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皱了皱眉，这个理由算不得荒唐。
却多少显得有些捣怪，甚至夹杂着一丝淘气。
“没有别的方式吗？”我问
“你刚才说你要一直保护我，现在只是刻几个字，比单挑杀死雅克僵尸要简单的多吧？”杰西卡撇嘴道
“好吧，”我打算妥协，赶紧了解这桩子事，“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吧。”
“就那面墙，”杰西卡指着一旁空着的木质墙面说道，“你要你在那儿写上..”
“写什么？”我板着脸，默不作声地掏出腰间的短匕在手中旋转
杰西卡看着我，一字一句地说出了那句话。
“叶莱尔，要永远照顾杰西卡。”
她说出这句话时，脸上的表情显得很自然。
语气没有变得慌乱，好像事先就在内心里排练过很多次一样。
以至于，我一下子完全乱套，愣在了原地。
“怎么，有什么问题吗？”杰西卡直视我的双眼道
我不自觉地握紧了十指，一股热流在往后脑勺涌去。
“没问题，刻就刻。”我从地上拾起匕首，假装淡然地说道
实际上心脏却已经在扑通狂跳。
虽然嘴上说着不相信永远这种事，虽然也明白和平不知何时才会到来。
但至少，你是在乎我的对吗。
我不自觉地勾起嘴角，伸手便刻下了第一个字母。
“刻慢一点，要是字写得太丑了，我可不买账噢。”杰西卡站在背后说道
“哼。”
我笑着挥手一笔一划，内心却早已被感动横填。
心中的那个想法开始逐渐扩散，原本只是偶尔想想的事，现在却好像被某种暗示给彻底打翻。
“写完咯。”
我转过身，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杰西卡却突然迎面张开双臂，来了一个力气十足的拥抱。
“谢谢你，叶莱尔。”杰西卡趴在我的耳边，小声地说道
啪嗒..
手中的海豹匕首忽然顺手一滑，落在了木质的地板上。
接着胸口便开始咕咚咕咚地跳起一些不安分的声音。
“我知道自己很过分，谢谢你能包容我的无理取闹。”杰西卡接着说道
手脚有些不听使唤，那一瞬间我突然忘了自己该做什么。
杰西卡的双手轻轻环过我的肩头，在我的脖子后小心摆弄着。
等我回过神来，胸口已经被挂上了一个黑色的金属挂饰。
“这是海豚。在我们的世界里，它代表着希望。”杰西卡说道
“你们的世界？”
“这个海豚曾经是我的图腾，现在我把它送给你，”杰西卡在火炉旁坐下，跳耀的篝火印上了她灰蓝色的瞳孔，“关于海豚的故事，很长很长，你想听的话，我可以慢慢讲给你。”
我低头捏了捏那块黑色的铁坠，那些磨损的铁锈下似乎藏着无数岁月的刮痕。
“这不是真心话游戏了吧？”我问道
杰西卡摇摇头，“不，游戏结束了，现在是私人时间。”
“嗯，”我望着杰西卡，勾着嘴角略微一笑，“如果是你的故事，我想我会愿意倾听的。”
火炉
里的干柴劈啪地跳着，半夜寒冷的风混着柴火的气味，杰西卡的话语就这么娓娓浮出。
“那原本是一颗美丽的星球。天空很蓝，春风很澈，人们爱着诗歌和美酒，爱着大海和自由。可突然有一天，一种名为特鲁斯病毒的可怕生化武器在星球某个角落泄露，仅仅几天时间内，携带着病毒的活死人便已经渗透到了世界的每一个角落之中。”
我努了努嘴，点头示意杰西卡接着往下说。
“人类不甘坐以待毙，决心武力发起反击。但无奈特鲁斯病毒的变异速度远超人们的想象，携带着各种变异能力的僵尸大军如水银泻地，迅速踏破了人类军团的一座又一座城池。战争逐渐变得旷日持久，且战场形势丝毫没有好转的迹象，黑暗中的人类军队每况愈下，直到美利坚军队的气象武器问世，情况才迎来转机。”
“什么转机？”
杰西卡偏了偏头，一边思索一边说道，“那是灾变纪元的第十个年头，当时我还居住在位于雷克雅未克的8号绿洲里。整个星球大陆的大部分地区已经被僵尸军团攻陷，无法居住了；人类军队也对城市据点的频繁易手感到厌倦，僵尸军团的反复进攻让人们无力承担大规模战略转移。于是美国人把目光瞄准了另一块尚未开垦的宝地南极洲，他们花费数年的时间布置卫星，改变洋流、修补臭氧、融化冰盖，使得那块大陆逐渐变成了宜居陆地，并开始了人类历史上的最大迁徙。”
