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白薇既不是籍籍无名之辈，更不是毫无自主权的货物，岂肯任人当众争抢？
然而，她除了深感无奈之外，又能怎么着？
幸好肖逸笑突然出现，幸好容嬷嬷一眼就瞧出了肖逸笑的不对劲…不然，今日之局她还真是束手无策。
当然，也可以让容嬷嬷出手教训江湖四公子和潇湘书生一顿。只是，效果远不如肖逸笑出手。
可以预见，有现场上万之众口口相传，肖逸笑想不一战成名都难。其风头，甚至不会比近年来屡屡震动江湖的凌九霄差多少。
十年苦修无人问，一战成名天下知。
这，就是江湖。
……
紧随着沈白薇、容嬷嬷离去的，还有杨掌柜。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家栈竟然住了一尊大佬！
如此厉害的青年才俊如果当面错过，他恐怕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已。
有眼不识金镶玉啊！
其实也怪不得杨掌柜。
肖逸笑自入住缘来栈后，就一直处于修炼之中，连房门都没有迈出一步。杨掌柜即便阅人无数，又怎知看起来文文弱弱的他，文才武功竟然如此了得？
难怪其言下颇有诋毁凌九霄之意。
其文才武功，恐怕并不输于武林第一才子凌九霄。
嘿嘿，说不定还有一场龙争虎斗呐。
凌九霄能否保住武林第一才子之名？
肖逸笑能否再进一步，取凌九霄而代之？
咱且拭目以待。
当务之急，还是结交肖逸笑要紧。
……
缘来栈一间宽敞的包厢内，一张大圆桌只坐了寥寥三人，正是肖逸笑、沈白薇和容嬷嬷。
为他们盛汤倒酒者，赫然是六品强者杨掌柜。
这是他成为六品强者和栈掌柜以来，第一次亲自服侍来栈消费的宾。
就连昔日行走江湖的‘义薄云天’岳友群，也未曾享受到这般待遇。因为在杨掌柜看来，岳友群武功高则高矣，但不过是只习武、不修文的一介武夫耳。
不值得他卖力结交。
杨掌柜虽说是六品强者，更是缘来栈掌柜，但却喜欢以文人自居。因此，他结交的朋友也大多是文人。
……
推却不了杨掌柜全席免单的慷慨，承受不了杨掌柜的热忱，忽视不了杨掌柜的双重身份…酒过三巡之后，见杨掌柜的巴结委实出于真情实意，肖逸笑直接邀请他落座共饮。
杨掌柜自然是求之不得。
服侍人，哪有被人服侍来得舒爽？
被邀请同席共饮，说明自已的表现已经获得了肖逸笑的初步认可，说明他愿意结交自已这个朋友。
心愿得偿，怎能不喜？
有了杨掌柜这个见多识广者的加入，席间很快变得热闹了许多，时而讨论诗词歌赋，时而谈论武林轶事…当真是其乐融融。
……
肖逸笑更是一反常态，颇有几分交浅言深之嫌。
行事稳如老狗的肖逸笑，今日为何略显孟浪？
难道是控制不住大胜过后的喜悦？
当然不是！
以他的过往战绩，今日之战其实并不算太突出，哪里会得意忘形？
肖逸笑做事，从来就是有的放矢。
之所以一反常态，是因为他想结交杨掌柜。
江汐武林盟，并不缺乏打打杀杀的糙汉，但却缺少能独挡一面的商界大佬。
而杨掌柜，无疑已被他相中。
他规划中的庞大势力，人才稀缺得紧，必须得未雨绸缪早网罗呐。
……
舍得，有舍才有得。
既然肖逸笑想要招揽杨掌柜，除了积极应和他的结交之外，还得有所付出。
而药酒，正是他为杨掌柜准备的敲门砖。
像杨掌柜这种文武兼备的江湖豪，谁不好酒？
肖逸笑对自已的药酒非常自信：喝了咱的酒，不但上下通气不咳嗽，还会食不甘味、夜不能寐。
‘玉面金刀’司马无望、‘生死判官’胡益明、‘青州二怪’宁氏兄弟…以及牛头山分舵的一干高手，包括血衣楼诸多高层在内…
哪个不是意志坚韧、忍耐力强之人？
