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砚皱眉道：“你…容姑…容公子，你怎么在这儿？”
容旭遥笑道：“来看我们家少主啊。”
齐昭咬着指甲，下意识地想离开，就听见容旭遥道：“齐昭，好久不见。”
齐昭：“…好久不见。”
言砚对糖芋儿道：“你先把衣服换了。”
容旭遥冲糖芋儿笑了笑：“我先走了，改天再来找你。”
齐昭在言砚身后装死人，容旭遥经过他时，莞尔一笑：“齐公子，你还没感谢我的救命之恩呢？”
齐昭看见容旭遥就觉得不自在，他干巴巴道：“多谢…”
容旭遥猛地凑近，轻轻捏住了齐昭的下巴，眨着眼睛狡黠道：“只嘴上说说吗？可不够呢。”
说完，容旭遥松开齐昭，大摇大摆地离开了，齐昭欲言又止地看着他的背影，然后失落地看向言砚：“他走了。”
言砚：“我有眼。”
齐昭一声不吭地下楼了，屋里只剩下了言砚和糖芋儿两人，尴尬的气氛顿时充斥了整个房间。
言砚注意到糖芋儿站的地方有一大摊水渍，于是皱眉走到窗边，将窗户关上了：“冷不冷？把衣服换了。”
糖芋儿站着不动，言砚仍背对着他，催促道：“想得风寒吗？”
糖芋儿磨蹭着把衣服换好了，言砚怕他尴尬，全程背对着他，感觉到糖芋儿不动了，言砚才回过神，糖芋儿僵硬地站在原地。
言砚朝他走近了两步，拿过一旁的干手巾替他擦头发，故作随意道：“我说，你不用尴尬，你也不小了，这很正常。”
糖芋儿低声道：“对不起。”
言砚轻轻擦着他的头发，笑道：“这有什么对不起的，都是男人，很正常…”
“不正常！”糖芋儿猛地抬头，伸手握住了言砚的手腕儿：“我…我…”
糖芋儿欲言又止地看着言砚，眼神里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言砚喉结滚动，下意识问道：“你什么？”
糖芋儿看着言砚不说话，他头发半湿半干，随意披在肩头，眼神隐忍又无辜，看得言砚也不对劲起来，言砚深呼吸一口气，叹气：“你是不是喜欢我？”
糖芋儿仿佛被五雷轰顶，他心中一慌，连忙松开言砚，摆手道：“我…我不是，我没有…我只是…只是…言砚，你很好…对我也很好…我也对你很…好…不错…”
言砚哭笑不得，这小子都语无伦次了，脸红成这样，这他娘的叫不喜欢？
糖芋儿说不清，自暴自弃地做在了床上：“我对你…是有些想法。”
言砚看他耸拉着脑袋，仿佛是受了极大的委屈，他拿出长辈的态度，一本正经道：“你可能把依赖和感情弄混了，当然，我们周围也没什么正常姑娘，要是…”
“言砚。”糖芋儿低声叫道。
言砚被打断了话也不生气：“嗯？”
“你跟齐昭相依为命，感情很好。”糖芋儿道，还没等言砚开口，糖芋儿突然伸手捞住了言砚的领子，猛地往跟前一带，言砚猝不及防地扑倒在糖芋儿的怀里，忙伸手撑住床沿，吃惊道：“你…”
糖芋儿低垂眼睑看着言砚，目光描绘着言砚脸上的每一处，他往前一凑，蜻蜓点水的一吻，言砚语塞。
糖芋儿抬手拂过言砚的侧脸，轻声道：“那你会想这样对他吗？”
言砚心跳骤然加速，他刚想起身，就觉得被糖芋儿搂住了脖子，仿佛羽毛擦过侧脸，双唇就又被糖芋儿堵上了，言砚停止了呼吸。
糖芋儿搂住他的脖子猛地转身，言砚摔在了床上，糖芋儿半压在言砚身上，微微躬身，死死地按住他的肩膀，他不知道能做什么，只能继续吻着言砚。
呼吸纠缠，言砚乱了方寸，本该推开的，却没有，他胳膊无意识地放在糖芋儿的腰上，说不清是护着还是搂着，一阵心猿意马。