我皱起眉头，但没有打断杰西卡的话语。
“但直到那时，人类军队虽然抗争了十年，但至始至终都是各自为战。灾变纪元之前的军事联盟条约大多都被废除，政治边界就变得更加模糊不清，大多数第三世界国家都由军队割据势力掌控，甚至有传言有的军队完全沦为僵尸军团的傀儡，连军队领导人都暗地里替僵尸王卖命。但尽管这样，人类武装之间仍有着不成文的约定，那就是五大人类主力军团之间，绝不互相开火；以及在这场同生化僵尸的战争期间，绝不使用核武器。
但美国人的做法，恰好成为了终极人类内战的直接原因。
他们放弃横尸遍野的北美洲登上南极大陆，建立第一个人类南极超级市之后，也向全世界宣布了它的唯一主权美利坚军事邦联共和国。
与此同时，他们发布了严苛的偷渡协议，任何其他大陆的居民向南极岛转移都要缴纳极其高昂的入关费。以至于一周之内徘徊在超级市港口的船舶多达百余艘，其中甚至包括某些军事舰艇。
不光如此，融化冰面造成的海平面上升迅速开始吞噬人类各主要沿海城市，东亚、西欧、以及澳洲联军均发起严正抗议。但美国人早已不进油盐，依旧我行我素地执行它的独裁风格。
于是，第一枚核弹于2019年4月12日在南纬76°51，东经167°40上空爆炸。带着威慑和恐吓，其余四大人类主力军团联名扬言，如果再不分享南极洲，他们会让那里变成美国人的坟场。
这就像一场玩命的赌注，冷战结束前后还不到30年，交战双方依旧握有毁灭这颗星球一百次以上的核弹储备。在屡次沟通无效后，他们终于开启了全面核战争。
从dc特区到莫斯科，从新德里再到平壤，他们肆无忌惮地轰炸每一个灾变前的人类政治中心，试图诋毁和侮辱对方曾经辉煌的历史文明。这样的战争一旦开始就没办法刹车了，双方都是杀红了眼的亡命徒，他们知道那些城市无人居住，于是变本加厉。战争到了后期，他们甚至开始攻击绿洲城市，上万人口的人类绿洲一眨眼就灰飞烟灭。核爆的烟尘冲天而起，升腾而起的千万吨的尘埃将地球团团包围，他们心存侥幸，仍然认为对方玩家会比自己优先弃牌。
终于，核冬天降临了。他们清除了地球表面的一切事物，包括僵尸。
所有的城市化为了焦炭，所有的海洋被彻底冻结，
食物链断裂、生态圈崩溃，急剧下降的气温杀死了所有的微生物，美国人辛苦改造的南极大陆也恢复成了以往的形状。无核时代的星球表面正午气温为零下28摄氏度，夜晚气温为零下56摄氏度，而恢复这一切，需要整整400年。
幸存的人类数量不足百万，49个绿洲城市包括我居住的雷克雅未克在内，也仅仅只剩下了5个。一望无际的死亡冰川上偶尔能见到被冻住的人类战舰，却见不到任何一个生物的身影。满目疮痍的地球早已丢失了全部的希望，唯一能做的，只剩下了无尽的等待。”
我不自觉地坐了起来，心脏如绞痛般猛烈翻滚。
杰西卡却只是闭眼伸手，示意我让她说完。
“到了后来，地表已经基本无法居住了，我们又躲入地底，勉强靠着核能源和人造食品度日。但核辐射已经对人类群体造成了不可逆转的基因损伤，人类已经撑不到下一代了。
将死的人们总爱说自己看到了海豚，海豚载着他们游往了天堂之岛。幸存的人们认为，这或许冥冥之中指示着什么，便将这份向往制成了图腾，代表着人类的希望。”
我低头捏着那块黑色的铁坠，不禁开口询问。
“所以，这就是希望海豚的全部故事了吗？”
杰西卡转头望着我，眼神里忽然有些闪烁。
“嗯。”杰西卡怔怔地说
我揉了揉焦烂的太阳穴，许久之后才反应过来。
“所以，这些其实不是故事是吗？”
“对于我来说，这些都是历史。对于你来说，这是这颗星球2034年将会发生的一切。”杰西卡说道
我愣在原地，大脑犹豫被突然轰击一般嗡嗡直叫。
接着开始仔细回想杰西卡说过的话语，不禁一阵头皮发麻。
“不可能！”我大喊道，“就算你说的都是真的，你又打算如何证明这些！”
杰西卡双手抱怀，直直地盯着我的双眼。
“仔细想一想，那个暴雨的晚上，我是怎么出现的？”
我瞳孔一怔，所有的画面又重新闪回。
“当时已经被僵尸给完全围住，包围你们的尸群足有上万只，你就没有想过，为什么我会出现在那里？”杰西卡继续说
燃着火的骷髅僵尸，从天而坠的巨大爆炸，滴滴作响的战斗警报，凭空出现的黑色悍马..
