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梅花院,乐霖跟钱氏讨论如何处置高逸书的事。

    钱氏缓缓开口,“她对王爷可是痴心一片,这段日子,尽心服侍。依妾身看,就留下她吧。”

    乐霖没有点头,过了半晌儿,才说道,“她们俩姐妹感情太深,高逸文死了,高征被打入天牢,你让本王如何放心将她留在身边?”

    钱氏淡淡一笑,“那妾身呢?妾身的家人都死了,王爷又如何安心将妾身留在身边?”

    乐霖一怔,挠了挠头,“那不一样。本王对你,哪里是高逸书能比的。”

    钱氏呵呵一笑,“说到底,还要看王爷的心。王爷喜欢,便什么都可以。王爷不喜欢,便什么都不行。可是,王爷对妾身的喜欢,又能有多长久呢?”

    乐霖凑近,“经久不衰。”

    钱氏嘟嘴,“妾身不相信。”

    乐霖笑意加深,“要本王发誓不成?”

    他顿了一下,“好,本王发誓,若是有朝一日……”

    突然,钱氏“啊”的一声,说自己头晕。

    乐霖一惊,赶紧把吴御医找来,可是吴御医却说,钱氏的脉象没问题,不知道为何会头晕。

    此时,艳艳开口,“王爷,娘娘这段日子都无法入眠,奴婢想禀报王爷,可是娘娘不许。”

    乐霖皱了皱眉,握着钱氏的手,“梅儿,你不舒服,要跟本王说啊。”

    乐霖有些愧疚,因为这些天,他基本上都在玉竹那里,都没有过来看钱氏。

    钱梅花突然摆了摆手,屏退众人。

    乐霖挑眉,“怎么,有话单独跟本王讲?”

    钱梅花眼里闪着泪光,“王爷,妾身最近恶梦连连,想来是妾身的家人们在责怪妾身。”

    乐霖轻呼一口气,“她们要怪,该是怪本王才对,怎么可能怪你。你可是钱家最宠爱的小女儿。”

    钱氏的泪瞬间滑落,乐霖赶紧拿绢帕帮她擦拭。

    钱氏一把握住乐霖的手腕,“妾身如今跟了王爷,还怀了王爷的子嗣,想来妾身的家人们不想让妾身生下这个孩子。”

    乐霖握着她的手紧了紧,“别胡思乱想,他可是皇嗣,有天庇佑。放心吧,一定会平安生下来的。”

    钱梅花垂眸,“妾身想请个道士来看看,就算为了让妾身安心,王爷答应可好?”

    乐霖抿了抿唇,“请道士?你知道,我父皇最不喜欢那些。若是被他知道,要数落本王的。”

    钱氏露出失望的样子,“不过是被数落,王爷都不能为妾身承担,还什么经久不衰呢。”

    乐霖咳嗽了一声,“好吧,随你。你想请,就请吧。”

    钱氏点头,“谢谢你,王爷。”

    次日,一个年轻的道士就被请了来,在钱梅花的坚持下,乐霖也亲自到场。

    管家私下跟那道士说,让他安一下王妃的心,王爷必有重赏,可是那道士居然义正严辞的说,必定有什么才能说什么。

    院子里,道士看了一周,皱了皱眉。

    钱氏一怔,“道长,怎么了?”

    那年轻道士叹了一口气,“敢问府上可是同时有身怀六甲之人?”

    这句话让乐霖脸色一变。

    钱氏点头,“是啊,府上有一位侧妃也有了身孕。”

    那道士叹了一口气,欲言又止。

    钱氏挑眉问道,“道长,到底怎么了?还请您言明。”

    “还请王爷和王妃另请高明吧,草民告退。”

    说着,就要拂袖离去。

    钱氏喊道,“道长留步,本王妃最近恶梦缠身,夜不能寐。道长若不言明就走,本王妃岂不是更不能释怀。”

    艳艳也连忙说道,“是啊,道长,我们王妃还怀着皇嗣呢,若是有什么闪失,谁都担待不起。”

    那道士迟疑了一下,叹了一口气,“罢了,罢了,看来是天意。”

    钱氏皱了皱眉,“道长不妨直言。”

    那道士神色一敛,“王妃难以安枕,原因有二。”

    他扫了一周,下人们皆害怕的低下头,“第一,有人诅咒王妃。不过,这不是主要的原因,第二个才是。”

    乐霖哼了一声,“不要胡言乱语,有谁敢咒本王的王妃。”

    道士摇了摇头,“既然不信,多说无益。”

    钱氏咳嗽了一声,“你知道什么,快说。”

    那道士皱了皱眉,用手指了指西边,那是西苑的方向。

    他冲着乐霖拜了一下,“王爷一查,便可知。”

    钱梅花冷笑,垂眸道,“怕是不能依照道长的意思了。那西苑住的可是王爷最心爱的女人,玉竹侧妃。”

    乐霖轻呼一口气,看了看钱梅花,“玉竹喜欢多想,搜查一番,什么都没找到,她怕是夜里又要哭,最后还不是本王来哄。”

    钱梅花眸光一动,不知道乐霖的话是不是有意的。

    她佯装有些生气,“如果什么都搜查不到,本王妃亲自向她赔罪。”

    没过多久,有人来禀报,果然在玉竹的住处搜到不该有的东西。

    玉竹跪在乐霖面前,身体发抖,“王爷,不是妾身。妾身没有诅咒王妃,妾身是冤枉的。那东西,妾身也不知道为何会在西苑。”

    钱氏厉声道,“玉侧妃,你恨本王妃可以,但是你若想害本王妃的孩子,本王妃绝不能饶你。”

    所有人都在看乐霖的脸色,玉竹的泪水滑落。

    乐霖抿了抿唇,“本王相信玉竹,这件事,本王会让人调查清楚的。”

    还没等钱氏反驳,乐霖话头一转,问那道士,“你刚刚说,第一个不是主要原因,那另一个呢?”

    道士咳嗽了一声,“第一个已经验证,本道长没有说谎。第二个嘛,就是王妃和侧妃的孩子相克,两个只能活一个。”

    乐霖突然大怒,“你可知道,十八年前,有道士说我四弟和我五妹相克,当天就被我父皇赐死。怎么,你不怕死吗?”

    钱氏突然说道,“可是最后,四殿下还是被送走了,因为皇上和皇后更宠爱五公主。道长的话,本王妃相信。就看在王爷心目中,到底哪个更重要?”

    过了半晌儿,乐霖指着那年轻道士,冲着钱梅花吼道,“月明宁肯被打死,也不肯把他供出来,本王已经决定放过他了,你为什么非要把他扯进来?”

    在场所有人都是一惊,原来这位年轻道士就是月明的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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