糖芋儿发间带着些潮湿的薄荷叶的冷香，这让言砚稍微冷静了些，糖芋儿除了亲吻也没再做别的，言砚甚至感觉到了他颤抖的指尖。
言砚胳膊撑着身子，心里纳闷儿，小糖芋儿就只会吻人嘴唇吗？确实，虽是糖芋儿推倒了言砚，但他也只会循着本能的吻着言砚，甚至不敢用多大的力气，只在唇上辗转摩擦。
言砚觉得再这样下去要出事，立刻制止了糖芋儿，他将糖芋儿推开，糖芋儿眼神灼热又不安，看着言砚欲言又止。
言砚别开脸，轻咳了几声：“…别这样。”
“对不起…”糖芋儿站起来，退到了离言砚一米远的地方。
言砚心又软了，他不忍心道：“我没有怪你的意思，只是…你清楚你在干什么吗？”
糖芋儿茫然地看着言砚，言砚心道，得！估计是不清楚。
糖芋儿眉头微皱，道：“我想这样做，就这样做了。”
言砚：“…那你是喜欢我？”
糖芋儿沉默了一下：“我没有，我不是。”
言砚：“……”不喜欢还亲他？你个小渣渣！
看他一副委屈的样子，言砚心里莫名的自责，他道：“我做过什么让你误会的事吗？”
“每件事。”糖芋儿闷闷道：“你对我很好。”
“……”言砚搞不懂糖芋儿在想什么，他头痛道：“你好好想想吧，咱们都好好想想。”
糖芋儿低声道：“嗯。”
言砚起身往自己床那边走去，刚迈出一步，言砚的胳膊就又被糖芋儿轻轻拽住了，言砚立刻警惕起来，不会又要吻吧？
“言砚。”糖芋儿轻声叫道。
算了，言砚放松了身体，他自暴自弃地想，怎样都行。
“嗯？”
“你别讨厌我。”糖芋儿语气里有一丝紧张和不安。
言砚突然回身，他眸色复杂地看着糖芋儿。
糖芋儿眼神无论何时都很纯粹，要么讨厌，要么不耐烦，要么认真，要么开心，像这样般，带了几分央求的眼神，言砚也是第一次见。
言砚强按下心中的悸动，抬手摸了摸糖芋儿的脑袋，莞尔一笑道：“怎么会？早些睡吧，有事明天再说。”
“嗯。”
次日，糖芋儿起床时言砚已经不见人影了，他心里隐隐有些不高兴，洗漱过后，就径直下楼了，刚好看见齐昭跟一大群刚认识的人在掷骰子玩。
糖芋儿走过去，用胳膊碰了碰齐昭，齐昭回头看了他一眼：“呦！你醒了？”
糖芋儿问：“言砚呢？”
“师兄去广善堂了。”齐昭对那群人道：“不玩了不玩了，你们玩吧。”然后抽身出来了。
两人吃过饭，齐昭拽着糖芋儿就上街了，四月初一，刚好是鉴英大会的第一天，街上熙熙攘攘的，热闹非凡。
糖芋儿和齐昭走在道儿上，两边是琳琅满目的货摊，齐昭边走边买，他不仅自己买，还怂恿糖芋儿买：“想吃什么就吃，不用给我师兄省着。”
糖芋儿顺着人流走，问齐昭道：“齐昭，你说，言砚要是被人轻薄了，会不会生气？”
“他？嘶…”齐昭被一块海棠糕烫得舌头都捋不直了，缓了好一会儿才道：“谁能轻薄得了他啊，除非他自愿。”
“他不是自愿的。”糖芋儿解释道：“我强迫他的。”
“……”齐昭惊呆了：“你…你说啥玩意儿？”
糖芋儿道：“我轻薄了言砚，他在躲我。”
“你…你…”齐昭吓得语无伦次道：“你轻薄他了？没搞错吧？他轻薄你的吧？”
糖芋儿摇摇头，强调：“是我轻薄他的。”
齐昭一言难尽地看着糖芋儿：“…你喜欢我师兄？”
糖芋儿顿了下：“不是，没有…”
齐昭愤慨道：“你不喜欢我师兄还轻薄他？你是不是渣渣？”
“不能说喜欢。”糖芋儿蹙眉道。
齐昭诧异道：“啊？”
糖芋儿不愉地摆了摆手：“算了…说了你也不懂。”
齐昭眨了眨眼睛：“不懂。”
“哦。”糖芋儿抑郁道：“他会不会生气？”
“生气？”齐昭觉得荒谬：“他估计在心里偷偷乐呢。”
糖芋儿：“……”
齐昭看前面有个高台，上面有美女在跳舞，他对糖芋儿道：“你在这儿等我啊，别乱跑，我去给你买吃的。”