他们谁不是见多识广之辈？
可喝了肖逸笑酿造的药酒之后，皆是爱不释杯。
从此中了药酒的毒。
……
果不其然！
一杯药酒下肚，杨掌柜就被雷得够呛。
一面大呼“此酒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喝几口”，一面不顾形象的举杯痛饮。
那模样，活脱脱酒鬼投胎转世。
其对药酒的免疫力，比之酒鬼方礼江也强不了多少。
半醉半醒之间，他跟肖逸笑关系突飞猛进，很快就发展到了称兄道弟、勾肩搭背的地步。
肖逸笑内心暗叹——
难道前世那么多人热衷于各种酒场，难怪很多人感叹大华夏的酒文化博大精深，没想到在这片尚武成风的异世大陆，酒仍是那样的魅力无穷。
无往不利啊！
酒是穿肠毒药？
嘿嘿，在某种特定的条件环境下，毒药未必就不能成为立竿见影的良药。
……
待得杨掌柜已经吞钩，想要大批量求购药酒时，肖逸笑方才不慌不忙地收线：“对不住啊，杨老哥！这个小弟就无能为力了，你这个要求怕是很难实现啊。”
“啥？肖兄弟不愿意告诉此酒出处？”
“这个倒没问题！”
“那还请肖兄弟示之。”
肖逸笑先是挥手让倒酒小厮离开包厢，然后一言不发地起身察看隔墙是否有耳。前戏做足之后，这才神神秘秘地低声道：“滋事重大，还请三位严格保密。”
杨掌柜将瘦弱的胸脯拍得‘梆梆’响：“但请肖兄弟放心，绝对言不传六耳！”
肖逸笑点点头，旋即看向沈白薇和容嬷嬷。
两人何等聪颖？
当下也是一脸郑重答应严守秘密。
沈白薇还调皮地眨了眨美眸。
她不知道，肖逸笑为何要钓杨掌柜这条各方面都并不怎么突出的鱼。
她只知道，她愿意做一条独属于肖逸笑的美人鱼。
时间不长，只一生。
……
见行事洒脱的肖逸笑突然变得如此郑重其事，杨掌柜的神色也不由肃然了几分。
“不知杨掌柜可识得凌九霄？”
“把大光明寺搞得颜面大失，把‘义薄云天’岳友群弄得身败名裂的武林第一才子凌九霄？”
“正是此人！”
“神往已久矣！可惜只闻其名，未见其人。”
“小弟倒是与其颇有几分交情。”
“你们竟然认识？”
杨掌柜先是颇为惊讶，随即释然：“也对！人以类聚、物以群分。以肖兄弟的文才武功，识得凌公子也很正常，你们当是英雄惜英雄吧？”
肖逸笑哈哈一笑：“咱一介江湖浪子罢了，可不敢以英雄自居。以凌九霄之行事，他更当不得英雄二字。”
“难怪肖兄弟之前对凌公子并无多少仰慕之情，原来你们竟是旧识。不过，这酒跟凌公子有关？”
杨掌柜虽然很喜欢谈论凌九霄，但他更关心药酒。
见肖逸笑扯得有点远，当即把话题带回正轨。
……
肖逸笑则是暗自摇头——
没有网络的世界，信息传达太过龟速。
明明宁泉王家在自已的授意下，早就开始着手拓展药酒的销路了，可与之相距不过千余里的明湖州映月府，却仍是没有半点药酒的消息。
嗯，司马无望、胡益明、宁氏兄弟的口风倒是紧得很。
既如此，那明湖州药酒的销路，就交由杨掌柜来打开吧。嘿嘿，一旦所谋成功，那就是人财两得呐。
……
付罢，肖逸笑的声音愈加低沉：“关系大着呢！此酒正是出自于他之手。”
“凌公子还是酿酒大师？”
“如假包换！”
杨掌柜满脸皆是佩服之色：“还真是多面手啊！
据说未出道江汐时，凌公子就已经是鉴宝大师了，让整个古玩市场都畏之如虎。
没想到，他竟然还是酿酒大师！
文才冠绝天下，武功在同龄人中无人能及…
不折不扣的人中龙凤！
此等人物，我竟无缘得识，可惜可惜。”
……
这杨掌柜还真是位奇葩之人。
当着肖逸笑这位青年才俊的面，滔滔不绝地夸赞另一位青年才俊凌九霄，这样真的好么？
不是说商人大都八面玲珑吗？
他这个栈掌柜，怎么有股子钢铁直男的味道？
难怪至今单身！
