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
张拓海猛的回头。
身后不远处站着一个身穿风衣,领子高高竖起的少女。
一头红色的长发随风舞动,腰间是一把长刀。
“你好,请问有什么事吗?”
张拓海看到对方没有直接动手,也没有动作,一脸客气的问道。
不过,他手中的断罪锁链却在暗中蓄力,做好了随时出手的准备。
“因为是非常时期,能检查一下你的证件吗?我是这座城市的治安官。”
女人说着,指了指自己袖子上的臂章——一面盾牌上有一对交叉的长刀。
“这个是我的证件。”
张拓海心思一动,将自己的金色身份卡递了过去。
那女人接过来看了一眼,不由得对着张拓海打量了两眼。
“居然是民俗学家,在红珊瑚城邦居然还存在吗?我还以为这个职业在七王之战末期就消失了。”
“家传而已,家传。”张拓海干笑了两声。
“怪不得,”那女人点了点头,将身份证件还给了张拓海,“这个年代,也只有家传,才能将这种冷门的知识传承下来。”
“剩下的,都要为即将到来的战争服务。”
女人叹息了一声。
“是对三眼人的战争吗?”
张拓海忽然想到了自己的主线任务,心中一动。
“没错,主要敌人在前,我们先民和你们的矛盾,也没那么重要了。”
女人望向了天空中的红月。
口中吐出了一口白气。
“难道,那些三眼族是从红月上来的?”
看到女人的样子,张拓海有了一个猜测。
为了证实一下,他试探着问道。
“你猜他们会怎么过来。”
“谁知道能,据说第一批过来的是通过星空之门,不过,那玩意不稳定,但也说不好,或许距离近了,又稳定了呢。”
女人双手插在兜里,仰头望着巨大的红月。
“也有人传言,可能是飞在天上的战舰,就像是第一代先皇乘坐的安妮女王复仇号一样。”
女人说道。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反正有上面的大人物去头疼,我们只需要按命令行事就可以了。”
女人无所谓的说道。
“难道,你就不好奇吗?”
张拓海问道。
“好奇又有什么用,反正再过一个月,谜底就能揭晓了。急也解决不了问题,安静等待谜底自己揭开不就好了吗?”
女人甩了甩火红的长发,不在意的说道。
“只有一个月就要入侵了吗?”
张拓海心中一动,记下了时间节点。
“对了,如果你要进行那种比较深入的民俗采风,记得不要去猫女酒吧,根据小道消息,已经有好几个贵族子弟在那里染病了。”
红头发女人说道。
张拓海:“???”
“我看起来像是那种人?”
“你们民俗学家不都是对这些奇奇怪怪的东西感兴趣吗?难道你不好奇猫女到底是个什么构造吗?”
红头发女人说道。
“说的好有道理。”张拓海竟然感觉她说的好有道理,自己竟然无法反驳。
“我只是对,各种特殊的文化习俗感兴趣,想要深入研究结构的,那是生物学家的事情。”
张拓海试图给自己正名。
“现在已经分的这么细致了吗?那你可是失去了很多乐趣。”
长头发女人拍了拍张拓海的肩膀。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张拓海竟然从她的眼睛里感受到了一丝,怜悯?
我竟然被一个女人鄙视了!
这不能忍!
“说的好像你很懂一样,不还是进不了猫女酒吧!”
张拓海气呼呼的说道。
“我那是工作不允许,不过我的邻居可是猫女酒吧的雇员,我想要叫的话,随时可以让她们亲自上门服务!”
红发女人立刻反驳道,声音似乎有些激动。
“谁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的。”
张拓海虚着眼。
“敢不敢跟我回去看看。”
红头发女人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
“有什么不敢的?等等,你该不会是对我图谋不轨吧?”张拓海紧了紧大衣。
“就你?哼!”红发女人冷哼了一声,一转身向着一条小街走去。
“有胆子就跟过来。”
看着寂静的街道,张拓海果断选择跟了上去。
好不容易碰到一个这么容易套话的女人,可不能轻易放跑了。
两个人在小巷中左转右转,一直来到了一座二层的小楼前。
这小楼十分的破旧,从外观看就像是用各种废弃的铁皮钢板拼凑起来的。
歪歪扭扭的。
外面有一段全金属的消防梯,能直上二楼。
周围的建筑风格也都差不多。
“看起来像是贫民窟。”
“你这里的居住环境不怎么样啊。”
张拓海跟着红头发女人上了二楼。
“再好又能怎么样,反正再过一个月,好地段全都要成为被重点攻击的位置,全是战场,这种破烂地方,相对更安全,因为这里没有他们需要的东西。”
红头发女人一边说着,一边拿出了钥匙,准备开门。
可是锁孔似乎是锈蚀了,红头发女人捅了半天也没把钥匙捅进去。
“这破门,我早就跟房东说过门锁该换了,但是他总是不换。”
红头发女人一边嘟囔着,一边后退了几步,然后用力一踹。
砰!
伴随着一声闷响。
铁皮门被踹开了。
门锁直接崩落,零件散落的到处都是。
张拓海在一旁都看傻了。
他没想到,这娘们这么暴力,居然用这种方式开锁。
他开始反思,自己跟这个女人回来是不是一个错误。
自己这算不算羊入虎口了?
就在张拓海在一边沉思的时候,红头发女人拉住了他的胳膊。
“愣着干嘛?还不快进来?”
红头发女人拉着张拓海进入了房间。
房间里的布置和外面差不多,到处都是破旧的铁皮。
房间逼仄狭小,深一脚浅一脚的,让张拓海想起自己看过了一部电影《他人即地狱》。
看到红发女人的住所,他感觉那个考试院似乎都是天堂。
至少有一个干净的床铺。
而这里,到处都是酒瓶子。
“怎么这么多酒瓶子?房东又跑我房间喝酒了?”红发女皱起了眉头,“看来上次给他的教训还不够,明天我就让他去治安所住上几天。”
红发女捏紧了拳头。
“那个,这是我家,你家在隔壁,夏亚小姐,你又走错房间了。”这时,一个颤抖的声音从床上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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