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如铁近距离看着兰心那张夺人心魄的脸,那么的白,那么的嫩,但凡是个男人,都想要上去摸上一把。不过,这都只是停留在心底的yy罢了。当兰心嘴角轻抿,一道血丝从她红艳的唇角出来的时候,张如铁也重新回到了现实。

    “上面什么内容,很吓人吗?”

    从兰心的紧张情况来看,张如铁已经判断出了几分端倪。

    兰心也不避讳,声音提高了几度,对一旁的所有人说道:“这笔记本上的字迹为同一人之手,如果我没判断错的话,这就是我们在刚进地下墓穴的时候遇上的那个老毛子。”

    “真的是他!”

    王馆长终于得到了肯定的答复,“那笔记本上面说了什么,快给我们说说。”

    回到京城后,兰心去了两次帝都博物馆,几乎把能查找到的俄文字典都借阅了一遍,这还不打紧,她甚至专门花钱请了一位来华留学的俄罗斯人。

    短短几天时间里,没事的时候,兰心就在翻阅练习,尤其是她有俄文基础的情况下,加上又是学习能力最旺盛的年纪,短短几天下来,基本的俄文识字断句,她大多都能够搞懂了。

    眼前的兰心,跟刚到新疆的时候,对俄文的理解程度,已经远远超过过去了。

    “上面说的是,”兰心翻阅完最后一页笔记本时说道:“这是那个前苏联科学家再去罗布泊参加科考时留下的笔记本,上面的日期显示,这是在去新疆之前留下的。笔记内容中隐隐谈到,他做了许多怪梦,并且后来的经历,基本上还原了他最后人生的经历。”

    “不会吧!这么玄,比我堂叔的道家法事都要灵通。”

    张如铁不是嘲笑张义满的茅山道法,而是对笔记上的内容被兰心说的有些感到吃惊与不相信。

    “上面预言了他将再也离不开中国,去新疆将是他最后一次任务,为了指出他的预言精确性,上面还标注了一些特定的俄历日期数字,所以我们才时不时在上面看到一连串重复递进的符号跟数字。

    他说他在梦里,一直被一道黑色阴影笼罩,而来自他们信奉的上帝那里,传说中的魔鬼庇护者——一一条巨蟒将帮助他找到起死回生的办法,只要他在巨蟒身上涂上带有特殊含义的数字,巨蟒就能帮助他化解危机。”

    “巨蟒,难道就是我们在罗布泊里见到被红蚁围攻的那条巨蟒,天呐,那也太吓人了吧!”

    在罗布泊,当时大家几乎全部毙命在那里,张如铁这么简简单单一句话,将所有经历过那场与死神擦肩的人重新点醒,除了孙教授意外,几乎其他所有人都沉默了起来。

    孙教授这时候已经差不多快翻完笔记本了,这时候见到所有人沉默的表情,同样的姿势,一时之间,他才回味刚刚看到过的笔记本内容同时,同样惊讶地观察期了所有人。

    咝……

    孙教授一道贼溜的目光从所有人身上过了一遍,完了后他把笔记本合上,嘴角微微有些抽搐,看上去有些紧张。

    从兜里摸出一张小手绢擦了擦脸,孙教授再次看向王馆长跟张如铁来,从两人身上散发出来的一股子土腥味,以及所有人眉宇间那股小小的阴气,孙教授缓缓开口道:

    “你们……你们是摸金校尉?”

    “嗯!”张如铁根本就没打算瞒过懂行的人,因为长期在地底下,身上无论如何也去不掉那一股子阴气,欺骗外人来说,还行,但内行的人,根本就骗不过去。

    “这本笔记本是你们从新疆沙漠里头找到的?”

    已经是多年前的陈年旧事了,孙教授的脑子再是如何好时,依然是对扎卡拉玛沙漠,罗布泊,楼兰国,精绝古城这些词汇生出一些生涩出来,尤其是上了八十岁以后,尽管他的罗辑思维依旧灵光,但是记忆力始终还是在下降的……

    “对,这是我们从里头带出来的。”

    张如铁不置可否,既然把笔记本翻出来让孙教授看,也不介意说出来去过了楼兰妖山。而且从老头这么严封得好好的笔记本来看,这老爷子多半也不会把大家进去过女王陵墓的事情再次抖落出来。

    “你们~你们是怎么找到线索进到里头去的,听当年的老同志们说,所有参与过那次科考任务的,全都在那段时间要么死于非命,要么消失了!”

    孙教授一阵激动,眼角的一滴老泪已经滑落在了笔记本外壳上。张如铁没说什么,毕竟人之常情,谁想起过去这么段往事都忍不住会伤心。

    王馆长这时将手伸过去一把握住了孙教授的手,同样有些神情地说道:“孙教授,我们这次来找您,实在也是冒昧,我们去过了新疆沙漠深处,见到了笔记本上面这个人,不过我们见到他的时候,他已经是一具干瘪的干尸了,对不起!”

