然笑着,没有说话。

    臣下劝进皇帝时,皇帝最好不要显得过于急切。

    要等臣下再三再四劝进,那时,才摆出一副很不情愿的样子恩准。

    王局长伸出脚,在桌下碰了张凡一下,道:

    “张神医,有些责任,是需要担当起来的。冯氏集团在大华国的企业,也是我们大华国经济命脉上的一环,你总不能看着它没人管理吧?”

    桌上的其它人见状,纷纷表态:

    “张神医,您就不要气了。”

    “是责任,也是义务。”

    “天健集团这么成功,你接手冯氏,也应该没有问题。”

    张凡仍然笑着,手在桌下紧紧地握着周韵竹的小手。

    周韵竹慢慢挣脱他的手,在他的大腿上捏了一下。

    这一捏,不轻不重,不疼不痒,却是含情输意,其中意味,只有两人之间能懂。

    平时,在傍晚,闺房之内,这是周韵竹向他发出的一个兴的暗示。

    眼下,却是一个肯定的催促。

    “既然这样,”张凡平静的声音,看上去好像不是接收了几个大企业,而是一件极小的case,“我却之不恭,只好接受了。冯董事长,请转答我对冯氏集团全体董事的敬意,我张凡一定会全力以赴,把冯氏集团的企业办得更好。”

    “你可以。”冯标紧紧地抓住张凡的手。

    冯标的手,枯干而生硬,手感相当不好,但手心是热的。

    张凡礼貌地回握了一下,笑道:“冯董事长,其实,还有一个人被忽略了。”

    冯标当然明白张凡的话,马上给周韵竹倒满了酒,“周总,天健的经营,你是具体的实施经理,通过我们对天健的考察,完全信任你的经营风格!”

    周韵竹微微一笑,喝了一口酒,“冯董事长,眼下,最急迫的工作,并不是张凡接收冯氏的企业,其实是铜矿石的贸易。我们双方在铜矿石方面的合作是不是继续进行下去?不瞒您说,我们天健现在很纠结,扩大生产方案已经做出来了,设计图纸已经出三分之一……”

    “当然继续,当然继续,”冯标大声道,“不但要继续,而且还要加量加价。”

    “加量加价……”

    “在上次加量加价的基础上,再提30个百分点!”

    “谢谢冯董事长。”周韵竹不想气,这种事,一定要及时答应下来。

    “不用谢,实在是你们的矿石品位太高了!我对于可靠的供货商,从来都是以价格来保证稳定!”

    冯标的商业策略,看似吃亏,却是能保证赶走所有潜在的竞争对手。

    不能不说,冯标是高明的。

    不过,这种高明,是建立在财大气粗的基础上的。

    张凡暗暗松了一口气,小妙手轻轻放在周韵竹的腿上,也是轻轻一捏:这才是今天晚上最实在的收获,看来,铜矿这笔生意,几十、几百个亿没问题了。

    “另外,”冯标说到这里,面露微笑,恳求地道,“我还有一个不情之请,要麻烦张神医一下。”

    “冯董事长有事,尽管吩咐。”

    张凡心中已经猜出了一大半儿,冯标大概又请他看病。

    一部老掉牙的机器,零件总是会出问题。

    果然,冯标接下来说道:

    “张神医,上次经你妙手回春,我感觉身体强多了。这次有机会又相见,请你抽出时间,给我做一次全身检查……”

    张凡爽快地答应:

    “这没问题。等一会饭后,我到你房间里,帮你调理调理。”

    大家的目光都在冯标身上,没有人注意到,张凡此话一出,女秘书脸上微微一红。

    只是红了一秒钟,便攸地一下消失了。

    酒宴结束后,周韵竹不胜酒力,先回城里了,张凡来到冯标的房间。

    “张神医,”冯标坐下来,伸出手,“给你我把把脉,我最近总是感觉到身体里哪些地方不对劲。”

    张凡点点头,把食指和中指放在关尺寸上。

    脉象……相当沉毒,脉动当中,略略乏力,似有疫症在身。

    疫症?

    张凡不禁警惕起来。

    难道,冯标身上有时疫?

    若果真如此的话……岂不是已经把疫毒带给了大华国人?

    想到这,小妙手一抖。

    时疫无小事。

    冯标感觉得到张凡的惊诧,忙问:.

    “张神医,难道有什么不对的?”

    张凡即刻从提包里拿出一只n95,戴上去,站起来身,走到窗边,把窗户拉开,让空气流通,然后回到冯标身边,“冯总,你从b国出发时,难道那里已经有了时疫?”

    冯标摇了摇头:“时疫?没有啊!我临上飞机的前一天,还去了大医院进行身体检查。”

    “没有?”张凡若有所思,若是没有的话,冯标的时疫……难道是个例?

    不会。

    凡是时疫,没有不传播的。

    否则也不可能叫疫,只能叫症。

    “起码我没听说过。”冯标肯定地道。

    女秘书在旁边道:“张神医,我可以确信,b国现在确实没有时疫流行。”

    “为什么这么肯定?”

    “因为我哥哥就是时疫局的负责人,这个不会错的。若真的发生时疫,我哥哥他们会第一时间发现。”

    张凡相信,b国在时疫防治上,确实老道,应该不会放过冯标这个个例的。

    那……冯标的时疫之状,到底是怎么来的?

    张凡微皱眉头,打开神识瞳。

    这一看不要紧,吓了张凡一跳:

    只见冯标自丹田起向下,下半身全部乌气弥漫!

    乌黑之气,在脉道之中流窜。

    可怕,这是怎么了?

    凡黑气入脉,大体应为濒死征兆!

    而冯标此时精神尚可,并未有绝息之象,为何有黑气?

    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诡异之处?

    若不及时治疗,黑气很快变死气,冯标的性命朝夕难保啊。

    “冯董事长,情况……有些不乐观……”

    张凡口气严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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