“仔细回想一下，gsg定制版悍马是不是有自动驾驶的功能？黑夜里的频频枪火，会不会更容易让侦查员发现你们的坐标？要取队长的急救药物只有去玛丽亚娜医院，走投无路你们能求助的也只有娜塔莎。断桥上的战斗也许注定会有人跌落水中，而坐在这间小屋子里的，说不定也只是你一个人。”
杰西卡说罢，从火炉旁站起了起来。
她的声音开始在我的四周环绕，渐渐地开始让我有些头晕目眩。
“你以为所有的相遇都是缘分，但也许根本只是时空干扰波的粗暴修正。我原本就是不存在于这条时间线上的人，那么今晚和你坐在这彻夜聊天的，会是谁？”
我倒抽一口冷气，整个人浑然一惊。我连忙瞟向了墙上刚刻下的字，那几个短短的字符，竟开始惊人地朦胧隐去！
大脑里渐渐涨起刺耳的金属嗡鸣，刚吞下的压缩饼干开始噗噗地反胃。我感觉我的浑身都在往外冒出冷汗，认知被忽然打破的感觉让整个房间都开始天旋地转起来。
这都是我的幻觉吗？
不..这不可能！
不可能！
却多少显得有些捣怪，甚至夹杂着一丝淘气。
“没有别的方式吗？”我问
“你刚才说你要一直保护我，现在只是刻几个字，比单挑杀死雅克僵尸要简单的多吧？”杰西卡撇嘴道
“好吧，”我打算妥协，赶紧了解这桩子事，“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吧。”
“就那面墙，”杰西卡指着一旁空着的木质墙面说道，“你要你在那儿写上..”
“写什么？”我板着脸，默不作声地掏出腰间的短匕在手中旋转
杰西卡看着我，一字一句地说出了那句话。
“叶莱尔，要永远照顾杰西卡。”
她说出这句话时，脸上的表情显得很自然。
语气没有变得慌乱，好像事先就在内心里排练过很多次一样。
以至于，我一下子完全乱套，愣在了原地。
“怎么，有什么问题吗？”杰西卡直视我的双眼道
我不自觉地握紧了十指，一股热流在往后脑勺涌去。
“没问题，刻就刻。”我从地上拾起匕首，假装淡然地说道
实际上心脏却已经在扑通狂跳。
虽然嘴上说着不相信永远这种事，虽然也明白和平不知何时才会到来。
但至少，你是在乎我的对吗。
我不自觉地勾起嘴角，伸手便刻下了第一个字母。
“刻慢一点，要是字写得太丑了，我可不买账噢。”杰西卡站在背后说道
“哼。”
我笑着挥手一笔一划，内心却早已被感动横填。
心中的那个想法开始逐渐扩散，原本只是偶尔想想的事，现在却好像被某种暗示给彻底打翻。
“写完咯。”
我转过身，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杰西卡却突然迎面张开双臂，来了一个力气十足的拥抱。
“谢谢你，叶莱尔。”杰西卡趴在我的耳边，小声地说道
啪嗒..