见杨掌柜当着真人的面如此推崇凌九霄，沈白薇不由暗自好笑，不由向肖逸笑吐了吐舌头，奚落之意明显。
隐隐中，还带有一丝骄傲之色。
心上人受人尊敬、被人推崇，她怎能不自傲？
……
肖逸笑脸皮足够厚实，对杨掌柜的当面奉承，一副心安理得的模样；至于沈白薇的奚落，则直接被他无视了。
“那杨掌柜可知凌九霄现在的处境？”
“他不是被金牌令主亲自招揽，成了血衣楼的金牌杀手了么？听说凌公子接的第一个任务，就是一个难度较高的团队任务，可他却一人做成了，真是智勇双全啊！
他接手的第二项任务，是牛头山全体金牌杀手出动，而凌公子则是担当指挥官…
那一战，当真惊天地、泣鬼神！
在凌公子的的精密筹划下，以区区十人的实力，硬是在万人丛中一举干掉了血龙宗九大高层，已方却毫发无损。
先制造混乱，尔后实施精确打击…
此等战绩，很快震动了大衍武林。
也正是在那一次任务中，凌公子邂逅了武林第一才女沈白薇。正是在她的央求下，凌公子才作出了《小池》、《卜算子.咏梅》这等脍炙人口的绝句。”
说到这里，他不好意思地看了沈白薇一眼。
肖逸笑虽然并未向他介绍沈白薇和容嬷嬷，但沈白薇的一声娇叱，使得映月湖那么多观众都猜出了沈白薇的身份，他又岂会猜测不到？
……
“杨老哥的消息不够灵通呐，那个是老黄历了。第二次任务完成后不久，凌九霄就已经主动脱离了血衣楼。”
“脱离血衣楼了？”
“没错！”
“如此说来，凌公子现在的处境岂非很危险？大光明寺姑且不说，岳友群肯定不会放过他啊？唉，呆在血衣楼不也挺好的么？凌公子为何要主动离开啊！这不是给了岳友群可乘之机么？”
“杨老哥说的没错，这正是我要求你们严守秘密的原因所在。与凌九霄关系密切之人，岳友群恐怕都不会放过。”
“事关凌公子安危，这药酒咱不喝也罢。”
“只要严守秘密，小弟保证杨老哥不但能喝到药酒，还能代理药酒销售，独占整个明湖州市场。”
杨掌柜闻之大喜：“肖兄弟此话当真？”
“绝无戏言！”
“不会暴露凌公子的任何信息？”
“绝对不会！”
“我保证此生绝对不会泄露与凌公子相关的半点秘密，我可以立下天誓。”
显然，杨掌柜对凌公子那是真爱。
天誓，可是不敢乱立的。
……
肖逸笑摆摆手：“天誓就不必了！我信得过杨老哥的人品。”说到这里，他的声音几乎已是低不可闻，“宁泉王家你知道吧？”
“略知一二。”
“宁泉王家如今正在开拓大衍王朝的酒市场，你可以暗中联络他们。联络时，只需报上凌九霄之名即可。”
“他们会酿造此药酒？难不成…存活下来的宁泉王家旁支，已经臣服于凌公子？”
“杨老哥果然是聪明人！”
“厉害，凌公子当真好手段！难怪他当初会放过宁泉王家旁支，原来是要扶持自已的势力呐。唉，不知杨某能否有那个好运在凌公子手下做事。”
“一切皆有可能。”
杨掌柜双拳一抱：“还请肖兄弟在凌公子面前美言几句！放心，我绝对会努力在明湖州打开药酒市场。而且，所得利润，我只拿三成，其余七成给凌公子存入钱庄。”
“哈哈，杨老哥如此人物，又这般上道，凌九霄想来不会拒绝你之投效。”
“借肖兄弟吉言，但愿如此吧！”
……
一席畅谈，尽皆欢喜。
很明显，即便亲眼见证了肖逸笑的强大，但在杨掌柜心中，凌九霄的地位仍要远远高于肖逸笑。
自始自终，容嬷嬷都未插言。
她一直在默默观察肖逸笑的言行举止。
沈家的消息当然要比杨掌柜灵通得多，对于宁泉王家开拓药酒市场之事，心思玲珑的容嬷嬷，其实早就有所猜测：宁泉王家的背后靠山，就是凌九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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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她除了深感无奈之外，又能怎么着？
