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凡一脚跨进门里,打量着孟宝,开玩笑的说道:
“孟村长磨磨蹭蹭的,这么长时间才出来开门,莫非家里有什么……女人?”
“哪里哪里?老婆去娘家了,我一个人在家。”
张凡故意伸长脖子,向堂屋里望了一望,神秘地说道:
“孟村长作为一村之长,当地的土皇帝,长得又这么年轻帅气又有钱,肯定是留守妇女们心目中的偶像,有那么几个粉丝也并不是奇怪的事儿,何必隐瞒呢?男人嘛,哪有不好那口的?”
张凡这话虽然是开玩笑,倒也说的没有什么太大的偏差,毕竟孟宝这些年利用自己当村长的方便连威胁加利诱,在村里也是祸祸了不少的年轻妇女。
虽然名声不大好,但是村民们也是不敢跟他作对,弄不好,孟宝把你送进局子里去,随便儿,找个什么理由,你能抵挡的了吗?
所以,孟宝在村里那是比较放肆,应该可以说是颇有后宫的。
孟宝心里暗暗的骂了一起来,张凡啊的张凡,你今天晚上过来,看样子是有目的的,肯定是要跟我过不去!
那就好吧,咱们来个鱼死网破。
真的动起手来说不上,谁死谁活呢?
想到这里,禁不住偷偷的瞅了一眼立在旁边的铁镐,又摸了一摸怀中的那包毒药。
一阵凶猛的杀气,涌上了心头。
想到这里,含笑的走过去,跟张凡握了握手,热情地拍了拍张凡的肩膀,“张专家,你今天来了更好,正好我要跟你喝两杯。”
张凡笑嘻嘻的问道,“要请我吃饭吗?”
“我家里冰箱上周买了不少好东西,我炒几个菜,开一瓶十年老酿,咱俩一醉方休。”
张凡点了点头,“只要不是鸿门宴就行。我这天天在村里吃派饭,吃的也是够够的,嘴里就没滋味儿了。”
一边说一边大步向堂屋走去。
孟宝随后紧紧的插上了大门。
顺手从窗台上取下了一把杀猪刀,插在裤腰带里,紧跟着张凡走进了堂屋。
孟宝热情的招待,让张凡坐在桌前,泡了一壶茶,又拿出了一盘水果放到张凡面前,“张专家,这都是我们当地山上采来的,绝对的绿色食品,又酸又甜,你尝一尝。”
说着,拿起一只递给了张凡。
心里却在不断地念叨着,张凡,张凡,赶紧拿过去吧,只要你咬一口,一切就都结束了,老子的这场噩梦也会醒来了!
不过他这一套似乎对张凡并不起作用,张凡现在古元玄清秘术已经练到了那么高的层次,嗅觉比警犬也差不了多少。
当水果递到他面前的时候,他就劲儿轻轻的嗅了一下,感觉到了,微微的毒药气息。
心中已然有数!
便笑着拒绝,“我这个人从来不吃水果,胃口不好。”
孟宝一看张凡拒绝,心中明白张凡已经看破了其中的毒药,右手拿着水果举在空中,心中却在急剧地盘算着:
现在如果一下子把水果砸到张凡的嘴唇上,水果儿上的药不就是被张凡接触到了吗?
遗憾的是,张凡现在把身体向后靠了一靠,而且把手车在自己的眼前不断的拒绝着,“不用了,不用了,村长,你坐下我们聊天儿就行了,我有重要的事儿跟你说。”
孟宝一看无法得逞,也只好把水果放下,坐了下来,把茶杯向张凡面前推了一推。
茶杯里当然也有毒。
不过张凡也是看了一眼茶杯,无动于衷:
“我今天听村里人反应,咱们村儿在此前也发生过两起命案,现在还没有破案呢,孟村长对此有何感想?”
草,张凡,你这是刺刀见红了!
“张专家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这三起案件能不能串在一起考虑,是不是作案人就是村中一个人?毕竟一个村子接连发生三起人命大案,肯定不是偶然的,看来凶手非常的凶残,也非常的狡猾,隐藏的很深,要么是身份特殊,要么是专业作案……”
张凡一说到身份特殊,孟宝的心中禁不住颤抖了两下,张凡这小子,几乎把话说明了,这不是在敲打我吗?
他为什么来敲打?
到底他想要干什么?
如果真想陷害我,直接报警说四叔被杀埋在孟村长家里不就行了吗?费这么大劲,他究竟要达到别的什么目的吗?
越想越紧张,悄悄的把手伸出腰带之中,握住了那把杀猪刀,悄悄的衡量自己与张凡之间的距离,自己突然出手会不会一击命中?
他打量了一会儿,还是感觉到没有把握,毕竟张凡这个人个子很高,看上去气色极好,走路的时候也看得出步伐矫健,应该是相当有力气的,我必须得找一个百分百有把握的机会。
想到这里又把手从刀把上松开,脸上堆满笑容,“我想的跟张专家讲的一样,其实镇上的警察还有县里的警察,也都认为这个犯罪嫌疑人基本上就在我们村子里,但是目前一点线索也没有,这次四叔要是真的出事儿了,上边儿会非常重视,我们村子里的村民肯定要被一个一个的过筛子。”
张凡一边听一边点头,等孟宝说完了,张凡轻轻的说道:“孟村长,我今天之所以亲自来找你,是想跟你说两句贴心话。”
“请讲,张专家,你有什么话都可以讲,我感觉我们两个人还是挺投缘的,可以说知心话。”
张凡扭头看了看窗外。
孟宝会意的走到窗口把窗户都关紧,把窗帘也拉上,然后把门也闩上,回过头来,小声的说道,“现在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你说出来的话,我左耳朵听,右耳朵冒,你就尽管说吧。”
张凡压低声音,“有几个村民向我反映说,老村长的事跟你有关系,而且他们说手里还有线索。”
“他们在扯淡!”孟宝一听,就叫了起来,张凡急忙摆了摆手,“孟村长现在不是激动的时候,我是在冷静的跟你商量事情。”
孟宝只好重新坐下来,张凡继续说道:
“孟村长,其实我心里非常明白,村民们既然已经向我反映了,在此之前一定也会向镇里,县里反映了,但是矛头到现在也没有指向村长,肯定是村长您做了一些工作,上边儿又不愿意影响太大,也就没有深究,你说是吧?”
孟宝一听,竟然有点儿自负,略带冷笑的说道:
“张专家既然知道这点,我看张专家应该是一个明智之人,有些事情说不清道不白,其实你反映出来也未必就是真的证据,反而自己变得不安全了,你说是吗?”
孟宝说到这里,眼光当中露出了十分凶恶的光芒。
意思是在对张凡说:你如果真的想追究这件事情,你恐怕出不了我们这个孟家村儿!
张凡竟然连连点头,大为感慨,“孟村长,你说的道理我是相当明白,所以我就没有说对外人说,这不是来跟你商量吗?”
“张专家有什么话尽管直说,张专家的底牌是什么?直接亮出来就是了。”
现在已经不需要拐弯抹角,张凡如果有什么交易,大家可以成交嘛。
张凡笑了一笑,“孟村长原来是一个爽快人,既然这样,我就直接说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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