手中的海豹匕首忽然顺手一滑，落在了木质的地板上。
接着胸口便开始咕咚咕咚地跳起一些不安分的声音。
“我知道自己很过分，谢谢你能包容我的无理取闹。”杰西卡接着说道
手脚有些不听使唤，那一瞬间我突然忘了自己该做什么。
杰西卡的双手轻轻环过我的肩头，在我的脖子后小心摆弄着。
等我回过神来，胸口已经被挂上了一个黑色的金属挂饰。
“这是海豚。在我们的世界里，它代表着希望。”杰西卡说道
“你们的世界？”
“这个海豚曾经是我的图腾，现在我把它送给你，”杰西卡在火炉旁坐下，跳耀的篝火印上了她灰蓝色的瞳孔，“关于海豚的故事，很长很长，你想听的话，我可以慢慢讲给你。”
我低头捏了捏那块黑色的铁坠，那些磨损的铁锈下似乎藏着无数岁月的刮痕。
“这不是真心话游戏了吧？”我问道
杰西卡摇摇头，“不，游戏结束了，现在是私人时间。”
“嗯，”我望着杰西卡，勾着嘴角略微一笑，“如果是你的故事，我想我会愿意倾听的。”
火炉
里的干柴劈啪地跳着，半夜寒冷的风混着柴火的气味，杰西卡的话语就这么娓娓浮出。
“那原本是一颗美丽的星球。天空很蓝，春风很澈，人们爱着诗歌和美酒，爱着大海和自由。可突然有一天，一种名为特鲁斯病毒的可怕生化武器在星球某个角落泄露，仅仅几天时间内，携带着病毒的活死人便已经渗透到了世界的每一个角落之中。”
我努了努嘴，点头示意杰西卡接着往下说。
“人类不甘坐以待毙，决心武力发起反击。但无奈特鲁斯病毒的变异速度远超人们的想象，携带着各种变异能力的僵尸大军如水银泻地，迅速踏破了人类军团的一座又一座城池。战争逐渐变得旷日持久，且战场形势丝毫没有好转的迹象，黑暗中的人类军队每况愈下，直到美利坚军队的气象武器问世，情况才迎来转机。”
“什么转机？”
杰西卡偏了偏头，一边思索一边说道，“那是灾变纪元的第十个年头，当时我还居住在位于雷克雅未克的8号绿洲里。整个星球大陆的大部分地区已经被僵尸军团攻陷，无法居住了；人类军队也对城市据点的频繁易手感到厌倦，僵尸军团的反复进攻让人们无力承担大规模战略转移。于是美国人把目光瞄准了另一块尚未开垦的宝地南极洲，他们花费数年的时间布置卫星，改变洋流、修补臭氧、融化冰盖，使得那块大陆逐渐变成了宜居陆地，并开始了人类历史上的最大迁徙。”
我皱起眉头，但没有打断杰西卡的话语。
“但直到那时，人类军队虽然抗争了十年，但至始至终都是各自为战。灾变纪元之前的军事联盟条约大多都被废除，政治边界就变得更加模糊不清，大多数第三世界国家都由军队割据势力掌控，甚至有传言有的军队完全沦为僵尸军团的傀儡，连军队领导人都暗地里替僵尸王卖命。但尽管这样，人类武装之间仍有着不成文的约定，那就是五大人类主力军团之间，绝不互相开火；以及在这场同生化僵尸的战争期间，绝不使用核武器。
但美国人的做法，恰好成为了终极人类内战的直接原因。
他们放弃横尸遍野的北美洲登上南极大陆，建立第一个人类南极超级市之后，也向全世界宣布了它的唯一主权美利坚军事邦联共和国。
与此同时，他们发布了严苛的偷渡协议，任何其他大陆的居民向南极岛转移都要缴纳极其高昂的入关费。以至于一周之内徘徊在超级市港口的船舶多达百余艘，其中甚至包括某些军事舰艇。
不光如此，融化冰面造成的海平面上升迅速开始吞噬人类各主要沿海城市，东亚、西欧、以及澳洲联军均发起严正抗议。但美国人早已不进油盐，依旧我行我素地执行它的独裁风格。
于是，第一枚核弹于2019年4月12日在南纬76°51，东经167°40上空爆炸。带着威慑和恐吓，其余四大人类主力军团联名扬言，如果再不分享南极洲，他们会让那里变成美国人的坟场。
这就像一场玩命的赌注，冷战结束前后还不到30年，交战双方依旧握有毁灭这颗星球一百次以上的核弹储备。在屡次沟通无效后，他们终于开启了全面核战争。