幸好肖逸笑突然出现，幸好容嬷嬷一眼就瞧出了肖逸笑的不对劲…不然，今日之局她还真是束手无策。
当然，也可以让容嬷嬷出手教训江湖四公子和潇湘书生一顿。只是，效果远不如肖逸笑出手。
可以预见，有现场上万之众口口相传，肖逸笑想不一战成名都难。其风头，甚至不会比近年来屡屡震动江湖的凌九霄差多少。
十年苦修无人问，一战成名天下知。
这，就是江湖。
……
紧随着沈白薇、容嬷嬷离去的，还有杨掌柜。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家栈竟然住了一尊大佬！
如此厉害的青年才俊如果当面错过，他恐怕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已。
有眼不识金镶玉啊！
其实也怪不得杨掌柜。
肖逸笑自入住缘来栈后，就一直处于修炼之中，连房门都没有迈出一步。杨掌柜即便阅人无数，又怎知看起来文文弱弱的他，文才武功竟然如此了得？
难怪其言下颇有诋毁凌九霄之意。
其文才武功，恐怕并不输于武林第一才子凌九霄。
嘿嘿，说不定还有一场龙争虎斗呐。
凌九霄能否保住武林第一才子之名？
肖逸笑能否再进一步，取凌九霄而代之？
咱且拭目以待。
当务之急，还是结交肖逸笑要紧。
……
缘来栈一间宽敞的包厢内，一张大圆桌只坐了寥寥三人，正是肖逸笑、沈白薇和容嬷嬷。
为他们盛汤倒酒者，赫然是六品强者杨掌柜。
这是他成为六品强者和栈掌柜以来，第一次亲自服侍来栈消费的宾。
就连昔日行走江湖的‘义薄云天’岳友群，也未曾享受到这般待遇。因为在杨掌柜看来，岳友群武功高则高矣，但不过是只习武、不修文的一介武夫耳。
不值得他卖力结交。
杨掌柜虽说是六品强者，更是缘来栈掌柜，但却喜欢以文人自居。因此，他结交的朋友也大多是文人。
……
推却不了杨掌柜全席免单的慷慨，承受不了杨掌柜的热忱，忽视不了杨掌柜的双重身份…酒过三巡之后，见杨掌柜的巴结委实出于真情实意，肖逸笑直接邀请他落座共饮。
杨掌柜自然是求之不得。
服侍人，哪有被人服侍来得舒爽？
被邀请同席共饮，说明自已的表现已经获得了肖逸笑的初步认可，说明他愿意结交自已这个朋友。
心愿得偿，怎能不喜？
有了杨掌柜这个见多识广者的加入，席间很快变得热闹了许多，时而讨论诗词歌赋，时而谈论武林轶事…当真是其乐融融。
……
肖逸笑更是一反常态，颇有几分交浅言深之嫌。
行事稳如老狗的肖逸笑，今日为何略显孟浪？
难道是控制不住大胜过后的喜悦？
当然不是！
以他的过往战绩，今日之战其实并不算太突出，哪里会得意忘形？
肖逸笑做事，从来就是有的放矢。
之所以一反常态，是因为他想结交杨掌柜。
江汐武林盟，并不缺乏打打杀杀的糙汉，但却缺少能独挡一面的商界大佬。
而杨掌柜，无疑已被他相中。
他规划中的庞大势力，人才稀缺得紧，必须得未雨绸缪早网罗呐。
……
舍得，有舍才有得。
既然肖逸笑想要招揽杨掌柜，除了积极应和他的结交之外，还得有所付出。
而药酒，正是他为杨掌柜准备的敲门砖。
像杨掌柜这种文武兼备的江湖豪，谁不好酒？
肖逸笑对自已的药酒非常自信：喝了咱的酒，不但上下通气不咳嗽，还会食不甘味、夜不能寐。
‘玉面金刀’司马无望、‘生死判官’胡益明、‘青州二怪’宁氏兄弟…以及牛头山分舵的一干高手，包括血衣楼诸多高层在内…
哪个不是意志坚韧、忍耐力强之人？
他们谁不是见多识广之辈？
