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想到自己受了这么大委屈,丈夫不知安慰便罢了,居然还不由分说打自己?
夫妻同床数十载,刘氏这是头一回被丈夫打耳光,她哪里受得了这个委屈,当场便又嚎啕大哭起来。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皇甫青河怒吼。
打得就是这些废物,成天给他搞事情。
你惹事便惹事,奈何又惹不过人家,反倒还要他拉下这张老脸给人赔不是。
刘氏捂着脸哭道,“你就知道埋怨我,可知那姜奈如何丧心病狂。”
“刚刚问诊的大夫都说了,治不好。”刘氏捂着脸呜呜哭泣起来,“他们说香儿治不好了,这辈子就只能这样,站不起来了。”
“你还想着治好?”皇甫青河忍不住冷笑出声,“我告诉你,今儿若不是我拉下这张老脸去求情,刘岚香一早就死了!”
“明知自己侄女有多任性,还不加以约束严加看管。现在好了?人搞成这个样子,你自己难辞其咎!”
“她又不是什么能耐人?惹不过别人还去招惹,人家先前都警告过她两次了,是猪脑子么完全听不进去?”
“姜奈要刘岚香死的话,一千一万个刘岚香早就死了!”皇甫青河指着刘氏破口大骂。
“你猜她为什么不让刘岚香死?”
刘氏闻声微微抬起头来,哭得跟核桃似的眼睛,怔忪望着自家丈夫,浑身忍不住发了个颤,“为什么?”
“她要刘岚香活着当个活招牌,给皇甫家上上下下的人好好看看!敢来找她麻烦,就是刘岚香那样的下场!”
刘氏整个人都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你意思是,她若要对付我,也能像对香儿那样……”
“呵,你现在才明白。”皇甫青河冷笑出声,“你可以试试看,一次两次第三次再去挑衅人家,是什么样的后果。”
刘氏捂着脸嚎啕大哭,“她连当家主母都敢杀?她以为她自己是谁。”
“她是谁。”皇甫青河闻声愣了愣,长长出了口气。
是啊,她是谁啊,她是北地之主,是古姜的女帝,以后莫不是还要一统北地向北所有区域。
中央大陆整个势力格局,早就在不知不觉间悄然发生了变化,只是所有人暂时还不知罢了。
“也是你让我扣着那些仆婢的身契不要给姜奈的,现在你却又来怪我。”
皇甫青河脑门上青筋嘣嘣直跳。
“是我让你扣着身契不放,可我让你直接去梧桐苑找那位麻烦了么?”
“都这么大年纪的人了,长岁不长智!我瞧你是连老三那个没脑子的孩子都不如。”
皇甫伞那不靠谱的东西,他至少晓得趋利避害,早早就缴械投降不去招惹刺儿头姜奈了。
可她呢?
一把年纪却认不清现实。
“我让你扣着身契不放,是因为我要你握着那些仆婢为咱们办事。可没叫你带着香儿打上门去招惹!”
“我真是弄不明白,你怎么就能蠢成这个样子。”
明明以前不这样的,至少能把这皇甫家上上下下打理的井井有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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