    王馆长没把老毛子尸体被老鼠寄居的事说出来,要说的话,只怕是老头一时压力太大给晕过去。上了年纪的人就是这样,经不起太多的风风雨雨,所以王馆长也不想再多刺激这位老人了。

    “笔记上都说了,这是命运,按咱们老祖宗的话书,这是劫数,没什么对不起的,你们说呢?”

    “孙教授,你原谅我们突然打扰了。”

    张如铁见这老头难得好转,立马将他一贯的脸皮厚给发扬出来,如果允许的话,他想借坡下驴,说更多老头不愿听到的话。

    不过,他刚说完这句,孙教授就接着说话了。

    “打扰不打扰倒不要紧,你们……你们这次去了多少人,回来了多少?”

    果然是老狐狸,问的问题也是针针见血,一下问到了点子上。

    “没损失多少?我们可是摸金校尉,那些雕虫小技布置的机关陷阱,怎么能难倒我们南派摸金校尉呢!”

    王馆长一边说一边扬起了右手,示意身后人听他发言,不要反驳。张如铁也乐意听这老头跟王馆长歪歪,自己在这里,还可以趁机多扫两眼橱窗里的存货呢。

    “是老夫小看你们了,不过,你们跟北派小胡那帮人,究竟谁更神通,谁更厉害?”

    孙教授虽然是一个归隐之人,也是一个曾经德高望重的考古工作者,说道摸金校尉,基本上就是扇到自己耳光了。别的人不知道,他还不清楚,摸金校尉就是私底下盗墓的一个专业门派吗?

    但他为什么还要这么问呢,这就是王馆长脑海中思考的问题。

    “让孙教授说笑了,不论南派北派,我们算起来师承一祖,论起老祖宗来,都是三国的曹操,但要论后世的发展演变跟分家,显然我们南派走的路要多的多。”

    孙教授虽然是考古工作者的正派化身,但突然碰上张如铁他们这帮人,他也是显得极为兴奋,尤其是听到这帮人说自己是南派摸金校尉,还进了沙漠里头,竟然只是损失了一小部分人就安全退出来了,这让他感到吃惊的同时,更多的是对这伙人的崇拜,一种对于未知世界所展现出来的强大能力而感到崇拜。

    “我们南派摸金校尉,首先针对的是南方湿润复杂多山的环境,加上苗疆巫蛊,岭南巫术,东南亚江头,以及沿海妈祖文化的影响,所以要刨口饭吃实在是太过艰难。

    虽然我们南派一向没有北派这么引起轰动,但这些年私底下干的买卖一点都不小。

    知道几个月前那次轰动华人圈的香港佳士得拍卖会展吧?”

    王馆长故意问道。

    “老夫虽然身居郊野,但对外界的新闻掌握程度,算起来还算可以,你说的那次拍卖会,老夫看过,据说是一位大陆的王先生和另外几个年轻人去的。

    拍卖会很成功,声势也不小,只是可惜,让香港那帮商人给夺走了。”

    孙教授想起新闻里说一位同行教授花费百万,竟然接连错过两次竞拍,最后被一个年轻姑娘给夺走了,实在是有些生气。

    “新闻上面报道的大陆王先生就是我,其他小年轻,应该就是我身边这位张老弟跟那位小刘同志吧!”

    王馆长知道,适当的引荐人才,对对方肯定会造成一定程度上的心灵打击,那么接下来,自己这一方跟他谈判的时候,就变得方便主动多了。

    “你说是你们?”

    孙教授看了看道:“不可能,不可能,我见过拍卖的东西,上面那些文物展品,随便挑出一件,都是西汉的东西,你们不是一直在新疆吗?怎么可能会有那些东西,而且根据那些展品的拍照效果图来看,都是被长期的水汽给浸泡过,绝不可能是你们。”

    拍卖会上的东西,诸多媒体都会争相报道,不过根据国际新闻发布惯例,对于有关涉及重大拍卖会、展览,竞拍的活动报道,需要竟可能将参与拍卖会的实际相关人给剔除,以此保证这些参与人的绝对安全。

    因为谁都知道,这个世界上,暴露**,尤其是突然暴富的人出现,犯罪的行为也会相应的增加许多的。

    所以,即使是能够看得清拍卖品上的最小一道瑕疵,但王馆长一行人的正面照以及具体真实名字,从新闻上是看不到任何踪迹的。

    王馆长早料到孙教授会不相信自己说的话,他一早就准备好了应对之策,这时,他缓缓将手伸向了自己的上衣口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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