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啊,老丈人并不理解什么叫人尽其材,物尽其用,哼哼哈哈地直接把事给敷衍了过去,着实令人蛋疼。
虽然令程三郎甚是遗憾,但好歹,现如今这大唐程氏大学的毕业生越来越多。
而且,程氏大学的毕业生真的是相当的抢手,除了大量的人材被汉唐商行给挖走之外。
还有不少的程氏大学的毕业生,都是各家商行,又或者是各家医药铺子、工匠坊等的子弟。
学习毕业之后,回到了家乡,继承发扬自己在学院所学习到的新知识,努力做强做大自家的产业。
不过好在,现如今,大唐业已经开始征收商税。
之所以征收商税,其实也有些不得已,毕竟大唐汉唐商行,大唐太上皇都在里边是大股东。
而太上皇陛下都觉得,自己赚了钱,也应该回馈社会。
既然大唐的开国之君都这么做,汉唐商行的股东,又恰巧也是朝中的一帮大佬。
这帮子王公勋贵,甚至在那凌烟阁留下自己模样的大佬们也都老老实实缴纳税赋。
那么大唐的臣民,你们凭啥不这么做?难道你们还能比大唐开国之君,大唐最拔尖的贵族王公要更牛逼不成?
而之前,对于缴纳商税反对最为强烈的,并非是那些真正兢兢业业做事业养家糊口的大唐手工业者。
而是那些势力盘根错结的世家大族,只不过,随着朝廷的一次次打击和扫荡。
至少让他们在朝堂上,已经很难再占据主流,阻挠利国利民的重要国策。
正在胡思乱想的程三郎,看到了跟前缓缓移动的那名官员,这位,正是亲爹剃了个秃瓢,业已经遁入空门的长孙无忌的亲儿子长孙冲。
而长孙冲目前仍旧是宗正少卿,又恰巧跟程三郎前后脚地蹲一块。
程三郎可是记得,自己很早就干了太常少卿,兜兜转转,结果现如今,无所事事的自己,又被陛下给挂上了这个职务。
这长孙冲,却还是呆在宗正少卿的位置上。话说回来,长孙冲也算是个老实孩子。
心眼也比不得他那个满脸小麻子的亲爹多,也正是因为如此。
再加上长乐公主至今跟他关系蜜里调油,以及长孙皇后也暗中照拂。
他爹虽然瞎闹腾,被陛下踹进了空门,但是他仍旧能够继续在朝中任职。
这小子也算是幸运,他的姑姑,还有他的婆娘,在这个历史时空,都在自己的帮忙之下,滋滋润润地活着,让他能够继续安稳呆在朝中,可是立下了汗马功劳。
这么一论起来,自己也应该算得上是他们长孙家的救命恩人才对。
只可惜,长孙冲和他爹都并不知道,另外一个历史时空,他们的命运是何等的凄凉悲惨。
不然,程三郎觉得,哪怕是他们父子二人不好意思当面给自己立个长生牌位,日夜香火祭祀,但是至少也会对自己礼遇有加,感恩戴德。
一想到了这,浑身上下优越感满满的程三郎抬手理了理自己的官服,不禁有些遗憾地摇了摇头。
长孙冲非常不自在,毕竟身后边那个高大魁梧的程三郎是自己亲爹的暗疾治疗者。
至今,隔三岔五,自己仍旧不得不继续让人去登门讨好开塞露。
好在,之前遇上过同样为爹去讨要开塞露的柴令武之后,长孙冲就再没好意思亲自去讨要。
而只是派府中管事前往,据管事回来之后禀报,他前往卢国公府讨要开塞露,可是见到过好几位国公、重臣家的管事。
大家都是熟脸人,只是,到了老程家遇上之后,都只能努力互相顾左右而言他。
好在这些管事都是很明事理的人,都很谨慎,只是知晓都有哪些大佬有这等暗疾,大家都保持症默契,不往外传播。
甚至相互威胁,或者说相互暗示,谁要敢泄露,那要死就大家一起死,嗯,指的是社死。
可饶是如此,一干朝廷大佬,某国公,某某郡公,某某某也有腚眼暗疾的八卦和小道消息,长孙冲自然是有所耳闻。
毕竟那些管事不敢胡乱撒播消息,但是遇上自家老爷相问,能不说实话吗?
一想到朝中的诸多大佬都有这等暗疾,这其中,就包括自己的上司。
长孙冲就忍不住瞄了一眼自己的上司,然后又下意识地扭头向着身后边看去。
就正好看到程三郎若有所思的盯着自己,直接就把长孙冲给吓一跳,赶紧扭头朝前。
想了想,又装着不经意似地扭头,眼角的余光,再一次看到了程三郎那双亮晶晶的眼珠子。
这让长孙冲觉得后背上的汗毛都立了起来,这家伙想要做甚?
“我说长孙少卿,你三番五次偷看程某。可是有事?”
面对着两眼贼亮,满脸探究与好奇之色的程三郎,长孙冲心中一梗赶紧连连摇头不已。
“没事没事,就只是不小心看到你在看我,所以想确认一下,真没事。”
“真没事?”程三郎犹自不死心地冲道,毕竟闲着也是闲着。
前后左右全是一帮上了年纪的老蔫菜,也就自己跟长孙冲年轻一些。
好歹也是赴过程家宴的年轻人,相互之间也没有什么生死之仇,聊上两句也不是不可以。
不然,这场差不多得持续整整一天的宗庙献俘,还不得把人给无聊死。
一帮子弟兄,全挤在武将堆里边嘻嘻哈哈没个正形,自己总不能穿着文官袍服,大庭广众之下挤武臣队伍里边吧?
看到程三郎那副闲得蛋疼,无所事事的样子,长孙冲心中一梗。
想了想,突然想到了一件事关社会舆论影响,涉及大唐王公勋贵的正事,清了清嗓子压低声音道。
“小程太保,下官确有一事,想要问一问……”
“问吧?反正闲着也是闲着。”程三郎笑眯眯地飞快答道。
“……”看着这个做起正经事经常迟到早退,听闻至今只领到过五枚铜板俸禄的妖蛾子之王。
长孙冲鼓了半天勇气,这才小声地朝着程三郎嘀咕道。
因为声音太小,周围也太过嘈杂,程三郎只能俯低身形,听他小声嘀咕。
意思很简单,就是询问程三郎为什么不把那开塞露放到程氏医院的药房去贩售。
而是只能到那卢国公府专门开辟出来的一个小侧门去领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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