可喝了肖逸笑酿造的药酒之后，皆是爱不释杯。
从此中了药酒的毒。
……
果不其然！
一杯药酒下肚，杨掌柜就被雷得够呛。
一面大呼“此酒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喝几口”，一面不顾形象的举杯痛饮。
那模样，活脱脱酒鬼投胎转世。
其对药酒的免疫力，比之酒鬼方礼江也强不了多少。
半醉半醒之间，他跟肖逸笑关系突飞猛进，很快就发展到了称兄道弟、勾肩搭背的地步。
肖逸笑内心暗叹——
难道前世那么多人热衷于各种酒场，难怪很多人感叹大华夏的酒文化博大精深，没想到在这片尚武成风的异世大陆，酒仍是那样的魅力无穷。
无往不利啊！
酒是穿肠毒药？
嘿嘿，在某种特定的条件环境下，毒药未必就不能成为立竿见影的良药。
……
待得杨掌柜已经吞钩，想要大批量求购药酒时，肖逸笑方才不慌不忙地收线：“对不住啊，杨老哥！这个小弟就无能为力了，你这个要求怕是很难实现啊。”
“啥？肖兄弟不愿意告诉此酒出处？”
“这个倒没问题！”
“那还请肖兄弟示之。”
肖逸笑先是挥手让倒酒小厮离开包厢，然后一言不发地起身察看隔墙是否有耳。前戏做足之后，这才神神秘秘地低声道：“滋事重大，还请三位严格保密。”
杨掌柜将瘦弱的胸脯拍得‘梆梆’响：“但请肖兄弟放心，绝对言不传六耳！”
肖逸笑点点头，旋即看向沈白薇和容嬷嬷。
两人何等聪颖？
当下也是一脸郑重答应严守秘密。
沈白薇还调皮地眨了眨美眸。
她不知道，肖逸笑为何要钓杨掌柜这条各方面都并不怎么突出的鱼。
她只知道，她愿意做一条独属于肖逸笑的美人鱼。
时间不长，只一生。
……
见行事洒脱的肖逸笑突然变得如此郑重其事，杨掌柜的神色也不由肃然了几分。
“不知杨掌柜可识得凌九霄？”
“把大光明寺搞得颜面大失，把‘义薄云天’岳友群弄得身败名裂的武林第一才子凌九霄？”
“正是此人！”
“神往已久矣！可惜只闻其名，未见其人。”
“小弟倒是与其颇有几分交情。”
“你们竟然认识？”
杨掌柜先是颇为惊讶，随即释然：“也对！人以类聚、物以群分。以肖兄弟的文才武功，识得凌公子也很正常，你们当是英雄惜英雄吧？”
肖逸笑哈哈一笑：“咱一介江湖浪子罢了，可不敢以英雄自居。以凌九霄之行事，他更当不得英雄二字。”
“难怪肖兄弟之前对凌公子并无多少仰慕之情，原来你们竟是旧识。不过，这酒跟凌公子有关？”
杨掌柜虽然很喜欢谈论凌九霄，但他更关心药酒。
见肖逸笑扯得有点远，当即把话题带回正轨。
……
肖逸笑则是暗自摇头——
没有网络的世界，信息传达太过龟速。
明明宁泉王家在自已的授意下，早就开始着手拓展药酒的销路了，可与之相距不过千余里的明湖州映月府，却仍是没有半点药酒的消息。
嗯，司马无望、胡益明、宁氏兄弟的口风倒是紧得很。
既如此，那明湖州药酒的销路，就交由杨掌柜来打开吧。嘿嘿，一旦所谋成功，那就是人财两得呐。
……
付罢，肖逸笑的声音愈加低沉：“关系大着呢！此酒正是出自于他之手。”
“凌公子还是酿酒大师？”
“如假包换！”
杨掌柜满脸皆是佩服之色：“还真是多面手啊！
据说未出道江汐时，凌公子就已经是鉴宝大师了，让整个古玩市场都畏之如虎。
没想到，他竟然还是酿酒大师！
文才冠绝天下，武功在同龄人中无人能及…
不折不扣的人中龙凤！
此等人物，我竟无缘得识，可惜可惜。”
……
这杨掌柜还真是位奇葩之人。
当着肖逸笑这位青年才俊的面，滔滔不绝地夸赞另一位青年才俊凌九霄，这样真的好么？
不是说商人大都八面玲珑吗？
他这个栈掌柜，怎么有股子钢铁直男的味道？
难怪至今单身！