糖芋儿点了点头：“你去吧。”
齐昭立刻闪没影儿了，糖芋儿在原地站了会儿，期间有几个姑娘朝糖芋儿怀里扔了几朵蔷薇花，糖芋儿莫名其妙地看向她们，她们就羞红着脸跑开了。
糖芋儿正纳闷地看着怀里的几支蔷薇花，突然，肩膀被人拍了一下，糖芋儿回身，就看见了笑意盎然的容旭遥：“少主！”
糖芋儿笑了下：“阿遥。”
“你在这儿站着干吗？人来人往的，不嫌挤啊？”容旭遥微微侧身，替糖芋儿挡着些人流。
容旭遥的衣襟上也别了几多蔷薇花，糖芋儿不解道：“这花？”
容旭遥俏皮地眨了下眼睛：“啊，京口的一种习俗，鉴英大会期间，姑娘们可以用它们砸向自己心仪的人，嗯…看来少主你很受欢迎啊。”
糖芋儿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两个熟悉的声音打断了。
“糖公子，收到不少花儿啊。”这是脸上带着狐狸面具的谢静。
“咦？这位漂亮弟弟是谁？”这是脸上带着马面具的谢姝。
糖芋儿道：“阿遥，这是谢家的两位小姐。谢姑娘，这是我朋友，阿遥。”
谢静和谢姝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谢静问道：“新相好儿吗？”
糖芋儿面无表情，摇头：“不是。”
谢姝惋惜道：“真不是啊？”
糖芋儿道：“朋友。”
谢静和谢姝略有些失望，这两个少年，一个蓝衣，一个紫衣，一个看起来内敛深刻，一个看起来貌美多情，身高也差不多，身材也差不多，年岁看起来也差不多，嗯…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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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旭遥笑道：“来看我们家少主啊。”
齐昭咬着指甲，下意识地想离开，就听见容旭遥道：“齐昭，好久不见。”
齐昭：“…好久不见。”
言砚对糖芋儿道：“你先把衣服换了。”
容旭遥冲糖芋儿笑了笑：“我先走了，改天再来找你。”
齐昭在言砚身后装死人，容旭遥经过他时，莞尔一笑：“齐公子，你还没感谢我的救命之恩呢？”
齐昭看见容旭遥就觉得不自在，他干巴巴道：“多谢…”
容旭遥猛地凑近，轻轻捏住了齐昭的下巴，眨着眼睛狡黠道：“只嘴上说说吗？可不够呢。”
说完，容旭遥松开齐昭，大摇大摆地离开了，齐昭欲言又止地看着他的背影，然后失落地看向言砚：“他走了。”
言砚：“我有眼。”
齐昭一声不吭地下楼了，屋里只剩下了言砚和糖芋儿两人，尴尬的气氛顿时充斥了整个房间。
言砚注意到糖芋儿站的地方有一大摊水渍，于是皱眉走到窗边，将窗户关上了：“冷不冷？把衣服换了。”
糖芋儿站着不动，言砚仍背对着他，催促道：“想得风寒吗？”
糖芋儿磨蹭着把衣服换好了，言砚怕他尴尬，全程背对着他，感觉到糖芋儿不动了，言砚才回过神，糖芋儿僵硬地站在原地。
言砚朝他走近了两步，拿过一旁的干手巾替他擦头发，故作随意道：“我说，你不用尴尬，你也不小了，这很正常。”
糖芋儿低声道：“对不起。”
言砚轻轻擦着他的头发，笑道：“这有什么对不起的，都是男人，很正常…”
“不正常！”糖芋儿猛地抬头，伸手握住了言砚的手腕儿：“我…我…”
糖芋儿欲言又止地看着言砚，眼神里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言砚喉结滚动，下意识问道：“你什么？”