从dc特区到莫斯科，从新德里再到平壤，他们肆无忌惮地轰炸每一个灾变前的人类政治中心，试图诋毁和侮辱对方曾经辉煌的历史文明。这样的战争一旦开始就没办法刹车了，双方都是杀红了眼的亡命徒，他们知道那些城市无人居住，于是变本加厉。战争到了后期，他们甚至开始攻击绿洲城市，上万人口的人类绿洲一眨眼就灰飞烟灭。核爆的烟尘冲天而起，升腾而起的千万吨的尘埃将地球团团包围，他们心存侥幸，仍然认为对方玩家会比自己优先弃牌。
终于，核冬天降临了。他们清除了地球表面的一切事物，包括僵尸。
所有的城市化为了焦炭，所有的海洋被彻底冻结，
食物链断裂、生态圈崩溃，急剧下降的气温杀死了所有的微生物，美国人辛苦改造的南极大陆也恢复成了以往的形状。无核时代的星球表面正午气温为零下28摄氏度，夜晚气温为零下56摄氏度，而恢复这一切，需要整整400年。
幸存的人类数量不足百万，49个绿洲城市包括我居住的雷克雅未克在内，也仅仅只剩下了5个。一望无际的死亡冰川上偶尔能见到被冻住的人类战舰，却见不到任何一个生物的身影。满目疮痍的地球早已丢失了全部的希望，唯一能做的，只剩下了无尽的等待。”
我不自觉地坐了起来，心脏如绞痛般猛烈翻滚。
杰西卡却只是闭眼伸手，示意我让她说完。
“到了后来，地表已经基本无法居住了，我们又躲入地底，勉强靠着核能源和人造食品度日。但核辐射已经对人类群体造成了不可逆转的基因损伤，人类已经撑不到下一代了。
将死的人们总爱说自己看到了海豚，海豚载着他们游往了天堂之岛。幸存的人们认为，这或许冥冥之中指示着什么，便将这份向往制成了图腾，代表着人类的希望。”
我低头捏着那块黑色的铁坠，不禁开口询问。
“所以，这就是希望海豚的全部故事了吗？”
杰西卡转头望着我，眼神里忽然有些闪烁。
“嗯。”杰西卡怔怔地说
我揉了揉焦烂的太阳穴，许久之后才反应过来。
“所以，这些其实不是故事是吗？”
“对于我来说，这些都是历史。对于你来说，这是这颗星球2034年将会发生的一切。”杰西卡说道
我愣在原地，大脑犹豫被突然轰击一般嗡嗡直叫。
接着开始仔细回想杰西卡说过的话语，不禁一阵头皮发麻。
“不可能！”我大喊道，“就算你说的都是真的，你又打算如何证明这些！”
杰西卡双手抱怀，直直地盯着我的双眼。
“仔细想一想，那个暴雨的晚上，我是怎么出现的？”
我瞳孔一怔，所有的画面又重新闪回。
“当时已经被僵尸给完全围住，包围你们的尸群足有上万只，你就没有想过，为什么我会出现在那里？”杰西卡继续说
燃着火的骷髅僵尸，从天而坠的巨大爆炸，滴滴作响的战斗警报，凭空出现的黑色悍马..
“仔细回想一下，gsg定制版悍马是不是有自动驾驶的功能？黑夜里的频频枪火，会不会更容易让侦查员发现你们的坐标？要取队长的急救药物只有去玛丽亚娜医院，走投无路你们能求助的也只有娜塔莎。断桥上的战斗也许注定会有人跌落水中，而坐在这间小屋子里的，说不定也只是你一个人。”
杰西卡说罢，从火炉旁站起了起来。
她的声音开始在我的四周环绕，渐渐地开始让我有些头晕目眩。
“你以为所有的相遇都是缘分，但也许根本只是时空干扰波的粗暴修正。我原本就是不存在于这条时间线上的人，那么今晚和你坐在这彻夜聊天的，会是谁？”
我倒抽一口冷气，整个人浑然一惊。我连忙瞟向了墙上刚刻下的字，那几个短短的字符，竟开始惊人地朦胧隐去！
大脑里渐渐涨起刺耳的金属嗡鸣，刚吞下的压缩饼干开始噗噗地反胃。我感觉我的浑身都在往外冒出冷汗，认知被忽然打破的感觉让整个房间都开始天旋地转起来。
这都是我的幻觉吗？
不..这不可能！
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