见杨掌柜当着真人的面如此推崇凌九霄，沈白薇不由暗自好笑，不由向肖逸笑吐了吐舌头，奚落之意明显。
隐隐中，还带有一丝骄傲之色。
心上人受人尊敬、被人推崇，她怎能不自傲？
……
肖逸笑脸皮足够厚实，对杨掌柜的当面奉承，一副心安理得的模样；至于沈白薇的奚落，则直接被他无视了。
“那杨掌柜可知凌九霄现在的处境？”
“他不是被金牌令主亲自招揽，成了血衣楼的金牌杀手了么？听说凌公子接的第一个任务，就是一个难度较高的团队任务，可他却一人做成了，真是智勇双全啊！
他接手的第二项任务，是牛头山全体金牌杀手出动，而凌公子则是担当指挥官…
那一战，当真惊天地、泣鬼神！
在凌公子的的精密筹划下，以区区十人的实力，硬是在万人丛中一举干掉了血龙宗九大高层，已方却毫发无损。
先制造混乱，尔后实施精确打击…
此等战绩，很快震动了大衍武林。
也正是在那一次任务中，凌公子邂逅了武林第一才女沈白薇。正是在她的央求下，凌公子才作出了《小池》、《卜算子.咏梅》这等脍炙人口的绝句。”
说到这里，他不好意思地看了沈白薇一眼。
肖逸笑虽然并未向他介绍沈白薇和容嬷嬷，但沈白薇的一声娇叱，使得映月湖那么多观众都猜出了沈白薇的身份，他又岂会猜测不到？
……
“杨老哥的消息不够灵通呐，那个是老黄历了。第二次任务完成后不久，凌九霄就已经主动脱离了血衣楼。”
“脱离血衣楼了？”
“没错！”
“如此说来，凌公子现在的处境岂非很危险？大光明寺姑且不说，岳友群肯定不会放过他啊？唉，呆在血衣楼不也挺好的么？凌公子为何要主动离开啊！这不是给了岳友群可乘之机么？”
“杨老哥说的没错，这正是我要求你们严守秘密的原因所在。与凌九霄关系密切之人，岳友群恐怕都不会放过。”
“事关凌公子安危，这药酒咱不喝也罢。”
“只要严守秘密，小弟保证杨老哥不但能喝到药酒，还能代理药酒销售，独占整个明湖州市场。”
杨掌柜闻之大喜：“肖兄弟此话当真？”
“绝无戏言！”
“不会暴露凌公子的任何信息？”
“绝对不会！”
“我保证此生绝对不会泄露与凌公子相关的半点秘密，我可以立下天誓。”
显然，杨掌柜对凌公子那是真爱。
天誓，可是不敢乱立的。
……
肖逸笑摆摆手：“天誓就不必了！我信得过杨老哥的人品。”说到这里，他的声音几乎已是低不可闻，“宁泉王家你知道吧？”
“略知一二。”
“宁泉王家如今正在开拓大衍王朝的酒市场，你可以暗中联络他们。联络时，只需报上凌九霄之名即可。”
“他们会酿造此药酒？难不成…存活下来的宁泉王家旁支，已经臣服于凌公子？”
“杨老哥果然是聪明人！”
“厉害，凌公子当真好手段！难怪他当初会放过宁泉王家旁支，原来是要扶持自已的势力呐。唉，不知杨某能否有那个好运在凌公子手下做事。”
“一切皆有可能。”
杨掌柜双拳一抱：“还请肖兄弟在凌公子面前美言几句！放心，我绝对会努力在明湖州打开药酒市场。而且，所得利润，我只拿三成，其余七成给凌公子存入钱庄。”
“哈哈，杨老哥如此人物，又这般上道，凌九霄想来不会拒绝你之投效。”
“借肖兄弟吉言，但愿如此吧！”
……
一席畅谈，尽皆欢喜。
很明显，即便亲眼见证了肖逸笑的强大，但在杨掌柜心中，凌九霄的地位仍要远远高于肖逸笑。
自始自终，容嬷嬷都未插言。
她一直在默默观察肖逸笑的言行举止。
沈家的消息当然要比杨掌柜灵通得多，对于宁泉王家开拓药酒市场之事，心思玲珑的容嬷嬷，其实早就有所猜测：宁泉王家的背后靠山，就是凌九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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