糖芋儿看着言砚不说话，他头发半湿半干，随意披在肩头，眼神隐忍又无辜，看得言砚也不对劲起来，言砚深呼吸一口气，叹气：“你是不是喜欢我？”
糖芋儿仿佛被五雷轰顶，他心中一慌，连忙松开言砚，摆手道：“我…我不是，我没有…我只是…只是…言砚，你很好…对我也很好…我也对你很…好…不错…”
言砚哭笑不得，这小子都语无伦次了，脸红成这样，这他娘的叫不喜欢？
糖芋儿说不清，自暴自弃地做在了床上：“我对你…是有些想法。”
言砚看他耸拉着脑袋，仿佛是受了极大的委屈，他拿出长辈的态度，一本正经道：“你可能把依赖和感情弄混了，当然，我们周围也没什么正常姑娘，要是…”
“言砚。”糖芋儿低声叫道。
言砚被打断了话也不生气：“嗯？”
“你跟齐昭相依为命，感情很好。”糖芋儿道，还没等言砚开口，糖芋儿突然伸手捞住了言砚的领子，猛地往跟前一带，言砚猝不及防地扑倒在糖芋儿的怀里，忙伸手撑住床沿，吃惊道：“你…”
糖芋儿低垂眼睑看着言砚，目光描绘着言砚脸上的每一处，他往前一凑，蜻蜓点水的一吻，言砚语塞。
糖芋儿抬手拂过言砚的侧脸，轻声道：“那你会想这样对他吗？”
言砚心跳骤然加速，他刚想起身，就觉得被糖芋儿搂住了脖子，仿佛羽毛擦过侧脸，双唇就又被糖芋儿堵上了，言砚停止了呼吸。
糖芋儿搂住他的脖子猛地转身，言砚摔在了床上，糖芋儿半压在言砚身上，微微躬身，死死地按住他的肩膀，他不知道能做什么，只能继续吻着言砚。
呼吸纠缠，言砚乱了方寸，本该推开的，却没有，他胳膊无意识地放在糖芋儿的腰上，说不清是护着还是搂着，一阵心猿意马。
糖芋儿发间带着些潮湿的薄荷叶的冷香，这让言砚稍微冷静了些，糖芋儿除了亲吻也没再做别的，言砚甚至感觉到了他颤抖的指尖。
言砚胳膊撑着身子，心里纳闷儿，小糖芋儿就只会吻人嘴唇吗？确实，虽是糖芋儿推倒了言砚，但他也只会循着本能的吻着言砚，甚至不敢用多大的力气，只在唇上辗转摩擦。
言砚觉得再这样下去要出事，立刻制止了糖芋儿，他将糖芋儿推开，糖芋儿眼神灼热又不安，看着言砚欲言又止。
言砚别开脸，轻咳了几声：“…别这样。”
“对不起…”糖芋儿站起来，退到了离言砚一米远的地方。
言砚心又软了，他不忍心道：“我没有怪你的意思，只是…你清楚你在干什么吗？”
糖芋儿茫然地看着言砚，言砚心道，得！估计是不清楚。
糖芋儿眉头微皱，道：“我想这样做，就这样做了。”
言砚：“…那你是喜欢我？”
糖芋儿沉默了一下：“我没有，我不是。”
言砚：“……”不喜欢还亲他？你个小渣渣！
看他一副委屈的样子，言砚心里莫名的自责，他道：“我做过什么让你误会的事吗？”
“每件事。”糖芋儿闷闷道：“你对我很好。”
“……”言砚搞不懂糖芋儿在想什么，他头痛道：“你好好想想吧，咱们都好好想想。”
糖芋儿低声道：“嗯。”
言砚起身往自己床那边走去，刚迈出一步，言砚的胳膊就又被糖芋儿轻轻拽住了，言砚立刻警惕起来，不会又要吻吧？
“言砚。”糖芋儿轻声叫道。
算了，言砚放松了身体，他自暴自弃地想，怎样都行。
“嗯？”
“你别讨厌我。”糖芋儿语气里有一丝紧张和不安。
言砚突然回身，他眸色复杂地看着糖芋儿。
糖芋儿眼神无论何时都很纯粹，要么讨厌，要么不耐烦，要么认真，要么开心，像这样般，带了几分央求的眼神，言砚也是第一次见。
言砚强按下心中的悸动，抬手摸了摸糖芋儿的脑袋，莞尔一笑道：“怎么会？早些睡吧，有事明天再说。”
“嗯。”
次日，糖芋儿起床时言砚已经不见人影了，他心里隐隐有些不高兴，洗漱过后，就径直下楼了，刚好看见齐昭跟一大群刚认识的人在掷骰子玩。
糖芋儿走过去，用胳膊碰了碰齐昭，齐昭回头看了他一眼：“呦！你醒了？”
糖芋儿问：“言砚呢？”
“师兄去广善堂了。”齐昭对那群人道：“不玩了不玩了，你们玩吧。”然后抽身出来了。
两人吃过饭，齐昭拽着糖芋儿就上街了，四月初一，刚好是鉴英大会的第一天，街上熙熙攘攘的，热闹非凡。
糖芋儿和齐昭走在道儿上，两边是琳琅满目的货摊，齐昭边走边买，他不仅自己买，还怂恿糖芋儿买：“想吃什么就吃，不用给我师兄省着。”
糖芋儿顺着人流走，问齐昭道：“齐昭，你说，言砚要是被人轻薄了，会不会生气？”
“他？嘶…”齐昭被一块海棠糕烫得舌头都捋不直了，缓了好一会儿才道：“谁能轻薄得了他啊，除非他自愿。”
“他不是自愿的。”糖芋儿解释道：“我强迫他的。”
“……”齐昭惊呆了：“你…你说啥玩意儿？”
糖芋儿道：“我轻薄了言砚，他在躲我。”
“你…你…”齐昭吓得语无伦次道：“你轻薄他了？没搞错吧？他轻薄你的吧？”
糖芋儿摇摇头，强调：“是我轻薄他的。”
齐昭一言难尽地看着糖芋儿：“…你喜欢我师兄？”
糖芋儿顿了下：“不是，没有…”
齐昭愤慨道：“你不喜欢我师兄还轻薄他？你是不是渣渣？”
“不能说喜欢。”糖芋儿蹙眉道。
齐昭诧异道：“啊？”
糖芋儿不愉地摆了摆手：“算了…说了你也不懂。”
齐昭眨了眨眼睛：“不懂。”
“哦。”糖芋儿抑郁道：“他会不会生气？”
“生气？”齐昭觉得荒谬：“他估计在心里偷偷乐呢。”
糖芋儿：“……”
齐昭看前面有个高台，上面有美女在跳舞，他对糖芋儿道：“你在这儿等我啊，别乱跑，我去给你买吃的。”
糖芋儿点了点头：“你去吧。”
齐昭立刻闪没影儿了，糖芋儿在原地站了会儿，期间有几个姑娘朝糖芋儿怀里扔了几朵蔷薇花，糖芋儿莫名其妙地看向她们，她们就羞红着脸跑开了。
糖芋儿正纳闷地看着怀里的几支蔷薇花，突然，肩膀被人拍了一下，糖芋儿回身，就看见了笑意盎然的容旭遥：“少主！”
糖芋儿笑了下：“阿遥。”
“你在这儿站着干吗？人来人往的，不嫌挤啊？”容旭遥微微侧身，替糖芋儿挡着些人流。
容旭遥的衣襟上也别了几多蔷薇花，糖芋儿不解道：“这花？”
容旭遥俏皮地眨了下眼睛：“啊，京口的一种习俗，鉴英大会期间，姑娘们可以用它们砸向自己心仪的人，嗯…看来少主你很受欢迎啊。”
糖芋儿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两个熟悉的声音打断了。
“糖公子，收到不少花儿啊。”这是脸上带着狐狸面具的谢静。
“咦？这位漂亮弟弟是谁？”这是脸上带着马面具的谢姝。
糖芋儿道：“阿遥，这是谢家的两位小姐。谢姑娘，这是我朋友，阿遥。”
谢静和谢姝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谢静问道：“新相好儿吗？”
糖芋儿面无表情，摇头：“不是。”
谢姝惋惜道：“真不是啊？”
糖芋儿道：“朋友。”
谢静和谢姝略有些失望，这两个少年，一个蓝衣，一个紫衣，一个看起来内敛深刻，一个看起来貌美多情，身高也差不多，身材也差不多，年岁看起来也差不多，嗯…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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